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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哔”一声,再次被攥住的不是手,而是胳膊,柏邵心的力气大得惊人,好像没费多少劲,随意拉扯几下,我就被拖到目的地。
另只手一扬,柏邵心拉开后车门,满眼黑不溜丢的,我现在看到了,可我该明白什么!
旁边飞驰而过几辆闪着大灯的大型运输车,我跳着退后一步,欲冲出口的抱怨硬生生卡在嗓子里,变成惊恐的叫声:“啊!”
在变幻的彩色光影映照中,我惊悚地发现,后座好像一动不动坐着一个人。
柏邵心松开我,去前面把车里的灯打开。
视野大亮,我扶着车门才能勉强站稳,文钧冶的那只熊在怀里慢慢滑落。
那个吓到我的影子不是人,而是——还是——一只棕色的泰迪熊,只不过尺寸和身上穿的衣服和陪我折腾一路的大家伙很不相同。
我用眼角快速瞟了下柏邵心,怔愣几秒,然后乖乖走进去,坐到后座,凑近瞧了瞧,这只熊身穿红地儿点缀黑圆点的七星瓢虫马甲,脑袋上还带有一个模仿触角形状的头套,末端支愣着两颗红心,憨态可掬,可爱至极,方才的不满和忧心忡忡似乎在看见它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欢天喜地握了握它的爪子,发出闷闷的鼻音和它打招呼。“你好啊。”
柏邵心站在车门外无奈地摇头直笑,灿烂明媚,毫不吝惜将一排光洁整齐的牙齿展示出来。
脸上的火烫灼热提醒我,我应该立刻为刚刚自己的任性乱猜感到羞愧万分,而不是因为看见柏邵心的漂亮脸蛋儿而别扭的害臊。
猜不到他在那一刻究竟想到的是什么,让他忽然收起完美绽放的笑脸,楞了会儿神,然后也弓身钻进来,虽然他开的是较为宽敞的SUV,但这样并排坐着四个屁股,还是有点挤。
柏邵心把夹在我们中间文钧冶送的那只放到前面的副驾驶,征询我的意见:“放这儿可以吗?”
“嗯。”我抿唇点头,摸着手下的绒毛,忙不迭问,“它是送给我的吗?”
柏邵心耸了下肩,微笑着看我,不出声,好像在说:“不然送给谁呢?”
“……那你藏车里不让我看到干嘛?害我误会你了都。”
“都”字结尾让我嘴巴微嘟。柏邵心看着我,唇线轻抖,一时睖睁得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呐,我明明下意识里是想埋怨,可嗓子眼里发出的娇懒懒的怪声却像在撒娇?!
他的反应让我恨不得扎进瓢虫熊的怀里,消失,消失,消失!
柏邵心在身边似乎也坐立不安,相连的座位一顿一顿地下沉,搞得我心神不宁。
偷偷向后视镜里瞄一眼,好么,又尴尬了,眼神刚好撞个正着,不到一秒,他匆忙收回视线,开始一颗一颗解军装扣子,等我再鼓起勇气鬼头鬼脑从后视镜里偷看的时候,他已经大敞开衣襟,露出里面服帖的军衬,一手还呼呼煽着一边的外套衣襟。
医生手指灵活是肯定的,这么快解开衣扣我也不惊讶,只是,柏邵心,这车里真的有那么热吗?
“你还没回答我。”我转过身面对他,他的脸色随即沉下来。
柏邵心先指我旁边的一只,又指副驾驶上的另一只。
“我是看我准备的没有你收到的那么大,担心你会不喜欢。”
看得出他真的很介意我的态度,我内疚了,忙劝慰:“谁说的,也不定非要大,我才喜欢。”把身旁的捞进怀,“这个尺寸,晚上睡觉抱着刚刚好。” 脸压进肩胛处,闭上眼,形象地模仿睡觉的动作,“嗯,像这样。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特别是这套瓢虫装,你知道我大学的专业是什么吗。”
柏邵心的眼中柔光脉脉,摆了摆头,颇具兴致弯嘴角问:“什么专业?”
我习惯性蜷蜷后背,食指放在唇边。“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轻易告诉别人。”
柏邵心极力配合我点头,把耳朵凑过来。
我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是……玩虫子的!”
“虫子?”他重复,不可思议又似乎很佩服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挠挠后脑勺,羞赧十分。“是啊。”
人家女孩子都学外语,营销,设计啊什么的,我却选了这么个风吹日晒鼓捣别人认为恶心东西的冷门专业,说不出口也是人之常情。
“学昆虫没什么不好,昆虫是世界上第一大物种,也是史上存活时间最长、繁衍后代能力最强的生命,有很多值得研究和开发的领域,比如,蛆的食腐性在医学方面也有应用。”
“哦,这个我知道,是利用蛆虫愈合溃烂的伤口是吧。”我努力攀谈。
柏邵心首肯:“蛆虫只以死亡组织为食,它们在伤口上生活的同时,会产生一种化学物质,可以溶解死亡组织,然后将溶解的死亡组织吸食掉。这种化学物质会刺激肉芽组织的生长,从而促进伤口的愈合。所以你看你们学习的东西虽然是自然基础学科,但却是相当有价值的,如果不是发现蛆存在这种特性,就少了一样特殊的医疗技术。”
我安慰他不成,反倒让柏邵心安慰起我来了。其实我大学里主攻并不是应用昆虫方向,而是昆虫分类。过于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可那也要有你们医学研究者将这个特性应用到医学领域,不然蛆虫就只是蛆虫而已。”
互相吹捧完了,可能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跑偏,及时调回来,摸了一下我怀里的熊头。“总之,你喜欢它就好。”
我从幻想柏邵心军装笔挺自信满满地站在台上演讲的画面之中回神,连忙确认。“喜欢,喜欢。”
哀叹,非常不争气发现,其实,他送什么当生日礼物我都会喜欢的。可女孩在恋爱中要保留矜持,那话千万不能说。
柏邵心笑容释然。
我们点头肯定对方的话,接着不合时宜地再次陷入沉默。
“嗯,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小声问,开辟个新话题。
柏邵心迟疑了一下,回答的很简单。“是从柯艺那里听说的,我去看望他爸爸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她还说过你很喜欢这个,我就想买一只送给你。”
“哦。这样啊,谢谢你。”
“没什么。”
糟糕,狭小的空间里,客客气气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我也开始燥热了。
柏邵心问起我怎么会在水晶杯广场,我很想把在生日会上的苦水都倒给他,想依赖他,希望他再安慰我、帮我,不可否认,他沉稳的性格,平静的声音格外安心舒适,不由自主地让我去完全信任他。
“我被文钧冶利用了。”
柏邵心不明内外原因,皱了皱眉,表情绷紧。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一遍,每听一句,他的脸上就变得多一分僵硬可怕,虽然始终没有插过话,但那肃杀的寒气我已全部接收到,不知道他是在恨我太笨,还是对娱乐圈里不折手段的现象感到愤慨,或者……
空气僵滞,他却忽然沉沉开口道:“转过去,把上衣脱了要我看一下。”
“啊?”我本能地紧紧捉住衣襟。
“我是医生,你不用怕。”柏邵心语气冷静,表情正义无害,“我会帮你。”
这个,脱衣服能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唉,清水得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美人们。。看过就收藏我下吧。。帮作者离庞大的开船目标越来越近
官网上的原型。口耐不。。(*^__^*) 嘻嘻……流口水
☆、20
我鬼使神差应柏邵心的要求解开外套的牛角扣,拉开拉链,里面是件薄棉布的深蓝色立领衬衫,再脱就单单剩一件内*衣。
“只有这一件了。”我蒙脸扶额,小声诺诺。
柏邵心在刚才的褪衣过程中,眼神极为纯净无瑕,更衬托了我思想的无比邪恶。
他看眼紧贴身的衬衫,镇定说:“瞳瞳,我想替你检查一下你说的遭暗算的患处,我只会看该看的地方,你不用担心。这个衬衫……你可以把下面的几颗解开然后……”做了个向上掀的动作。
我确实没什么理由怀疑柏邵心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他见女人的身体肯定不比我杀过的昆虫少多少。
一遍遍心理建设:就算为了验伤把我脱光摆在他面前,我们也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而已。
按照指示,我裸着下半部的背转过身给他检查,他脱掉军装上衣,从公事包里取出一支小巧细长的电棒,左手帮我扶着上撩的衬衫,右手指肚在脊柱的位置摸来摸去好像在寻找什么,皮肤断断续续的相接触,又热又痒,我秉着呼吸拼命压下心中萌生的某种激动与震颤。
指尖向上摸索,触到胸衣背扣的地带,我倏地一哆嗦,挺直身体想躲开。
“别动。”生冷的命令,他将背扣每上推一厘,我的心脏就跟着扑通扑通加速跳动,如果不是死死咬着嘴唇,它恐怕会毫不犹豫从口中飞出来。
“你说疼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轻轻点按一个脊柱上的一个位置。我直感从他指尖碰到的一点连带着全身都发麻。
“现在不疼了。”我尽力控制声音在正常的频率的范围内,从实回答。
柏邵心灼热的手终于脱离背上的皮肤,把上窜的背扣和衬衫放下来,整理好。
我囧着一张快烧着的脸,怀里抱紧外套,缩肩膀不敢抬头。
柏邵心发出深沉的叹息,语气笃定地道来:“你可能确实被人陷害了。刚刚我按压的部位名为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