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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漫天席卷而来,苏馥脑袋一歪,倒在云景肩膀上。云景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苏馥,我们并不是陌生人,而是极有可能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帮你,让你别那么痛苦,有什么心事你都可以跟我说,能分担的我尽量分担。”
苏馥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悄然叹气。身边还有个人,这样就足够了。
云景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熟悉的气息传来,苏馥的心逐渐安稳。
已是深夜,云景整理好客房,给苏馥放好洗澡水,撒了些安神的香水进去。家里没有女式睡衣,云景只能将凑合着将自己干净的睡衣递了她一套。
泡了个澡,苏馥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安稳地睡了个觉。
早晨醒来的时候,云景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餐,火腿煎蛋、牛奶、吐司。苏馥想着刘萍娣的病情,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停了。
云景收拾餐厅,“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苏馥起身,帮忙着收拾,“你还得去上班呢,我自己打车得了。”
“反正不用准时打卡,迟到几分钟没关系,昨天我没到医院去看我妈,送你过去刚好能瞧瞧。”
“谢谢你。”苏馥知道云景的用心,没再拒绝。
布加迪穿梭在车流中,云景将苏馥送到医院,刘萍娣不在病房,苏馥急得马上掏电话联系苏蓝,手机一直没法开机,她才想起昨天没电了。云景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苏馥神色紧张地给苏蓝拨电话,“阿蓝,你见到妈没有?”
“姐,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苏蓝郁闷的声音传来,“妈心情不好,我在外面陪她散步呢。”
“昨天不是跟医生约好了,一早要做透析的,我们还得做肾yuan配型检查,快点回来。”
“知道了,现在就回来。”
“路上注意安全。”挂电话的时候,苏馥不忘嘱咐道。
医院刚开始上班,病患还不算太多,苏蓝做事向来没谱,不知何时能回来,坐立不安的苏馥着实没有精气神再等,自个儿先跑到挂号做检查。旁边的云景顺口让她多挂一张,苏馥不解道:“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怎么也有要挂号?”
“你不是要做检查吗,我既然来了就顺带一块做个,指不定能跟阿姨的肾yuan配型。”
苏馥愕然,不理解云景为何要如此做?他跟她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他需要做这个检查?要知道现在检查的肾,不是包子馒头什么的。
见她傻傻的,云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苏馥垮脸,“唉,活体捐肾只能在亲属之间进行,谢谢你有心了,这检查你别做了,先别说适不适合,就算适合亦是法律禁止的。”
“我既然来了,做一下检查又何妨呢,指不定真适合,那总会想到办法的。”
苏馥一丝苦笑,“要是你的肾适合,难不成真要捐给我妈?”
“如果适合,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的两只肾被小龙虾折腾之后就元气大伤,你就算真肯捐,我还未必敢要呢。”
“原来你还记得小龙虾。”云景忍不住笑出声,“医生说我的肾没就没问题了,再加上喝了你的汤,现在生龙活虎的。”
“好啊,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不骗你,怎么喝你的汤,你工作的时候岂会更卖力。”
苏馥佯怒地盯了他一眼,“过分。”
“那我以后慢慢补偿你,行吗?”
不管云景是否真心,苏馥确实感动了。他的一片心意,一时间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拒绝。
但是,有人陪着,顿时心安了不少。
做完检查,苏蓝仍没有回到医院,云景从皮夹里掏出张信用卡,“伯父伯母的病都得花大笔的医疗费,你一时间可能也没办法筹够费用,你先拿去用着。”
苏馥没有伸手去接,“钱的事,我暂时会自己想办法。”
“你一个月的工资也没多少,除了借你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云景扯过她的手,将卡塞进她手上,“你要是有思想负担,当是我借你的。借生不如借熟,不收利息的。”
“不用,我真的不用……”苏馥执意要将信用卡还给他,云景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公司的电话,我得回去上班了,有事电联。”
云景匆匆离去,苏馥盯着手中信用卡,滋味百生。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位王子,尽管她不是公主。
她终于碰到了生命中的王子,可是这一幕,足足迟到了两年。
两年,足以物似人非。
在对时间,遇上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造化弄人,苏馥苦涩的笑不出来。
苏蓝将刘萍娣送回了医院,苏馥马上去缴费让医院安排透析,她再多挂了个号,递给苏蓝,“我的检查已经做了,现在陪妈去做透析,你快点去检查。”
“姐,我怕疼。”苏蓝犹豫着不太敢去接挂号单。
苏馥拿眼珠子瞪她,“疼什么,又不割你的肉。”她最好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现在是什么情况,敢情尿毒症玩的是过家家是吧?还怕疼,妈生她的时候,不疼得撕心裂肺的。
“你那什么眼神,我又没说我不做。”苏蓝接挂号单从苏馥手中抽了过来,将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语带怒气道:“他找你,昨晚到现在都不知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提起骆秦天,苏馥恍然大悟,昨晚发生太多的事,后来手机又没电了,一时间没通知他不回家的事,估计他得疯了吧。
刘萍娣从厕所走了出来,苏馥赶紧将手机收好,没敢再提骆秦天的事。陪着她进了透析室,苏馥在走廊给骆秦天拨了个电话,“那个……不好意思,昨晚手机没电了,有事没回家也没通知你一下,着急了吧?”
“……”手机那头沉默良久,半天才道:“昨晚在哪?”
“在朋友家住了一晚。”
“李谚喻说你没在她家,你住谁家?”
“朋友家。”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的。”苏馥郁闷了。
“除了李谚喻,你还有其他的朋友吗?”
“我同事,我住我同事家了,不行吗?”不知苏蓝跟骆秦天说了什么,苏馥一时间也不敢乱说话。
手机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就在苏馥以为他生怒的挂机了,某人又说话了,“听苏蓝说,你妈生病了。”再开口时,生怒的语气已削弱了不少。
不提生病还好,一提生病,苏馥郁闷的直咬牙,“你之前是不是跟阿蓝说了什么?”苏蓝之前还好好,昨天就跟吃了炸药似的,自己根本没有对她提过订婚结婚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了?”骆秦天不解道。
“昨天她因为你的事跟我吵架,无意中被我妈听到,气得生病住院了。”提到生病,苏馥的心仍在绞痛。
“这段时间苏蓝一直都不断打电话给我,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死心,我一时间急了就跟她说了我们订婚的事,她跟你吵什么了?”
“我妈知道了我没跟你分开的事,当场气晕了。”她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去医院看望一下她吧?”
“别。”一听说骆秦天要来,苏馥当下急了,“求你了,你千万别来。我妈听到你的名字都气晕了,要是见到你,还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晚上我就回去了,详细情况到时再说。”
“你手机怎么回事呢?”
“没电了。以后没事别往苏蓝手机上打电话,省得她误会。”她那人什么都写在脸上,一张嘴就出事。
“我巴不得避开她呢,这段时间缠都被她缠烦了。昨晚找不着你,我急得没办法才给她打的。”骆秦天在电话里调侃道:“老婆大人,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苏馥翻白眼,“谁有心情跟你吃醋。”
“对了,阿姨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好在,在检查呢。”
“要是差钱,记得跟我说。”
苏馥点头,“嗯。”
“中午要不要出来一块吃饭?”苏馥的嘴巴闭得那个叫紧,岳母娘生病,他都不能探望一下。
“没心情,晚上再说。”
做完透析,苏馥将刘萍娣接回了家。刘萍娣拉苏馥拉到一旁低声道:“阿馥啊,妈做透析很难受,浑身都缓不过劲来,比死还难受。你听妈劝,咱还是别做透析了,别再浪费钱。命数的事,自有天注定,我得了这病我认了,别再浪费钱。省得将来我人不在了,你还欠下一屁股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妈,我昨天才跟你说了,今天你怎么又反悔了。”刘萍娣的心情一反复,苏馥的心又悬在嗓子眼上。
“昨天我不知道做一次透析得花这么多钱,这三天两头的做,你的钱是一分分挣回来的,又不是冒泉水似的地下冒出来的。”说到底,刘萍娣还是心疼钱,心疼苏馥,不想她因为钱而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我说过很多次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妈,我跟苏蓝都在为这个家努力,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吗?你现在这样,我们得多担心啊。我们的家,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你放心,昨天我跟你保证过的事,绝不会反悔的。”
这一劝,又是花了差不多一个来钟,刘萍娣才勉强打消了放弃治疗的念头。
云景特意打来电话问候,“苏馥,你妈的透析做得怎么样了?”
“嗯,还算顺利。”苏馥倒在床上,心里压着太多心事,不由自主的诉了些苦,“做完透析后,她的脸色比以前好看了些。不过我妈总担心钱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劝她。”
“心平气和跟她慢慢说,她会理解的。”云景在手机那头给她想办法,“实在不行,给带我去见家长。”
“见家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