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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姐弟俩并肩而行,虽是布衣,却是一样的清爽干净,一样的唇红齿白,一样的姿容清丽,尤其是那两双十分相似的明眸,更似集中了全部的天地灵气般璀璨如星,说不尽的灵动明亮,令人一见心中便升起喜爱之情。
更何况,姐姐那甜美娇俏的笑容又带着一抹超乎年龄的沉静大方,弟弟那好奇活泼的笑容中又含着几许乖巧可爱的腼腆更是引人怜爱,行走顾盼间,他们姐弟简直就宛如一道美好的风景在繁杂的人群中流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对待这些目光,范小鱼以前都是淡笑而过,不过今日她是前来打探了解这个古代都城的,想要尽快熟悉这里的生活,当然是从普通的老百姓身上最能学到最基本的东西。当下,只要是和善的目光,范小鱼一律都回报以甜甜的微笑,要是对方恰好是开铺摆摊的老板掌柜,她便顺着人家的眼神主动地走过去,借着人家的好感趁机打探。
当然,为了回报,有时候她也会运用机智,在客人上门的时候巧妙地插上一两句话,促进人家的购买欲望,越发赢得了摊主的好感,同样的,他们姐弟俩也很快就获赠了一些不大值钱却代表了感情的小玩意。
就这样,姐弟俩开开心心地手牵着手,拿着送来的东西,一路东瞧瞧西看看,还时不时地驻足停顿,结果一个多时辰走下来,还没走出半条街,倒是午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眼看着再过一会就到了和范岱约定的时间,范小鱼忙拉着范白菜向卖风筝等玩具的大婶告辞。
“小姑娘,等一下。”大婶依依不舍地和他们挥手,突然又追了上来。
“大婶,您还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你们看到路边那个老头没?”大婶慈爱地拉着她的手,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躺在路边晒着太阳呼呼大睡的老乞丐。
“嗯,看见了。”范小鱼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应了一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每个时代的共同特征,更何况是这种封建社会,像乞儿流浪汉之类,就算最繁华昌盛的天子脚下也不能例外的,只是多或少的问题,像这样的乞丐,京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
“你经过那个老头的时候,可得带着你弟弟远远地避开他。”
“为什么?”范小鱼奇道。
大婶小声地道:“那个怪老头,他躺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可是从没见他和其他乞丐一样伸手要过饭,要是有人主动施舍了,他也不拒绝,全都拿去换成酒喝,喝完又继续回来睡。本来他睡就睡了吧,反正这么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乞丐别人也不忍心赶他,可是这个老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偏偏有一个非常令人讨厌的怪脾气。”
“什么怪脾气啊?”范小鱼一边打量着那个腆着瘦骨嶙峋的干扁身子仰天大睡的老头,一边越发好奇地问道,范白菜也睁大着眼睛竖起耳朵听。
“他呀,特别喜欢捉弄人,而且特别喜欢捉弄年少的男孩子,小至七八岁大致十三四岁的,凡是这样的男孩子走过去时,他总喜欢突然伸出脚去绊人家,把人家摔的个四脚朝天,然后哈哈大笑,可笑完了又叹气,叹完气又继续睡。”
“那那些被他绊倒的人呢?”确实是怪人,范小鱼囧了,“难道他就不怕人家孩子的父母找上门来吗?”
“说起这个,就更怪了。你说要是他不小心绊倒人家也就算了,偏偏他是故意的,人家心肝宝贝的爹娘能不管吗?我在这里看着,每天啊,总少不了有人来论理,有些性情粗暴的,还对他动了手脚呢?再说了,就算不回家叫父母,现在的孩子都皮的很,又有哪几个好欺负的。昨儿个,我就看见一个被他绊倒的小地痞拿着块碗大的石头去砸他报复,咚的一声,就砸在他肚子上,那声音响的我们都听见了,而且那小地痞砸完还不解气,又带了好几个少年来对他拳打脚踢。”大婶又是同情又是八卦,口沫横飞地唏嘘道,“啧啧,你们没看见,那些地痞下手那一个叫做狠哦!我们都不敢看。”
“啊,”范白菜失声喊道,“那那个老爷爷不是很可怜?”
范小鱼却凝目更加注意那个老头,瞧他呼吸绵长均匀、鼾声震天的惬意睡相,除了蓬头散发、衣衫褴褛外,哪儿有一丝被人刚欺负过的狼狈和伤痛模样。
“谁说不是呢,可你们说,他要是好好地,不去故意招惹人家,人家为啥要和一个糟老头过不去呀?还有啊,更怪的是这个老头子被人打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反抗,打完后还傻傻地逃也不逃,还是天天在这里呆着,继续抽冷子捉弄人,你说……唉……我瞧这老头啊,八成是个疯子……总之,你们等会走过去的时候,绕着他走,免得平白无故地摔上一跤……”
大婶絮絮叨叨地还要再说,范小鱼忙答应了下来,然后三言两语地转移开话题,再度告辞。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肯定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就是属于江湖上的那些异人,不过,所谓江湖是非多,他们一家已经受够了江湖恩怨的牵扯了,这个老头既然被揍了好几通还若无其事,她也犯不着多管闲事,远远地离开些也就是了。
第111章 看手相
范小鱼拉紧了范白菜的手,特地把他转到另外一边,先用自己的身体隔开和怪老头之间的距离,然后打算尽快地从街道的另一侧走过去。
可是,她防备了怪老头,却忘记了自己这个亲弟弟有时候也颇得范通的真传,善良的不得了。如今范白菜才听了大婶一通声色俱佳的描述,正是满脑子都是那怪老头曾被人拳打脚踢又被石头砸的可怜模样,又不知道范小鱼心中的顾虑,才走进怪老头还没侧避,已经站住了脚并拉住了范小鱼,仰着头软软地哀求道:“姐姐,这个老爷爷好可怜,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见自己的弟弟不肯走,反而要去帮这个怪老头,范小鱼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不由眉头一蹙,有心想要硬拉范白菜离开,可又知道他一定会伤心,随即当机立断道:“好,我们给他一点钱。”
说着就要掏铜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范白菜摇了摇头,目光中的恳求之色越浓,“姐姐,刚才那个大婶说,这个老爷爷被人打的很重,我想把他带回去,请岳先生看看。”
“冬冬,来,我们先过去,姐姐再跟你说。”范小鱼秀眉再皱。
“姐姐,我知道姐姐你最讨厌胡乱帮人了,可是这个老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又被人欺负,真的很可怜啊,你就答应冬冬吧?”范白菜难得固执地坚持道。
这个傻弟弟,唉!范小鱼叹了口气,想要直接告诉他原因,让他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帮,但又怕那怪老头耳力敏锐听到她的话,目光四下一转,发现旁边正好有条小巷子,便把他拉到那里头去。
“真的吗?”听范小鱼说这个怪老头一定是个高手,范白菜不由半信半疑。
范小鱼没好生气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姐姐平时虽然反对老爹乱行善,可你觉得姐姐是那种铁石心肠的狠心人吗?我的傻弟弟,你刚才也听见他那打呼噜的声音了,要是他受了伤奄奄一息的,哪还能睡的这么香?你就相信姐姐,姐姐不会看错人的。”
“嗯……可是……姐姐,那我们能不能给他一点钱?要是他饿了,也可以去买点东西吃。”范白菜乖巧地点头,可是看到那怪老头的可怜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
“好,我们给他钱。”范小鱼解了十枚铜钱,让范白菜站在一边,自己小心地则走了过去,弯下腰轻轻地把铜钱放在他旁边,直到安全地走了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害怕老头会突然发难,也来绊她一跤呢,却没想到他竟无动于衷,想起方才大婶说的,他绊倒的都是些男孩子,不由地觉得好笑,看来这个怪老头还真有点重男轻女呢!
……
所谓小插曲之所以是小插曲,那是因为这段插曲一般而言都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计划和生活,给完钱后,范小鱼拉着范白菜继续走,一边赶向和范岱的汇合点,一边游览者街景,琢磨着沿途的商家生意,很快地就把怪老头抛到脑后。
到了前两天见过的那家小馆子,透过临街敞开的窗户,只见范岱和罗亶已经到了。罗亶面前摆着一个茶杯,范岱却正端着一个海碗,咕噜噜地喝着。
“二叔,亶哥哥!”范白菜欢快地扬着手中的玩具和吃食,兴奋地人未走进就先展示,迫不及待地要跟范岱和罗亶叙述刚才一路的所见所闻。
“小鱼,冬冬!”范岱抬眼,含着酒含含糊糊地跟他们打招呼,但下一秒,他已突然站起,从桌后转了出来,三步作一步地奔了出来,一下子就窜到了姐弟俩的身后,同时迅速地伸出双臂返身拦在姐弟俩面前,背靠着他们如临大敌。
范岱这个奇怪的动作当然引起了范小鱼的好奇心,当下她很自然地回头望去,却见方才还躺在地上大睡的怪老头不知何时已跟在他们姐弟身后一米多处,正笑嘻嘻地望着他们,顿时大惊。
自己习武三年来,不但范岱时不时骄傲地夸奖她果然是个练武奇才,就连一贯不习惯夸奖自己儿女的范通也常常对她的武艺投以赞赏和惊奇的目光,而针对自己天生比别人更敏锐的视力和目力,范岱也曾专门整了一套方法特意训练过,以使她的感官更加灵敏。
然而,今日那怪老头跟着他们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她这个武学天才竟然毫无所觉,一点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要是这个怪老头对冬冬有什么歹意,以自己的那点能力绝对是无法抗衡的。想到差点就可能失去范白菜,范小鱼顿时后怕地觉得冷汗涔涔,忙机警地拉住范白菜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一触即发的战圈,这才返身看向范岱和怪老头。
“姐姐,这个老爷爷怎么也在这里?他刚才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