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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自带着冷意的春风呼呼地吹拂着范小鱼宽大的衣裳,一时间,皮肤上寒栗尽起,但奔跑了一会后,身体就慢慢地开始发热起来,同时范小鱼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身体似乎突然间地变得轻盈了起来,每一步跑动,每一次摆手,都奇异地拥有了自我意识,脚尖只要轻轻点地就好像能弹跳起来,连本该气喘的呼吸仿佛也融合到了扑面的疾风中,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就像……就像是她是一只原本就生活在空中的飞鸟,只需要自如地扇动着双翅就可以自如地飞翔。
这种感觉,实在是说不出的惊奇,更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惬意和欢快,仿佛不管心底有多少不开心和烦恼,都可以抛到速度中,让风带走。
轻功……范小鱼的脑海里自动地浮现出这一个词语,眼前仿佛出现了前世在电视电影上曾经看过的那些飘然若仙的动作,一时间,心中充满了惊喜,顿时连肚子里的空虚也不记得了,只顾全心地感受着、奔跑着,好像她就是风,风就是她!
就在范小鱼好像觉得自己才刚刚领略到一点真谛的时候,一大片点缀着点点灯光的房舍映入了眼帘。
范小鱼愕然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看暮色四沉的来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地就跑到了小镇,而且气息居然只有微粗而已!
啊啊啊啊!她爱死了这种像飞一般的感觉了!
范小鱼站在原地,几乎想当场高呼一声,随即又漾起开心地笑容直奔向吕大妈家。
……
回程的时候,虽然怀里抱着小狐狸贝贝,塞着吃食,手上还拎着一只灯笼,但却丝毫没有影响范小鱼的速度。
现在天色虽暗,但大概还是能看得清脚下的路,范小鱼并没有点起灯笼,免得在奔跑的途中不小心把灯笼给烧了,待到跑到前后无人处,范小鱼终于忍不住对着山谷大叫了一声,清脆的带着童音的啸声在寂静的山路上回荡着,远山处隐隐地有回声传来,好像在说她并不孤单。
“小鱼?”
范小鱼才刚刚喊了两声,前方就传来范通熟悉的叫声,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背着范白菜的范通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人还没奔近就又惊又喜地道,“你居然有内力了?”
内力?范小鱼一怔,他说的内力是她所理解的内力吗?
“姐姐。”范白菜在范通的背上摇着小手招呼。
“冬冬,姐姐给你带了馒头。”见到宝贝弟弟,范小鱼第一时就想起他还饿着肚子,忙先放下灯笼,将馒头递了过去。
范通却迫不及待地放下了范白菜,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手指准确地搭在她的脉搏之上,凝神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范小鱼挣脱了手,接过范白菜反递过来的馒头用力地咬了一口,假装不懂地道,心里头已经明亮亮外加喜滋滋了。
刚才范通按住她脉搏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有一股细细的热气钻入了她的血脉之中,而且神奇的是,她的身体里似乎也有这一种令人暖洋洋的感觉在涌动。
“内力啊,宝贝女儿,是内力啊!”范通激动地一把将范小鱼搂入怀里。
“唔……”猝不及防的范小鱼差点没被一口馒头给噎住,忙本能地抗拒。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这个身体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女儿,可是她心理上还是一个陌生的成熟女性好不好?当时她清醒时,被两个狂喜的大男人以检查的名义上下其手地乱摸了一通已经很让人囧了,现在才不要被他们再——非——礼!
“喂,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范小鱼使劲了吃奶的力气才推开了像发情似的范通,警戒地退了两步,狠狠地瞪着他,“说话就说话,抱什么抱?”
“嘻嘻……”旁边的范白菜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忍不住好玩地看着自己的爹和姐姐,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只是抱一下姐姐,姐姐的反应就这么大。
“嘿嘿……”根本就不知道范小鱼差点把自己这个爹归纳为色狼一族的范通,毫不介意地摸了摸头,这才憨笑着解释道,“宝贝女儿,你不知道,我和你二叔盼着这一天都已经盼了好多年了。”
“我才九岁。”范小鱼翻了个白眼,顺便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
“我知道,爹的意思是说,宝贝女儿你以前练武,练的一直只是外功,因为……因为那个……”范通有些口吃地道。
“因为我以前傻。”范小鱼又白了一眼。
“嘿嘿,不是,宝贝女儿,你不是傻,你只是有些东西不能理解罢了。”范通慌忙解释。
“废话少说,那现在呢?我以前既然没法理解什么内功心法的,按理说我应该没练过,怎么突然就有了什么内力了?”
“这个内力并不是你自己练出来的,而应该是那次我和你二叔为你打通任督二脉时无意中所留下来的,来,我们先回家,爹慢慢解释给你听。”提起武学上的理论,范通顿时一改往日的憨痴,讲的条条是道。
范小鱼耸了耸肩,好吧,武学理论第一课,开始了。
至于那个遇事只会逃的饭袋,懒得管他,哼!
第26章 乳臭未干的新郎官
回家的路上,范小鱼还沉浸在刚刚发掘出这具身体一大优点的喜悦中,而且由于每次脚尖点地时间都很短,山路的崎岖程度无形中就减轻了许多,一路上跑的飞快。
范通一直含着笑,背着范白菜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边,并提着灯笼为她照明,他成为高手已久,就算飞奔之中也能让灯笼里的烛火保持平衡,自然不用担心灯笼被烧的问题,十几里的山路,一下子好像缩短了一半。
回到家中,屋中一片漆黑,两间小屋子里的情景一览无遗,范岱并没有如他们所以为的已经回来了。
范小鱼这才询问范通今天的情况,范通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范岱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位姑娘,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当时也没有追上范岱,后来四处找不到他就先回去找姐弟俩了。不过,瞧范通的神情却并不担心范岱,好像范岱以前也少不了闯什么祸似的。
既然范通不在意,范小鱼自然也懒得管,反正急也没有用,再说就凭范岱那身本事,那个瑶儿姑娘估计也奈何不了他,确实没必要担心,如果他们俩真的是对小冤家,那就更无需多管了。
父女俩没心没肺地烧了热水梳洗了一下准备睡觉,倒只有七岁的范白菜为叔叔担忧了好一会,但他人小腿短,又没有半点武功,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好跟着睡觉。
这一睡就到了大天亮,起来一看,天色阴沉沉的,山谷中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濡湿了屋前的一片泥地。
范小鱼起床烧了面疙瘩,可等到早饭都吃完了,范岱还是不见踪影。
范通沉吟了一下,把家中唯一的一张桌子移到一旁,道:“我先送冬冬去上学,然后去找找你二叔,你就在家里重新开始练基本功夫吧。”
说着,跟范小鱼摆了几个蹲马步出拳之类的姿势,让范小鱼练习。
父子俩下山后,范小鱼就开始认认真真地练开了。
在心理上来说,她早已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当然知道欲建高楼先打基础的道理,而且自从昨天发掘出轻功之后,再回想起那天耳尖地都能听到小正太和他那丫环的悄悄话,她更是对这具身体充满了兴趣,现在正好借此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其实,若不是因为下雨,她还真想出去好好地跑一圈,看看自己到底能一口气跑多长的路呢!
就在范小鱼老老实实、稳稳当当地蹲着马步,两秒中数一次,已经数到了第一千五百五十七只小绵羊的时候,好像突然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
是范岱回来了吗?
范小鱼忙直起身向门外望去,却见果然有一个人影冲到屋前,但只一看,就惊讶地怔住了。
来人的居然是上官家那个昨日刚刚成亲的酷酷的新郎官大名,而且还是单独一个人。
“表姐!”
只见这个少年新郎官脚步不停地长驱直入,还没等范小鱼反应过来,已经像风一样冲进屋子,左右没瞧见人,又一阵风似的转冲到厨房,这种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霸道作风顿时让范小鱼生出了强烈的反感。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新郎官已经站立在她的面前,瞪着眼睛问:“我表姐呢?”
表姐?一上来就搜屋子,又莫名其妙地问她表姐呢,奇怪了,她应该知道他表姐是谁吗?
范小鱼气的不怒反笑,真是个神经病,才新婚第一天,放着娇妻热被窝不理,硬要到她这个穷家寒舍来乱搅一番找什么表姐。如果对这个婚姻不满的话,他索性逃婚啊,一双腿跑的这么快,有谁能看得住他?却非要拜了堂成了亲,又在第二日就将新娘子抛下,这算是什么男人啊?
哦,不,这丫的根本就不算男人,顶多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子女很大了还有喝人家母奶的习惯,说不定这小子还真是没断奶呢!范小鱼恶劣地猜想着,她现在要是有老爹或二叔的一半年纪或能力,现在就一脚把这个家伙踹出去了。
“原来是个傻子。”少年新郎官哪里知道范小鱼已经是满肚子的腹诽,见她不答却笑,两条染上了细细水雾的剑眉顿时一拧,自言自语地道,“奇怪,那个范岱的家明明就在这里,表姐一夜未归,还会去哪里呢?”
傻子?她不过是还没对这个疯子作出什么反应,就给她冠以傻子的称号,很好,很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疯子想对傻子做什么?
范小鱼索性沉默不语地站在窗前,看着那长发华服都已半湿的少年冒着细雨又在屋前屋后乱转了几下,心中迅速思考。看来自从昨天那个瑶儿美女去追她的二叔后,也是一直未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