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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是酒楼赠送的应景之酒,即便是酒量疏浅的妇人,喝了也不过是脸色红一点而已,若说范小鱼居然不会喝酒,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我天生没有酒量,确实不能喝酒。”范小鱼微蹙了一下眉,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就算再没酒量,莫忘了你可是个江湖人,你那一身内功应难道是白练的么?”她越是不肯喝,丁澈就越跟她耗上了,咄咄逼人地道,“何况今日你好像是专程来向我道谢的,身为主人,连薄酒都不敬一杯给客人,似乎不太礼貌吧?”
“我觉得我的诚意已经表达了够足了。何况没有人规定江湖中人就一定要会喝酒,一定会用内功逼酒气吧?更何况,我只是个有点自保能力的小女子,算不得什么江湖中人。公子若喜欢喝就尽管喝,就算要喝再烈再浓的酒,小女子也还是请的起。”范小鱼眼中终于忍不住闪过一丝恼色。
“这样就生气了?”丁澈发出一阵低沉的闷笑声,“我只是十分好奇你的酒量浅到什么程度而已,居然连酒都算不上的菊花酒也喝不了。”
“我体质特殊,不管是什么酒一喝就醉。这个答案公子您满意了吧?”范小鱼有些咬牙了,NND,若不是看在他对百灵阁有恩,她又不想欠人家人情的份上,她早就拂袖而去了,管他是从哪里来的猴和马,只要不来惹事一概无视。
原本她也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碰酒就会醉,而且还会醉得性情大变,全然不似平时自己,可是不管她再怎么不相信,她这个半途上身的身体却就是这种恼人郁闷的体质,和武功的高强绝无半点关系。
只因她每次不信邪地尝试之后,不管当时怎么马上运功逼出酒气,醒来时都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并且对酒后的事情一无所知。然而每次家人那副对着她时装的一本正经,私下却一有空就互相窃笑的古怪神情,却让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否在醉后曾经做过什么窘事。但可恶的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论她怎么威逼利诱,所有的大小男人就是一致保持沉默,坚决不透露半个口风,搞得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酒后是什么样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尝试,免得制造更多的笑料。
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偏偏又来刺痛她的痛处,怎不叫她懊恼?
“原来你一喝就醉啊,呵呵呵……”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丁澈的喉咙中滚了出来,声音明明不大,却让人听的脸上发烧。
“很好笑吗?”范小鱼冷冷地道,目光都快凝结成冰箭了。
“没有没有,喝酒喝酒,哦,不是,我喝酒,你喝茶……”丁澈低下头端起酒杯凑到嘴边想掩饰神情,可那不停抖动的双肩,以及几乎握不稳手中的杯子却出卖了他强忍的笑意。
啪!范小鱼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脸终于彻底板了起来,银牙咬唇:“既然你这么喜欢笑,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笑个够好了,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恕我难再奉陪!”
多少年了,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轻易地将她的脾气撩拨到如此地步,让她很有一种好好揍一顿这个欠扁家伙的冲动。
“别误会,我不是笑你,只是想起了我一个前辈,他也是一喝酒就醉的稀里糊涂。”丁澈总算抬眼正色对面的佳人,不知为何,看到那双水眸中射出冰冷的怒火,他反而觉得这样自在舒服多了,语气也不禁地竟然带了点家常的味道,很自然而然地作出了解释。
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想讥笑范小鱼,而是想起了某个一天只能喝一斤酒,一旦喝多过量就……回忆往事,为了防止自己再笑出声,丁澈忙一口饮尽杯中之物,却还是差点被酒呛了起来。
想当年,他拜了怪老头为师后,一直十分好奇为什么师父每天只需喝一斤酒就够了,按理说,作为爱喝酒的江湖人,不是应该五坛十坛都不在话下么?为了追根究底,他耐心等待了许多天,终于有一次,设计让怪老头喝下了一斤半的酒。
于是,他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令他至今还一想起就忍俊不禁的一幕:当时他那个师父突然间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发足狂奔到一户农家,毫不犹豫地直扑猪圈,抱着一头肥猪就心肝宝贝儿的叫了起来,还又亲又啃死也不肯放手。
可怜那头肥猪被吓的嗷嗷直叫,而他也像是木头一样在猪圈边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这位公子,小女子在此再次谢过公子对我们百灵阁的援手之恩,今日这顿,公子尽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帐会记在我身上,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范小鱼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冷冷地抛下几句就要推门而去。
第139章 第一回合
“等一下。”丁澈身影一晃,已拦在她和包厢门口之间,眼中虽还有笑意,语气却已相当诚恳,“我真的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个前辈,我没有骗你。”
“是吗,我倒想知道你那个前辈究竟醉到何种程度才让你这么乐不可支?”范小鱼冰冷地道,暗地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打算好要查出对方的身份吗?怎么还没正经地开始吃饭,就先和对方杠上了,还搞得这么孩子气,好像两个人是冤家似的一见面就要吵嘴?呸呸呸,什么冤家,冤家这词能乱用吗?
“如果你愿意坐下,我就告诉你。”这句不经大脑的一出,丁澈也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想起自己那个师父的诡异训练,不由地打了个激灵,难道他真的要把师父的糗事告诉她吗,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怎么办?而且他晕了头了吗,居然会和黄毛丫头说这些话?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范小鱼的眼睛虽然还在瞪着他,脚步却已退回到了桌边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紧握着好平息手中那快要爆发的颤抖,哼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咳咳……好吧!”丁澈又是懊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谨慎地先凝神扫了一边周围,感觉那老头似乎不在周围,只是……丁澈考虑再三,觉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点好,便对范小鱼勾了勾手,“你靠近点,我再告诉你。”
一心想堤防怪老头的丁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和话语更违反他的常态,而对面范小鱼的眼眸同时也闪动着囧囧的光芒。
“说吧!”范小鱼当然不会他勾手就凑过去,反而端起了茶杯掩饰嘴角的抽搐。
还勾手……这是啥时候的幼儿科?
“咳咳……”丁澈挨近桌子,将声音压得很低,“其实你也喝就醉也算不得什么,我……我那个前辈,他只要一喝多,就必定要去人家的猪圈里寻上一头肥猪,抱着它只喊心肝宝贝,怎么拉都拉不走……”
“噗……”他说之前,范小鱼正好抿了一口茶,闻言先前所有的冷漠顿时全部破功,竟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然后猛地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丁澈急忙后退,咚的一下打翻了凳子,眼中满是嫌恶之色,几乎条件反射地抬起袖子拼命地擦脸。
尽管他刚才的反应也算迅速了,可问题是他实在没想到范小鱼竟会喷茶,疾退的时候鼻尖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两滴茶水……哦不,入了口的茶就应该算是口水了……
恶……
“对……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范小鱼笑得浑身颤抖,一阵阵清脆舒畅的笑声不住地从口中溢出,虽瞧不见她的脸,却可以想象的出此刻她是多么的开怀。
“你……算了,不和你计较。”丁澈闷闷了一会,看着她前俯后仰的模样,还不忘用手拍打桌子,笑得像个肆无忌惮的小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好脸上还有一层,没有落到真正的皮肤上,不然他非当场就去洗脸不可,须知纵使在当乞丐的时候,他还是坚持要在里头穿一件自己的内衣,褴褛的只是表面而已。
“你那个前辈的爱好倒也别致,呵呵呵……他也是一沾酒就醉么?”范小鱼笑得几乎歪倒在桌上,斜着脸仰望着长身而立的他。
“不是,他是最多只能喝一斤,过了就一定醉。”丁澈拖起翻倒的凳子重新坐了下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心里竟一丝恼怒也没有了。
“难怪比老前辈每天只要一斤就够了,从来不肯多喝。”范小鱼继续歪着头,轻轻一笑,美目笑盈盈地如一汪清波。
既然对方自以为很了解自己,那么就只有反常的行为才能让他露出破绽,果然,呵呵……不过怪老头的这个爱好还真是别致啊,喜欢抱着一头脏兮兮的猪喊心肝,想想就恶呀!
“你怎么知道……”丁澈说了一半陡然顿住,接触到范小鱼狡黠的眼神时更觉郁闷。
“你笑的时候,脸上肌肉可一直没怎么动,我要是再瞧不出你是易容的,我就是傻子了。至于怎么猜出是你……保密。”范小鱼悠悠然地勾着嘴角,慢条斯理地拉了一下呼唤店小二的绳子,眼波流转,尽是得意的动人之色。
其实她原本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丁澈,只是几番接触,总觉得这个少年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而她这几年所认识的年轻的熟人之中,除了他似乎没有什么别人能有这般功夫,只是三年前他和小狐狸乐乐可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如今却一直没见到小狐狸的踪影,而且声音也不太像,因此还是难以确定。不曾想,今日两人吃饭竟吃成这样一副局面,而她也轻易地用一句话就套出了丁澈的身份,这也是她自己先前未曾料到的。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狡诈!
吃了个哑巴亏的丁澈懊恼地瞪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当然这份气,更多的是气自己,怎么一见到她,自己这三年来所锻炼的冷静理智就全部还给师父了呢?现在不用说,肯定又被她看低了。气死了,还没正式比试就先落了一回下风,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忘了她当年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