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抽出手,继续向前走。
走了两步,他停住,回头时露出他不羁的笑容:“多少钱?”
女人的目光恍惚了一下,笑妍如花迎上前:“是你的话,随意。”
他踩熄了香烟,也同时踩熄他最后的希望。
他对心底那个声音说:“程太太,好好爱你的老公,好好疼你的孩子……我让你爱过安以风,从今天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爱是什么?
爱就是:转过身,让眼泪滴落在无人可见的黑夜,却让她看见阳光下……他意气风发的笑容!
***********************************************************
人是会变的!
他和韩濯晨很好地为黑道诠释了这句真理。
雷老大被人打死,韩濯晨杀了他司机全家为他报仇之后,黑道上开始盛传一句话:韩濯晨杀人连眼睛都不眨,安以风换女人比眨眼睛都快……
他为这句话笑了一个晚上,笑得心口疼,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 24 章
十五年的岁月,对辉煌无限,坐拥美女无数的男人来说,弹指一挥间。
对一个女人来说,蹉跎了容颜,流逝的年华……
寂寞的空枕边,无人为她擦去滑落的泪珠……
澳洲
一个优雅的中国女人坐在咖啡厅的窗边,看着报纸。
她穿了一件浅灰色的V领短裙,简洁的剪裁不仅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更烘托出一种成熟女人应有的高贵,雅致和韵味。
她就像一株白菊,美不在高贵,而在于品性高洁。
淡妆素裹,一样清雅幽香,沁人心脾。
她手中拿着一份中文版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着漆黑醒目的标题:
“纵横黑道十五年的黑社会老大安以风畏罪自杀”
这段文字用犀利的笔锋□裸揭示出一个黑道老大罪恶滔天的一生,包括他如何杀害一名富商韩濯晨的过程,并声称警方已经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对他实施抓捕,他因无路可逃,畏罪自杀。文的结尾,用了几百字表达出对于执法者无比膜拜的赞美之情。
她将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字字句句都研究得非常透彻,才放下报纸,悠悠长叹。
“安以风,你不会自杀……你一定知道,我还在等你……”
午后,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她的咖啡店前,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孩儿从车上走下,缓步走进她的咖啡厅。她年纪很轻,似乎不到二十岁,她有双很漂亮的眼睛,清澈如一汪山泉,纯净得铅尘不染……
女孩儿在服务生的推荐下选了她调出的饮品,Waiting……
她尝了一口之后,服务生按照惯例询问:“您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想你们的调酒师一定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会调出这么有味道的饮品。”
听到这句话,司徒淳不禁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相信这个女孩儿一定也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否则她不会品出这个味道。
出于一种特别的缘分感,司徒淳坐在她对面,用英语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我叫Chris。”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Amy!” 叫Amy的女孩儿仔细地看看她,小心地问:“你是中国人吗?”
“是,中国香港。”
“真的?我也是。”女孩儿的眼睛一亮,用中文说:“真巧啊!”
“是啊!你来多久了?”
“我刚来。你呢?”
“很多年了。”这个时间被她用一种惆怅的感觉说出来,透着一种在时间里煎熬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来澳洲?”
“五年前我爸爸退休来澳洲养老,我就辞职跟他过来了。”
“澳洲的确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海阔天空,方圆几公里都见不到一个人。真好……”
“就是太寂寞,总觉得他们少了点中国的人情味,怎么也容不进他们的社会。”
“是文化差异,中国人的含蓄和外国人的直率太冲突。”司徒淳想了想,又问:“我听你的发音很偏向于英式英语。”
“哦,因为我以前在伦敦学钢琴。”
“好巧,我以前是在伦敦皇家特警学校学过四年。”
Amy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居然是警察,一点都不像!”
“……”
“……”
她们开始闲聊,聊澳洲,英国,还有中国。
之后,Amy每天午后都会来找她聊天。她的个性和她的外表一样,纤细又温柔,言谈间有种超乎年龄的敏锐。而她的善解人意又总会让人觉得轻松,自然,不由自主想去亲近。
所以,没多久,她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天高云淡的一天。
司徒淳招呼客人的时候,看见Amy甜笑着接起电话,满脸幸福地一遍遍说着:“嗯,知道了,知道了……”
她没见过Amy的老公,因为他每次来接Amy时,从不下车,只将车停在门口,等Amy上车便会开走。但她能从一些小小的细节猜得出他是个专一的好男人,全心全意地呵护着Amy。
看到Amy挂了电话,司徒淳坐过去,由衷地感叹:“你老公真是细心。”
“大概是一种习惯吧,总把我当小孩子。”
“女人在这个时候最没安全感,也最需要男人呵护。”
“是啊。”Amy赞同地点头。“我有时候还会担心他爱上别的女人……其实,我明知道他不会。”
“是的……很担心,每天都在担心……”
司徒淳搅动着咖啡的手指有些僵硬,低垂的睫毛遮住视线扯。她记得自己怀孕的那段时间,她常常会呆呆拿着电话,盼望着奇迹出现,安以风会给她打个电话,哪怕是个礼貌的问候,哪怕是简单地问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忍下心中的惆怅,轻轻微笑:“你一定很爱你老公吧?”
“他是个好人!”Amy很坦诚地告诉她:“他把我从七岁养到这么大,我的性格习惯全都是他按照个人喜好培养出来的。所以,我总觉得……我的存在是因为他的需要……”
“很感人的爱情!”
是啊!“朝朝暮暮”是多么奢侈的爱情。
“那你呢?你老公是个什么样的男人?”Amy看着窗外草坪上的男孩儿,甜笑着问:“你们的儿子长得这么帅,估计他一定很帅!”
“凑合着能看吧。”她绵长的视线看向外面的草坪上的儿子,他的鼻子和唇形长得像她,眉眼却英气逼人,脸型更是棱角分明,像极了他的爸爸。
司徒淳低头搅着咖啡,一下一下,咖啡在她指尖落寞地旋绕,如同旋绕不停的岁月……
不知不觉,她的记忆被绕回到十五年前……
*****************************************************************
安以风忿然离去的晚上,司徒淳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他没有关机,也没有挂断,他只用漫长的等待音告诉她:他不想接,不想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等待音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她至少要让他知道,她做他的情人是因为她想,否则没人能逼她。
她去了他的家,不停地敲门,房间的灯亮着,他却不肯开门。
她的手敲得麻木,可她还在不停地敲,她就是想他知道,她不会离开……她等着他开启他们之间的那扇门。
她的掌心青了,肿了,最后破了,伤口撞击着生硬的铁门,刺痛的是胸口……她还是不愿意放弃。
整整十五个小时,她实在筋疲力尽,晕倒在走廊里。
醒来的时候,昏暗凄冷的走廊还是她一个人,望着钢铁的大门,她终于懂了他的坚决,他真的是……放弃了。
她回了家,一进家门就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爸爸,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就这么重要。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司徒桡把她抱到床上,倒了杯热水给她:“淳淳,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我没错!”
“好!那我问你,将来你打算怎么办?”
“等您退休之后,我也辞职,他会来澳洲娶我。”
“那至少还要十年。你敢肯定他能爱你十年?你敢肯定他还能活十年?就算能,十年之后他如果在黑道混得风生水起,他能甘愿为你放弃一切吗?”
她摇头,她不知道。如果要赌机率的话,大概是小于千分之一,但总还有机率的。
“淳淳,安以风的决定是对的。有道是海枯石烂,可你见过多少感情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又有多少人失恋就活不下去?他给不了你未来,给不了你承诺,无所谓!可他能给你现在吗?连约会都要偷偷摸摸,何必呢?”
“我不苦!”
“那是你苦也不说,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多苦都咬牙往肚子里咽!说心里话,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安以风这么做才像个男人,才是真的爱你!”
“他不该放弃的。”
“既然明知没有结果,就该趁着还未铸成大错,早点做个了断。他一定是知道你坚强,失恋的苦对你来说……是可以挺过去的。”
她靠在司徒桡的肩膀上,从未有过的疲惫。“我不是挺不过去,我是怕我一生都忘不了他……”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忘不了。”司徒桡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什么都别想,睡吧,爸爸也相信你能挺过去。”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睡到半夜,她开始浑身发冷,四肢无力。她想起自己一天没吃东西,硬撑着爬起来,想去吃点东西,没想到一出门便晕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中她感觉有个护士想要脱她的衣服,她猛然清醒,扯着衣领激烈反抗。
“不要脱我的衣服,我不脱!”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她身上的淤青。
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她睡着之前还在不停地说:“不要,别脱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