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样,至少身材和皮肤摸起来不一样。”
“公主养尊处优,身材和皮肤肯定比那些村长的女儿都好。”
“德哥说的对,听说公主都是从小吃人蔘和用牛奶洗澡。”
珠儿和香儿松了一口气,替这个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的德哥感到高兴。
撇开公主脸上的麻子不说,其实公主的五官具备了美人胚子的条件。大而闪亮的黑眸,清澈如圆月;铤而巧雅的鼻子,细致如琢玉:薄而玲珑的嘴唇,鲜红如樱桃,还有巴掌大的鹅蛋脸,无一不出色迷人。
糟就糟在,一般人只看到麻子,就否定了公主的一切。
关于公主的身材和皮肤,珠儿和香儿这对贴身宫女再清楚不过了。
公主的纤腰,细到十指一环就能扣住;公主的乳房,白嫩饱满胜过世上形状最美的包子,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不,是咬一辈子都不嫌腻!公主的臀部,虽然不大,但翘翘的;至于公主的皮肤,比丝绸摸起来更舒服。
不过,能够拥有公主美妙之处,自然只有驸马爷一人独享。
正当珠儿和香儿心思如飞絮缥缈之际,刚从鬼门关出来的德哥,好死不死的,又往鬼门关里走进去,自寻死路。
“婚后,元大哥只要在鸡啼时离开床,就不会被麻子脸吓死。”
眼看麻子公主就要大发雷霆,一声似温柔又似嘲讽的轻语从麻子公主背后传来,让珠儿和香儿突然呆住。
“公主,腿酸不酸?”是姓元的农夫。
“你想吓死本宫是不是?”公主手按在胸口上定神。
姓元的农夫似笑非笑地说:“元某是关心公主,蹲太久会累。”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好心。”麻子公主手扶着墙,努力撑起发麻的双腿。
“参见公主。”闻声如一窝蜂来到窗外的农夫们,赶紧低头下跪。
麻子公主恍若未闻,此刻在她眼里,只看得到姓元的农夫,而且看得入迷。
原本在大殿上,她高高在上地打量他,只觉得他身材颀长,现在两人立足点平等,她这才发现他个子高如泰山,肩膀宽如巨扇,在他面前,她显得好渺小……如果他这时跌倒的话,肯定会把她压成又硬又扁的鱼乾。
看他头发半湿半乾,大概刚洗过澡,身上散发一股清爽的气息;不过,这股味道掩饰不了他与生俱来的男人味──狂野而危险。
她的心提醒自己要离他远一点,可是她的双腿偏偏无法移动;倒不是发麻所致,而是发软,换她想跌倒,尝尝看倒在他怀里是什么滋味?
哎呀呀,又来了!
找个时间,她得好好管教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大脑!
回过神后,麻子公主目光冷若寒冰。“哪个人叫德哥?”
“小的。”一个壮汉自首地举起结实的手臂。
“你知罪吗?”麻子公主厉声质问。
“小的嘴贱,冒犯公主,小的自己掌嘴。”
“你们每个人都给本宫掌五十个嘴,你掌一百个。”明着是惩罚这些农夫,其实是给姓元的下马威,让他知道她麻子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正当掌掴声此起彼落之际,姓元的心里有数,但是却不甘心,毕竟这件事不只是这群农夫多嘴之错,公主偷听也有错!
他虽不护短,不过他更不畏权势。“背地说人坏话,是该掌嘴,但偷听又该当何罪?”他既然敢跟皇上据理力争,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公主?!
“大胆!你竟敢教训本宫不是?”公主气得浑身发抖。
“元某实话实说。”姓元的不卑不亢,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
“你……”麻子公主气得牙齿不听使唤,上排打下排,久久不能自持。
姓元的嘴角勾出一抹邪气。“公主为了何事夜访元某?”
“到你房里去说,就我们两个。”麻子公主命令道。
“这样不太好,万一传出去……”姓元的面有难色。
“谁敢嚼舌根,破坏本宫名誉,本宫就割了谁的舌头!”
一声冷冷的喟叹响起。“元某担心的是,元某的名声毁于一旦。”
麻子公主和姓元的第一次交手,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麻子公主惨败。
“这是给你的。”麻子公主把带来的珠宝盒,用力地放在桌上。
“什么东西?”姓元的坐在圆凳上,自顾自地为自己倒杯茶,解渴润喉。
“贿赂。”麻子公主对他没有先请她坐,打心底认定他是个不懂规矩的粗人。
姓元的啜了口冷茶,漱了漱口,然后吞下。“贿赂我什么?”
哪有人会把漱口水喝下去?真不卫生!她果然没看走眼,粗人就是粗人。
“明早你向皇上请求重选,这些都是你的。”公主一脸鄙夷地掀开盒盖。
瞧!他两眼发直地看着价值连城的珠钗玉镯,一副没见过宝物的穷酸相,更加证明了她的判断正确。
他不过是个虚有其表,脑袋里装稻草,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的粗人,一盒珠宝就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任务完成,她可以拍拍屁股,打道回宫睡觉了!
可是一阵冷飕飕的寒气突然从她背后袭来。“公主只值这盒珠宝?”
“你嫌少?!”麻子公主回过身坐下,对他的贪心感到无比的厌恶。
“不,我是为公主自贬身价,感到悲哀。”姓元的话中夹枪带棍。
“你要多少?”麻子公主隐忍着满腔的怒火。
姓元的反问:“公主值多少?”
她马上毫不迟疑地说:“无价。”
“那就是说,用钱也买不到。”姓元的把无价的意思解释的更加浅显易懂。
不可小觑的农夫!
表面上看来,姓元的只是在耍嘴皮,其实每一句话都像一个圈套,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入圈套里。
如今,她深刻地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紧紧缠住她的颈子,令她几乎窒息,令她差点昏厥过去……
他真的是一名只会种田耕地,目不识字,微不足道的农夫吗?
光是那双眼眸,深邃如黑夜、光亮如星辰、燃烧如火炬、广阔如大海……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眸?彷佛能看穿、彷佛能照亮、彷佛能吞噬、彷佛能淹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的灵魂,在他的注视下,根本无所遁形,让人不敢正视、让人不敢目迎,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太可怕了!麻子公主急急别过脸,故作沈思状,屏气凝神。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她很想弄清楚,不过……她了解他要做什么?
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明明是要跟他划清界线,从此天涯海角,老死不相往来呀!
“公主在想什么?”姓元的眨动着眼睫,狡黠的目光彷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么说,钱收买不了你。”麻子公主重回话题。
“公主总算想通了。”姓元的一脸正派。
麻子公主嘉许地说:“看不出来你很有骨气。”
“种田种久了,骨头比较硬罢了。”姓元的随意耸了耸肩。
“爱财是人类共通的本性。”她益发觉得他异于常人。
他马上四两拨千斤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不简单,你还能出口成章。”公主一脸的惊讶。
“信口胡言,让公主见笑。”姓元的莞尔一笑。
“你不像农夫。”这一笑真迷人,让麻子公主看傻了脸。
虽然他一直自称农夫,但是平心而论,除了身世之外,他的容貌和谈吐都在其他驸马之上;他不像他们会故作风雅,他的表现全是自然流露,让人如沐春风。
如果她不是公主,随便是什么宰相之女,或是富家千金也好,以她的性格,一见到他,就像熊见到蜂窝,卯起来追着他跑……
不妙,老毛病又犯了!她怎么总是在紧要关头,净想这些有的没的?
急忙暗自吐纳气息,及时回过神,才没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真辛苦!再跟他这么耗下去,不把她在世间的阳寿耗尽,才怪!
“公主摸摸看我的手,粗得像芒草,”姓元的直率地把双手平摊在桌上。
“男女授受不亲,本宫才不上当。”她没好气地噘嘴,模样很俏。
“公主果然聪明又有教养。”姓元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
但麻子公主并没留意到,因为她不太敢看他。“你叫元什么?”
“元靖。”元靖对自己的名字露出难掩骄傲的神情。
元靖?!这是不是表示他父亲期待他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么有学问的好名字,可见他父亲绝不是泛泛之辈。
好了,久攻不下,显然软招无效,那就来又硬又狠的毒招!
麻子公主突然起身,一副坐太久会把屁股坐扁的模样,在房里绕了绕,若无其事地绕到他身后,伸腰展臂,准备伺机拔出靴里的匕首,给他致命的一刀,杀人灭口后,再把现场布置成他自杀的样子,就大功告成了。
“你要本宫怎么做,你才肯改变主意?”
“公主不如从皇上那边下手,请他不要招我做驸马。”
“父皇的决定,本宫无能为力。”麻子公主轻轻地弯下腰。
元靖坐姿稳若泰山。“那我们只好将就吧!”
“还有一个办法……”麻子公主手一伸,失了准头。
元靖背后长眼似地闪开。“公主,女孩子家不该玩刀子。”只见他身形一移,敏捷如豹,速度如电光石火,伸手如大鹏展翅。
麻子公主看得眼花撩乱,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腕就被他的手擒捉住,一阵痛楚从手腕上通过,痛得她手一松,匡当一声,匕首落地;同一时间,加诸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转轻,但他并没有就此放手。
好粗糙的手掌!他没说谎,真的像会割人的芒草!
她被他搞糊涂了,他这个人似真似假,真教人头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