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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岱立刻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二叔!”范小鱼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小眉头一蹙,已有了决定,让范通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道:“爹,你抱着我跑出去,要是这几个家伙还追来的话,等到了镇外没人的地方再好好教训。”
她看不惯对方的作风是一回事,不代表就能意气用事。
两兄弟武功虽强,不要说这四个人,就算是那个小正太的人都下来,也不见得能在这对双胞胎手下讨得了好,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可以乱无法纪的乱世,更不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世界就算杀了人好像也没人管,打人是犯法的。何况想要在封建社会里谈什么公平和民主更是笑话,所谓官官相护,以他们这普通平民的身份,不用说官府也一定会偏向小正太一方,街上这些百姓也未必敢为他们作证是自卫反击,更何况现在就在张家酒楼的门口,那个张德宣昨天被她趁机勒索,一定怀恨在心,说不定还会反口诬蔑呢,所以,她还是再退一步先,要是对方还不识相的话,再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也不迟。
当然,要是不追来,那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左右他们只是路过的,就当是被恶狗在后面乱吠两声好了。
“喂,你们在嘀咕什么?”楼上的小正太显然是个没耐心的主。
“范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公子只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想要看看侄女怀里抱的是什么,又不是强取豪夺,看一眼也不会少你女儿一块肉,你也是被方圆十几里的父老乡亲们尊称为大侠之人,怎么今日这等小气,难道是你对小公子有什么不满不成?”
范通才点了点头,打算抱住范小鱼的腰开始闪人,张德宣突然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满脸的义正,满嘴的词严,还顺便玩点煽风点火。
靠!范小鱼才闻言心里就暗骂了一句,就知道张德宣这个奸商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报复机会。
范通一愣,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一想好像又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没道理,一旁以为债务还没取消的范岱看见张德宣,则忙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生怕被张德宣拿去抵债,“好斗”之心一下子熄灭。
“看一眼当然不会少快肉,”老子不善辩,不代表她这个女儿就好说话,范通发愣间,范小鱼已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德宣,“不过,那也看看是给什么人看?如果有人能懂得在说话前加一个‘请’字,不要说是一眼,就是两眼三眼看一会也没关系。可要是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我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外人看?张大叔,如果大伙儿想看你家那座小金佛,你是不是也大大方方地拿出来让大伙儿看啊?”
“这……这压根儿就是两回事,现在小公子要看的是你那两只小狐狸崽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张德宣收起假笑,板脸道,“丁小公子是尊贵之人,肯纡尊降贵地和你这个小丫头说话,已经够客气的了,你不要给脸不要?”
他口中说的是小狐狸崽子,可语气中却分明含有讥讽范小鱼和范白菜也是狐狸崽子的意味。
“给我脸?”范小鱼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疑惑地瞪大了眼,问范通道,“爹,难道我的脸什么时候丢了么?张大叔为什么要给我脸?”
范通忍俊不禁,摸了摸她的头,道:“你的脸没丢,好好地在头上呢。”
范小鱼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着脸色已拉下来的张德宣:“张大叔,你不要给我脸,我的脸没掉。”
“我说的是丁公子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德宣顿时气闷,如果不是昨晚才见识了范小鱼的伶牙俐齿,他还真以为范小鱼还是以前的那个傻子,但现在这个“傻子”却摆明了想把他当成傻子。
“爹,我又听不懂了,张大叔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酒过了?大人才能吃酒,我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吃酒的吧?”范小鱼的神情越发地天真,心里暗笑着,其实当小孩也不错嘛,要是换成她前世那个年纪,只怕这种语气和话语一出,旁边就已经掉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见范小鱼尽是东拉西扯地转移话题,让自己原本打着即可教训范家又能讨好小正太的一举两得之计,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一丝力气都体现不出来,再看旁边的街坊邻居们已经有些人在忍不住偷笑,张德宣气得发青的脸又红了起来,硬生生地把快要冲口而出的第三度解释咽了下去,只好把矛头对准范通,哼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法和你讲道理,范老大,我是看在你平日素有侠名的份上,好心帮你说和,免得和小公子伤了和气,既然你们不识相,那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退开了两步,兴灾惹祸地看着小正太的护卫们逼进。
第17章 宰的就是你
张德宣一避,双方的局势又紧张了起来。
范通低头看向范小鱼,以眼神询问,范小鱼正要点头,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十分低的声音,不由地抬头望了一眼,正见那个小小大丫环附在小正太的耳边窃窃私语。
“原来只是两只小狐狸,公子,算了吧,听说狐狸身上都有一股子骚味,不看也罢,免得狐狸的骚味熏了你,咱们吃完了饭,还要赶路呢!我们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了,要是再晚去,你爷爷会不高兴的。”
奇怪,明明觉得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自己怎么还能听得到呢?回想起苏醒不久后,总是有个风吹草动地就能吵到自己,范小鱼不由地惊讶起这个身体的灵敏听力。不过眼下这个小大丫环既然这么说,她倒就不急着走了,怎么说逃跑总是有点不大好看的。
“古玉,你怎么老是提我爷爷?”小正太皱起眉头满脸气恼地道,不过他似乎对那个爷爷相当敬畏,口中虽不满,声音却也跟着压低,“我不管,我就是瞧她不舒服,就是要看她的小狐狸,看不到我就不走。”
哈,真是个小屁孩!
他这一气,范小鱼的心里反而舒坦了起来,再看小正太那恼怒的小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突然觉得这个小正太生起气来的表情实在相当有趣,让人很有一种想要继续撩拨的冲动。
“公子……”
“你看你看,她还在得意地笑我呢?”小正太撞到范小鱼的目光,气得一把推开小大丫环,就要命护卫们动手。
小大丫环连忙又拉住他,求饶道:“好好好,我的小公子,你要看小狐狸,婢子给你想办法,你先坐下来好不好?”
小正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小大丫环直起身,施施然地先勾了一下发脚,然后看向范小鱼,戴上微笑的面具,恢复了正常语声,道:“小妹妹,请问你怀里抱得是小狐狸么?”
“是啊,大姐姐!”听到她特地加重了“请”字,范小鱼也换上了天真的笑容,本来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若是一定要硬的来她也不怕,既然对方决定用软的,那她就大人大量,顺水推舟吧!
“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狐狸呢,不知道小妹妹能不能抱上来让我们看看?”小大丫环从袖子里掏出一小串铜钱,晃了晃,“如果小妹妹愿意,姐姐有赏哦!”
范小鱼瞧了瞧她手中那串起码有二十文的铜钱,心中鄙夷地呸了一声,脸上却笑得越发甜蜜:“大姐姐你可说话算话?”
不要白不要,就让你看一眼我就赚二十文,不宰你我就是傻瓜,这二十文可以买几十个馒头呢!
“当然,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我自然不会反悔。”小大丫环貌似温婉地笑,眼神中却掩饰不住一丝高人一等的骄傲,不过看她对小正太那“温柔贤德”的模样,也许她只是懒得对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女孩掩饰而已。
“好吧,就让你们看一眼。二叔,你在楼下等一会,我和爹上去一下。”范小鱼假装考虑了一下,笑眯眯地抱着小狐狸向酒楼走去,自如地好像眼前这座高大的酒楼不过是她家那个小破篱笆门一般。
四个护卫一看,也立刻跟进。
看着她那一身打满补丁的蓝布衣,张德宣有心想耻笑为难,可想到这是人家贵客要她进去的,只好郁闷地让到一旁,跟在了众人的身后。
而原本有些心虚的范岱一看这张德宣居然没有来找他的麻烦,错愕的想摸摸鼻子,才发现双手都拿满了东西,不过腰板却一下子挺直了起来。
管这个张德宣为什么这么古怪呢,只要不来找他要债就万事大吉。
……
范小鱼踏进酒楼,只用眼角随便扫了一眼店堂的布置,就自然地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没有露出半丝张德宣所期待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土气。
古代的客栈嘛,也无非是差不多的样子,这酒楼虽说是全镇最好的一家酒楼兼客栈,可比起前世电视里的酒楼,还是太寒碜了,就算所谓上好的雅间,也不过只是在隔墙上挂一两幅画、在角落里摆上一盆普通的盆栽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见到范小鱼目不斜视地上楼走进自己的包厢,小大丫环的脸上掠过一丝小小的讶异,但随即就自行忽略,身后的小正太则早已把目光放在了范小鱼的怀里。
范小鱼让范通抱过一只小狐狸,举了举手,甜笑道:“大姐姐,这是乐乐,快乐的乐。我爹抱的那只是贝贝,宝贝的贝,你们可看清楚了?”
乐乐?贝贝?没听小鱼给这两只小狐狸取名字啊?旁边的范通奇怪地在心里嘀咕。
两只小狐狸本来正在她的怀里窝的香甜,突然感觉失去了同胞的温暖,不由地慌乱地睁开眼睛发出小狗般的呜咽声,挣扎了一下,四只小脚一条尾巴在空中摇啊晃呀,十分的可爱。
“名字真难听!”小正太嘴里不屑地哼道,眼睛却看看这只小狐狸又看了看那只小狐狸,视线不曾稍离片刻,眼神中明显地透露着渴望。
范小鱼不理他,笑嘻嘻地把小狐狸抱回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