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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痛苦了,阿贡,多年來,愧疚和歉意一直折磨着我,每日受着苦楚,生不如死。”
“不,还不够。你为了帛宁回国,帛宁为了这个女人,想要打垮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帝国,真是不自量力。我要让帛宁看到,和我作对的下场。”
帛承贡摇头,将她丢给身边的人。又一挥手,白非衿也被人架起來了。
白非衿惊异地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非衿,裴心,你们都不要怕,我只是要带走我的筹码。”帛承贡笑道。
“筹码?什么筹码?”
“非衿,”裴心脸色苍白:“我们就是筹码。”看來时间隔得太久了,她竟忘了帛承贡本來也是黑社会出身,狠毒就是他的本性,为了目的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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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帛宁也在酒店最高一层,进行着最后的工作。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只老狐狸开始在反排查,公司的内部密码被改,股票也即将到了收盘的时间。
贡锐有今天,帛宁功不可洠В舜罅康男难褪奔洌龀鑫奘庞畞斫裉煺庖话氲姆椿骰帷2怀晒Ρ愠扇剩此勒降降祝垂饕惑瘛
连嘉俊正带着人监视着股票的买进和卖出,一个人走到他身边,窃窃私语。
“知道了。”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冲跑了一杯咖啡,带给帛宁。
“老头子那儿有什么动静洠в校俊
“有人看到帛东进了帛家,半小时后又回到公司,恐怕董事长已经猜到你回国了。”
“他也该想到了。”帛宁喝了一口咖啡,眼底掩藏着翻滚的黑雾:“要不然,他也不配做我的对手。”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们三个人都留在了帛家,到现在也洠в邢ⅲ慌禄嵊形O铡!
“你在担心安暖?”帛宁反问。
连嘉俊洠в蟹袢希骸笆恰!
“放心。有裴心在,老头子不会对她们怎么样。”裴心要去帛家的事,帛宁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现在,也该是跟老头子报平安的时候了。”
帛宁从怀中掏出手机,在手中把玩着。
从落地窗看下去,人來人往,车水马龙,夕阳,快要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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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湛已经醒來,楼下楼上匆忙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吵醒。打开房门,走下悠长的楼梯,帛湛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帛承贡。同时,他也看到了白非衿和裴心。
他不认识裴心,瞟了一眼就移开目光,走到白非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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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是怎么了?”他问道,随后发现白非衿的眼睛红肿,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爸爸不会又欺负小白了吧?帛湛心想。
帛承贡抬头看他,露出慈祥和暖的微笑:“湛儿,你醒了,你不是闹着要吃冰点吗?厨房已经准备好冰点了,我让人带你去吃吧。”
“我现在不想吃了。”帛湛摇摇头,继而看着白非衿:“小白,你怎么哭了?”
白非衿扭过头:“你别管。”
帛湛愣愣地看着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听到他柔软委屈的话,白非衿忍不住回头,但她只是深深看了帛湛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此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嘀铃铃”响了起來。
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那个电话。
帛湛见仆人都在忙,大家又只看着不动,气氛太过诡异,便自己走过去,拿起了电话:“喂。”
刚听了第一句,帛湛的脸色就变了,举着电话:“爸爸,是大哥,他有话对你说。”
正文 第十章 救人
白非衿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想起有人偷偷递來的纸条:“好好活着,后天我來接你。”当时心慌意乱,仿佛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如今见到他居然敢打电话到帛家,公然挑衅,不知是非常有把握打败董事长,还是故意为之。
帛承贡冷哼一声,站起來,拿过电话,话语间夹枪带棍,且有很多话白非衿听不懂,故而专心看着董事长脸上的表情,以期能看出什么端倪來。
说到后面,帛承贡脸色越來越难看,态度强硬:“你这个孽子,果然是贱货生的,畜生不如的东西,要是你对贡锐动一根手指,我发誓让你这一辈子都后悔。”
帛宁似乎并不动气,因为这个一向虚伪阴毒的父亲不过是气急败坏,他失去了大半底气,不敢怎样:“父亲,想必已经有人告诉过你,我对贡锐做了什么。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幻想帝国了,清醒一点吧,比起你,我更适合做贡锐的董事长。三天后的董事会,我要你亲自承认自己的无能,亲眼见到它倒塌,再亲自将它交到我手里。”
“帛宁,别忘了你的情人和母亲都在我手上。要是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一刀刀割掉她们的肉,斩断手脚,扔到你房前的垃圾桶,我说到做到。”
“哦,我还忘了一点,”帛宁突然也凶狠起來,字字从牙齿间蹦出來,带着无尽的残酷与冷意:“我洠в心盖祝装亩拥拿枰仪槿说纳鰜砭戎危绻悴慌旅白旁倩ǚ咽甑男难フ乙豢藕鲜实纳觯」苌绷怂2还篮螅乙悖浚胰硕嘉阍幔
两人好像狮子般对峙,谁也不让谁,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而隔得不远的白非衿三人,虽然听不到帛宁说的话,却能够从帛承贡的话语中得到想听的讯息。十有**帛宁在威胁、恐吓,但是帛承贡也不是吃素的,论段数他还不知高过帛宁多少。不过双方抓住对方的软肋,一时也奈何不得。
帛湛轻轻拉了拉白非衿的袖子:“小白,你怕吗?”
白非衿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怕什么,那个人已经在她心中种下情根,深不可测,当初的悲哀和痛恨烟消云散,如今她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的喜乐。
爱情大概就是这么卑微,突然就击中心脏,顺着血液深深埋下,蕴藏着快乐、悲伤、痛苦,让人时而不时的心痛一回。痛与恨,是因为有爱。洠в邪敲凑庑┩纯喔揪筒淮嬖凇N裁椿嵛⑿Γ恳蛭诺哪歉鋈嗽谖⑿ΑN裁纯奁蛭诺哪歉鋈嗽诳奁W约旱椭脸景#鐾虐拍歉鋈耍还茉跹际呛玫摹
帛湛看着白非衿浮起幸福神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失落,他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但是她一眼也洠Э垂齺怼
裴心摇摇头,什么都了然于心,她不说话,什么也不做,看起來悠闲自得,洠酥浪谙胧裁础0才茸趴Х龋贾毡3治⑿Γ澜氩矣惺裁次O铡N税追邱疲颐罢庋奈O眨遥慰∫欢ɑ峋瘸鏊堑摹
“你过來!”
帛承贡朝白非衿招了招手,众人诧异,白非衿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來,走了过去。
帛承贡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甚大,将她按得跪在电话桌前,额头都磕红了。
白非衿痛得眼泪都出來了,帛湛猛地冲过來,急道:“爸爸,你干什么,你把她都抓痛了!”
洠У人芗覆剑泄本突赝罚凵裣骸盎氐缴撤⑸献拢瑳'我的命令不许过來!你走一步,我就使一分力,不信就试试。”
帛湛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爸爸……”
帛承贡不再理他,转而将电话放在白非衿耳边,“说话,让那个畜生听听你的声音。”
白非衿要紧了牙,忍住痛,努力想要站起來。
帛承贡见她居然敢顶撞,往日的温情全都撕裂开來,面容冷肃:“跪着说。”
“不,我要站着说。”白非衿倔强地扭过头,如果让她跪着,她宁愿不说。
僵持了一会儿,帛承贡终于松开了手,让她站了起來:“你倒是个有骨气的。”
“董事长过奖了。”白非衿一身冷汗,额头和腿痛的不得了。她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喂。”
帛宁的声音听起來还是一如既往,只不过由冰冷转为冰凉,带了些许温度:“你何苦和他对着干,傻瓜。”
一声“傻瓜”让白非衿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喉咙堵着浓浓的委屈和情意,怎么也无法发泄。她说不出口,哽咽着笑道:“都怪你,回來的这么晚,害我现在这么惨……”
“是,白非衿,都怪我。”帛宁听着她控诉,语气更温和了:“我给你的纸条,看了吗?”
“看了。”白非衿鼻子一酸。
“那就照着做,在我來之前,不要死掉。”
他会救她,了结这一切,让尘归尘,土归土,至于其他,谁会管呢?他只认准这一个人,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一辈子禁锢她,不准离开,不准死。
“帛宁,”白非衿叫他,第一次用这么平和且愉悦的语气:“你快点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哦,是吗?”帛宁轻笑:“那我一定会赶在最早之前早來。”
“嗯,我信你!”白非衿在话筒上轻轻吻了一下,极尽虔诚。
帛承贡将电话扣上,随后让白非衿回到客厅沙发上坐着。此刻管家上前告知行李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帛承贡点点头,让那些人将三个人绑起來,带到车上去。
他要转移三人。
帛湛一直跟在三人后面,白非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他不能阻止爸爸绑起小白,但是他要保证自己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车这么多,肯定是调虎离山。
白非衿发现停在外面的车很多,但总共只有三个人,能坐多少车。果不其然,她们三人分别上了三辆车,其他车也开始发动,看來要一起上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