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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叙扬在将要踏进舱门之际,思索片刻,又转身飞奔至武瑞刚面前,面色凝
重、目光炯炯的问:“大哥,请你回答我,家宁在不在红门?”
“不在!自从三年前她和你一道离开后,就和红门没有任何瓜葛。”
兄弟两人再度陷入无言的沉默,最后还是武瑞刚先开口:“走吧,保重!”
“大哥也一样。”
接着,直升机便载着满舱的离愁,消失在夜空中,徒留几许无奈和无言的轻
叹。
☆ ☆ ☆回到风谷许久,何培夫才找回自
己失散已久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怎么会那么像访莲和子
锋的综合体?!……怎么会……冷岳究竟在搞什么鬼”。自从见了夏侯鹰之后,
他就像失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整颗心忐忑不安,有种莫名的惊悸。
何少昂和武叙扬态度就镇定许多。
“这情况最可能的解释有两个:一个是夏侯岳刻意领养一个和杜伯父、杜伯
母酷似的养子;另一个可能就是,夏侯鹰就是杜伯父、杜伯母的孩子。”何少
昂就事论事的分析。
“不可能……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不可能是子锋和访莲的孩子。”何培夫
像发狂似的极力否认。
“那就是第一个可能了!”何少昂维持一贯的冷静。
“没道理:冷岳没必要这么做——”
“当然有必要,你想想看,如果他刻意画个和杜伯父、杜伯母酷似的孩子来
混淆视听,向你及杜伯父、杜伯母不利,效果岂不更大?”何少昂说得极具说
服力。
“这……”何培夫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儿子的话像把锋利的维子锥入他的胸
口,痛得他万念俱灰。
“不会的——哦——天啊——”
“父亲,你振作一点,这件事就交给我全权处理,你现在必须做的事是,赶
快去找英国的杜伯父、杜伯母,告诉他们夏侯岳和夏侯鹰的事,然后……”何
少昂附耳对父亲传授机宜。
“这么做好吗?”何培未闻言有点不安,忧心忡忡的看着儿子深邃的眼眸。
“相信我,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池?”何少昂给予极具说服力的保证。
才智过人的儿子所做的保证,就像镇魂仙丹,何培夫跟着镇静了些,“好!
我这就照你的话去做,立刻到英国去。”
何培夫也是个急性子,才说着,人已经迅速动身,像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
何少昂把注意力转向异常沉默的武叙扬。
“在想什么?家宁的事,还是莫云樊说的那件谋杀案?或者是你哥哥?”
“都有!”武叙扬很干脆,面对这个深谙人心的男人,他不会白费心机去隐
藏马上就会被看穿的心事。
何少昂喜欢他的率直和坦白,“别那么悲观,不久的将来,事情一定会明朗
化的。”
“但愿如此!”这个男人和夏侯鹰一样,都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武叙刮
愈想愈觉得不可思议,论气质、论给人的感觉,这两个男人根本南辕北辙,怎
么会这样?这大概就是两大势力的领导人共有的特质吧!他迳自做下结论。
☆ ☆ ☆“访莲和子锋是谁?”
沐浴结束,准备就寝前,夏侯鹰按捺不住地提出疑问。
莫心荷一面梳头,一面藉由梳妆台的镜子偷偷欣赏心上人的英姿。“他们的
全名是杜子锋和纪访莲,听说是我义父年轻时认识的知交,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住在英国。”
英国?!夏侯鹰心弦又是一震,“你见过那对夫妻吗?”
“没有,义父似乎不大喜欢别人提及杠伯父和杜伯母的事,所以我也不加过
问,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杜伯父和杜伯母的第一个孩子在幼年时曾住院,却因为医院意外的大
火,葬生在火窟中。听说那家医院因那件事而关闭,我想杜伯父和杜伯母一定
很伤心。
莫心荷一直注意到夏侯鹰若有所思的表情,莲步轻移的来到他面前,大剌剌
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勾抱住他的颈项问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义父对你说的
话?”
夏侯鹰回以无言的默认。
莫心荷吞了吞口水,困难的启齿,“你——今天看到我义父时,有没有很深
的恨意?”
“你希望有吗?”夏侯鹰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怀中佳人。
实在很不可思议,他以为他看到何培夫时,会恨得想当场手刃他,但是今夜
他却没有那种冲动,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为什么?!难道真如义父所言,
是爱屋及乌?!
或者是他天生不孝?!否则,他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甚至,他对纪访莲和
杜子锋这两个名字的重视,远胜于对弑亲仇人的恨意?!这究竟是为什么?!
莫心荷乘机说服他:“鹰,你听我说,我不能、也不会要求你就此忘了弑亲
之仇;但是,求你先和我义父好好谈谈,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进一
步的打算,好不好?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义父不会杀人的,你相
信我,鹰!”她并不想利用泪眼攻势,偏偏泪水就是不合作的汨汨而下。
夏侯鹰整个心都纠结在一起了,他就是见不得她伤心落泪,“别哭——我答
应你——哭——”
“真的?!”莫心荷噙着泪追问。
“我不会骗你!”经过今夜的事,他觉得整个事情有必要重新评估一遍,其
中的疑点和漏洞实在太多;还有数年前武氏一族的谋杀事件似乎也另有文章,
身为门主,他有责任查个水落石出。
☆ ☆ ☆是夜,久违的恶梦再度造访夏侯
鹰的生命。
冷汗如柱地不断涔涔沁出皮肤,盾心痛苦的纠结,呼吸变得急促困难,全身
的血液开始冻结,体温迅速流失,变得冰凉,然后,他开始全身痉挛抽搐。
“不……不要……”夏侯鹰双眸紧闭,颤抖得厉害,无助惊悸的重复着痛苦
的梦呓,无法自骇人的恶梦中醒来。
莫心荷在睡梦中,被鹰王和绿儿不停的拉扯着头发,不胜其优的嚷嚷:“别
吵,鹰王、绿儿,天又还没亮,等天亮了再陪你们玩,乖,让我睡觉……”
为了怕她寂寞无聊,夏侯鹰破例让鹰王和线儿一直留在寝室内陪她。
鹰王和绿儿非但没停止优她清梦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
莫心荷终于不敌“鸟攻”,投降的坐起身子,睡眼惺忪的问:“好了,现在
可以告诉我,你们两个小捣蛋究竟想干什么了吧?”
鹰王和绿儿拍动翅膀,用爪拉扯她的衣袖,要她下床。
莫心荷在移动中,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的纷沓人声。
那不是鹰的房问吗?三更半夜的怎么会那么吵?!莫非发生什么事?!
她抓起晨褛披上,睡意全无的飞奔到隔壁房间一探究竟,虽说这三更半夜访
单身男人卧寝实属不妥,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
莫心荷一探头,便被围绕在夏侯鹰床边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一、二、三、四、五、六、七:!老天!七个大男人,一个绛月、一个玄日、
一个云樊大哥、外加左右鬼使和两个她没见过的男人,夜半三更的不睡觉,全
围绕在鹰床边干嘛?莫非在紧急磋商什么机密大事?瞧他们把鹰包得密不通风,
害她看不见鹰,真是讨厌!
鹰王和绿儿一点也不体恤她偷窥的“困境”,硬拉扯她的衣袖,意图要她过
去夏侯鹰身边的样子。
“别闹了,鹰王、绿儿,咱们可是在偷窥耶!万一被发现可就糢大了!”莫
心荷小小声的制止两只宝贝蛋,哪知它们反而嘎——嘎——嘎——的漫天鸣叫。
该死!这下子想溜走也来不及啦!莫心荷一脸尴尬的对着齐投向她的七双大
眼傻笑。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听到隔壁有人声,所以……”
“心荷,你来得正好,快过来!”莫云樊不等她解释完,就示意她过去。
既然是受人之邀,莫心荷当然就理直气壮的跑过去,乘机看看鹰也好罗!
“鹰——鹰——你怎么了?鹰——”
莫心荷压根就没想到,等待她的竟是脸色死白、全身冰冷、痛苦痉挛抽搐,
又汗流浃背却不醒人事的心上人。
“这是怎么回事?!”莫心荷心痛慌乱的对床边七个一脸无奈的大男人发出
惊天动地的质询。
“这是鹰的老毛病了。”莫云樊淡淡的道。
“老毛病?!”鹰有什么老毛病?她怎么不知道?
莫云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鹰就经常被双亲在自
己眼前被烧死的恶梦所困,经常做恶梦,而且随着年纪增长,伴随恶梦而来的
症状便逐年加重!”
“你是说,鹰经常像现在这样,被困在恶梦中痛苦不堪,却醒不过来?!”
莫心荷心如刀割,声音异常瘠哑。
“今晚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情形,这一个多月来他还没发作过,可能是今夜
的事导致的——连两位专门替鹰看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似乎是心理层面的
因素占了绝大部分,所以医药并无太大的帮助。”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鹰无助的和恶梦对抗?!”莫心荷并不想迁怒,但
她实在太激动、太痛心了。
“不……”夏侯鹰双唇抖颤得厉害,下唇都咬破、沁出血丝斑斑。
“天!鹰流血了,为什么不拿个毛巾什么的让他含住,而让他咬伤自己?!
莫心荷伸出手去替他拭去嘴角的血丝。”哦,天!连两只手也全是抓伤,你们
为什么不阻止他?“
“以前发生同样的状况时,两位御医曾按照正常的医护程序做过,塞住他的
嘴、绑住他的双手、却因而差点要了鹰的命,之后,就只好什么都不做,随时
注意着地的状况了。”
莫心荷不敢置信的拼命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