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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今晚我很愉快。”我伸出手,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握后放开,“我得走了。”声音里有着对他的留念。
他则低下头,轻轻问我,“可以再见到你吗?”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你会有麻烦。今夜我把它会当作美好的回忆,记在心里。再见,司空少校。”用一种含着淡淡的忧伤的口吻向他告别。在心里等待他的回应。
“不,我希望能和你再次见面。”他抬起头望着将要离去的我。
我非常满意地在他的目光中看见了坚定,小声对他说,“等着我的电话。”
走到军车前,车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耿睿豪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只有嘴里叼着的香烟发出一明一暗的火花。我扭身象蛇一般转了进去,亲热地倚在他的身上,明显的感觉到自他呼吸中散发出来的压迫。“怎么了?”我明知故问,他没有理我,只是冷冷的吩咐前面的士兵,“开车。”
一路上,他紧绷着双唇沉默不语,既没有向我发怒,也没有象往常一样用嘲弄的口吻刺穿我的伪装。我在他的口中闻到淡淡的酒气,但不足于致醉。我的手指接触到他的身体硬绑绑的,对我的抚摸没有任何反映,他在抗拒我。我不由地皱起眉头,离开他的身体,远远地坐在车内的另一边,既然软硬不吃,索性不去费功夫伺候了,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车后我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进客厅,心里还在盘算着他的打算,他却猛然转身用有力的双手压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牢牢固定在客厅的墙角上。我挣扎了几下认命的放弃,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你还不死心?”一张充满威胁的脸逼近我的眼前。
我一脸的无辜,不解的问,“什么不死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勾引司空图,妄想利用他帮你逃开我,最好乖乖地承认。”他的眼中渐渐升起怒火。
我悄悄地将身体一寸寸地向下滑,现在的他有些失去控制,“他只不过请我喝杯酒,早知道你会生气,我绝不会答应他的邀请,根本不存在什么勾引。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没有怜惜地掐住脖子,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的目光变得凶恶, “你料定了我不会动手杀你是吗?如果你再敢激怒我试试,” 掐住我脖子的大手渐渐用力,“跟我说实话。别再用你惯用的虚假来糊弄我。”
全身的血液猛然涌上头顶,咽喉处传来巨烈的疼痛,我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要杀死我了,当时我的心里惊恐的想。
感到掐住脖子的手放松了一点,一丝空气注入我的口中,我贪婪地呼吸着,可来自他的威胁还存在,“快说。”
“是的,我是去勾引他,想让他帮助我,从你这个霸道的混蛋手中逃地远远的,为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只有他妈的耿睿豪才有怒火,我也被激怒了,痛快的承认后,我轻昧地哼了声,歪着头直视他的眼睛,“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得罪你势力强大的耿睿豪。现在你满意了吗?”
听了我的话,他贴近的脸孔显得有些狰狞,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又在收紧,是我自作孽,不怕死的激怒他,眼前的面孔渐渐恍惚,我要被他掐死了。
在我感到自己就要步入死亡时,卡在咽喉处的手又松开了些,我大声的咳嗽,才缓过口气来。又一次没有至我于死地,他也许并不真的想我死,但也许是不想我死的这么快,谁知道呢?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害怕遇见的人。
“满意?这还远远不够。你会发现我很贪心。” 他的脸色缓和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狰狞可怕,但语气中愤怒的成分丝毫未减,“至于那个司空图,他如果胆敢有一点点非分的想法,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珍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聪明些,这里没有人胆敢帮助你。”他终于移开了掐住我咽喉的手掌。
新鲜的空气灌进我的口中,大口地呼吸着没有阻碍的空气,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但身旁的威胁并未解除,他猛然低头堵住我张开的双唇,疯狂的在我的口中掠夺、索取,如暴风雨般的席卷着我。惊恐使我的脑中空白一片,愣愣地任由着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当我感到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时,他放开了,用手撑着墙低声地喘息。我的身体软软的沿着墙壁往下滑。当滑到一半时,他忽然伸开双臂拦腰一把抱起我。走过楼梯,进入二楼的卧室中,用脚关上了门,将我扔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迅速压了上来,用沙哑的嗓音在我的耳边低喃,“我等不了了,现在就要得到你。珍珠。”这时我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心里哀叹,我的大限终于到了,今夜他不会再放过我。
4
醒来后,耿睿豪早已不知踪影,可浑身的酸痛提醒着昨夜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地发生。我坐在床上,脑子空空的,任由丝被缓缓滑落下去,露出赤裸的上身,而那件银白色的长裙象块破布般软软地躺在地上。看着镜子内的自己,一脸的疲倦,脖子和胸前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纵欲后留下的青紫淤痕,昨夜,耿睿豪象几年没碰过女人,放纵的没有边际,肆意地、无休止的索取。不顾我口中逸出的痛苦,用夹杂着痛苦与快感地喘息声一遍遍地在我的耳边宣告,“你是我的,珍珠,只属于我。”这可怕地占有性宣告象一重重缠人的枷锁,紧紧地将我锁住,让我感到心悸。那一夜我是如此的软弱,这对于我是从未有过的。
耿睿豪是除了秉文以外唯一和我发生过肉体关系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差异却如此之大,我的心爱着其中一个,身体却被另一个牢牢的困住。身体和心灵都被这两个男人禁固在牢笼之中,我重重的叹气,想把所有烦恼从身体内呼出去。原来的我象一只鸟儿般自由地,没有任何牵挂地飞翔在空中,却在不经意间被蛮横的猎人捕捉住关进精致的鸟笼中,霸道的只留供他一人把玩,执意要将天空和飞翔隔绝在笼外。
感到身上全是他昨夜留下的气息,丝被上、床上、整个屋内充满了浓浓的纵欲后的不洁净,我用手扶住墙站了起来,走进浴室内仔细地冲洗净他留在身上的痕迹。终于觉得身体的每寸肌肤重新干净后,我裹着块浴巾走出来,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驱散室内混浊、爱昧的气味,让新鲜干净的空气流通进来,这样才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之后的整整一个多星期,耿睿豪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一个人丢在这栋小楼内。我对于他的忽视倒很乐意,巴不得他最好对我失却兴趣,象对他以前的女人一样将我毫不迟疑的丢弃。我要属于我的自由。
在他消失后的第十天清晨,我睁开尚未睡醒的双眼,还在考虑该不该立刻起床的问题,却诧异地看见近在咫尺的耿睿豪,他穿着一贯的军绿色衬衫,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酒气,他的脸上还留着宿醉后的疲惫,幽黑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鼻中闻到自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我心中明了这和宴会那晚那位著名舞蹈家身上的香水味同出一处,表明在他失踪的这些天内,他并非独自一人。
他壮硕的身体懒洋洋地靠在紧挨着床边的一张丝绒软椅上,抱着肩膀用手指托着未刮过胡须发青的下巴,正用一种让我难以猜测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我。
从放在一旁的玻璃烟缸内聚满的烟蒂,可以知道他坐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他想在我的睡容中看穿些什么?我有一种被剥光后赤裸裸地被逼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用丝被蒙住头,蜷缩起身子,躲避开他刺透我身体的目光。
一秒钟后,被子被猛然掀起,我不甘心地伸长手臂用力扯了几下,完全徒劳,眼巴巴地看着它离开我的床,被远远地扔在一边。随后那双扯开我被子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下手没有丝毫怜惜。
“耿睿豪,你这个混蛋。”我快速从床上跳起来,朝他的身上猛扑过去,花天酒地之后不去找个地方独自待着,却一大早来扰人清梦,真想狠狠的揍他几下。
他象早已料到,乐呵呵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撞过来的身体,我不死心地改用拳头攻击他的小腹,要让他尝尝一大早扰人清梦的后果,却被他仅用一只手掌就牢牢钳制住双手,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身体,象抱着婴儿般抱着我走进浴室。
没这么容易就放弃挣扎?我半眯起眼睛,暗暗磨了磨牙齿,对准他的肩膀张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毫不留情的将我对他的怨气统统发泄在齿间紧咬住的肌肉上,直到口中品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依然不放口。
他口中闷闷地咕噜了声,忽然将抱住我的手臂一松,当我还未反应过来已跌到浴缸内,随即花洒内喷射出的温水将我的全身淋的湿透。上方却传来他被逗趣的笑声,“被惹怒的小猫,牙齿也成了攻击主人的武器。”
我仰起头,向他诱惑般的张开双唇,用舌头缓缓舔净唇边留下的血迹,用迷人的嗓音对他说,“也许那不是一只柔顺的猫咪,而是一只噬血的野豹。”
他俯下身来,盯着我被淋湿后几竟赤裸的身体,眼睛的颜色变的更加深沉,“那么驯服她,将会带给我更大的乐趣。”
手缓缓的抚摸过我的腿,沿着湿漉漉的睡裙边缘滑了进去。我用两腿夹住他徐徐深入的手掌,慢慢的弓起身体,眼睛里闪着妩媚,象在诱惑他,看着他渐渐迷惑的眼神,忽然飞快的一抬脚揣向他的小腹,真遗憾!又被他躲过去了。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大嚷,“滚出去!”
他却哈哈大笑,“前一秒还是温柔的情人,后一秒就变成冷酷的仇敌。能驾驭你的男人不仅要有敏捷的身手,还要有一颗强健的心脏。珍珠,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不由的皱眉,天生一对,和他?
也许是我的皱眉惹怒了他,他的脸阴沉了下来,粗鲁的咒骂了句,“该死的!”
说完他象个野蛮人一样将湿漉漉的我扛在肩上,至我的大声叫喊于不顾,大步走了出去。
二小时后,我已在一架小型飞机的驾驶室内,空着肚子,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