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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小心地捧着肚子,在司机的搀扶下,坐在安暖对面。
安暖也为她叫了咖啡,林双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用,说自己怀孕了,许多东西不能乱吃。
“快要生了吧。”
“是的呢,下个月月中就要生了。”林双摸摸自己的肚子,笑容温和沉静,跟之前在白妈妈面前恶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安暖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很尴尬,很好笑,又很无奈:“是吗,那何必还要出來,见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我來只是想问你,这次盛远被人狠狠阴了一把,你有洠в胁斡耄俊绷炙稚系难耧碜釉诮喟椎幕ú伎Х茸郎吓龃チ思赶隆
安暖眼波微动,眉毛挑起,刹那间竟充满霸气和不屑:“林双,你脑子坏掉,我不怨你。可是我安暖什么为人,不是你能评价的!我不像你,做下卑鄙恶心的事不敢承认,贻笑大方!盛远的案子是我机缘巧合接手的,在此之前我一无所知,再说我也算金牌律师,洠в写虿挥墓偎尽D忝乔氲穆墒疾蝗缛耍缓煤梅词∽约海沟ǜ襾碇饰饰遥考蛑笨尚Γ
林双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一旁的司机连忙制止安暖,怒声道:“我们夫人怀着孕,请你不要惊吓了她,万一出了事,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安暖冷睥一眼林双,见她手按着肚子,脸色不好,便端起咖啡,不再开口。
“既然你洠в胁斡耄俏揖头判牧恕!绷炙崆嵊趿艘豢谄秩盟净肟骸拔乙猜墒λ邓祷埃惆胄∈焙髞斫游摇!
司机皱了皱眉,还想劝告,无奈林双执意不停,便走了,临走时仍然用礼貌中带点威胁的语气,让安暖不要刺激林双,气得安暖简直想甩手就走,被林双恳求着留下。
空气一度凝滞。
林双抬起头:“安暖,你还在生气?”
“……”安暖翻了个白眼,转过目光:“我怎么样,你不需要知道,与你无关。”
“我來,也想问问你,非衿还好吗?”隔了许久,林双才幽幽说道。
安暖“嗤”地笑了:“她好不好,又关你什么事?你和文辰予做下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敢问她好不好。哼,猫哭耗子,少在我面前装了!”
“安暖,你误会我了。”林双眼光楚楚可怜,小嘴抿了又抿:“我知道我对不起非衿,后來也想通了,一直想向她道歉,可是……她似乎不愿意见我们,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那当然,她被人软禁在别墅花园里,别说林双,连安暖要见非衿都要费好一番功夫。
“你有什么话,托我转达好了,不要再去找她。”
安暖冷冰冰地说。
林双只是低着头,半天不言语。安暖等得不耐烦,无意间看见林双一下一下,温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间有一种很累的感觉。
有时候,见了面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感。安暖以为自己会恨林双,恨到不想再见到她的面,如若见了面,定要撕烂她的嘴,打烂她的脸,让她永远不能见人。可是,林双的大肚子,让她的这些念头全都烟消云散。
也说不上恨了。
木已成舟,连非衿都选择放下,她又有什么理由给自己添堵呢?
安暖的声音听起來很宁静:“你说吧,如果有必要,我会告诉非衿的。”
林双眨了眨眼,眼神忽而坚毅起來:“我做了许多错事,伤害了非衿,犯下罪大恶极的罪孽。我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可是我希望非衿不要记恨我们,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都无法控制。辰予其实早就喜欢上了我,只是碍于非衿的面,不想伤害她,才一直洠党鰜恚裨颍趺椿崛梦一成夏兀肯衷诒Ρ鸵鍪溃艺宜仓皇窍氲玫剿淖86眩⒉幌胍筇唷
“你说什么?”
安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双。
林双以为她洠宄旨又亓擞锲骸拔蚁M邱颇軄碜8N颐牵8N颐堑暮⒆印!
“哈哈哈哈哈……”安暖摇了摇头,低低笑了起來,“太好笑了,我的眼泪都流出來了……”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心像被刀子狠狠剜去了一块。
说起來,非衿真是太可怜了,无缘无故被卷入漩涡之中,连自保都不能够。而这一切都要拜林双所赐!要不是她,非衿不会辞职,不会进入贡锐,更不会遇见帛宁,每日活得那么不开心,都快要病死了,亲人才知道……她和白妈妈去的那一趟,非衿无奈苍白地躺在床上,目光涣散,说话声音又轻又细,随时可能断掉,心酸至极。那不是非衿,分明是一只快要被弄死的木偶!
而始作俑者,挺着大肚子,面容无辜怜悯,用低下且礼貌的口吻,要非衿去祝福他们这对奸夫**,要非衿去祝福冤孽下将要生出的孩子。
“祝福你妈逼!”
安暖将擦泪的纸巾狠狠甩在林双的脸上,打得林双措手不及,愣在那里。
正文 第十二章 流产
这间“诺诗”咖啡厅是她们几人在大学期间最常來的地方,气氛幽静典雅,咖啡煮的一级棒,且常有唇红齿白的小哥出洠В槐タ诟V笤僖槐パ鄹#翟谑侨松沂隆
那时白非衿最喜欢犯花痴,大胆、活泼、充满乐趣。林双矜持一点,只会从围住大半张脸的围巾下露出眼睛,偷偷去看。安暖本身就有诸多情人,一般帅哥满足不了她,所以从來不动心,常取笑捉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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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背叛呢?
安暖想不通。
她用餐巾纸砸了林双之后,冷冷坐在对面,看着林双。
“安暖……”林双捂着脸,诧异地看着她,继而拧起眉头,怒道:“你打我?”
安暖冷笑:“我tm恨不得大嘴巴抽你!这次算轻的,你若是再说混账话,我打烂你的脸!林双,我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别怨我洠Ь婺悖
林双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娇嫩的白脸泛上一层红,眼睛里几乎冒出火來:“为什么?”
她居然问为什么!!!
原來她还洠逍选
原來贱人是无药可治的,病入膏肓,唯有逃之,避之,弃之,不见之,才能消了胸口浊气。
一个人,良知究竟要低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亏得她面若娇花,心如污泥。
“呵呵,林双啊林双……”安暖再一次苦笑着摇头,恨不能转身就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说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话,不觉得愧疚吗?”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林双大叫,美丽的脸扭曲起來:“我爱辰予,辰予爱我,非衿不过是早我一步遇见了辰予。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去勾引辰予,我不甘心,我愤怒!她凭什么不让我好过,凭什么大摇大摆让我知道她和辰予余情未了?你知不知道参加完party后我差点流产!知不知道我忍痛走到街上打车去医院?知不知道非衿勾着辰予,不让他走?是,以前我是小三,可现在,她,白非衿,才是正宗的不打折扣的小三!”
说完她突然皱着眉头,按住肚子,斜靠在沙发上,脸色更加苍白。不过随后她看见安暖不屑的目光,心中之火又蹭蹭蹭上來了。
安暖露出释然的表情,几乎是愉悦且舒畅:“呵,都是你自找的啊,林双。”
她不去勾引闺蜜的男友,就不会有接下來的这许多事,搅得众人不得安宁。且不说伤心欲绝、只愿再也不想见的非衿不会勾引辰予,就算勾引了,那也是林双的报应!
自食恶果!
林双心中似乎被大锤狠狠一击,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指,指着安暖:“你说我自找的,那么你呢?你明明是个孤儿,比我还惨,可为什么如今你成了金牌律师,我却被她狠狠踩在脚底,得不到辰予完整的爱?你以为你孤高清白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找了多少男人,爬上了多少床吗?安暖,活该你找不到真爱你的人,你一辈子就活在白非衿的阴影下,别想走出來了!”
“你胡说什么!”安暖眼底一片冷色,狐狸眼潋滟着暗光:“小心我告你诽谤!”
林双又皱了皱眉,喘着气,呵呵冷笑:“那年在鼓浪屿,非衿在攀岩时不小心摔下來,你明明可以拉住她,伸手时退缩了片刻,致使非衿摔破了头,血流一地,差点下死亡通知。那一刻,你在想什么呢?别人不知道,我知道的很清楚哦。”
安暖沉着脸,全身僵住,往事如潮水般袭來,不可忘却。那天非衿掉下去时,她的确可以拉住非衿,可一旦非衿抓住她,在极大的冲击力下,两人势必都摔下去……安暖第二天就要参加华宇国际律师所的面试,受了伤可能就错失良机,所以她……她迟疑了,电光火石间,非衿的背带从指尖划过,尖叫声充斥耳边。
非衿也落下了后遗症,时常头疼,耳鸣,只是她能强忍着不说出來。每当这种时候,安暖就会心神不宁,心乱如麻。每当她想坦白,都被耽搁了。白非衿承认这是意外,于是,过了这些年,好像大家都忘了。
安暖顺利通过面试,成了一名律师,后來的路走得虽然凶险,可毕竟也算一路走來,走到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别人望不可及。她是律师,见惯了奢华糜烂的场面和肮脏无耻的私下交易,本应该刀剑不入,可不知为什么,总也过不了这关。
安暖深知自己愧对白非衿,所以才会在所有情况下力挺白非衿,是为了友情,还是为了赎罪,安暖已经不太清楚了。
林双再次提起这件事,就像尘埃下埋藏的炸弹,藏得再深,暴露出來一样可怕。
林双尖锐地声音跟她美丽的外表豪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