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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芙是巴不得看叶薇的笑话,此时听说孟太太来了,也不说其他的,只拿眼瞅着叶薇。看她紧张暴怒的神情心情实在是爽的很,要是马上把婚事敲定,足够她笑十天半个月的。
只听外头脚步声响,小丫头打起帘子,管事媳妇前头引路,孟太太,孟明和孟锦跟着进到正房,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得全部集中在母子三人身上。
叶茜抬头看去,孟太太三十几岁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容貌,身上也是绸衣华服,头发梳得整齐,也戴着根金钗,行动举止比村妇稍强一点,也算是会装模作样。相比之下孟明和孟锦就差孟太太多了,两人进门之后就眼珠子乱转,尤其是一直往姑娘们身上看,孟明是看姑娘的脸,孟锦则是看姑娘的打扮首饰。
小丫头拿来跪垫放下,孟太太带着孟锦,孟明跪下请安,磕头的姿势比国公府的三等丫头都不如。叶老太太的笑容多少有些僵,她知道孟家家境不富,但看到孟昭之后总觉得气质、家教还在,怎么也想不到孟太太和孟明,孟锦竟然……
“不会是弄错了吧。”章雨柔小声说着,她是真不敢相信。
管事媳妇低声道:“二奶奶让去过孟家的管事悄悄的确认过,确实没错。”
“噢……”叶老太太满心失望,她真不愿意相信这是孟家媳妇和儿女。
让着坐下来,丫头端茶上来,孟太太就笑着道:“早就想来看看老太太以及姑娘们,又怕老太太嫌我们吵,就没敢过来。”
叶老太太听得笑笑,也没接话。孟太太还好,孟明的眼睛一直往姑娘脸上身上瞧,色相己露,要不是看在孟家的面子上,直接叫人打出去了。
章雨柔笑着接话道:“孟太太此次上京是路过呢,还是有什么事?”
“就是过来瞧瞧。”孟太太笑着说,又道:“听说昭哥儿一直麻烦府上,我这个当娘的实在过意不去。”
章雨柔笑着道:“孟太太弄错了,孟大爷并不在国公府,此时在哪里我们也不晓得。若是孟太太来寻他的,只怕帮不上忙了。”
这话虽然杨婉真也说过,孟太太岂是这么好打发的,笑着道:“怎么会不在呢,贵府老太爷的信上写的明明白白,说留昭哥儿住下,还给他谋了差事云云。”
“孟大爷刚上京时,确实是住在国公府的,后来老太爷给谋了个侍卫的职务。当差之后孟大爷就搬出去了,有大半年没来过国公府了。”章雨柔笑着说,又道:“孟太太应该是不知道,孟大爷寻到自己生母了,现在应该是跟生母同住。”
“生母?!!”孟太太眼睛瞪大,几乎就要跳起来。
她当然记得廖夫人,论美貌她连廖夫人的一半都没有,连钱财,人家手里有上万两的嫁妆。论能耐廖夫人当时把孟二老爷管得死死的,要不是当时廖夫人生产坐月子精力不济,孟二老爷根本就偷不到她的嫁妆。
后来两家义绝,明面原因是孟二老爷逆殴岳父,根本原因却是孟老太太不太看的上廖夫人,嫌她是扫把星,进门没多久孟家就被削爵。岳父跟女婿打起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管,就是为了赶廖夫人出门。
章雨柔笑着点点头,又道:“虽然廖夫人与孟家义绝,但总是亲生母子,总是比叶家亲厚的多。”
“她……她没再嫁吗?”孟太太问着,没想到廖夫人还能杀回京城,实在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女子再嫁,能嫁多好,最好可能是没嫁,跟着父兄过日子。
章雨柔笑着道:“现在是蔡太太,蔡老爷两榜进士出身,现在是四品京官,廖夫人也是四品诰命妇人,外命妇朝贺,进宫谒见时得了太后的喜欢,太后常召她进宫说话,在京城有名的很。若是孟太太真想寻孟大爷,不如去哪里寻寻他。”
孟太太听得紧抿着下唇,惜日相敌己入云端,自己还在泥里打滚,心中如何不恨。忍不住道:“她是二嫁的,能……嫁这么好吗?”
章雨柔笑着道:“孟太太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寻她,自然也就能晓得我说的是真是假,顺道也能问问孟大爷的行踪。”
只看这样的反应也能晓得,当初廖夫人和孟二老爷义绝的事,孟太太肯定是掺和了的。把孟太太给廖夫人送上门去,相信能让廖夫人高兴。此时身份差异的如此大,孟太太又虐待过孟昭,孟昭身为儿子不好找继母报仇,廖夫人行事就没压力了,可以让他们娘俩狠出一口恶气。
也能顺便教训一下孟太太,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没什么,帮些银子不值什么,叶老太爷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会格外提携孟昭,那是因为孟老太太特意写信主了孟昭的情况,也是看中他的人才,能拉的起来。
现在孟太太丢下婆婆,丈夫,带着儿女直奔国公府。尤其是孟明和孟锦的神情,野心打算都写到脸上了,真以为国公府是包子啊,谁都能上来咬。
孟太太心中顿时烦乱起来,硬挤出笑脸道:“想想前尘旧事,故人还是不见的好,也免得给她带来麻烦。能不能劳烦贵府帮忙给蔡府捎个信,让昭哥儿过来见我。”
章雨柔把话说成这样肯定不是假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廖夫人拉着嫁妆走时,她可是得意许久,把正室都挤跑了,自己自然就能上位了。没想到廖夫人离了孟家过得更好,还成了四品诰命妇人,自己却好像跟陷泥潭里似的,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当然可以。”章雨柔笑着说,停了一下道:“不过孟大爷已经有大半年没在国公府露过面,叶家的爷们们外出时也没遇上过,估摸着他此时未必在京城。”
这倒是实话,连叶景祀都不知道孟昭去哪里,旁人更无从得知。就是孟昭在京城,得知消息就不相见,孟太太也是无可奈何。孟昭有那样一位剽悍的生母,若是还惧怕这样一位继母,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孟太太只以为是推托之词,笑着道:“我总是孟家太太,昭哥儿的母亲,现在来京城了,就是蔡太太也不好拦着不让见。”从礼法上来说,孟昭不用侍奉廖夫人,但必须孝顺她。
章雨柔便唤管事媳妇进来,当着孟太太的面直接吩咐,管事媳妇点头答应着出门去。
孟太太这才无话可说,只是笑着道:“劳烦府上了。”
“孟太太客气。”章雨柔说着,又道:“当年孟叶两家是世交,后来孟家回了老家,来往这才少了。家里祖母一直很挂念孟老太太,不知道孟老太太身体可好,孟太太过来了,也不知道谁在家中侍奉老太太?”
孟太太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只是道:“家中丫头婆子素来周全,婆婆和善,从来不让媳妇侍候,老爷身边的丫头也多,也不缺我奉。”
“孟太太好福气。”章雨柔笑着说。
如此客套起来,叶老太太终于插话问了问孟家现在的情况。其他人还好,唯独孟明眼睛瞧着叶家四位如花般的姑娘,早就色心大起,若是能娶到这样美貌的小姐,再配上几个绝色的丫头……看孟太太不说话,便悄悄伸手拉拉孟太太,谈婚事最要紧。
孟太太却是看他一眼,章雨柔话里话外是赶他们母子走的意思,说话也是滴水不露,这时候要是提亲事,肯定被一推一二三,再推四五六了。
理了理思路,孟太太便一脸哀求的看着章雨柔道:“我们娘仨上京来寻昭哥儿,一时半会寻不到他人,实在是无处安身。还望贵府能暂时收留,先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等寻到昭哥儿了,我们母子马上就走。”
“孟太太的话太客气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既来京城岂能让您外头别居。”章雨柔微笑着,随即唤管事媳妇进来吩咐道:“把二门上角门旁边的倒座南房收拾出来,请孟太太以及哥儿,姐儿住下。再拨三、四婆子过去侍候,吩咐厨房,一日三餐要按时供给。”
管事媳妇听得有几分诧异,实在是角门边上那三间南房空了许久,家具早就旧的都不成样子,就是收拾出来以国公府的标准也难住人。
“去吧。”章雨柔笑着说。
不敢反驳章雨柔的话,管事媳妇赶紧去了。
“多谢。”孟太太连忙起身说着。
孟明和孟锦也是一脸大喜过的表情,只要能住下了,婚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寻他。”
孟太太听得紧抿着下唇,惜日相敌己入云端,自己还在泥里打滚,心中如何不恨。忍不住道:“她是二嫁的,能……嫁这么好吗?”
章雨柔笑着道:“孟太太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寻她,自然也就能晓得我说的是真是假,顺道也能问问孟大爷的行踪。”
只看这样的反应也能晓得,当初廖夫人和孟二老爷义绝的事,孟太太肯定是掺和了的。把孟太太给廖夫人送上门去,相信能让廖夫人高兴。此时身份差异的如此大,孟太太又虐待过孟昭,孟昭身为儿子不好找继母报仇,廖夫人行事就没压力了,可以让他们娘俩狠出一口恶气。
也能顺便教训一下孟太太,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没什么,帮些银子不值什么,叶老太爷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会格外提携孟昭,那是因为孟老太太特意写信主了孟昭的情况,也是看中他的人才,能拉的起来。
现在孟太太丢下婆婆,丈夫,带着儿女直奔国公府。尤其是孟明和孟锦的神情,野心打算都写到脸上了,真以为国公府是包子啊,谁都能上来咬。
孟太太心中顿时烦乱起来,硬挤出笑脸道:“想想前尘旧事,故人还是不见的好,也免得给她带来麻烦。能不能劳烦贵府帮忙给蔡府捎个信,让昭哥儿过来见我。”
章雨柔把话说成这样肯定不是假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廖夫人拉着嫁妆走时,她可是得意许久,把正室都挤跑了,自己自然就能上位了。没想到廖夫人离了孟家过得更好,还成了四品诰命妇人,自己却好像跟陷泥潭里似的,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当然可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