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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贤妃顿时无言以对,她会那时过去确实不是诏见,是有眼线报信,道:“不管是不是诏见,我和六皇子走到跟前说,先皇确实拉住了六皇子的手,说要传大位与他。”
争吵之中御医们过来,哆哆嗦嗦的只差大呼冤枉了。大楚的皇帝对丹药都有点爱好,但万启皇帝则是格外痴迷一些,尤其是这两三年以丹药为食,根本就没让御医诊过脉,御医总不能硬按住皇帝诊脉,召见更是没有过,气色也看不到,完全成了摆设,根本就不知道万启皇帝的生活状况。
顿时众大臣看姜贤妃的脸色都不同了,谁都知道万启皇帝身边的两个国师是姜家推荐的,姜贤妃一直力捧,现在搞的把皇帝御医不用,病情都耽搁了,这个罪名又大一层。
首辅大臣当时就带着群臣给三皇子跪下来了,请新帝主持事务。姜贤妃还欲再说别的,宋皇后就道:“大位己定,我也算不负先皇所托。姜贤妃和六皇子暂时收押,等以后新皇开落吧。”
理国公府早就远离朝堂之外,热河大戏虽然没有赶上现场版,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瞬间传遍京城。等到三皇子披麻带孝抚灵回京时,国公府与公主府上下强忍心中欢喜,极力表达自己的悲伤之情,痛哭哀号之声可谓是感天动地。
万启皇帝停灵乾清宫,钦天监推算下葬日期,一百零八天后适下葬。国公府有官位有诰封的男女皆要入朝随祭,还没有来得及去当官的孙子也要跟着同路侍候,又因人手不够,又在直系、旁支们选了可靠人随行,叶宗山也在其中。
二十七日孝满之后三皇子登基,改国号永昌,册发妻为皇后,嫡长子为太子,尊宋太后为母后皇太后,生母淑妃为圣母皇太后。第一道旨意就是把姜贤妃和六皇子交与宗人府审讯,刑部和大理寺协理,一定要审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此郑重其事的交代,没有哪个敢怠慢。但说到审,其实真没啥好审的。大楚朝都是平民后妃,姜氏家虽然因为外戚得了长兴侯的爵位,万启皇帝也十分偏宠,但才十来年的爵位,真没什么根基。勾结朝臣意图武力谋反真没有,但是向万启皇帝推荐炼丹道士却是铁打的事实,万启皇帝的身体又因不肯就医而亡。
只是如此还不算是大罪,联系到姜贤妃和姜贤妃和六皇子矫旨篡位,这回热河之行又只有姜贤妃和六皇子在身边。要不是因为八月中秋皇后要过去,万启皇帝病逝在热河,只有姜贤妃和六皇子在身边,矫旨咬定是六皇子继位,又没找到遗诏,就真的不好说了。
宗人府审讯六皇子和姜贤妃并没有得到有用讯息,就是咬死口说是万启皇帝亲口说传位六皇子。大理寺审讯姜氏一族,那各色证据都有了,大理寺的各色酷刑摆开,真是叫说啥就说啥。
三方会审完毕,把所有的口供汇集,长兴侯府谋反罪名成立,按大楚律长兴侯府是灭九族,长兴侯本人是凌迟,八岁以上男丁全部斩首,八岁以下男童以及女眷全部入官奴籍,没入教坊等待发卖。至于六皇子和姜贤妃大臣不敢妄议,就要由永昌皇帝来判决。
永昌皇帝念及骨肉血亲,免六皇子为庶子,幽禁养蜂夹道,终身不得离开。姜贤妃剥寻封号,降为庶人,念及先帝身边侍奉多年,白绫赐死,留全尸。
六皇子和姜贤妃处置的很快,至于长兴侯府上下早在回京之初永昌皇帝就下令严加看管,现在一声令下,直接抄家拿人。几天不到事情全部办完,本来该是秋后问斩,此时不等秋后了,直接菜市口斩首。
本以为如此处置了也就完了,不曾想又有大臣上书,当时大姜氏以皇贵妃附葬为由葬入地宫,本来就不合祖制家法。现在姜氏一族已经伏法,谋逆之家的女儿就是附葬也是没资格的,而且大姜氏的皇后之位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应该去除封号,迁出地宫,连牌位都该从偏殿扔出来。
这倒不是因为长兴侯嚣张得罪的人太多了,而是因为一个大姜氏,大臣与天启皇帝死磕了两年,其中不知道廷仗了多少大臣,贬了多少官员,甚至像章老太爷那样被秋后算账的也不在少数。现在姜家倒霉了,文臣们也想问皇帝讨个说法了,以此维护正统。
永昌皇帝没有马上答复,毕竟事情是万启皇帝生前做的,当儿子的还没登基就把老子给否定了,也不太好。回后宫与两宫太后商议,当时其他太妃们也在,顿时成了诉苦大会。
大姜氏死的早就算了,小姜氏这些年在宫中也是跋扈异常,都能指着宋皇后都能骂起来,对待其他妃嫔更是可想而知。连前头太子的生母贵太妃都受了许多气,向来小透明的圣母皇太后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血泪史。听完后妃的哭诉新皇也不再犹豫,准了奏请,大姜氏去封号,迁出地宫,葬入妃陵。
大姜氏灵柩牵出地宫,万启皇帝停灵满期之后,发丧送灵,地宫来回一趟也要十几天,折腾下来只怕要一个多月功夫,皇子公主自是不必说,高门大户里也是不得清闲。理国公府和公主府几乎所有的长辈都要去送灵,像叶景怡等则要随长辈同行侍候,只留叶景伍和叶景陆两个小的在家。
又因腊月将至,新年将近,事务要比较平常繁些。公主府还好,亲王府邸自有一套运行系统。国公府则要麻烦一些,幸好国丧是大家都忙,也没什么亲友行走,叶老太爷一向看孟昭妥当,便让孟昭帮着料理些。
府内家务则全部交给章雨柔打理,章雨柔跟着叶二太太这么久本来也是能料理的来。但主子们全部出门,有两个大管事也跟着过去料理,高层不在问题还不大,中层缺人就比较头痛,人手不熟,想要什么弄不到,章雨柔也觉得有些棘手。
此时姑娘们的课程已经停了,几个姑娘来前也要十岁,章雨柔这个年龄已经跟着叶二太太学看帐本。叶芙和叶薇是不敢劳动,让她们帮忙弄不好要花上几倍的心力去擦屁股。倒是叶荞和叶茜章雨柔十分看好,管家理事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头脑清楚。
忙忙碌碌之中叶荞的生日也来了,因为无人在家,叶荞本以为能松口气的。没想到拜寿的那套礼却仍然要走一遍。就是长辈不在家里,也得到正装到屋前磕个头,而且更亏的时以前拜寿总有礼物拿,现在是白磕头不收礼。
章雨柔让人后花园厅里里准了席面,有孟昭和展飞两个外男坐,仍然是分席而座,也算是一个简单的家庭小聚。
章雨柔事务繁多,叶荞今天是寿星,叶茜便早早进园来。帮着章雨柔管家这些天,也不能说多累,也是因为主人少的缘故。就像章雨柔现在只管两样,一是夜间门户,不准赌博吃洒,二是各房人员不要吵闹生事,其他事务则等老太太和二太太回来之后再料理。
“妹妹……”
叶茜正边走边寻思着,突然一声倒是让叶茜愣了一下,回身就见孟昭从后头快步走来。叶茜不由得停住脚步,正色道:“孟大爷自重,妹妹的称呼我当不起。”
孟昭几步上前,站到叶茜跟前笑着道:“又没旁人在,我叫了你就听着,难道还想上来捂我的嘴不成。”说到最后一句时嘴角都弯了起来。
卧槽!叶茜嘴角都有点抽了,她脸上也没有写着包子两个字,怎么会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唇边逸出一抹冷笑,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孟昭,神情好像是在看乞丐,道:“我劝你还是收着点,国公府是没长辈在家,但也请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只因老太爷喜欢你才留下你,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到时候被扫地出门了,千万别偷着哭。”
孟昭脸上不见一丝气恼,却先笑了起来,连说话语调都软了许多,道:“我知道你是能说起笑话的人,这才多说了几句。你看看我何时对别人这样过,你要是生气了,我这就跟你赔不是。也是我心急了,实在太难得单遇到你一个人。”
虽然都在后院住,早晚请安时也能遇到,但单独遇上几乎没可能。先不说跟叶荞快成连体婴了,平常出门丫头也总得带上两三个。
“孟大爷,我跟你并不熟,你呀我呀的乱叫,我当不起。”叶茜冷笑着说着,有时候她也很好奇,对其他人就算了,她从来没有给过孟昭好脸色,这自来熟的脾气是哪里来的。又道:“孟大爷是男人,自然不用爱惜名声,我如何比的起,还望孟大爷以后自重。”
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孟昭跟了上来,在叶茜身后慢悠悠的道:“国公府欠我一个媳妇,只要我跟老太爷开口了,老太爷定然会允。”
叶茜顿时觉得有些牙酸,倒不像正常小姑娘那样觉得唐突了,忍不住回头道:“十五岁还不到的毛孩子就想着娶亲,老太爷竟然还夸说有出息,天天泡在后院里想娶媳妇,我真是奇怪,这出息是从哪里来。”
“唉,也是我年龄小,见过的小,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妹妹……好话坏话都听不进的。”孟昭有几分叹息的说着。
叶茜听得冷笑一声,却没什么得意之色,实在是三十岁的阿姨吵赢十四岁的小屁孩是理所当然。其实要不是孟昭先发神经,她并不想得罪孟昭,这世上看着不顺眼的多了,大家各自走开就好,没有必要的冲突不用发生。
只是刚要转身走,就听孟昭小声笑着道:“不过我就是喜欢妹妹这样的,有眼力有脾气也有能耐,世上绣花枕头太多,摆设似的女人,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来。”
叶茜多少怔了一下,听到孟昭第一句时,她没有丝毫少女的矜持,就很想让孟昭去看看病。医生当久了也知道世上有种人,越是打他骂他越觉得爽,每天照着三顿抽最是舒畅无比。偏偏后头一句又入了她的耳,常出入后宅还真见过摆设一样的女人,天天就是哀怨被男人冷落,硬作出病来。有时候叶茜都不知道该同情,还是打几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