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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时速早已破了两百,并且还在飙升。
Tony吓得连脚趾头都在哆嗦,“凌总,凌总……”
“怕死?怕死就现在下车。”凌莫南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
可Tony知道,这是极度愤怒的状态。
“凌总,我不下车……”
凌莫南也丝毫没有停车的打算,在高架桥上一个甩尾,直接逆势而上。
轮胎又发出刺耳的声音,在闹市区也不容忽视。
Tony咬紧牙关,脸色铁青地想——自己今天恐怕是要晚节不保,尿裤子了……
车子一路张扬地狂飙,丝毫没有收到任何交通管制的影响,最后一个U转,直冲海边——
Tony已经哭出来,开始胡言乱语,“凌总,我爱您,但是我真的暂时还没有殉情的打算——”
凌莫南直接挂档,一个油门踩到极致——
轰地一声,车子冲进海里。
最终,在沙滩上搁浅下来,彻底不动了。
几百万的欧陆GT就此报废。
Tony哆嗦着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没过膝盖的海水浅滩欲吐不吐地干呕。
凌莫南推开车门站在海水里,斜倚在车门上,“烟。”
Tony挣扎着从车里暗格中摸出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递给凌莫南。
这时候莫说是抽烟了,只要凌总不飙车,就算是要他Tony下海捞月他也会去。
凌莫南抽出一根烟,斜斜地含在唇角上,单手点燃打火机。
他抬手将火苗凑近烟头,可还没点燃,火苗就被海风吹灭。
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海天相接处,用双手拢住火苗,又去点。
风乌泱泱地透过他的指缝,再次无情将火苗吹灭。
凌莫南干脆翻身,直接坐到车子前面的引擎盖上,双腿依旧浸泡在海水中。
他这样执着地一次次点燃打火机,却又一次次地被风吹灭——
想要依傍的最后一点温暖,他也得不到……
最后干脆一把扔掉手中的东西,直接仰身,躺在引擎盖上,看着头顶宽阔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
美景如斯,海风如醉。
可天宽地阔,没有夏优优在身边,他依旧觉得心好凉,好痛,好空……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
在决定将她放在心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画地为牢。
此生,再也无处可逃……
可是她竟然,竟然……
在餐厅里听到的那些话,又如同魔咒一样钻入耳朵里——
夏成远说,晚上还是陪着她。
还是……
而她,没有拒绝……
一间房……
能做什么?或者说,昨晚他们做过什么?
可想而知。
凌莫南盯着天空,连眼睑都没有眨一下,直到阳光将他的眼睛刺得猩红猩红,他才忽地大笑出声——
他笑得不可遏制,就连海风吹进嗓子里,呛得他猛然咳嗽,也没有见他停下来。
Tony在旁边已经吓得有些傻掉了——
记得前几年他陪凌总去参加一个商业谈判,对方是欧洲某个国家的皇室,提出的条件又苛刻至极,但那笔单子对凌氏来说至关重要。
凌氏的公关团队都急白了头,也没见凌总的表情变过什么。
可这一次……
看来夏小姐真的成了凌总的心结。
亦是,心劫。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劝慰几句,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已经太苍白了。
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地守着凌总……
周遭都安静下来,唯有海浪轻轻拍打在岸边,像一只温柔的手,在努力抚平某些不可言说的伤痛一样……
是以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凌莫南侧脸,扫了Tony一眼,目光中已经带了几分不悦。
Tony连忙把手伸进裤兜里摁下静音键,还没来得看来电显示就赶紧跑到了一边的礁石后,小声接起电话。
“喂,老太太,您好。我是Tony,您找凌总?凌总他现在……”Tony扫了一眼远处的凌莫南,不确定他现在是否有心情接听电话,“他现在恐怕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要不您等会打来?”
“你告诉他,回来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是他和刘莹莹的婚礼!他必须回来!”老太太镇定地开口,声音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不怒自威。
Tony心里咯噔了一声,知道这是大事,无论凌总愿不愿意回去,都不是他这个小助理能做得了主的。
他连忙又安抚了老太太几句,挂断电话就朝凌莫南的方向跑去,不敢随便耽误。
“凌总,老太太说请您回去,商量您和刘莹莹小姐婚礼的事。”
婚礼?和刘莹莹的?!
凌莫南从引擎盖上坐起,“老太太真是这么说的?”
“是,”Tony吞了吞口水,“凌总您要是不打算回去,我就再给老太太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不必,”凌莫南单手撑在引擎盖上,跃身而下,“谁说我不打算回去?”
泥沙灌进了皮鞋里面,他走起路来有些艰难。
到了岸边,他直接甩掉鞋子。
Tony看着那双意大利匠人将近一年才做出来的手工皮鞋渐渐沉入海底,心里小小肉痛了一下。
凌莫南却已经赤足踏上沙滩,头也不回地开口,“现在就走。”
第118章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高考进入了最最激烈的冲刺阶段,天气也越发燠热起来。
供电紧张的时刻,某些小区就成了首先被牺牲的对象。
这一天,断电。
夏优优和陈菲菲几个人坐在小区楼下摇着几把破蒲扇,手腕都快要摇断也凉快不下来。
周遭蚊子已经多得快要将她们包围。
夏优优一边拍着蚊子一边听着林佳瑶的抱怨,“夏优优,要不要跟凌莫南说一下,我们去他的别墅住一晚吧?那里真是又豪华又舒服,肯定没蚊子……”
夏优优脊背一僵,抿唇,不语。
猝不及防地,一股失落窜出来,盘踞在她的心头——
自从那天在酒店餐厅见到凌莫南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碰面了。
一切,都像是已经过去,他们再度成了陌生人。所以,她有什么立场去别墅借宿?
陈菲菲连忙给林佳瑶使了个眼色,然后把蒲扇一扔,将两个人拉起来,“走。”
“去哪儿?”
“我妈/的会所。”
夏优优迟疑,这种时候去会所,真的好吗?
“不去就等着热死,”陈菲菲将她和林佳瑶往前推,塞上公车,“我们开个包厢看书,谁也不会来打扰。”
会所里依旧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过她们运气还算好,陈菲菲顺利要来一个比较安静的包厢,三个人吹着冷气看着书。
夏优优背了很久的单词才从包厢里出来,拐弯,进了洗手间。
打开鎏金的水龙头洗脸,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再进包厢去复习,结果水还没有鞠到脸上,她就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像是哭泣的声音。
夏优优连忙合上水龙头,慢慢听声音走到隔间外面,轻轻敲了敲门,“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门被里面的人拉开,夏优优吓了一跳,“南……南心?是你吗?”
隔间里的人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两个眼睛红红了,因为哭泣的关系连眼线都晕染开了,像是两条黑乎乎的毛毛虫一样挂在脸上。
“夏优优……”凌南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身酒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夏优优连忙伸手将她扶住,“你快出来,别蹲这里。”
“出,出来……”凌南心又哭又笑,“好啊,好啊……”
她伸手,猛地圈住夏优优的脖颈。
巨大的力道冲的两个人都差点倒在地上,夏优优连忙伸手稳住她,“南心,你跟谁一起来的?原来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
“跟谁?”凌南心双眼迷离,努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哦,我跟她一起来的!”
她手一伸,指的居然是地面上自己的影子。
夏优优:“……你一个人来的?”
“可,可能是吧……”
“……你干嘛喝这么多啊?我送你回去吧。”
夏优优单手稳住她,吃力地扶着她走到洗手间门外叫了一个服务生帮她一起把凌南心抗着到了外面的出租车上,“我送你回学校。”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放任凌南心一个人在会所里面喝醉了这样哭着。
“师傅,麻烦你去A市大学。”夏优优将东倒西歪的凌南心稳住。
“好。”
车子稳妥地离开会所门口。
凌南心半靠在夏优优怀里,依旧鬼哭狼嚎,“夏优优,他要走了,毕业了,他要回去了……呵呵,我算什么,夏优优……”
夏优优想安慰她几句,结果凌南心猛地翻身,直接把夏优优整个人压在后座上,“你告诉我!我是谁!”
夏优优:“……凌南心。”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跟喝醉了的人计较,然后奋力把凌南心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南心,你冷静点,马上就到了。”
“到哪里?”凌南心哭着问。
“到你学校——”
“到学校?到学校好!好!好!我要去找他,找他,问,问清楚……他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说完又打开车窗,半个身子探了出去,“许睿之,你王八蛋,你为什么不要我,啊啊啊啊啊!!!”
夏优优吓得赶紧把她扯回来,牢牢扣在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凌南心的背,“很危险,你再忍耐一下,一会儿我就陪你去找那个什么,许睿之……”
这个名字对夏优优来说并不陌生,她听凌南心说过。
她喜欢的人,叫一个叫许睿之的学长,他是A市大学的研究生。
出租车很快就到大学门口,夏优优连忙付钱,还没等到找钱,她整个人已经被凌南心拖着往前走。
喝醉了的人居然也能熟门熟路地找到研究生宿舍,凌南心甩开夏优优的手就开始大喊,“许睿之,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出来!!!”
整栋楼的灯光全部都亮了,有人已经探头探脑地往下看。
管理员穿着拖鞋跑出来,“吼什么吼?!”
夏优优连忙拉住对方,“麻烦你,帮我们叫一下许睿之。有点急事。拜托……”
管理员横眉冷对,“都睡了,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哎,别……”夏优优急了。
找不到人,依凌南心的性子,她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