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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时,他看着她晃了几下,他差点儿跑下车扶住她。
幸好身边就是车子,她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扶着车门,微低着头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钻进车子,趴在方向盘上。
邵白坐在车里一直痴痴望着她,如今,他想把她抱在怀里,想让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可他再也没有借口,也没有理由上前去。
她是已婚女人,这个事实像把锥子彻底将他敲醒。
宋暖暖将孩子顺利带出来,又顺利送回去。叶佳佳难得提前下班儿正在家里帮着保姆阿姨做饭。
就爱你宋暖暖情绪消沉,问她。
宋暖暖就把在咖啡店见到的事说了一遍。
叶佳佳已经是两个娃儿的妈,对有些事比宋暖暖看得长远些。
“依你说的样子,他们应该不是老夫老妻,只可能是男女朋友或者相亲对象。不知当年宋叔叔陷害他爸爸的事,他现在是否知道,如果他不介意,而你对他还余情未了,我觉得可以试试。”
“试什么?”暖暖比划。
叶佳佳在她脑门儿狠狠拍了一下,“试试还有没有可能旧情复燃……”
笨!
“妈妈,不能家庭暴力!”小倾城挪着小胖腿儿跑过来护着干妈。
小倾国也义正言辞,插着小腰儿质问,“妈,为什么打干妈?”
叶佳佳嘿了一声,好嘛,亲娘不如干娘,她肚子里掉下的肉都反水了,这还了得!蹲下身子,在两孩子小屁股上各轻轻拍了一下,“连你们一起打!”
小家伙感觉不疼,也知道妈妈不是真打,缠磨一会儿就跑跑跳跳进客厅玩儿去了。
“暖暖,试一试。”叶佳佳语重心长。
“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路。”
这么多年,宋暖暖遭遇的一切,内心所受煎熬,她最清楚不过。
她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
一连几天,邵白都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在家,他最大的娱乐就是看新闻。有宋暖暖身影出现的新闻。
一次,他偏巧在看,被邵夫人发现换台来不及。
邵夫人指着电视里的人说,儿子,那个打哑语的姑娘叫宋暖暖,以前他追过你。
邵白不甚在意,哦了一声。
“看着有些眼熟。”
这时候,邵白父亲邵志军回来,邵夫人高兴得跟重了大奖似的,跟他学,“老邵,咱儿子对宋暖暖好像有些记忆。”
邵志军深深瞥了儿子一眼,没言语。
等一盏茶后,他才说,好事,说明儿子的记忆力有恢复的可能。
邵夫人念叨,又有人给你介绍女朋友。儿子,咱再看看,好不好?
邵白想了想,“最近头不舒服,以后再说吧。”
这些日子,每当眼前晃过宋暖暖跟两个小孩儿亲昵的画面,他就莫名烦躁。
邵夫人以为儿子是旧伤后遗症反复发,担忧起来。“明天我找陈大夫再给你检查一遍。”
不用。邵白显得异常烦躁,抬脚上楼了。
邵志军望着儿子后背,久久没言语。
邵夫人长叹一声,如走完万里长征后的疲惫,身子深深陷在沙发里,眼泪就掉下来。
自从知道宋暖暖是她逼走的,儿子显然跟他们就疏远了。尤其是失忆以后,总是跟他们隔着一层。虽然他仍旧喊着爸妈,可却再也没了往日的亲昵。
如今这个家啊,丈夫经常出差开会,儿子回家跟个闷葫芦似的沉默不语。这个家成了一座空城,冰冷冰冷的,散发着一股透骨的寒凉。
邵志军安慰她,别太自责,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
“这个怎么办?三十多了,连娶媳妇的事都要我这个当妈的操心,前前后后,看过的不下一个排了,怎么就没一个看中的?”
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纸巾狠狠擦了一把,“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咱儿子可能不喜欢女人……”
邵志军进屋后第一次笑出声来,“胡说!”
“怎么胡说?这些日子我也在想,他工的环境都是男人,受影响了,也说不准。我们老邵家一脉单传,这要是……可怎么是好?”
“刚刚你不说,他对那个宋暖暖还有些印象吗?”邵志军问,若有所思。
“那有什么用?难不成我去找宋暖暖,说同意她跟儿子交往?我拉不下那个脸!”
邵志军沉吟一下,顺其自然吧。
宋暖暖早就把叶佳佳的话忘到脑后。经过家庭剧变,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家有万金,不如一技在手。工是最可靠的,付出就有回报。爸爸背叛了妈妈,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想,当年若是妈妈不以爸爸为轴心,成天围着他转,若是有一份自己的工另有一个精神支柱,得知爸爸的那些事,她也许不会精神崩溃了。
所以,宋卫国去世后,宋暖暖经过深思熟虑,在贺琛的帮助下重新踏入社会工。
爱人可以背叛,亲人可以背叛,朋友也可以背叛,工却永远不会。你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在电视台录制完节目天已经擦黑,夜风有些凉。
她裹紧风衣下了楼。
她的车子停在电视台后院的停车场。停车场的路灯已经亮起。暖暖眯了眯眼停住脚,看向靠在自己车边的男人。
车边的人看见她,将指尖儿忽明忽灭的烟头扔在地上碾了一下。
暖暖看着那余烟袅袅的残骸,皱眉。
罗刚反应过来嘻嘻一笑,将烟头捡起来走了好远才找着一个垃圾桶。
“忘了,你以前帮我捡过一次。”
暖暖飞给他一个白眼,掏出便笺写起来。
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
什么事说。
罗刚无奈地扒了一下头发,还好,他知足了。虽然她不耐烦,可终归没再说,有话说,有屁放的话。
“吃饭去!”
宋暖暖想了想。终归她还欠他人情,还有那个姓张的小交警。
我请。我再叫上一个人。
“你没瞧得起我?以为我还是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子?”
宋暖暖急忙摇头。虽跟几年前面貌不一样,可有些坏习惯却依旧没改。
我想答谢那个帮助过的人。她又写到。
不明亮的路灯下,他眯着眼使劲儿看她写的文字,后来一把手抢过来她的便笺,不由分说往她包里一塞。
“好了,姑奶奶,跟你说话太费劲,行了,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今儿个,听你的。”
拉开车门把她往车里一塞。
暖暖也没在跟他争辩,掏出手机先是晃了一下对方,然后,开始给人家发短信。
没一会儿,电话回过来。暖暖无法开口,罗刚接的,直接告诉对方,“宋暖暖请你吃饭,就是那个哑巴小丫头。地点给你发过去。”
放下电话,见宋暖暖脸色有些黯然,他了然了,小心翼翼试探问:“说你是小哑巴,不高兴了?”
这事儿是挺伤人自尊的。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小恶魔吧。”
“不过,你跟几年前也不一样了。”他又补充一句。
那时的她就像一只呲牙的小狗,见着他就咬。现在,淑女味儿十足。当年她对他态度那么恶劣,他一心想着把她的小狗牙拔掉,让她做一只乖乖的小猫。尽管那时他含着一口而起,想要收拾她,可对她看着仍然顺眼,就是够味儿。如今,她虽然淑女了,也不跟他伶牙俐齿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沉下去。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就是想跟他耍刁也不可能了,如今她竟然连话都无法说了。
心有怜惜侧头看了她一眼。
宋暖暖瞪他一眼,又掏出便笺写到:
女大十八变,知道不?
他连连点头,坏坏地笑,知道知道。
把刚刚流星划过脑子的想法拉回来,问她:“去医院检查过么?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个大夫。听力都好好的,怎么就不会说呢。”
上次他们吃饭,他问过她哑的原因,见她有意回避的样子,他也没深问。可瞅着她写写画画的样子就是心疼。
“什么都没问题。不要找,谢谢你。”暖暖比他预想的坚强,第一次冲着他感激地笑,是那种发自肺腑的。
他忍住伸手捏一捏她脸颊的冲动,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车子发出刺耳的叫声。
暖暖吓得一挺身子,不满瞪他。
他嘻嘻一笑,连点儿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大喊一声,“加速喽!”
噌地一下,车子窜出去!
暖暖吓得白着脸,紧紧捂住胸口。实在无法忍受他人来疯,狠狠抓住他手臂,示意他慢点儿。
她手柔柔的,软软的,他不舍得她撒开,车子开得更快。
暖暖掐得更重。见他没有减速的意思,只好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扶手。
车子很快就到了指定地点,刚点好菜小张警官就到了。脱去威严制服的年轻人显得阳光活力,跟暖暖也自来熟。
自然,小张也熟悉罗刚,违章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他,在小张心里,早已经被列入黑名单。
年纪相仿,没有代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话题五花八门多起来。
暖暖在便笺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小张。
“镯子没取回来。”
小张有些奇怪。“为什么?”
“他……你们邵队长说,碎了。”
小张眉头一挑,“怎么可能?那天我记得邵队宝贝似的看着那镯子,就像……”挠头琢磨半晌才挤出一句自以为最恰当的形容,“就想看见久别重逢的情人似的。我们队长在人前情绪很少表露,那天,都侧漏了!”
罗刚瞟了他一眼,可惜,小张正在兴头上,再借着酒劲儿,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没看见罗刚的暗示,自顾自接着说,“我们邵队可是仔细的人儿。不过,也保不齐,有失手的时候。要是真的碎了,你也别上火,规定都有赔偿的。”
“他黑着脸,谁敢让他赔?”暖暖又写了几个字。
罗刚脸已经耷拉下来。现在,他觉得他是多余的。
宋暖暖面儿没什么,可这不开始明里暗里打听起来邵白了么。这个碎碎嘴的小张也是,喝了几两猫尿就不知东南西北胡说八道。他后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