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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钻进夏侯鹰的怀中,双手亲昵的环抱住他昀腰。
“嗯!”夏侯鹰虽然因为还是不大适应她的热情,而显得有些靦眺,然而,
双眸里却盛满难以言喻的深情与温柔。虽然他没有以相同的热情回抱她,但也
没拒绝她对他的亲匿表现,看得出来他似乎乐在其中。
进门后,迎接夏侯鹰的一样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满桌佳肴。吃到一半,夏
侯鹰没来由的停下筷子,一脸困惑的深凝着佳人甜美的素颜。
“怎么了,不合你胃口吗?”莫心荷一边替他夹菜,一边关心的问。
“不是的……”比起刚认识时,夏侯鹰已经不再那么惜字如金,不过也只有
对她特别。“我只是觉得今天中午的食物,多半是酸甜口味的……”
“你发现了?”莫心荷喜出望外的说:“我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观察,发现
你似乎特别偏爱微微酸甜的食物,像是寿司、乳酸饮料、柠檬汁、糖醋鱼块、
匈牙利浓汤等等,你都会吃得较多,所以我就想,你大概对略微酸甜的口味情
有独钟,因此便试试看罗!
怎么?难道我错了?你不喜欢?“
他原本宁和的神情突然急转直下,害她慌乱起来。
“不是的……”夏侯鹰将脸理进双掌中,沙哑的低吼,微微颤动的双肩,传
达着他极力压抑激动情绪的讯息。“我是……我……”他倒抽了一口气,激动
得无法言语。
从小到大,不管是义父或红门,都没人关心过他真正的喜恶、他真正的感受,
而这个丫头却——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肯为他花费心思,
打心坎里关心他的感受。他真的不敢相信……
“鹰鹰——别说了,我懂……我都懂的……”莫心荷像极了圣洁的圣母玛利
亚,张开温柔的羽翼,紧裹住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抚他。
“心荷——别走——”夏侯鹰紧紧握住她细白的小手,深怕稍一松手,她就
会自他眼前消失似的牢抓不放。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他知道。
“不走…‥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哪儿都不去……”莫心荷喑哑的许
下一次又一次的承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孤单、这么寂寞的灵魂,她如何离开?怎能离开?相知
相怜的一双璧人,在玄日和绛月无言的守护下,兀自沉醉在属于他们的世界。
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和适应,玄日多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得不佩服深
懂人心的绛月,和绛月眼神交会之际,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光,绛月则回给他
一记像月光般柔美的笑,看得他呼吸有点局促——果然,他还是斗不过绛月这
个比女子还漂亮的小子。
在外头窥伺了半晌的莫云樊,脸上写满有趣好玩的表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堂主,咱们还是快离开吧!免得被门主发现,气氛会变得很尴尬的。”专
门保护白虎堂堂主的近身保镖“左右鬼使”悄言相劝虽然他们知道多半无济于
事。
幸运的,这回莫云樊竟很干脆的接受了“左右鬼使”的劝说,准备离开,不
再骚扰人家小两口。
在转身之际,眼睛余光不经意的扫到另一个隐密角落潜藏的神秘人影——那
不是夏侯岳吗?他不是还在英国,何时回来的?
莫云樊心有所悟的暗叹:看来又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了……
☆ ☆ ☆莫云樊的预感不幸言中!
一切是发生得如此突兀。
午后,夏侯鹰和莫心荷演完天天上映的“十八相送”,带着玄日前去继续进
行下午的公事,不久,夏侯岳便像一缕鬼魅,杀气腾腾的飘进“留园”。
捕捉到身着红色、胸口繙着金色凤凰的短袖旗袍的莫心荷身躯时,夏侯岳蕴
藏了二十多年的深切恨意,瞬间暴涨了数万倍。
“你就是莫心荷那个贱货!”夏侯岳无情邪恶的右手猛力一扫,便攫获莫心
荷来不及闪躲的右臂。
“放手,你是谁!?想做什么!?”莫心荷本能的嗅到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恶毒恨意。
莫非他就是鹰的养父夏侯岳!?这个念头飞快地划过她的脑际。
在厨房指挥清洁工作的绛月,面色凝重的冲了出来,他不卑不亢的对抓住莫
心荷的夏侯岳行了个礼,道:“夏侯护法,请放开莫小姐,她是咱们红门的重
要人质,你该知道。”
失策!真是失策!昨夜从玄日口中获知夏侯岳提前归来的消息时,正巧也是
白虎堂主莫云樊归来之时,他和玄日为了注意总护院深夜密访莫堂主一事,而
轻忽了夏侯岳的事。
本来以为有莫堂主在,夏侯岳不至于轻举妄动,没想到夏侯岳会胆大妄为至
这步田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夏侯岳会听绛月的话才是怪事一桩,他倨傲不屑的嗤哼:“凭你一个小小的
门主近侍,也敢对身为门主义父的我这般放肆的说话?看来是我没教好阿鹰,
回头得好好训诫他一番才行!”
在门人面前趾高气扬的训诫夏侯鹰,是夏侯岳乐此不疲的“嗜好”,也是他
的惯用伎两。绛月十分明白,却又莫可奈何,只能忍声吞气的道:“绛月不敢,
而且此事与门主无关,一切都是绛月的错,请夏侯护法明察。”
红门是个非常重视层级秩序的帮会体系,绝不容许体系内的成员,有踰矩不
敬的情事发生。绛月自然非常了解这点,所以才不得不敬身分阶级比他高的夏
侯岳三分。不过他并不是怕受门规惩治,而是不想让夏侯岳有机可乘,藉题发
挥的为难主子、累及主子。
夏侯岳正中下怀的咧嘴笑道:“看在你及时悔过的份上,这笔帐我就先不和
阿鹰算,不过——”他邪恶的盯了莫心荷一眼,又道:“我不准你再犯,干涉
我教训这个残货的事。”
“哎——”随着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莫心荷被夏侯岳重重的掴倒在地,
由于没提防他会突来此招,莫心荷在毫无防备下,跌得狠狠又扎实。
“夏侯护法,请你住手——”
绛月焦急的奔向莫心荷,却被夏侯岳从中拦截制止,“放肆!小小的一名门
主近侍,胆敢目中无人,在我面前撒野,给我滚到一边去。”
“这……”绛月才想辩解什么,倒在一旁的莫心荷先声夺人,体帖的说:
“绛月哥哥,请不要为我担心,依照你们的门规行事,免得鹰为难,我没事的。”
“可是……”好个体帖人的小姑娘!绛月暗地称赞。问题是,夏侯岳是个残
酷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这可怎么办?
砰——!
“贱货,还不给我闭嘴!”第二声巨响震地而起时,夏侯岳已经又赏了莫心
荷小腹又狠又重的一踹,痛得莫心荷差点昏厥过去。
“心荷——”绛月心疼极了,想上前去探望面色惨白的莫心荷,却因深知夏
侯岳的为人而不得不作罢,在原地重重单膝下跪,大声急切的吼道:“请夏侯
护法深思,莫小姐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
“我就是知道她是咱们红门的重要人质,才要好好的教她当个人质该懂的礼
数。我还没责问你为什么人质没待在”留仙合“,反而跑来深宫内院撒野,魅
惑门主之罪,你倒反而管起我来了?”夏侯岳咄咄逼人的连声咆哮。
“绛月不敢,这事是——”
“既然不敢就给我安静的跪在那边待罚,待我教训完这个忝不知耻的贱货再
来惩戒你。”玄武堂本来就是掌理红门戒律的,身为玄武堂“四大护法”之一,
他确实有这个权力。
绛月闻言,不敢再多话,因为他知道他愈是说情,莫心荷的遭遇便会愈加凄
惨;所以只能无奈心疼而歉然的深凝着痛苦不堪的莫心荷。
可能的话,他真的不希望她受苦,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主子伤心。
莫心荷回赠他一记了解感谢的眼光,她原本想递给他一个笑容,但腹部的锥
心痛楚让她无能为力。
“购货!还敢当着我的面对男人眉来眼去!”夏侯岳抽起腰上的皮带,毫不
留情的往莫心荷身上猛抽一鞭。
“啊——”焦汤的味道和沁血的灼痛令莫心荷失声哀号。
“你这个残货还敢叫——”咒骂的时候,夏侯岳手上的皮带也不知怜香惜玉
的,一鞭比一鞭更狠重的鞭打莫心荷,“不要脸的贱货,竟敢勾引阿鹰,简直
罪该万死。你别以为你勾引阿鹰,就能让阿鹰对何家那对狗贼父子的深仇大恨
一笔勾销,连带放过你;想都别想,贱货,看我打死你——”
面对如此凄惨的情景,唯一让绛月庆幸的是,聪明机伶的鹰王和绿儿早趁着
夏侯岳不注意,飞去向夏侯鹰通风报信;如果能把白虎堂主莫云樊一并带来更
好,因为他知道整个红门上下,夏侯岳就只对莫云樊忌讳三分。
不久,夏侯鹰便面色难看至极、气急败坏的飞奔而至。美中不足的是不见莫
云樊的踪影。
还没进门,激烈的争吵声便先行一步造访夏侯鹰的双耳:“你这个变态老头,
你如果真的爱鹰、关心鹰,就不会一天到晚逼他替双亲报仇雪恨,而会希望他
忘掉仇恨,快乐幸福的过日子才对。所以你是变态——你根本不关心鹰——”
“贱货,你给我闭嘴——”莫心荷的话气得夏侯岳出手更狠更重。
莫心荷顽固的抗争到底:“我偏要说,你是变态——你冷血无情——你不是
真心疼爱鹰我怀疑你甚至从没爱过鹰——”
“臭婊子,你给我闭嘴——”夏侯岳像头发疯的猛兽,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处,他一定会这么做。“待我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还敢不
敢放肆的胡言乱语——”
“养父,请你住手!”夏侯鹰不顾一切的撞开门冲进屋内。
第一个映入他眼中的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莫心荷那纤弱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