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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华丽的住宅区里大部分窗都熄灭了灯,只有零星的灯光闪烁着,好像夜空中的星辰。一间不大的居室里,窗帘半掩,透出一点朦胧的灯光。裴明给自己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今天晚上可能要弄个通宵了。
作为一个自由撰稿者,生活没什么规律。也许几天都没情绪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也许被压着赶工,通宵不睡。裴明现在就是赶工期,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把稿子弄出个样子来。裴明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掐着手指头算算,这一年到头能不赶工的时候实在少得可怜。干活吧!喝了一大口咖啡,裴明振作一下精神,重新坐到计算机面前。
刚集中了精神把手指头放上键盘,门口的铃声就响了。裴明烦恼的皱皱眉,夜半三更的这是谁啊?难道说又是那个家伙!?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张笑得欠扁的脸。妈的,混蛋肖天宇你要是再敢醉醺醺的来跟我胡闹,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里喂鲨鱼!裴明顶着一脑门子的火去开门,意外的,门外不是那个一脸无赖笑嘻嘻的家伙。
「请问您是幸福花园十五号吗?」门口站着一个小个子男人,手里抓着帽子客客气气的问。裴明点头:「是,请问您找谁?」
「是这么回事,有位先生坐我的出租车告诉了我这个地址,可是他现在下下来了。我想他也许是您的家人,您还是去看看吧!」出租车司机很为难的说。裴明吐了一口气,死小子又玩什么花样!自己不过来还让我接你,要真是你的话看我不敲断你的腿!
没办法,裴明只好关上门跟着出租车司机走出来。大区的大门外,一辆墨绿色的出租车停在那。裴明半信半疑的走过去从车窗外往里看,出租车的后座上喝得醉醺醺睡得香甜的人不是肖天宇是谁!
裴明当场就一脑子的火,混蛋!他又来这招!沾酒就醉一喝就多,喝多了也不老老实实的回家待着,非要往别人家里跑不可。说是这里地址熟!奶奶的肖天宇!我跟你做同学算是倒了八辈子楣了!
裴明咬牙切齿的,真想把他扔在这不管了,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他永远不长记性!可是真的不管他,大半夜的让他去哪?再说人家司机招谁惹谁了。无可奈何叹口气,裴明认命的低下头打开车门,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字,裴明啊裴明啊,那首歌就是给你唱的: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他奶奶的。
「天宇!你给我醒醒!妈的你又灌了多少!」巴掌劈哩啪啦的打在脸上跟打在桌面上没什么分别,打着呼噜的肖天宇吭都不吭一声,裴明泄气了。这家伙一喝多了就跟死狗一样,任打任骂醒了以后什么都不知道。
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裴明龇牙咧嘴的把肖天宇从车里拖出来。虽说肖天宇只比自己高一点,可是这家伙挺壮实,而且烂醉如泥的人死沉死沉的啊!架着睡得昏天黑地的肖天宇,裴明正犯愁怎么把他弄到屋里去。司机在后边追着:「先生,车钱还没给呢!」
裴明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肖天宇!你这个王八蛋!
裴明架着肖天宇,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进到屋子里。把肖天宇扔到自己床上,裴明咧着嘴苦着脸揉着酸疼的胳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从大学的时候就跟这家伙一个宿舍,死党加损友的关系,造成了现在自己的家成了他的后院!平常时候来来往往的就算了,最要命的他只要喝多了就往自己这跑,深更半夜里接待他简直就成了家常便饭!奶奶的肖天宇,你比狗熊还沉呢知道吗?
裴明不解恨的在肖天宇大腿上踹了几脚,肖天宇哼哼了几声。身子动了动,痛苦的皱着眉,两只手在胸前抓着。裴明叹口气,这家伙酒喝多了就烧心,每回都是难受得抓胸口!何苦来呢!转身去厨房端了一杯温水,一只胳膊伸到肖天宇的脑后,把他扶起来搂在怀里:「天宇,喝口水。」
水杯就在嘴边上,肖天宇闭着眼睛喝了几口水以后,就哼哼着把头扎在裴明怀里。大概是被酒烧得太难受了,肖天宇抓着裴明的衣服大声小声的哼着。
裴明点着他的额头骂:「每次都这个德性,明知道酒烧得五脏六腑都难受还要喝!活该烧死你!」嘴里骂着,手指还是按在了肖天宇的眉心上。
从眉心到太阳穴,从头顶到耳根,一下一下的按摩着。这种按摩手法对于解决酒后的头疼欲裂是很有效的,裴明专从按摩师那里学来的。当然裴明一点也不想让躺在腿上的那家伙知道这个,肖天宇也从来不敢想象,原来自己昏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还享受过这种待遇。
眉毛很粗很黑,形状很奸的挑在同样黑黝黝的眼睛上。鼻直口方,目若朗星。中国古典小说描写英俊男子的词基本可以套在他身上。唉……这家伙睡着了不骚扰人的时候,还是有点观赏性的。裴明的手从肖天宇的面颊上滑下来,在他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捋着。肖天宇大概是舒服了,哼了一声挺了挺身子。脸在裴明的大腿上蹭了蹭,嘟嘟囔囔的哼了句什么。裴明撇撇嘴,轻轻地把他的头搬到枕头上,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
拿抹布蹲在地上擦着肖天宇的鞋印,进门的时候根本没办法让他换鞋,好好的木地板给他踩的都是印。都擦干净了,裴明直起腰来,看看床上睡得死狗一样的肖天宇,想想自己还要苦命的赶稿,裴明悲哀得想哭。突然,刚要转身走的裴明被一只手抓住了裤腿,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的肖天宇呼的半坐起身子。
「哇~~~」
赤橙黄绿青蓝紫,从肖天宇嘴里出来的东西汤汤水水的铺了满满的一大摊。床单上、被子上、肖天宇的西装还有裴明的裤子,一样不落的都挂上了。裴明目瞪口呆的看着,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绿并迅速的发青……
「肖天宇!」
裴明家洗手间的瞪几乎亮了一夜。
「姓肖的!你给我滚起来!」
肖天宇终于在裴明快要抓狂的咆哮声里睁开了眼睛。早晨的太阳已经照了满屋子了。肖天宇抬起手揉揉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掐着自己脖子的裴明,喃喃的说:「你坐我身上干嘛?想强奸吗?」
看着裴明的脸由红变白,肖天宇很明智的在裴明的拳头落下来之前抓过枕头盖在脸上。
「我操!我就是强奸一只狗也不会上你!你这个混帐王八蛋!」裴明恶狠狠的骂着,拳头一点不客气的给肖天宇当早点。
裴明解气的骂着揍着,一不留神被猛地掀了下来,两只手被压在枕头上,面前是肖天宇悲怆的脸。
「太伤自尊了,没你这样的。再怎么说我也比狗漂亮吧?你就宁可放着我不要,要一只狗?」
裴明默默地抬起一只手指着阳台上:「起码狗不会糟蹋我,不会喝得醉醺醺的深更半夜跟我这折腾,吐了自己一身不说还捎着我的地板和床单。」
肖天宇看着阳台上飘动的床单和自己的衣服,沉默了一下,然后「蹭」的一下翻身下来跟没事人似的往洗手间溜,
「唉呦不早了不早了,这都几点你也不早叫我。我还得上班呢!对了裴明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来不及了。嗷……」一只拖鞋非常准确地砸在他后脑勺上。肖天宇一溜烟的钻进了洗手间。
◇ ◇ ◇
肖天宇匆匆忙忙的下了电梯,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走进了成渝广告公司。身上的西装并不怎么合身,颜色太浅而且瘦,肖天宇只好敞着上衣不扣扣子。裴明不喜欢西装,这一身是唯一的一套,连挑的余地都没有。但是穿人家的衣服总不能再挑三拣四的,否则裴明可能真得让自己光着屁股出来。那家伙火着呢,说到做到。肖天宇偷偷的咧咧嘴。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放下公文包,刚端起杯子要喝口水,身后的门开了。老板陈朔走进来,笑玻Р'的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天宇,看昨晚那样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呦~~」陈朔上下打量着肖天宇:「嘿嘿~~看样子又跑人家裴明家撒欢去了?啧啧啧,这衣服……人家的吧?」陈朔一屁股坐在肖天宇的办公桌上,一只胳膊挂在肖天宇的肩膀上,手指头捏着肖天宇的领带坏笑着:「幸亏你这小子没结婚,不然的话你这模样等着老婆跟你打架吧!」
论起来陈朔跟肖天宇沾亲带故,还是不算太远的姑表亲。所以当初陈朔的小公司成立的时候肖天宇义无反顾的就投进来了,一块打拼了几年,公司做得有声有色的。两个人年龄相仿,脾气上又臭味相投。虽说对外一个是老板一个是业务部的经理,没外人的时候也就是两个一起厮混的哥们。
肖天宇一把夺下领带,白他一眼:「说话别没良心啊!昨晚上要不是我替你挡着你能站着出去?六个人五瓶白酒是闹着玩的吗?切……」
陈朔一抬手:「知道知道!那还不都是为了那笔生意啊?你说我们跟客户喝酒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的对不对,回头酒喝完了合约废了那不亏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妈呀,以后打死都不跟东北人喝酒!今天早上我这头还疼呢!」
陈朔说完苦着脸摇头,肖天宇心里难过,你才脑袋疼,今天早上我是浑身上下没一块不疼的!裴明拿我当沙包练拳击呢!
陈朔临出门的时候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要说裴明真够好脾气的,深更半夜留你睡觉还借你衣服穿。要是我不把你小子扔马路上晒月亮才怪呢!不过你也别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就你这么闹腾早晚有一天人家跟你翻脸。」
肖天宇立刻扬起脸一摆手:「不可能!那小子跟我铁着呢,我说东他绝对不往西,我说打狗他绝对不撵鸡。别说在他家住一夜,就是我直接把他的家拆了,他都不会我翻脸!」
陈朔撇撇嘴:「你就吹罢!反正这年头吹牛也不用交税。」转身走了。
肖天宇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叹了口气,他是不会跟我翻脸,他直接就拿菜刀把我给宰了。坐在椅子上肖天宇开始犯愁,昨天晚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