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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说谎?”她忽然问,“你之前说你没有出事,是为了调查什么才离开这么久;为什么刚才又与段大人说受了重伤?”
邱逸反应过来她纠结的是这个,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坐在她身旁,淡淡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之后……再告诉你?”
车瑶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却还是抱着柱子:“说起来,你到底……怎么会掉下去的?”
听罢,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忽然微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亮在她眼前:“那天晚上,你把这个塞到我衣服里了吧?”
定睛一看,呈在他手心的正是当初她在庙里求来的姻缘符,不过数个月前的事,现在看来却仿若隔世,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回事。
“那天我将刺客引到山上,谁知在崖边时这东西竟从我胸口掉出来了,我想去抓却扑了个空,谁知背身临敌,我自己就这么掉下去了。”他自嘲似的耸了耸肩,“好在当时剑在手上,没彻底摔下去,只是擦破点皮。”
车瑶望了望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锦囊,鼻子忽然一酸:“你……你为了捡这个东西,才会掉下去的?”
他粲然点头:“是啊,所以后来我便将计就计了。”
他虽是在笑,可车瑶却苦起了脸,抱着脑袋叹气,酸涩道:“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不把它塞到你衣服里了。我怕你不肯要……”
说着说着,她又是委屈又是后悔,引得邱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当时都没发现,手法真不错,可以改行当小偷了。”
“我要是真改行了,那你会抓我么?”
“视情况而定。”
“……”
车瑶低着脑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脸却飞一样地蹿红。邱逸不解地靠近,尚未开口询问,她的小嘴便凑了上来,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样呢?”
他的耳根也开始发红,脸上神采飞扬,又是惊喜又是无奈,却强作镇定道:“不是说了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话音刚落,车瑶忽觉她的下巴被对方抬了起来,紧接着,毫无预兆地,是一个吻落在她唇上,还坏心眼地一舔。她霎时惊了,身体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抖了一下,飞快地闭上双眼,感到他缓缓欺身压上来,随着齿贝被撬开的那一刻,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对方,整个身子抵在柱子上,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衫。
那个吻持续了良久,直到她有些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将脑袋别了过去:“我知道了,你学会了一个新本事。”
“什么?”
“耍流氓。”
“……”邱逸故意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那要不要贯彻一下精髓?”
“……”车瑶狠狠瞪了他一眼,羞赧到了极致,竟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外边道,“你你你……你出去!”
***
次日卯时,朝阳初上,车瑶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起邱逸先前叮嘱过,今日要带着她前去取得证据。
这句话说的实在含糊。
瑞王一案早在二十年前就石沉大海,时至今日她实在不期待有什么新的证据,按理来说应该从宫女投毒案入手。可邱逸的想法却似乎不是这样,也没有与她解释这“证据”究竟是什么,甚至连要去何处也未与她说。
诚然她心中不解,但心知对方是邱逸,应该不会欺瞒她,吃过早饭便告别了禅院。
拂晓天明,马车行的方向愈发靠近城郊,人烟稀疏,竟是半个时辰都没看到一人。车瑶与邱逸仍然坐着来时的马车,而段铭珂是骑着马跟在他们身旁。她只觉周围愈发安静,不由探出脑袋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快到了。”邱逸指了指前方的一间茶铺,“先下来休息一下吧。”
车瑶默默点头,细探一番周围环境,是一间坐落于林间的小铺子,往来也没什么人,客人三三两两,伙计也只有一前一后两个人。他们坐下之后要了些吃的,车瑶又询问了一遍,可这回不止是邱逸,连段铭珂也未与她多说什么。
茶饭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不多时她便注意到周围的客人皆走光了,连伙计也不知去了何处。邱逸则是不动声色地握起了剑,而在同时小屋外面的门竟突然被关了起来。
霎时间,房梁之上以及铺子后面都现出了十几个人影,像泼墨似的闪现,令车瑶一骇。惊魂未定之时,她感到身边之人握起了她的手,虽然神色警惕,却并不慌乱,徐徐退至后方的角落里;段铭珂仍旧坐定原地,撑着额头闭着眼睛,像什么也察觉到一般。
邱逸的手越握越紧,她甚至发觉他的手心正在冒着冷汗,修长的背影不知为何显得落寞而又无助,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可悲地出声。
“师兄,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恐惧症了QAQ
新坑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要写啥
这坑写的好力不从心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这么猎奇的题材 以后引以为鉴
QAQ我有好多想写的,编编说让写种田,好纠结
你们想看武侠呢还是朝堂呢还是别的呢QAQ都是欢脱风的应该
☆、「平安谣」·一
茶铺之中是死一般的沉寂。车瑶感到邱逸的手越握越紧,却怎么也听不懂他的话。茫然地望向对面的段铭珂,只见对方依旧维持着捂住双眼的姿势,头也不抬道:“你……知道了。”
邱逸心中一窒,难以置信却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起初我在想,你每次与我说的情报,都是那么准确,准确到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样。”他顿了顿,艰涩道,“那次我将螣蛇的图案交给你,那分明只是一块鬼画符似的碎片,你却一口说出……那是一条蛇。还有上回许姑娘遭人袭击,以你的身手定能捉到对方,可你却说……把人打走了。”
听到这里,连车瑶也明白了他说这番话的意图,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真不愧是我们小邱啊,长大了。”段铭珂终于抬头望他,目光中是柔和与安宁,却又夹杂着无尽的可悲。
邱逸的身体僵住,只是一直怔怔地望着他,良久,才凄然开口。
“你……否认啊。”他的声音转为了质问,沙哑道,“你否认啊!你倒是否认啊!”
他难得激动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到最后竟像是在怒吼,声音却又渐渐沉了下去。而在这时,后门附近倏然现出一个素衣身影,在这群黑衣人中显得十分亮眼,亦不戴面罩,只是徐步走了过来,还颇为悠闲地倒了杯茶:“终于一网打尽了啊。解决掉夫人的那些废柴手下,果然轻松了不少。”
车瑶神色一凛,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莫名察觉出什么,问:“你……是谁?”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嘴角微扬,“我是岑首辅的管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果然是你……”确认了此人就是当日出现在初菱面前的人,再看着对方与段铭珂同坐一桌的画面,她不禁觉得有些可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身旁的邱逸仍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前方,甚至连车瑶都不知晓他在看什么,唯独担心他会崩溃。
这个情况太明显了:他从小就熟识的师兄,竟与多年来想杀她的幕后黑手是一伙的。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段铭珂重又沉下了面色,偏过头去,同样不语,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像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杀气。
“我说小子,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如何?”那素衣男子再次开口,讪笑道,“其实除了沭阳郡主之外,我们谁的命都不想要。你若是懂得让步,我也不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尽管他这般威胁,邱逸却是充耳不闻,目光仍锁在段铭珂身上,忽然开始冷笑:“证据?不要傻了,二十年前的事,我去哪里找证据?”
那男子听罢,手里的茶杯忽然落了下来,神色肃穆起来,正欲动怒,却又闻他道:“我落崖之后不是去找什么证据,只是去调查了一件事,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可是结果啊,往往出人意料。”
邱逸慢慢抬手捂住眼睛,笑得那样可悲:“我怀疑你之后,就想去查一下你与岑谦究竟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师嫂竟然是他的私生女,而你,我的师兄,竟是那个人的好女婿。不止是我,连老师都不知道这件事!”
听罢,本是沉默不语的段铭珂淡淡望了他一眼,目光不悲不喜,亦觉察不出任何情绪。车瑶却是震惊到了极致,可又想到先前的种种,竟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真是好奇怪对不对?”他自始至终一直盯着段铭珂,全未看那素衣男子一眼,“车家十几年来不曾遇到刺客,偏偏是在我拜托你调查这件事后开始有人夜袭。起初我觉得只是巧合,可是我早该发现的啊。是你……把一切都透露了啊。”
终于将一切都发泄出来,他哀然地摇了摇头。素衣男子玩味儿似的瞥了他一眼,嗤笑着顶了下段铭珂的手臂:“喂,我看你的师弟都快哭了。”
段铭珂并未看他,只是慢慢起身,以一个极为缓滞的动作向着邱逸走了过来,由面无表情转为了目中带笑,边靠近边道:“小邱,老师教给你的东西,你还是没听进去啊。作为一个男人,心太软了可不好。正如你说的,你早就可以怀疑到我身上,但你却不选择去怀疑,直到事实让你不得不去调查,你才敢正视这件事。有时候太好心,可是会吃亏的啊。”
他的笑容仍如初见时那般明朗,熟悉而又可靠,不止是车瑶怔了,连邱逸也没有退却的意思,只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