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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去求签了?”
“没,求了个符来。”
“你要送人?”
“没,暂时不准备送。”
初菱听罢,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来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摸,歪着脑袋道:“咦,没发烧啊。”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啊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石听雨丢了魂似的跑回来了,你是不是打他了?”
车瑶咳了咳,“……没有。”
“噢,好可惜。”初菱甚是惋惜地叹了口气,打着哈欠就拉着她回屋,“走走走回去睡吧,看你不太清醒,今晚我们一起睡。”
“……”
***
第二天。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太过心神不宁,又或者是在担心石家那件案子,车瑶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可她身边的初菱倒是睡的很香,梦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各式菜肴,一副幸福满满的模样。
初菱曾与她提过,当状师什么的太不靠谱,且加上车家这般霉运,要想挣钱实在不容易,还是开个饭馆来的实在,一来收入有了保障,二来日子过得也不会那么惊心动魄。
车瑶觉得她说的有理,可状师这一行是祖传下来的,要追溯的话恐怕说到一百年前也说不完。车恒死的早,她自然得担下这个重任。
一大清早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洗漱完毕便听见安叔在外面敲门,跟着他去了大堂后,才知石叔在拂晓时分就被放了出来,齐平也被押入牢中。谋杀案证据确凿,断不可能再有翻盘的机会。
石叔本就生得瘦小,又没什么营养,在牢里呆了几年看着更加苍老了,一见到车瑶就老泪纵横地拽着她,感激来感激去,絮絮叨叨说了一长串,连押金都没要回来,还爽快地把委托金给付了,道是石听雨拜托的。
说起来,每天早上她下楼都会看见他挥着个折扇坐在楼下,今日却是不见踪影,连身边的管家都不知他去了何处。
车瑶拜托安叔将这钱收好,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这一消息固然是好,可私盐一案却迟迟没有着落。张兴言是一副爱审不审的模样,她一个平民百姓又接触不到上级,每天能做的也只有等。
见她满脸的愁绪,安叔却是笑道:“其实今早刑部那边已经受理了这件案子,说是要审贩私盐的,明日就开审。”他微微一顿,“不过你也知道,要审这件案子光是有你上堂没用,毕竟被诬赖的是石家……”
听到前一句时,车瑶的眼睛倏地一亮,可这后一句,却让她有些为难。
也就是说,这事儿……还得去拜托石听雨。
既然案子是明天,她也早就作好了准备,不急于这一时,便上楼叫初菱起床,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太阳大好,即使是在秋日,天气也是暖而舒适,且京城不似平安镇那般阴雨连连,她打开窗户后便感到暖意笼罩着全身,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可是伸到一半却忽然僵住,眼神直直地盯着窗户外面的一角黑衣,猛地清醒过来,将脑袋探一出去一看。
四目对视。
——吓、吓死人了!
怎么大白天就跑出来了!
蒙面人缓缓睁开双眼,抬起暗淡的眸子注视着她,似乎……等待她很久了。
车瑶僵硬地愣在原地,上半身也保持着探出去的姿势,就这么看着他缓缓凑了过来。
等等——他要做什么?!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可耳边听到的却是他沉闷的腹语,好像……比平时要更加生冷了一些:
“我们,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小邱子要被我玩坏了0w0
你们有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0w0
☆、「稻花香」·八
车瑶的整张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
嗯……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是他早上吃了什么坏东西,还是她刚才耳朵没听清?
她愣愣地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目光下意识地向桌上的姻缘符扫了一眼,微微张着嘴。
……所以她这是被拒绝了。
她的符还没送出去,就被拒绝了。
与其说是惋惜,不如说她现在很好奇他为何会大老远跑来这里,就为了与她说这么一句话……还是在大白天。
天哪,穿着黑衣蒙着面,他就不怕被人看见么?!
只是没等她问出口,蒙面人便淡淡移开了眸子,脚尖一定,随即“嗖”地一声跃下了窗外的大树,不见了踪影。
实话是,昨日那个伙计与她说,这姻缘符要在菩萨面前许了愿才会有用,否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大红锦囊罢了。但在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好要许什么愿望,又或者说,她并不对这个东西抱有什么期待。
诚然,在庙里拿到这个锦囊之后,她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邱逸的身影,可究竟为何会这样,她也不甚知晓。
只是每每想起他时,心里……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分明没有在蒙面人面前提过,却大老远地跑来拒绝她,所以说他……其实还是在意的?
亏他还是按察使司里办案能力一流的副使大人,怎么一到私事上就笨到了这种程度!
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取过锦囊正欲放在身上,却被推门而来的初菱给撞见了。眼尖的初菱丫头一眼便瞧见了她手里的红色锦囊,兴冲冲走过来道:“阿瑶,这是什么?”
车瑶简短与她解释了一下昨夜庙里那个伙计说的话,谁知初菱的双眸倏地亮了起来,拉着她的袖子道:“现在去还有么?”
“昨天是庙会的最后一天,现在肯定已经没了。”
“这样啊……”初菱有些失望地垂下脑袋,“早知道我昨晚就和你一起去啦。”
这句话倒是吸引了车瑶的注意,眼睛慢悠悠地一转:“你有想送的人?”
“我不告诉你,嘿。”初菱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指着她手里的姻缘符,“对了,你求这个是想送给谁啊?”
她抓了抓脑袋,“说实话我没想好。”
“诶……”初菱讶异道,“我还以为你准备送给邱大人呢。”
……?!
听得此言,车瑶的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在平安镇里,不是你说要对邱大人用美人计的么?”初菱说着摸起了下巴,笑容明媚,却是一副八卦模样。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正干咳着,却又闻初菱道:“安叔之前说过,那次马文香雇人把你捉走,是邱大人把你带回来的。我们房间里的金疮药也是他给的,我还以为你和他有点什么呢。”
车瑶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次她被吕家的一个家丁掳走,出手救了她的正是蒙面的邱逸,还因此暴露了身份。如此看来,安叔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初菱。
如果他当初没有救她,她怕是怎也想不到此人与那位副使大人有何联系。这么说来,马文香功不可没。
“其实我觉得邱大人对你挺好的,安叔也这么说,你就不考虑一下?”
抬头一看,初菱又顶着一张八卦脸瞅着她,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车瑶不禁叹了口气,“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哦对,还有正事。”初菱一拍脑袋,神色正了几分,“安叔让我来问你,私盐案你准备如何解决?我们家本就遭人惦记,再惹上一个工部二把手,那可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平安镇啊。”
这句话提醒了车瑶。
如果要打私盐这桩官司,她还得去和石听雨商讨商讨;不过更关键的是,她来京城的目的远不止这个。
当年车恒无故死在上京的路上,此案却是不了了之。安叔一直将这件事瞒到她十五岁那年,才在她的逼问下将事情的真相全盘道出。
思至此,她不由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初菱,暗自凝起了眸子。
***
吃过早饭,别说是石听雨不见了,就连安叔也不知去了何处。一问才知,安叔早早地就被汤员外请去了府上叙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于是饭桌上只剩下车瑶、初菱以及石叔三人,大眼瞪小眼地吃着饭。随后初菱也抛下她上街玩儿去了,她便只好默默地放下碗筷,独自上了楼。
这间客栈虽不在城中央,却是大得出奇,三楼的回廊外还有一处观景台,足足有一个厅那么大,只放着两三张桌子。这地方虽是风景好,倒真的没几个闲人会来,毕竟一群陌生人互相瞅着赏风景也是一件颇为尴尬的事,因此就有了出钱包场的规矩。
不用说,石听雨出手这般阔绰,定是干过这样的事。
车瑶顺着扶梯走去了那处观景台,刚一把脑袋探出去便瞧见石听雨一人独坐在栏杆上,手里还拿着杯酒,不知在看着楼下的什么。
她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
“咳咳,那个……私盐这件案子是因石家仓库被人掉包而起,所以……”
“你看那间房子。”石听雨打断了她的话,像没听到似的,指着邻街的一间房屋,大约是间铺子,“这地方前面是钱庄,后面可以开一间布坊,是开布庄的绝佳位子,要是买下来定能大赚。”
车瑶眨了眨眼。
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条街。”他又指着对面的另一条长街,“这块地方连着官道,是上京城的必经之处。要是能把这一整条街都买下来,石家的生意可以做得更大。”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瞧出她根本听不懂,石听雨幽幽转过头来,道:“其实我跑来京城还有一个理由。我爹想让我娶一个官家小姐,把京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