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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我被安排坐在柏邵言和我妈之间,柏邵心淡定从容将衣物递给我,偷偷再衣服里面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急忙抽回来,怕被人发现不妥。
“你和瞳瞳认识?”柏爷爷真是个精明的老人家。
“是,之前她朋友的父亲做手术,我是麻醉。”柏邵心深深看着我,话里有话,“我和瞳瞳也算不错的朋友。”
柏爷爷的眼神突地一暗。“那就好,不用介绍了。”
柏邵心看了眼朱碧文旁边的位置,似乎在犹豫,但还是坐过去,他和朱碧文相视一笑,表情轻松自如,我的心口突然酸了一下,他也可以将他救过我的事实提一提的。
心情焦灼而复杂,余光时不时就瞟到柏邵心和朱碧文,食欲不佳,没吃几口,身边柏邵言的手机震动就响起来,和柏爷爷打过招呼,他要离开座位时,一不小心将桌上的热茶水打翻,滚烫的水滴落在我的手上,火辣辣的,烫得我捂着手背,低叫一声。
柏邵言连忙按断电话,掏出西装胸兜里帕子,蹲下来为我擦拭,连声说对不起,而另一边的柏邵心却已经冲过来,摆脱柏邵言的拉扯,二话不说,牵着我的手快速走出包间。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忙啊。。。直到2011最后一天晚上,俺还拼死拼活的码字。。劳碌的2011过去吧。。。
祝盆友们元旦快乐哈!!!
☆、44
出了包间门左转走一段路就是卫生间;柏邵心急急拉着我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镜子里;他低着头,凝神在我的手上。
我又欣慰又难过,极其矛盾。“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副状况。”
柏邵心没抬头自顾自说着。“家里好像没准备烫伤膏,一会儿我去药店买支,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还和以前一样白白嫩嫩的了。”
“邵心……”眼睛连着鼻腔有点酸;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的泪腺大开;稍有点什么事,就忍不住要哭鼻子。
柏邵心抬起一只手;上面还带着水珠,一下下缓缓抚摸我的发顶,笑容苦苦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瞳瞳。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会和家里人说清楚的。”他的睫毛下垂,昏黄中留下两排淡淡的阴影,“在那之前,你可能要受一点委屈。”
我顺从地点头,他和朱碧文的家族都是部队出身,尽管朱碧文和柏父有过不…伦关系,但是看样子,这件事似乎只有当事人和柏邵心三人知晓,老人们对孙子孙女的婚事还是非常期待的,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的期望因为我的出现而破坏,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明白,可是你刚才……”
柏邵心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被烫伤了,你让我怎么坐在一旁只干瞪眼看着,我是医生,出面帮帮你处理一下理所当然。”
“不过——”
“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不要再乱操心,我今天就会回爷爷那里,把事情都告诉他。”
我怎么能不操心,他家里的关系混乱而复杂,我想不出柏邵心要怎么开口,难道要把柏父和朱碧文有私情的事情如实交代,还是用性格不合、不再相爱类似的借口敷衍过去。
而且,还有我妈那儿呢。
柏邵心抬起我的手,低眉,向烫红的皮肤表面吹着幽幽的风,我的心也整个舒服起来,像喝了一杯醇香的红酒,微微的迷蒙沉醉。“还疼么?”
我笑着摆头,抬头直直望着他眼中的温柔蜜意。
情浓相视的场面被一声轻咳打断。
我俩即将贴近的身体迅速分开。
“手弄好了吗?”我妈的冷目射出一道道寒光,而接受者不再是我,而是柏邵心。
柏邵心答得颇为从容淡定。“阿姨不用太担心,回家擦点烫伤膏,过个两三天水泡消去就没事了。”
“是啊——我没事。”我甩甩受伤的手,刚发出一个音节,看见我妈吃人的眼神,气息立刻弱下来。
我妈再转头审视柏邵心半响,双手插兜,皱眉摆头示意我。“既然没事,跟我回家!”
“哦。”
我低声答应,走开时,柏邵心勾住我的小手指,我偷偷回头,他微笑小声对我说:“注意腿伤。”然后摆出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
自从上次离开,我已经很久不敢回家,一是怕我妈像上次那样把相亲对象直接弄到家里来,二是怕他们发现我受的伤。
我爸在书房备课,听见声响不对劲便摘了眼镜从屋里出来,发现是我,笑逐颜开,脸上布满惊喜。“瞳瞳回来了啊。”
我妈换好鞋子,把大衣向沙发里一扔。“你的好女儿再不回来,指不定要闯多大的祸!”回头看我一眼,“到时候,你千万别对柏家人说你是我的女儿。”
我爸神色紧张,听得云里雾里,越发着急:“你说清楚了,瞳瞳那么乖能闯多大祸。”
“还乖,如果她要咱俩省心,就不会有研究生不念,有好工作不做,家里有吃有喝她不住,非要出外面跟人家有老婆的男人勾勾搭搭!”
听见亲生妈妈用恶言相对,我无地自容,眼泪扑簌落下,跟她争辩:“我亲眼看过他在医院里的人事档案,他还是单身,他没结婚!”
“没结婚?你知道什么,柏邵心和朱碧文连订婚喜宴都摆过了,就差没领张结婚证,根据我们朱家原来的习俗,摆了宴席就等于结婚!你个傻丫头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我妈愤慨怒骂的同时,自己眼圈也有点红,摇摇晃晃跌坐进沙发里,声音哽咽,“我怎么养了一个你这么傻的女儿,当人家第三者你能得到什么,别人暗地里不知道得怎么骂你,凭什么我生的女儿要被别人说三道四?这就是你要的自由,自由之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瞳瞳,你真柏家的大儿子谈恋爱了?”一向疼我宠我的爸爸脸色也变得狰狞可怕,“你是怎么想的,这让你…妈以后在朱家怎么做人?刚来这边的时候,多亏他们家人关照我们,给我和你…妈妈安排工作,送你上最好的幼儿园,况且,你外公和朱伯伯又是同乡,要是传回去——”
“爸——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朱碧文是朱爷爷的孙女。”
我一边哭,一边赌气攥起拳头敲自己大腿,我妈见了,擦把眼泪,目光立刻柔和下来,掩不住的心疼和关怀:“你别锤你的腿了,为什么去康复中心做复健,到底怎么回事?你腿受伤也是那死小子害的?”
“不是,腿受伤纯属意外,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别人什么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见她一看我的腿伤,刚才的怒火中烧似乎熄灭的趋势,便决心告诉他们实话,他们迟早要知道的实情,“妈,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火场里救过我的人?”
爸妈被我搞的一愣,面面相觑,爸爸这才知道我受了腿伤,拍几下我的肩膀让我坐到沙发上。
我深呼吸,沉心静气。“那个人就是柏邵心。”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他们应该还柯艺一样只知道存在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是柏邵心。
我在犹豫是不是该把柏邵心和朱碧文名存实亡的关系告诉我妈,可我妈在一旁已经纠结得脸色难看。
“就算他救过你,也不应该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跟你……不行,赶紧和他断了,不想气死我就和他分手!如果他要我女儿为了感激他就赔上一辈子,我不答应。”
“妈,其实——”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总之不可能!你和柏邵心不行!” 我妈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我爸在一旁捋着她的后背,劝她消气。
“瞳瞳,少说几句。”爸爸怒视我,呵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人家马上要结婚,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你以为你和柏邵心最后会有好结果吗?且不说朱家,姓柏的一家人全都是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可能给你好脸色,人家那叫门当户对,我们高攀不起,趁早和他分手,你还能给自己留条退路。”
还是走到这一步,我泪眼模糊,爸妈的影子变得不清楚,我起身要走,我爸见状拦下。
“你脑子进水了,啊?穆瞳,还要去找那个人?给我滚回屋里!”我妈坐在沙发里,痛心疾首,脸上还有泪水。
爸爸长叹了口气,眼角也有泪光,苦口婆心劝道:“先回房间去吧,好好想想你的未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爸妈年纪都大了,不要再任性。”
看眼妈妈气得发红的双眼和脸颊;我无奈听从。
刚回房间,就发现手机快没电,脑子里一团乱,想联系柏邵心,却觉得他此时也许和我一样,正在接受柏家长辈的拷问和责难,看着滴滴叫的手机提示音,哀怨地作罢。
第二天一早,他俩都要上班,为了将我困住,竟然把门从外面反锁,我出不去,外面也休想进来,饭菜做好放进冰箱里,若是想吃自助即可,保证饿不死。
我空着肚子一直挨到下午,无精打采在餐厅吃完被推迟的午饭,门铃响起来。
略显慌张的声音。“您好,我姓柏——”
“邵心,是我啊。”我偷偷摸摸地兴奋,即使我妈不在家,我还是下意识降低音量。
“瞳瞳,怎么关机了?我昨天打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电池没电了。”我深深内疚。
“叔叔阿姨在家吗,我知道他们肯定会误会,我现在上去,向他们表示我的态度。”极为诚恳的语气,我的心湖动荡,正在这时,似乎有邻居开门,门外的两人交谈几句什么,柏邵心低声说,“我这就上去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