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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上。
张问把手伸进她的胸前,摸索着解开了她的纽扣,虽然她紧紧抱着张问,张问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她已经失神得完全意识不到。张问顺利地解开了她的外衫,里面是一件绫罗抹胸,这两年江南女子流行穿这种抹胸,红艳的肚兜在上层女人那里反倒不时兴了。
就在这时,沈碧瑶上身一冷,意识到了她的柿袖外衫已经敞开了,她顾不得许多,急忙护在胸前,喘着气道:“不行,相公,我不想你看到……”
张问一边托着她运动,一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亲昵细语。沈碧瑶双手紧紧护在自己的胸前,腰上没有停,她脸色苍白,情绪复杂,荡气回肠的娇声不绝于耳。
张问想解开她的胸衣,并不是他有什么怪癖,喜欢去窥视别人的缺陷,而是觉得让一个女人把缺陷暴露在他的面前后,关系会更一步发展。而且张问想让她抛却那种畸形的自卑,张问想让她的内心快乐起来。
他极其温柔地轻声道:“让我看看,你所有的东西我都喜欢,你眼里的缺陷,在你男人的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犹如仙女一样,美丽但又虚无,只有存在一点遗憾,才能让我感觉到真实。”
张问连哄带骗地说着,而此时沈碧瑶的身体又处于极乐之中,很多事都顾不上了,就像许多女人在这种时候会乱说话、什么难为情的话都叫得出来一样,因为顾不上许多了。
于是在沈碧瑶昏昏沉沉的时候,张问弄开了她的抹胸,此时她已经软在张问的怀里,身子在轻轻地抽搐,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张问放平她的身体一看,只见一对极美的倒碗型玉兔顶端上,穿着两个乳环,乳环上各镶有一颗名贵的红玛瑙。那两圈淡红的乳?晕颜色娇嫩,犹如桃花一般,但是中间却没有女人原本的红豆,只有两块疤痕。
沈碧瑶的眼角滑过两行清泪,默默地躺在张问的怀里。
实际上她的乳?房太美了,虽然有这么两道疤痕,但是张问一点都不觉得丑陋,他埋下头亲吻着那里,又亲吻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吸到嘴里。
沈碧瑶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胸,虽然她有无数的奴婢服侍,但是沐浴时不会让任何在旁边。她突然抱住张问嗷淘大哭起来。
张问轻轻拍着她裸?露的玉背,好言安慰着。
沈碧瑶哭得太厉害了,哭了起码整整几炷香时间,眼泪哗哗直流,张问的肩膀上湿漉漉一大片,甚至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背心流下去,让他的后背冰凉一片。张问没有看见沈碧瑶哭过,他也这样哭过,知道这样哭十分痛快。
沈碧瑶哭累了,抽泣着说:“父亲让我和一个男人订婚,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却因为他,被他的情人残忍地弄成这样……”
张问平静地说道:“那个男人叫叶枫,叶向高的孙子是吗?我已经在福建率军彻底击败了他,并活捉了本人,他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身败名裂,成了千万人唾骂的罪人,只等着被押回京师斩首示众。而且他还害死了自己的爷爷叶向高,叶向高是无辜的,但是却因为有了这个人渣孙子身败名裂,还有叶枫的妻儿,我都没有手下留情,我听说他的夫人被白莲教的乱军凌?辱致死,儿子被军士用长枪挑在枪头……他全家都被灭了。
直接伤害你的仇人李家七妹,我从锦衣卫的手里买了她的乳?头,她本人被东厂的人折磨致死,李氏也是我张问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全族都被抄斩。
现在伤害过你的人,以及和他们有关的人都没得好死,你的仇已报。碧瑶,不要再计较那些事了,你的伤让你更加美丽。伤害过你的人,已经命丧黄泉;而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而且有全心对你好的人,我会爱你一辈子,以后谁敢伤你一个指头,我就灭他全家!”
沈碧瑶听罢紧紧地抱着张问,一会哭一会笑,“以前我很骄傲,我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一定能找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拥有一段白头偕老的爱情,但是李七妹让我的梦想破灭了,我害怕男人知道我的缺陷,嘲笑我、虐待我……所以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人看见我的身子,我培养了许多侍卫,这样我就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但是我的心里却很害怕,我害怕老来孤独一人,我害怕一个人度过这么寂寥漫长的日子。直到你,张问,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有个表妹叫小绾,你为她不惜一切代价要讨回公道,我觉得我们是多么相像的人。我慢慢地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你的一切,你的想法……渐渐地,我疯狂地爱上了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却只能远远地打听你的消息、只能以各种相互利用的借口为你做那些事……
你这样好的男人,自然会有许多女人喜欢你,实际上你身边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我知道我不能拥有你了,我就想有你的孩子,让她有你的影子,我就把全部的爱都给孩子……”
张问听到这些,以前完全没有感觉出来,这时他已经心酸不已,将沈碧瑶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仿佛一放开她就会飞掉一样。
第五折 扇分翠羽见龙行
段四 倒魏
沈碧瑶这个庄园里对张问来说,真的是人间天堂,他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做同一件事,一件他很喜欢的事。他很喜欢这种沉迷的感觉,没有战争和权谋,只有极乐。张问觉得自己的女人都很好,只是绣姑还不太习惯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她说更愿意过简单的日子,男人出去做事,每天都会来吃饭,她为自己的男人做饭、洗衣服。可惜这种生活张问给不了,只有劝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会很好,慢慢就习惯了。
纵欲过度让张问觉得身体有点虚了,幸好他吃得下东西,每天都吃各种大补的东西。
他坐在桌子面前,桌上摆满了一桌子菜肴,多是用砂锅炖的东西,汤里有股药味,天天吃这种东西,已经吃得他有点恶心。不过软绵绵的身体让他拿起了筷子……今晚上只能用嘴侍候妻妾们,否则身体非得被掏空了不可。
张问吃过饭,旁边的丫鬟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他的面前,他端起杯子漱了一下口,另一个丫鬟就递上了茶杯,让张问喝口热茶。另外一些丫鬟很快就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剩了许多食物,张问本身是不愿意浪费食物的,可是摆上来的太多了,他根本吃不完。吃一顿饭有十几个丫鬟服侍,很奢侈的生活,不过时下士大夫都时兴这样的生活,张问也就习惯了。
就在这时张问见他的夫人张盈走了进来,便随口问道:“盈儿吃了吗?”
张盈看了一眼周围的丫鬟,丫鬟们很自觉地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退了出去。张问见状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盈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来,说道:“京师堂口送来了急报,相公先看看,可能很有用。”
张问接过东西,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抬起头说道:“宫里的情报?你们是怎么得到的,可靠吗?”
“紫禁城里有上万个太监,几千个宫女,进出采办用品的、出宫办事的、还有太监在宫外也有住宅,只要想办法,总能打探到里边的消息。况且人总有弱点,有人贪财、有人被拿住了把柄,都可以利用。”
张问提醒道:“你们可得小心点,这些东西要是被东厂锦衣卫查出来,麻烦就大了。”
张盈坐到他的旁边,笑道:“相公尽可放心,都是单线联系,要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身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玄衣卫下边办事的,都是些吃江湖饭的人,想抓也不容易。”
那密信上写的皇宫里的探报,被张盈筛选过,张问看到的都是比较有价值的东西。最吸引张问注意力的是其中一条:去年皇后小产,有宫女在皇后面前告密,说是魏忠贤的人点了皇后的穴道导致了小产;告密的宫女被东厂拿住,严刑拷问,招出了主谋,主谋太监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的人!那太监被捉到东厂拷问,绝口否认此事,说什么也不知道,最后被虐打致死。
张问沉吟道:“这么说,魏忠贤和王体乾产生了矛盾……王体乾本来就是魏忠贤的人,现在地位已经很高了,他为什么和魏忠贤过不去?况且王体乾居然让自己的人教唆宫女告密,还被人拿住了宫女,这事办的也太失败了吧!”
张盈冷冷道:“这个魏忠贤,竟然这样狠毒!可怜我妹妹才十几岁,怎么斗得过这个大魔头?”
张问摇摇头道:“盈儿先别生气,事有蹊跷,皇后怀得是龙种,魏忠贤恐怕没有那么大胆子!他要是真敢这么干,皇上能放过他?”
“哼,皇上?妹妹要是指靠皇上,恐怕性命都难保……”
张问站起来,踱了几步,沉思许久,“三年前,当今皇上还是皇长孙的时候,我就和他有过接触,那时他不过四五岁,就是个心机极深之人。时过三年,又做了两年皇帝,恐怕没有外廷大臣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事说不定是皇上下的套!”
见张盈面有疑惑,张问便解释道:“东林党覆灭,甚至首辅被诛杀,都是魏忠贤一党做的,但是后面撑腰的是皇权!没有皇上的首肯,首辅叶向高这样在朝野德高望重的人,魏忠贤敢说杀就杀了?现在天下士人都痛恨魏忠贤,我觉得这也是皇上高明之处,借刀杀人,既除去了东林党,又不用背上骂名。
现在士林口中的阉党,已经遍及朝廷,势力极大,维魏忠贤马首是瞻。这样的状况,皇上能安心得了?皇上肯定已经有兔死狗烹的打算,正在有谋划地给魏忠贤竖立敌人!”
张盈听罢他的一番论道,愕然道:“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成天都呆在后宫里玩木工,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机?”
张问心道,爱好能说明一个人的心机?嘉靖皇帝还成天爱好玩女人呢,不照样把底下的人玩得团团转。
“天恩难测啊……”
张盈皱眉道:“我想起还有一个消息,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用,可相公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