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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更衣室前,偷偷在衣兜里将手机解锁,眯眼瞄了下屏幕,随着光亮的黯淡,我的心也开始晦暗,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迫症?明知道不该过度频繁看手机,增加对柏邵心的想象,身体却不受控制强迫去自己做没有结果的事。
提起精神,今天是我生日啊,干嘛为了个男人影响心情,可他跟平时见到的男生确实不一样,很不一样……是个极为特殊的案例。
思想还在激烈作战,更衣室里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同事在眉飞色舞地说笑,一如既往用钥匙拧开柜子锁孔,只听“嘭”一声,迎面弹出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好砸在我脸上,本能下闭眼大叫着用手挡,抓一抓,这手感相当的熟悉……登时放下戒心。
睁大眼,不出所料,一颗浅棕色的熊头正凶悍地顶着我的手心,难得江遇凉还记得我喜欢绒毛玩具,阴暗的心房被照亮了些,拽着熊耳朵把玩具熊整个从狭小的储物柜里掏出来,囧了个囧,我哀嚎,这么大只,要怎么把它托回家?!
还好平时不喜欢和同事们挤更衣室,否则被那么多人看见未免显得我太招摇。把熊装进同时放在柜子里的土色保存袋,看情况,只能抗着走了。
公司正厅里的灯光陆续熄灭,我担心保安同志把我当贼,努力露出正脸。
他们好像对我背上的玩意儿颇感兴趣,不停地问,我哼哼哈哈附和几句,小跑着逃掉。
这生日我过得是真够低调的。
一出门见到江遇凉和文钧冶在路边兴奋无比地攀谈,终于发觉自己中计了。
江遇凉俨然变了副模样,时而羞赧娇弱,时而落落大方,用熊挡住身子,沿着大厦墙角蹭着走,我多想若无其事从他们身旁偷偷溜过去,可那墨镜下的一双利眼怎能将我放过,再鬼祟地遥望时,便亲眼看着文钧冶气咻咻把我提溜回去。
此时耿直不阿的江遇凉化身成汉奸,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暗昧笑着走开,我想揪住她的衣服角,告诉她:我喜欢的人不是这个,你保媒拉纤铸成大错了!
文钧冶接过后背的大家伙,隔着保存袋摸熊脑袋。“喜欢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因为生日礼物被伯母送给别人闷闷不乐一天,现在的这个够分量了吧。”
心里某处软下去,乖觉地对他点点头,他都还记得,那年的同桌虽然不是他,但每隔一个月轮座时会赶上和文钧冶的座位相邻挨着,和同桌没两样,生日那次的糗事就是在那个星期里发生的。
文钧冶一支手臂下夹玩具熊,另一边过来牵我的手,和他湿漉漉的掌心相碰,眼前的画面好像回到了若干年前某个阳光充足的午后,教室里鸦雀无声,孩子们静静地做着数学作业,我写错一个答案,要用时橡皮却找不见,最后发现它正躺在文钧冶的脚边,似乎感觉到我拜托的眼神,没等我开口,他主动捡起来……嗯,后来,他小小地吃了一下我的豆腐,当时的状况和现在相差无几。
难堪非也,激动非也,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它发生。
沉浸在对旧时光的回忆中,已被文钧冶拽进他的拉风跑车。
我深呼吸,一鼓作气真挚地看向他问:“文墨,我们可不可以谈一下?”
“好啊。”他回答的十分轻松,“一会儿到了地方再谈。”摘下墨镜,来捉我不安绞缠的手指,“刚才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送个玩具远不够惊喜是不是?”
我把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肩膀侧倾向一边躲,文钧冶无能为力,尴尬地收回去。为什么所有人准备的惊喜到我这里都成惊吓了?
“带你去个地方,希望你到了之后能稍微改变一点主意。”文钧冶发动车子,车速很快,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都说男人和女人若在开车时受到刺激,反应会截然相反,男人踩油门,女人则踩刹车,事实证明,这份报道的内容再确凿不过。
车子狂奔不久到了城郊的一间大型俱乐部,好吧,我听说它完全是因为身边的几个同事说过有客户请过她们到这里消遣,如雷贯耳不如亲眼一见,还是实物不同凡响。
忽然有种大事不妙的先知先觉,幸好及时将场面hold住。“带我来这里干嘛……”
文钧冶定定看着我,黑亮的瞳仁星光陨落,眉梢悄悄挂上一抹从未见过的失意:“就给我一次机会陪你过生日,好吗?”
两只手互相用力勒着,仿佛要将骨头折断,他这样低声下气,我若再不答应似乎太不近人情,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我先……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我可能晚点回去。”
听闻我如是说,文钧冶的神色立刻大亮,笑着点头。
先下车,手机荧幕上突然挤出好几条提示,压抑下紧张的心跳,一条条浏览,洪紫、柯艺、祈霖的生日祝福,还有江遇凉的调侃……空了。
给家里打电话,我爸担心地问我,为什么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声音会这么有气无力?是不是因为他们没记住日子,我说不是,爸爸耐心解释,其实他们俩早已经准备好大餐等我回来,没料到我先有约了。
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情绪,我对我爸很见外地说句“谢谢”然后安慰他我会留着肚子,尽早回去和他们再吃点。
挂断电话,才发现在刚才的通话中又进来了一条信息,名字是:柏邵心。
忍着颤抖,我又想哭又想笑,不敢相信似的轻轻点开。
“生日快乐,瞳瞳。南下开医学研讨会,三日后回来将功补过。”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读了一遍又一遍,掩嘴蹲在地上抑制不住开心地笑。
原来我在等的惊喜,只是他一句简短的祝福。
(续更)
俱乐部外光艳辉煌,酴醾的金色灯光晕刺着眼球,原本怀揣忐忑的心情跟文钧冶过生日,不过收到柏邵心的短信,人整个振奋起来,到达最顶层bar开门之前两秒,我还在沉溺于对柏邵心所说的“将功补过”天马行空的想象中,然而当文钧冶的一只手和我五指互缠推开门的一刹那,镁光灯咔嚓咔嚓不停地闪烁,双眼刺痛难以睁开,文钧冶伸出手臂揽住我的腰,意外的力量让我身体一倾,跌进他的怀中,一群举着标有各家媒体名称的话筒蜂拥而来,七嘴八舌,吱吱喳喳。
反应了好一阵,才发现他们提问的对象居然是我。
“请问这位女士您是文钧冶先生的女友吗?”
“对于文钧冶先生和旧情关系密切一事,您怎么看?”
“会担心颜夕小姐频繁出现在你们之间影响你们的感情吗?”
“颜夕小姐……”
谁是颜夕?什么旧情?我抬头皱眉望向文钧冶,令我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正面承接我质询的眼神,而是和之前那位经纪人大姐将堵得水泄不通的窄小入口开辟出来,然后亲昵地拥着我走进人群。
没想过文钧冶红到这种程度,不是和我一起过生日吗,怎么越看越像新闻发布会?综合思考几秒前记者乱作一团的提问,我的脚步变缓,文钧冶收紧手臂,在我耳边低声劝:“惊喜在前面,还有几步。”
“你不想和我说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转身目不转睛看着他在镁光灯下生动的脸。
他的无奈和窘迫交加尽收眼底。
“你在楼下说只是陪我过生日。”
“这是专门为你而设的生日宴啊,再过来点。”文钧冶带我走几步,走出众人的包围,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粉红色条幅,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穆瞳,生日快乐。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颜色不同衣着不同的熊。
这个惊诧没过劲儿,有人给文钧冶送过来一捧花,他优雅大方地接过,嘴角边的弧度那样得体完美,熟不知我的心这时已是凉透的。
来到我跟前,他把花举到胸前,温柔地凝视:“生日快乐。”
我六神无主僵硬地挑出点笑意,为甚这一刻的文钧冶竟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方才他还一脸为难歉疚,现在竟是如斯自在、气定神闲。
意志迟疑着,动作也慢下来,很久也没接他臂弯中的大簇花束。
周围响起哄闹声,我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只在欢笑中有个异常清晰的声音不断地提醒,如果我接了,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说不定我也会越陷越深。
背上袭来一阵刺疼,似乎有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着不偏不倚正摔到文钧冶怀里,他露出迷人的微笑,隔着花,紧紧揽住我的背,遭暗算的地方更痛。
文钧冶的热气吹进耳蜗,声音温和地喃喃:“我喜欢你,穆瞳。”
我怔忪着,对他直接的剖白惊疑万分,蓦然发现他的话一字不落被收进记者的mic中。
“可是……”
到我说话时,那种空荡的回声却忽然消失,之后文钧冶说的那句也没有听到相似的回声,他说,“我知道你暂时接受不了我,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出语气里的诚挚。
没回答他,他又轻轻催促我一声“对不对?”我简单应付着点点头。
没再给我插话的空隙,文钧冶把花抽出来递给工作人员,手臂抱得更紧,所有的闪光灯像被一齐激活,拼命地狂闪,我缩脖子躲着,文钧冶动□护有加,捂住我的头。
是谁在说话我分辨不出,反正是个女人,想到了他的经纪人大姐。
“各位记者朋友,为穆瞳小姐举行的私人生日会马上就要举行,我们有专人带领各家媒体代表从侧门离开现场,谢谢诸位今晚的光临,谢谢。”
折腾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