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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哭过了,李其放蹲在她旁边帮她揉着背,又起来拿毛巾给她擦脸。“你说说你,多大个人了,你是干啥呢?就不能正经成个家?他是能跟你结婚还是能给你生个孩子?你从来都不让姐操心的,这是干啥呢?”李魁娥边哭边说,一句一句含混不清的。李魁娥是这么一种人,无论遭逢什么样的生活,始终不渝的站在群体规则的行列,始终相信那些应当应分的事。她自己的经历一团糟,但是完全不妨碍她期待李其放拥有普遍意义上的美满婚姻。
李其放仔细的帮她擦眼泪,说我自己有数,放心吧。放心吧。
最后还是谈崩了,李其放也不期望她一时之间转过弯来,勉强哄得她收住眼泪,擦把脸,让她上床休息,休息好了再想。李魁娥说我想不通!你那就不是事!李其放说想不通慢慢想,反正就这样了,反正我就是不要女的。李魁娥翻个身不理他,李其放交代她好好休息,又去敲了大女儿的门让她看着点她老妈。
最后下楼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李其放心里惴惴的,两阶并一阶往下跳,到一楼腿一软差点摔那,李魁娥打得真不轻。出了单元门,他着急着四下探头,不知道陈初还在不在。“喂。”声音就在身边响起来,李其放一转头,左边楼面凹进去的角落里,陈初踩着一块石头靠墙站着,一手挟着根烟,正丢地下踩熄了。
“又抽烟。”李其放上去揉他的脸。“你天天抽。”陈初拉他胳膊,轻轻捏下去就听见他叫唤。“怎么了?骨质疏松?”“去!”李其放搓搓身上的痛处,“海生那小王八蛋呢?”“你们是近亲,别连自己一块骂了。他跑去看女朋友了,就留下根烟,说是给我御寒,根本不顶用。”李其放看见他脸冻得快青了,张开胳膊团团抱住他,抱着往前走。“走吧,上车就好了,回去洗个热水澡。”“你姐呢?”“她没事,慢慢就过去了。”李其放低头蹭蹭他脸,“没让你过好年,就喝了半天西北风。”“没事,我吃了一堆了。”
“陈初,我想好了。”李其放忽然说。“什么?”“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跟你回趟家,再被赶出来就行了。”陈初一下子笑喷了,半天才说话:“我不回去。”“为什么?我很拿不出手?我形象不差啊?人品又好。”“李其放你行了啊。”“我要跟你回家。”“我不回,你自己去吧。”李其放不吭声。“生气了?”李其放点头。“乖啊乖啊。”李其放无语。
46
脱了衣服就看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陈初伸手碰碰,李其放咝咝的吸冷气。“你姐手真重。”陈初把李其放按床上,拿着一瓶红花油给他搓背,搓得李其放哀嚎不止。陈初本来还心疼他,轻轻摸,后来硬是被他叫得忍不住笑。“忍忍,别叫得像我虐待战俘一样。海生天天挨打不也没什么事?”“陈初同学,你手势根本不对,根本就是虐待。”“那不搓了。”“不行,手势不对才要好好练习,来我教你。”李其放倒着胳膊捉住他手,想动动不了。“你起来点。”
陈初跪起来,李其放翻过身,拉着他两只手往自己肩上放,整个人也拉到贴身上来。
“干吗?”陈初凑过嘴亲亲他。他一动李其放就哼哼,“轻点轻点,我老人家上了年纪不禁打,浑身酸痛啊。”“哪疼?”李其放指指嘴,陈初低头亲一口。李其放指指舌头,陈初笑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上去,交叠缠绕。李其放闭眼仰头,慢慢享受,一边牵着陈初的手往胸前滑下。“这里,这里,都疼。”陈初咬了他舌头,抬头瞪他一眼,还是笑着吻下去。从胸口到腰间,他手指滑过哪里,陈初就吻过哪里。用嘴唇轻轻的碰触,舌尖温温的,软软的,舔过的肌肤有一点点水湿的凉意。
“这里,这里。”李其放的声音越说越低,耳语一样,带着些暧昧不明的笑意。他腰腿上是真的一道道青紫,吻落上去,酥麻和酸痛交织着,痒得逗人。陈初故意在周围打转,李其放只好用力拉着他手摸到腿间。“这里。”
李其放叫痛撒赖躺着不动,李小弟弟却精神百倍的挺立着,陈初伸手捉住,不跟李其放说话,跟李小弟弟说话。“你也疼啊?”“疼。”李其放代为回答。陈初低头亲亲,试探着含住了。李其放揉着他的脑袋,一边舒服的哼,一边提醒他不要用牙齿。没几下他就有点耐不住,抓着陈初的肩膀拉起来,凑上去亲他,摸出套子交到他手里,陈初帮他套上,跪在他身上慢慢往下坐。李其放扶着他的腰,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幸福的微笑起来。
这个姿势让结合更加深入,陈初坐在他身上,两手撑在他胸前,不适应的动了动。李其放比他先叫出声,“慢点,别弄断了。”“那能动不?”陈初有点发窘。李其放抬抬腰顶上去,弄得他叫了一声。他笑着伸手握他的手,两手十指交扣,带着他以缓慢的频率上下动作。陈初在他身上看他,低头吻他。李其放抓紧他,握住他抵在腹部的硬物,悉心揉搓。性事随着喘息渐渐热烈,李其放挺身跟着他动作,完全不记得自己浑身疼。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高潮,陈初抱着他歇气,李其放手揽在他背上,上下抚摸。
“陈初。”他叫他。“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对你而言,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情人?伴侣?只是做还是可以再多点什么?”“怎么了?”陈初想抬起身看他,李其放抱紧他,还是让他贴在身上,头趴在肩颈之间。“你有事不想告诉我,所以我就是一外人吧。”“李其放,你对别人不是这样,像廖小群他们,你不是谁干什么都不拦着,不插手的?”“所以你就想到廖小群那个程度为止了?那你回去看店吧,他还真没上过我的床。”“不是!”陈初又跳了一下,被李其放摁回去。他下巴抵着李其放的锁骨,缓慢认真的告诉他:“我喜欢你的,不是那种随便聚散的,就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的。”
“那说说,为什么不回家?究竟怎么跑到这来的?就打算这么混了?”李其放松开手,陈初慢慢起来,脸还是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挺丢人的。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然后呢?”“你等我想想怎么告诉你!我说了你不许说我小屁孩,不许觉得我没出息,我学习挺好的!”“好。”李其放笑眯眯的看着他,点点头。陈初翻了个身,抖开被子就睡。“还是明天再说吧。”
47
从早上起来李其放就盯着陈初,笑意吟吟的,一脸静候佳音的意思。陈初食指捏着大指在嘴上一拉拉链,严肃的指指脑袋,是没想好的意思。李其放不急,春节是多么闲适的日子,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等着他说,他们可以慢慢来过。
吃完早餐陈初要去看店,大年节的不会有什么人,但是他兢兢业业的惯了。他下楼推出单车来,李其放抱着喵喵跟下来,跨坐在后座上,胳膊一伸,高喊:“出发喽。”赶得上陈初出门的时候他就搭顺风车子,也就那么少数几次,他回回坐得挺开心,喵喵也不停叫唤。陈初伸手挠挠喵喵,再挠挠李其放,一脚蹬开,单车在梧桐大道上欢快的溜出去。
看店的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安逸,李其放和喵喵看碟睡觉,陈初点了一下存货,坐在柜台后面看书,后来他的电话响起来了。陈初跟家里是通过电话的,虽然不多,他每次都走到李其放听不到的地方去说话。李其放有时候盯着他的电话,构思着要不要打开看看,最后还是丢一边去。显然陈初不需要一个保护人,只是一个爱人。李其放不想接近他的时候不关心他,李其放想接近他的时候努力尊重他,因此只能不干涉他。后来他觉得,可能这还是一个失误,然而没有对错的标准。
陈初去卫生间接的电话,李其放醒了,隐隐约约听见几句,说什么时间,人来了没有,县里哪里的话。他看着陈初走出来,看着他跟自己笑笑。“怎么了?”“我哥电话,出了点事。”陈初翻动着桌面上的书,摞在一起,手有点抖。后来他把书用力一并,全部塞帆布包里。“我要回去房子一趟,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他一边说就一边走出去,李其放伸手拉他,他拍拍他肩膀。“我马上回来,回来跟你说。”“小心点。”李其放终于点头,又补了一句。“快点回来。”
陈初低头亲了他一下,用力的碰了碰双唇,转身走出去。李其放在下一秒开始后悔,陈初的房子自从那次出来就没回去过,给电话问过房东夫妇,那天的人就是来问元虎的事情,后来也没出现过。李其放没来由的就是担心,他蹿起来,喵喵跟着他往外跑,刚出门口他就喊陈初的名字,喵喵也在呜呜叫。远远的街道上,陈初单手骑车,回过头跟他摆摆手,又往前去了。
那之后陈初一直没有回来。事情来的突然而平静,像是早早等在前方某个转角,无声无息却又不可更改的出现,来不及防备。
李其放关了店,回家去等着。从白天到晚上,电话打过去完全接不通。他去了一趟出租屋,问过房东夫妇,说是没见过陈初回来。他又去店子转了一圈,然后再回家里,把房间挨个找了一遍。没有出过声,低着头,沉默着看过每一个不可能藏人的角落。后来李其放摊开在沙发上抽烟,仰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木然的想着什么。还不到三天,不能报人口失踪吧。
中间接到过崔保平一个电话,他问陈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其放说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崔保平说我问你你倒问我?他就是昨天下午打过一个电话来,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公司找他。是有这么一个人,前台接的,说是他老家的亲戚联络不到他,问他现在在哪。崔保平问过陈初有什么事,陈初谢了谢他就挂了。李其放听完也谢了谢崔保平,挂了。
还是他老家的事,李其放又想起那个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