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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那些不重要!”我打断管家的话。
“我有些困了,明日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吧……”他走进房间,在我面前命人关上房门,“如果我还记得的话。”
原来一切都是梦,那个总是黏在我身边的他,不管我躲到哪里总能微笑着找过来的他,只是梦中的一部分罢了。
春夜的风如此寒冷,灌入领中,胸中一片冰凉。
“先生!先生!”管家拉了我半天,才将我拉回现实,“您先在客房里将就一段日子吧,我这就命人收拾出来。”
我扯着嘴角强迫自己笑出来:“是呀,‘将就’一下,也不过一夜。”
“是呀,相信王爷很快就回想起来的,毕竟他那么喜欢您!”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的自信,因为我并不那么“重要”……
“先生,您在说什么呀?”
钻进被子里,虽然这一床被子绝不比他房里的差,但是无论我怎么裹紧它还是觉得冷,从心里冷到指尖……
那夜落下第一场春雨,静静地落着,宛如情人的眼泪……
***
哼!他很了不起吗?
哼!是我缠着他非要跟他回来的吗?
哼!是我求着他喜欢我的吗?
不是!都不是!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像个小媳妇一样受这种气!
在被窝里滚了一晚上都没睡着的我翻身起来,气势汹汹的往他的房间冲去,你看我烦对不对!很好,我自动消失,不碍你的眼!
“先生,你这是到哪里去呀,王爷早就进宫去了!”
哦,我一下子泄了气,呆呆地转身看着在后面追我的管家,雨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我忘了,我从来就没有比他早起来过,现在又没有他在耳边吵,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你还是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等待是漫长的,特别是这样的等待,我一直陪着七月嬉戏,但是今天的我作为玩伴并不称职,有时只是搂着它看着池塘发呆,有时会回忆起他、回忆起和他有关的人与事,并不经意地露出傻笑。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嘛,”水中的倒影不知何时增加了一人,“当然,你平时的样子也很漂亮,可惜太漂亮了,不像人类。”
“王爷谬赞了。”我站起来,轻轻拍去一身的草屑,带着礼貌的笑容看着他。
“听说你一直在等我,有什么事吗?”
“昨夜时间匆忙,加之王爷有恙,没来得及说。我是为了和王爷辞行的,这些天来多有打扰,请王爷见谅。”我说着准备了一天的,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用不到的客套话。
“辞行?”他淡淡的笑了,带着位高者应有的冷漠和高贵,“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是很想放先生走的,可是今日在宫中遇到的一些怪事,让我有些好奇,不如到书房详谈?”
谈就谈!谁怕谁呀!
走进书房才发现管家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我进来他怜悯地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又怎么了?
我还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书桌边,一边翻看着下面交寄的书信,一边随口问着:“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没有?”
“找……找到了,确有一张卖身契在此。”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一张纸片,纸片的左下角写着“吴芹藻”三个字!
老天!这种早该消失的东西怎么又跑出来了?还说什么喜欢我!甜言蜜语一大堆居然还留着这个东西!难道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他手里?
“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歹毒地笑着,“怎么,吴先生想不认帐?这可不是师者所为。”他示意管家关门退出。
“您怎么单单记得这件事?”难道你根本就是装的!
“不是我记得,是有人好心提醒我。”
“是谁?”难道是卢劲轩一时焦急说漏嘴?不会。应该是皇帝想要看热闹故意说的,要不然就是凌云多管闲事!
“我一到宫里就被卢劲轩大人拉住,他说既然我已经忘了你,就没必要还缠着你不放,他愿意为你赎身,而且不惜出到两万两银子。我听说你是卢大人的先生,可是即使如此绝对也不能成为他一掷千金的全部理由。你说是不是?”他优雅地笑着说。
原来真是卢劲轩,这个不成器的孽徒,害死我了~~
“还有,皇太后和齐王都急着要你到他们那里小住,这又是为什么?”他慢慢走近我,“我很奇怪,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突然想笑,要是现在告诉他,我是他喜欢的、想“娶”的、渴望白头到老的人,他会怎么想?
“你的头发,”他突然失神地拉掉我的发带,挑起一缕乌发轻轻捏着,“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还有……”他俯下身来,鼻尖袭向我的颈部,“这种味道和我被褥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很好闻的味道。”
我的脖子清楚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温中微烫的气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突然压住我的肩膀,咬了上来。那是狂热地充满掠夺性的吻,让我更加怀念“他”,犹豫的退缩成了媚惑的回应,却激起了他更强烈的侵占欲,愈吻愈烈。
当他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衣领的时候,我奋力推开了他,他先是一震,然后含着浓重地笑意说:“你为什么不是女人?”
“好帮你传宗接代?”我立刻反唇相讥,曾几何时那可是我的追求!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你很特别,让人想抓住不放……”
“您赞美人的方式也很特别,不是吗?”我冷笑说,“时候已经不早了,不打扰您了。”
“你到哪里去?”
“既然我走不了,自然是待在王府,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你以前是住在哪里?”他的唇边浮起一抹坏笑,“不如你以后也住在那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隔壁的那间房间——也就是我的房间。”
老天!这和他失去记忆之前有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我,一种吻是带有温度的,一种吻是没有温度的。
夜幕降临,同样的人在落下的同样的纬帐里上演别样的风情。
“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
我背对着他,默了一会儿:“也许是仇人。”
他笑了两声并不当真,我这样的文弱书生对他的威胁也不大:“既然是仇人,为什么有你在身边我会觉得特别安心,可是每次想尽量回忆起你的时候就会觉得头阵阵刺痛?”
“那可真是孽缘呢。”
“孽缘也是缘吧,”他慢慢靠过来,手掌探到我的腰上,“你的腰很细呢。”
“你要干什么!”
第八章
我用尽全力拍掉他在我腰上乱摸的手,用最快速度从暖哄哄的被窝里跳了出来。该死!我居然睡在内侧,一头撞在墙上痛得险些像他一样失去记忆力不说,还可怜巴巴地无处躲藏,只能坐在床梆上。
他反倒是被我的“异常”举动吓到了似的,半天瞪着眼睛,硬没说出一句话,半晌才慢慢说:“我看你的腰挺细的,好奇想量一量,顺便发表一下感想而已,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是什么烂藉口,想占便宜就直说嘛!
“一般男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吗?”我大声嚷嚷起来。
“一般男人会因为被人家摸摸腰就一跳三尺高吗?”他冷冷一笑,平静地反击。
“不会吗?”
“会吗?”
“不……”好像不会!我慢慢合上了嘴,起码以前的我就不会,想当年被他占尽了便宜,我还傻呆呆地想东想西,就是没想到这个方面来,也许……一般的男人是不会。
我皱着眉头缩了缩身子,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地就忘记我!我还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守节”,成什么人了!
“你冷不冷?”
废话!你出来试试?
“还是进来吧,你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程度,不会对你怎样的。”他拉开被子说。
什么意思?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这么盛情相邀,就不怕我半夜来个反扑,以智取胜?
想法一大堆,不过我还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滑进了被窝,继续享受又软又暖的感觉。
“你好像很习惯睡在这里嘛,难道你是我豢养的娈童?”
什么话!趁着天黑,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也没那个福份服侍王爷您!”我扔出一句比石头还硬的话来,居然还想豢养娈童!这笔帐先记下,等你清醒了以后再和你算!
“那又为什么,你会那么警觉?难不成你的他也是男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您!”是不是男的你自己想!
“我是你的主人,有权知道。”
什么“主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花园负责剪枝的小松喜欢谁您问过没有?知道是谁吗?”
他一脸茫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厨房里蒸馒头的小李呢?”
哼!也不知道吧!原本我也不知道的,可是今天小李突然跑来安慰我,说着说着,说出了他自己暗恋一个丫头五年不敢开口的事情,最后还很没男子气概的嚎啕大哭起来,变成我安慰他了。
见他依旧哑口无言,我得意地补充:“那帐房的小程呢?书房的赵小宝呢?您房里的玲儿呢,还有七月,他们喜欢谁您也问过吗?”
“七月……好像是狗吧……”
“好像”?什么记性,它当然是狗啦!狗就不许有喜欢的啦,种族歧视!
“我就算问它,它也不会说的,难道你和它一样?”他暧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