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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林说:“你用不着知道。”
崔东笑了半天,指着郁林,“交通部调了你闯红灯的照片。这还不说,你知道警察刚找谁了解情况了吗?”他看了郁林,冷笑着:“他们找赵宜宁了,小赵。”郁林沉默了一会,才说:“记得,你介绍的那个。我以为心理咨询师会更讲职业道德些。”
崔东被反咬一口,无奈的笑了下:“对,是我介绍的。刚站在门口旁听了下,那女人巴不得说你是开膛手杰克德州电锯杀人魔,什么精神病征兆你都有。你就不该得罪女人。”
郁林又点点头:“我知道了。”
崔东看着他:“你知道什么了?这群人都是合着伙的,看这架势就是要玩死你。你还是早点给你上司打个电话,让他给你疏通下。”
郁林想了会:“我不找严逢翔。”“不是好面子的时候!在那里面,小心假疯变真疯!”
“我没好面子。”郁林看崔东递了个苹果过来,伸手接过,“以前也认识几个人,等会一个一个试试。严逢翔不行,他巴不得我死。”
严逢翔的办公室,在soie的最顶层,比附近的商业楼都要高出一截。可容坐十二个人的大型沙发组,现在只坐着一人。严维呆在那,玩着新学的手机游戏,不时能听见任务达成后的欢快音乐。正玩到酣畅处,严逢翔接了个电话,严维乖觉的关了音乐声。偌大的办公室,除了严逢翔简单的应答,就剩下键盘还在轻微作响。
挂了电话,严逢翔看了眼陷在沙发上的儿子,问了句:“销售部部门经理,那人,你怎么看。”
严维抬了一下头,很快又低了头去忙手上的活。“郁先生?哦,那次吃饭见过,不熟。”
“他好像跟你一个高中……”
严维头也不抬:“同桌的脸我都给忘了,哪能一个一个都记得。”
严逢翔点了点头。“那单凭你上次见他的印象,你觉得这职位适合他吗?”
严维终于把注意力移到男人的身上,半天,才问:“要换人?”
那人笑了起来:“你怎么想的,都跟爸爸说说。”严维过了好久,突然苦笑起来:“档案企划哪个不经过他手里。如果换了,别人挖角,恐怕对公司不好吧。”
严逢翔连连点头:“你比以前会想事了。我是说,如果他被医院隔离,没机会添乱了呢?维维,你怎么想的,没事,尽管说。”
严维用手盖着鼻子和嘴,想装作无所谓,眼睛先避开了。“他不是做的挺好的嘛,就别换了。”
昨日今朝 正文 第十二章(上)
章节字数:3271 更新时间:09…04…24 21:37
郁林声音闷闷的:“维维,你听说了吗?”
“我妈拿电视从楼上扔下去,到处砸东西,还去单位闹事。其实我爸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女学生,可她就是听不进,……医生说是偏执型人格障碍,偏激,嫉妒,敏感过度,严重的话,能算到精神病范畴。”
他看着严维,严维显然还搞不懂那是什么病。“我听说我舅舅,姨也这样,外婆也是,我也是,那个什么人格障碍的,会遗传。”
“我过去以为这是喜欢你,在乎你,我看到我妈那样,才知道这是有病。我受不了你和别人说话,我受不了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想改,可是不行。”
郁林环住他,身子有些抖。“我想你只和我一个人好。”
“我不想你和别人太熟了,别去外面混。”
“不许喜欢别人,我会疯的。”
“我会赚很多钱,买房子,我给你做饭,我养你一辈子。”
“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依靠我就够了。”
“你怕我吗?我知道这样不正常,我改不了。”
郁林眼圈有些红,他结结巴巴的说:“维维,我是真喜欢你。”
※※※※※
当初的猜测,很快一语成谶,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警察来关心病情。做完了基本的脑电图、核磁共振、CT检查之后,郁林给严惜打了一个电话,以为要说的很多,等真正拨通后,似乎又没什么要嘱咐的。早晚添衣,少食多餐,怕对方听不清楚,声音要吼出来。大部分时间都是严惜在讲,手术后,他精神一直不好,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一喘。
几个所谓的精神病专家下午到的,彼此对结果都心照不宣,却还要过一过场子。郁林第一次这么配合,回答的极尽详尽,虽然大多不是真话。他想表达的,无外乎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有影响生活工作和周围环境,一向冷静处事。除此之外还养了猫,做家务,会烹饪,工作能力过硬。
而专家只关心车祸相关的事宜。为什么服药,为什么闯红灯,为什么飙车,诸如此类。带来的一些同事的评价,也不全是好的,郁林的暴躁与业务能力一样名声赫赫。双方僵持了许久,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专家合上资料夹,双手交叉着,撑在下巴下面。“这样吧,我现在假设一些问题,你仔细想一想,再回答,好吧?”他看见郁林点了点头,才再次开口:“假设你有一份自认完美的企划案,却在会议中遭到不少人的否决,会怎么想?”
郁林果真仔细想了想。“这种事情是常事。一份企划,管理层有必要站在顾客不同的立场上进行讨论。需要仔细斟酌每个人的意见,我也有义务陈述我的观点。只要彼此都是为了最终收益的最大化。”
他倒是满嘴外交辞令,嘴里跑火车。专家想记点什么,却没一句有用的。“有没有想过他们并非为了企业,世上坏人多。”
“好人更多。”
专家抬了下眼睛:“你相信好人更多?”另一个专家擦了擦眼镜,过了会,才问:“郁先生有喜欢的人吗?”
郁林停顿的时间有些长。“有。”
“假设……”专家笑了一下:“我是说假设。爱人有了外遇对象,你心里都会想些什么?”
护士长站在病房外面,擦了擦磨砂玻璃,还是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门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时间已经超过了原定的一个小时。“其实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能表现出温柔,这会给人一种不强健的感觉,对吗?温柔,说不定给人的伤害更大。”
他说着,观察着郁林,几乎以为那个人要点头了,然而他说的口的却是:“不是这样的。”
坐在旁边的专家笑着:“不是这样?”
郁林有些艰难的摇了下头:“我没这样想过。”他说的很废力,几乎是一点点挤了出来:“不敢表达真实的情感,这本身就是懦弱的表现。”
几个专家出门的时候,护士长站在离门五六米远的地方,专心的注视着走廊上的瓷砖,隐隐约约的听到一句“死鸭子嘴硬”,想笑,心口那块大石却又沈了些。
郁林睡到半夜的时候,听见动静,一下子惊醒过来。严维才关好门,刚撞了下挡门的椅子,弄出了点响声。他穿着深灰色宽领长袖,外面是同色的长风衣,都用的是柔软贴身的布料,显瘦。看着严维坐到病床旁边,郁林愣了下,伸手去摸灯的开关。等灯亮了,严维还坐在那里,才知道不是梦。
他就那样,保持着撑坐的姿势,等回过神来,才默默的把灯关了。“是你啊。”郁林又往上坐了些,靠在床背上。
严维右手撑着脸,嘴里笑笑:“你不想看见我。”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周围漆黑的,却还是隐隐的看见郁林侧开了脸。严维笑嘻嘻的:“看见我就难受?”他伸手替郁林把滑到腰间的被子往上拎了拎。
“你误会了。”郁林的声音听不出真假,他的手微微颤着,握成拳,才不那么抖了。
“我过来,就是想谢谢你。”
郁林的声音有些变了。“谢我什么。”
他听见严维的笑声,黑暗里,眼睛看不见,耳朵越发的灵敏,他几乎可以听见严维细细的呼吸声。“当然是谢你那晚,没有打搅我们。”
“出去!”郁林的声音几乎是在吼了,压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
严维突然伸手开了灯,房间里亮如白昼,郁林的眼睛在那一瞬什么都看不清,脸上还来不及卸下那些不加掩饰的愤怒,痛苦,正扭曲着。严维一只手按在郁林的左脸上,强迫着他看向自己的方向。“看见没?”
郁林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里燃着两簇火,严维又凑近了点:“喂,看见没?”郁林过了好久,才肯真正转过脸。严维穿的那身衣服,露着脖子,还留着淡淡的吻痕和咬痕。严维挑衅似的笑着:“那晚……胡闹到天亮的时候……你是没看到,我们可……”
他还没说完,郁林突然伸手,硬按着他的后脑,逼他低下头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严维脖子上传来一阵巨疼,原来留着痕迹的地方被郁林狠狠咬着,似乎要把肉给撕下来。严维闷哼了一声,伸手去推,却在按上郁林肩膀的时候收回了力气。
严维闷笑着:“你难受个什么劲,你也会难受?当初就是这样对老子的,你个王八蛋!”他微闭着眼睛,并不完全是痛苦的样子。郁林的头发,不停的轻擦着严维的耳朵和脸,严维的头发,却被郁林狠狠揪在手里,严维竟然不舍得推。似乎流了血,郁林依然没有松口,甚至可以听见他喉咙里吞咽的声音。
严维一边刻薄的骂着他,一边同样用力的勒着郁林的背,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上面。他听见郁林的心脏紧挨着他的,!!的跳动,隔的这么近,近的让一颗心脏情不自禁的附和起另一颗。郁林过了很久,才慢慢松开,嘴唇上还沾着点血。
他们只离了指头宽的距离,甚至能看清楚眼睫每一次轻颤,鼻息喷在对方的脸上。还未碰触,仿佛就已经知道彼此唇上的热度。郁林微侧着脸,像在找着一个最佳的角度,却迟迟不落下来。严维受到蛊惑似的,想闭上眼睛,直到眼睑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