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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早上,田佛四点多就出门了,他进来帮他做了早点,留了纸条,说中午员工食堂见。
老鬼把手放在门把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拉开门。
果然。。。。。。他站在那里。
孟晔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老鬼。每天田佛走得都会很早,老鬼的上班时间要略微晚一些,最近,几乎是每天早上,老鬼都会在门口不远得地方看到他,那个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盯着这个门口。
老鬼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车钥匙,他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抓着那把车钥匙,他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到了那把车钥匙上,他一脸平静,就像看不到这个人一般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就像昨天一样。
大门口,老鬼打开车门,身后却有人喊他:
〃夏时棋。〃
老鬼回头,陶乐童恒提着拉杆箱站在那里望着他。暖洋洋的春色下,陶乐童恒穿着一套米色毛衣,他最近在留长发吧?老鬼再次打量这个男人,他不得不承认,这人非常的优秀,漂亮、俊秀、气质很好,那天晚上咄咄逼人的那个陶乐童恒好似和这个人没关系一般。
〃你好,以后我们会成为邻居了,我就要搬进来了。〃陶乐童恒很热情地打着招呼,语气里带着掩盖不住的一些其他意思。
〃是吗,欢迎,这地方不错。安静,物业也不错。〃老鬼真诚地欢迎这个人。
陶乐童恒冲他挥挥手,转身向里走。
老鬼拉好安全带,他没扣安全带,他只是随便拉了一下,国内司机的安全带大部分都是给交警带的,老鬼觉得去公司没几步,所以他懒得带了。
刚刚发动车子,老鬼就看到文聪开着车子,以一百迈以上的速度冲进了院子,老鬼吓一跳,紧急刹车。幸亏是刚启动,他张张嘴巴,一头冷汗地回头看。
公寓门口,陶乐童恒看着一脸杀气的文聪,他在大声说什么,快要蹦起来了。
老鬼熄灭油门,趴在玻璃上看戏,他觉着,要是论PK,文聪肯定有暗属性,恩,他确定。
陶乐童恒狠狠地给了文聪一巴掌,文聪一扭头,避了过去,接着面无表情地来到他面前,一把拽过他的拉杆箱,丢进自己的车子,然后扭头对着一脸震惊的陶乐童恒喊了一句什么,再然后他弯腰扛起他走了几步,就像丢那个箱子一般把陶乐童恒丢进了车子。
陶乐童恒伸出脑袋大叫,老鬼支起耳朵。
陶乐童恒:〃文聪,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老鬼心之声:〃啊,是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把他带走了,谁帮我赶走孟晔啊。。。。。。不要啊,文聪,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好人呢。〃
文聪指着车门对陶乐童恒说:〃过分?陶乐童恒,你有胆下车来试试,你敢下来我就打折你的腿。〃
老鬼一头冷汗地立刻关起车窗,坐回位置,很老实地带上安全带。
文聪驾驶着车子利落地拐到老鬼车前,他摇开车窗:〃时棋。〃
老鬼连忙摇下玻璃,一脸最动人的微笑打招呼:〃呀,文聪,真是巧啊。〃
是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身体如何了?今天我有事,就不和你说了,多注意身体,有什么都可以找我。〃文聪笑眯眯地说。
老鬼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是啊,肯定看错了。
〃好,呃,谢谢。〃老鬼连忙道谢。
那辆银色的国产车的后窗,老鬼无语地看着趴在那里望着公寓的陶乐童恒,陶乐童恒一脸焦急,他看着那个方向,大概想谁来挽救他一下吧。刹那间,老鬼觉着,陶乐童恒就像一只被主人强行带着出行的宠物狗,不敢叫唤,就那么眼巴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家的方向。
中午,员工食堂。
田佛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情绪当中,他看着老鬼,带着好奇,因为老鬼无论是在那里喝水、或者喝一些可以饮用的饮品,他总要干一件奇怪的事情。
比如现在,他把一杯柠檬水,小心地倒了半杯到面前的烟灰缸里。
现在,这两人正在腾飞大厦的员工食堂补充HP和MP。
〃为什么,你总是要把第一杯水倒掉?〃田佛终于很奇怪地问了句。
老鬼捧着杯子,靠着玻璃,十分淡然地说了句:〃你不知道吗?〃
〃啥?〃田佛很好奇,难道是老鬼家的传统讲究不成?
轻轻地、浅浅地老鬼喝了一口水润了下嘴唇:〃第一杯,是要给百度大叔的。〃
田佛顿时窘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鬼总是有各种奇怪的、他认为那是真理的论调,他不能说他说的不对,但是,他感觉自己实在跟不上这个社会。
〃下午,能陪我去下我干爹那里吗?〃田佛突然插话。
老鬼在想着心事,机主未应答。
〃时棋?〃田佛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老鬼的胳膊,老鬼吓一跳。
〃啊?〃
〃下午能陪我去我干爹那里吗?〃
〃你。。。。。。你跟你干爹说了?〃老鬼也略微紧张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
〃恩,说了。〃田佛扒拉着面前的米饭,扒拉得心不在焉的。
〃那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就是叫你过去。〃田佛说完,小心地看下老鬼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说了下去:〃我干爹,是个挺好的人,我赶来高房市的时候,如果没有他,也许我现在还是个公司小职员呢。他是一位有知识、有修养的人,我觉得,他应该理解我们的感情,所以,你会和我去吗?〃
去,干嘛不去,老鬼觉得,这也是自己的责任。
他们在食堂聊了很久,吃罢午饭,两人甚至去楼下的商场买了礼品。
靠在茶叶柜的柜台前,老鬼看到田佛拿着一张员工打折卡买东西,老鬼笑了下,田佛的节省总是毫不遮掩地显示在生活的每个角落,他不觉得丢人,从不乱花一毛钱,老鬼拿出自己的那张递给田佛,但是田佛拒绝了。
关于田佛的这位干爹,老鬼听他说过很多次,大学毕业的田佛原本是给这位先生做秘书的,有一次二十多层停电,那位先生正好犯了某种关于心脏的毛病,当时电梯不开,田佛就冲下大厦为这位先生拿药,上下二十层的奔波后,他多了个爹。
他那个白来的爹,人不错,还出钱帮他开了一家饭店,就是他们那天去吃的那家,后来田佛做生意,也陆续得到这位干爹的诸多帮助。
根据田佛的话,老鬼得到某种信息:田佛对这位干爹是很敬畏的,为了今后的生活,老鬼决定为这位先生买一些礼品讨好老人家。虽然田佛一再表示不必了,可是话里话外的老鬼还是能听出,他是很高兴的。
结束公司的一些杂务,出市区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田佛的干爹住在乡下的农庄,距离市区有四五十里的光景,如果老鬼没看到那套精致的洋房,他甚至以为田佛的干爹就是一农民。因为一路走来,满眼的菜地。
到达田佛干爹家,已经天色渐晚,田佛并没有带着老鬼直接进去,他只是陪着笑脸请他在门口等一下。老鬼提着大堆的礼品,有些不高兴地站在一棵还没到结果日的桔子树下等待着。
初春夜晚偶尔的蛐蛐叫,跟着晚风慢慢吹来,这风挺舒服,这里到处流露出一种老鬼似乎能懂得能够形容出来的意境。
那就是,采桔东山下,悠然见菜地。真的是十分惬意的地方。单是这舒爽的风,已经勾引得老鬼想买一块这样的地方过过踏实的菜农生活了。
在这地方等死,简直是没得说了。
等候中,老鬼仰头看着那棵桔子树叨咕:〃要是,结果了就好了,伸手就能摘一个吃。〃
〃树下的桔子,是最酸的,照射阳光的方向才是最甜的。〃身后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
老鬼吓一跳,回头,却看到一位穿着铁锈红色缎子面寿字棉袄和淡蓝色的软布牛仔裤,脚上套了一双方口布鞋的大叔笑眯眯地看着他。
刹那间,老鬼几乎以为他穿越到了民国的某个年份,这什么时代了,这位大叔还留着三七分?
看大叔年纪,也就是五十岁上下,头发梳理得很仔细,甚至借着月色,老鬼能看得出,他是焗了发蜡的。即使如此,老鬼也挺赞赏这位看上去挺精致的大叔,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皱纹的话,老鬼倒是觉得,这位大叔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尤物〃。
〃啊。。。。。。〃老鬼惊叹了一下,因为他吓了一跳。
〃吓着了?〃大叔慢慢走近,冲他笑着点点头。
〃没有,您是。。。。。。〃老鬼话只说了半句,却敏感地发现另外一件事。
这大千世界,谁都有个圈,好比动物,它们也是爱扎堆的,人也是如此,找到意气相投者,交个朋友,聊个共同的话题,最重要的是味道要一样。
恩,这位大叔的味道嘛。。。。。。
不管他多么讲究,样子多么的慈祥、笑容多么的和蔼,老鬼依旧能从他站立的姿势和某种微妙的气氛和气质当中认出来,这位大叔却是同道中人他也是一位喜欢男人的主。
〃算起来,我是田佛的二爹,不过他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以前我一直在国外住,最近刚回国定居。〃
老先生很随意地坐在桔子树下那块石头上,老鬼看下那座小洋房,又看下这位大叔穿着的那双方口布鞋,他笑了下,放松下来,坐在老先生的身边。
〃来的路上,他很担心。〃他倒是没把这位先生再当外人,他知道他这么说,他是懂得的。
〃他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吴沃就看出来了。〃
〃吴沃?〃
〃恩,他干爹的名字。〃
〃田佛就是个笨蛋,天然呆。〃
〃呵,吴沃也这样说。无论他如何掩饰,第一次吴沃在公司走廊见到他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孩子,他和我们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