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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其他姐妹还好,就连叶薇都是反应平平,国公府的小姐不可能嫁入王府为妃,这是祖制家法,嫉妒不来的。唯独叶芙得知之后又跑到叶老太太跟前大哭一回,说什么国公府的宗女都能成王府嫡妃,正经嫡长女却只能嫁个庶子,把叶老太太也哭的无语,越发觉得叶大太太是真不能再回府了。
“与姐妹们一起这一年多,临走之前也没什么东西相送,各人拿上点,也是我的心意了。”叶菱笑着说。给叶茜,叶荞,叶薇派发着东西,搬迁收拾东西时准备好的,一个多月时间她也想开了,这是她的命,不想死就得进去,不管与期望的差多少,人总得活下去,日子也得过下去。
叶茜看着叶菱,客观来说这门亲事不差,只是与叶菱的理想预期差太多。想了想笑着道:“菱姐姐聪明智慧,不管在哪里都能过的好。”
叶菱听得笑笑,又拿起桌子上摆好的一份,递给叶茜道:“这份是静楚小师傅的,以后不能再帮她的忙,临别之时,薄礼相送,望她珍重。”
叶茜接过来,道:“我代她谢谢姑娘。”
长二房上京时带的东西不多,此时走时也是几大车东西,叶景怡和叶景祀去送的,帮着整理收拾忙完了大半天。
三月中章雨柔产女,母女平安,虽然是女儿叶老太太和叶景怡也十分高兴,消息传到宫中,两宫太后也有赏赐,宋太后还亲赐了名字叶敏。洗三满月酒都是大办特办,国公府上下也是忙碌不休。杨婉真格外累些,帮着叶二太太打理家务,收礼单宴宾客不说。她与章雨柔格外交好,每日都要亲自去梧桐书院照看,还亲手缝了许多小孩子的衣服送过去。
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晓得大奶奶和二奶奶十分亲密,叶荞看在眼里却总觉得有点点别拗,杨婉真的处境是需要跟章雨柔交好,但是叶景尔可是暗恋章雨柔呢,虽然章雨柔总是避着他,叔嫂不通话倒能说得过去,但不可能彻底避开,成亲之后从叶景尔眼里还能看出些意思来。
“二嫂真心跟大嫂交好吗?”叶荞忍不住跟叶茜嘀咕起来,真心相爱对夫妻来说很玄纪,男人纳妾收房都是常事,但小叔子暗恋嫂子,这种就比较禁忌,属于不能犯的那种。
叶茜不禁拍拍叶荞的头,小声道:“肯定是真心的啊,哪里会不真心。”
杨婉真是高嫁过来,跟娘家决裂,夫家两层公婆婆,妯娌小姑人口众多。叶二太太那种婆婆太难讨好了,需要她第一时间抓住的就是叶景尔。叶景尔把章雨柔当成女神一样,杨婉真想跟叶景尔过好,肯定要跟章雨柔交好。杨婉真要是给跟章雨柔瞪眼闹气,叶景尔会对她好吗。
同样的章雨柔也需要与杨婉真交好,她们俩的关系越好,大房与二房走的越近,才越不会被怀疑。更何况杨婉真本身智商够硬,就像叶二太太挑她当儿媳妇一样,这是个能成事的,性格也可以深交。
“唉,还是嫁个门当户对最好。”叶荞忍不住说着,看看杨婉真进门以来的举动,真不是辛苦两个字可以形容,过劳死都有可能。还有叶菱即将嫁入的礼王府,几次与叶菱说话的神情,只怕也是忧比喜多,想想王府制度也真是蛋疼两字可解。
叶茜叹口气道:“姑娘家嫁谁哪是自己能掌控的,二嫂不进国公府的门,就只能到其他大户人家当妾室。就是菱姐姐,那样的家境,本以为可以潇洒一生的,结果还不是抗不住皇命。就是你我,将来遂心如愿还好,不能如意日子还得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叶荞听得也不禁默然,说起来她还是幸运的,她户籍上的年龄才十二岁,虽然也该议亲了,却没那么着急。女子出嫁就好像抓阄,外头看着光鲜,不定就出了什么极品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突然想了起来,小声道:“真是奇怪了,最近这些日子展太太怎么老是找我说话,按理说她该来找你说话才是。”
以前是姐妹俩一起住,展太太找叶茜要来西厢房,现在她们都分开了,展太太总来西厢房就有点理解不能了。
一语未完,就听门口传来展太太的声音:“荞姑娘在屋里吗?”
☆、85
叶茜和叶荞起身相迎;只见展太太带着小丫头进来,小丫头端着托盆,里头放着些小玩意。看到叶茜也在屋里,稍稍愣了一下,却是笑着道:“正好茜姑娘也在;我就不用多跑一趟。前些天飞哥儿回直隶一趟;捎来了不少东西;虽然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总是些心意,便给姑娘们送来了。”
叶荞看叶茜一眼;叶茜微微笑着;神情坦然。这才让丫头上前收了,虽然不太待见展太太,但也不好赶她走,只得让着坐下来。
丫头倒茶上来,展太太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先从展飞说起,不外乎是又写了好文章,老师夸他如何如何好,还有就是下场的事,下一次秋闱时,老师建议展飞去试试看。也不是觉得他下场就能中而是觉得他可以去试试,这对国子监来说也是个极大的鼓励。
“展大爷突然回家又为何事呢?”叶茜突然插嘴,现在也不是收租的季节,展飞在国子监学习的很好,突然间回老家肯定有事。
展太太叹口气,一脸抱怨的道:“是为了珠姐儿,飞哥儿的姐姐,前头大姐的女儿。老爷去世之后,五七刚过她舅家就把她接走,大姐的嫁妆也一起拉走了。这本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敢问。后来我与飞哥儿被展家净身赶出来,走投无路便上门求助过,结果珠姐儿就从头上拔了两根银簪子,总共才几两重。我是后妈不错,飞哥儿总是她亲弟弟,竟然也能这样打发。”
叶荞等着听重点,就听展太太抱怨不完了,忍不住打断道:“展大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展太太撇嘴道:“要不是出事了,她才想不到我们娘俩。不过这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飞哥儿回去也是白跑一趟,将来如何也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叶茜对与展太太不说重点也无语了,直接问道:“难道是展姑娘的婚事?”
“要是婚事就好了。”展太太叹了口气,她虽然怨珠姐儿在她们母子落难的时候不搭手,总的来说展太太并不是恶毒的人,道:“是选秀的事,真没见过这样的舅舅,听到选秀的风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藏了起来,却不带着珠姐走。珠姐儿没办法只得给飞哥儿写信,希望飞哥儿能带她躲一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飞哥儿前脚上门,后脚太监就上门了。珠姐儿生的倒是有几分容貌,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唉。”
选秀对与京城周围心疼女儿的小户人家,可以算是一场大灾难。选宫妃好些,到选宫女时当地的光棍就有福了。几乎是瞬间得个老婆,有些伙计都是半夜被东家叫起来,小姐直接塞到被窝里,拜堂洞房,啥事都省了。
就是有滔天的富贵,想想后宫的各种坑爹制度,只有到皇后,太后才能保住性命,几年一选,每次几千人,这样的概率别说当皇后了,就是选为妃也是极难的。若是当了女官或者宫女,先不说将来如何过,弄不好进宫没几天,触犯了宫规就丢了性命。大楚太监跋扈,宫女的命真不是命。
姑娘生的实在貌美如花,也有些野心的肯定是上赶着去,但平常人家,姑娘有几分颜色又相对平凡的就真的害怕了,每到选秀之时,大逃亡是必然上演。
“若是入选的话,展姑娘就……”叶荞没再说下去。就像叶菱被凤曜看中选为正妃,这都是需要高呼万岁谢恩的事,哪能说可怜呢。
展太太道:“听飞哥说初选已经过了,过不了多久就要上京来。要是真有时运,在最后刷下去就好了。”
选宫妃很严格,一关关查的很严,若是最后落选那条件就离皇家的标准很接近,平常人家肯定会来求亲。据说当年有位跟宋太后一起入选,进入决赛圈后却被刷下去的某位,回家之后家里门槛都要被人踩平。结果她自己却立志终身不嫁,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差,落差太大。
选宫妃最怕的就是入围了,结果最后成了不起眼的才人之流,或者直接成了宫女、女官。将来多半没有好结果,幸好永昌皇帝还很年轻,万启皇帝死时后宫里就有才进宫没多久,连皇帝面都没见过就直接殉葬了,死的不是一般的冤。
“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叶茜也跟着叹口气,大楚朝的后宫制度对女子来说真是个大灾难,真不如像前朝那样挑勋贵之女呢,至少不会这样大规模殉葬。
展太太又有几分不滋味的道:“飞哥儿来回奔波打点了这些日子,还给太监嬷嬷们塞了钱,当初那两根簪子的情,也算是还完了。”
叶茜和叶荞听得都有些无语,展太太常说这种不伦不类的话,让人接都没法接。不过她们倒不觉得展姑娘多过份,展姑娘的舅家能在选秀之列,家境虽然富,应该很一般。展姑娘又是个寄居,看这回选秀舅家的表现,只怕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真心疼爱的话,会带让她跟自家女儿一起躲。一个小姑娘家,生活不容易,她又能如何。
展太太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以前的许多往事,不外乎是展家以前富裕,展姑娘的舅家家境很一般,常来打秋风。舅舅把展姑娘接走,多半也是没安好心的,其实就是看中前头太太的嫁妆,把展姑娘打发到宫里去,舅舅家也就理所当然吞掉这些嫁妆了。
叶荞真心听不下去,有时候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忍耐展太太,终于寻了个空挡就对叶茜道:“昨天我们跟明惠师太说好,今天要过去听经,也该过去了。”
叶茜马上点头道:“是该过去了,总不好让师太等我们。”
展太太再二也听出来了,笑着起身道:“姑娘们要去听经是好事,我又拉着姑娘们说了这么多,就先回去了,这些小玩意姑娘玩吧。”
“展太太慢走。”叶荞说着,只是站起身来,都没往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