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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到淑妃 作者:漱玉泠然(晋江2013-06-06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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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么似的,晚膳也没用,奴婢给他做了一碗冰糖燕窝粥,热了几回,又凉了几回,好歹等到郡主回来了,我这才刚刚打发他吃了。”
  度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我心里一阵阵地发烦。萧尧还挺关心我的,这种节外生枝的甜,让我顿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像昨天晚上,婵娟端给我喝的一碗苦药汤子,苦得一往无前,我反而麻木不仁地吞下去了,可伊在我喝完之后又舀给我一勺桂花蜜,那苦立刻变得千回百转,甜则被衬托得柔肠寸断,我的心里涌动着一拨又一拨的乐景写哀情。
  度娘滴水不漏地接茬:“我们郡主就怕人家说她是做给人家看的,因此在王府的时候,无论孝敬王爷些什么东西,都是悄悄的,从不让人知道。”
  谢妈妈对我的崇拜又如滔滔江水了,拊掌笑道:“怪道我头一回见郡主,就知道是端庄贤淑的孩子呢!不是我夸我们大爷,说起来,大爷跟郡主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我呆呆地看着谢妈妈,觉得伊的话越听越有喜剧效果。
  度娘也来了兴致,停了针线问道:“哦?妈妈此话怎讲呢?”
  谢妈妈拿出老年妇女们聚集婴儿车,在楼下开孙子博览会时的意气风发,“我们大爷也算命苦,两岁就没了娘。可这孩子从小孝顺,她娘临终时,知道自个儿不中用了,把他从小到大的衣裳都作齐了,他长这么大,每次穿出他娘作的衣裳来,倒比穿着一万两银子还仔细,这么些衣裳,竟没有一件破损了的。就是穿脏了要洗,也从不让别人经手,必得送到我这里,回回还千叮万嘱的。”
  我心想,既然这么宝贝,干脆别穿,拿个神龛供起来得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儿心酸,娘走的时候,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念想儿,不然我倒是也能跟萧尧似的,不时拿出来感受感受母爱。
  青花在一旁笑道,“妈妈一说起大爷,话就没个完。”
  谢妈妈看了看天,笑道:“耽搁郡主做针线了,我们去晒上被子,别叫太阳过去了。”
  我跟度娘站起来,遥遥目送这一老一小离去。度娘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了,我揉着未缝完的香袋儿,怏怏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也说了,怕我连累萧家嘛。还是不怕爹回来找他算帐才着急的。”
  度娘摇头叹气,道:“郡主天天跟大爷呕气,多早晚是个头啊!该想个法子描补描补才好。”
  我翻了个白眼,转头向外,“有什么可描补的,他对我早就有了成见,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要不是怕王府的人看热闹,丢爹的面子,我早就……”我说不下去了,因为在潜意识的天平上,我已经无法衡量,爹的面子,我的面子,到底是不能离去的掣肘还是想要留下的托辞。
  度娘却是锲而不舍,誓要帮我营造出美满和谐的家庭氛围,伊像了保险业务员似的,推销起自己的策略,“萧大爷的娘做得一手好针线,郡主也是,这是郡主的机缘哪,您替大爷用心做几件衣裳,说不定能让大爷想起他去世的娘。”
  对于这种用招魂的方式证明个人魅力的行径,我表示坚决反对,为什么要用我娘遗传给我的天赋承全他的恋母情结?
  然而过了没多久,我的理论还是输给了实践。当然,“我也只是为了还萧尧一个人情罢了。”我不以为然地对度娘说,一边掇过一件朱红直襟蟒袍的袖子,挑出一根青绿的丝线,细细绣上最后一片叶子。
  在惨遭萧尧抓住把柄的几天后,度娘对我说:“顺兴县令已经被裁撤了,崔广晟的父亲——吏部侍郎崔哲熙,被萧丞相叫去狠狠训了一顿,听说崔公子在家里捱了打,再也不敢在西京街头耍威风了。”爹在前线督战,西京就由萧丞相监国,一应政令皆自萧府而出,萧丞相一发威,崔哲熙自然也能装病猫,大气也不敢喘。
  丝线透过厚密的缎子,只闻“嘶”的一声,我说:“他哪里是为我,他在刑部作事,自然要为民除害的。”我提起朱红缎子看了看,其实月白色穿在萧尧身上更好看,总让我想起初入西京时,萧尧捉玉顶儿的英姿,但是度娘说我们刚刚成亲,该做些鲜亮的衣裳,所以我就选了朱红色。
  度娘听了,一壁低头笑,一壁给我的大红汗巾打着“连环”络子。
  衣裳眼看要做完了,我却又犯起了踌蹰,该怎么给他呢?总不能让我举“衣” 齐眉温情脉脉地对他说:“夫君,这是为妻为你做的衣裳,你看看喜不喜欢?”想想都要吐。
  可如果什么都不说,往他手里一塞,却又不大合适。
  想了半天,我把衣裳塞给度娘,说:“你出的主意,你去送,我可犯不着去讨好他。”
  度娘也无奈了。挨到起了更,陪老太太用过膳,一起走回齐眉馆,园子里起了风,冷风嗖嗖往袖子里灌,我穿着哆罗呢狐狸皮袄,度娘穿着青莲羊皮大袄,倒还挡风,萧尧那件雪白的窄袖长袍可就显得单薄了,他一个劲儿得搓手,度娘见是个机会,忙上前笑道:“这天儿越来越冷,大爷也该添些厚衣裳了,前几日郡主还念叨,嫌大爷衣裳少,这两日就赶着给做了一件,昨儿就说今儿要让大爷穿上呢,大爷回屋试试。”
  萧尧诧异地看看我,我忙把目光闪在一边,装聋作哑。度娘总是这样,把我说得卑躬屈膝。
  到了齐眉馆,度娘刚把衣裳拿出来,萧尧的脸又耷拉到脚面子上去了。
  


☆、第二十六章 偷窥是个技术活儿

  他提着那件朱红直襟蟒袍,淡淡地问我:“你打算让我今天穿这个?”
  想想好几日飞针走线的辛苦,换来他这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我已经恨意填胸了,我向榻上一坐,扭过脖子不看他,暗忖着怎么扳回这一局,半晌道:“你脸皮都冻僵了,还是穿上这件厚的吧,别再冻一会子都不会笑了。”
  萧尧果然黑线了,连冷笑都像冻在了脸上似的,“你不只本性难移,还刻薄恶毒!”
  我的胃又开始排山倒海,愤怒的小火苗仿佛随时都会窜上来,一把拽过衣裳,扔在地下,“不穿算了,谁要你穿,我用得着巴结你么?”
  萧尧似乎也没料到我会反应如此强烈,冷冷看了我一眼,走掉了,临出门时向后一指,道:“收起你那些假惺惺的好心!我就是得罪过你,你也用不着这样!”我莫名其妙,像被施过妖法的猪八戒,悬在半空,然后,萧尧回身走掉,妖法结束,我轰地一声跌在地上。
  半晌,我才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对刚刚飞来的无厘头横祸百思不得其解,我重新总结了一下萧尧:不仅妄自尊大,还喜怒无常。
  度娘忙跑过来,替我揉着胸口,劝道:“郡主先别生气,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别生气?我都快成热气球了!我看住度娘,咬牙切齿道:“根本就是这个人有蹊跷!”
  手触到一堆软软的东西,我低头一看,是那件跟我一样一脸倒霉相的朱红直襟蟒袍,我抓起来拼命撕,但那块料子实在太好了,怎么撕也撕不坏,人倒霉的时候,连布料都不肯跟你合作,我只能一边甩着勒得生疼的手,一边吸冷气。
  度娘好说歹说,终于把衣裳拿了过去,收在紫檀雕龙大柜里,在合上柜子的一刹那,伊顿了一顿,忽地回过身来,扶着柜角的云头,喃喃道:“郡主在躺着歇歇,奴婢去去就来。”
  我一生气的时候,就会想起好多事,也就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只觉得不一会儿,度娘就回来了,这时天已黑透了,北风呜呜过穿过枯枝,天地都仿佛在瑟瑟发抖。月亮升起来了,虽然是饱满的上弦月,却白得惨淡,印在淡青灰的天上,像纸片泅了水,于是月亮中央就被染上了几块不规则的稍稍浓于天色的青灰。
  度娘掌了灯,屋里立时充满了软溶溶的黄,伊走到床前,坐下来,握着我的手,道:“今天的事叫郡主受委屈了,不过郡主也别怪萧大爷,他也有难言之瘾。”
  我不动声色,静静地躺在床上心想看你怎么给他辩护,伊停了一会儿,才说道:“郡主只别不信,郡主只往绾碧阁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听度娘话中有话,可恶的好奇心又开始蓬勃生长,于是置方才之辱于不顾,披了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一径来到绾碧阁。
  夜空里只有几颗惨淡的星子,无力地眨着眼睛,园子里更冷了,身了穿得一层又一层的厚衣裳仿佛一下子被压缩了似的,变得薄而透。
  绾碧阁庭前屋后都没种什么花,只有遍地的藤萝香草,牵丝引蔓,垂檐绕柱,春夏之际,尚有翠带飘风之清凉,如今严冬时节,只余条条枯藤,缠着光秃秃的大玲珑山石。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倒不是怕萧尧看见我再冲我发脾气,而是怕他再看见我,以为我是追过他来的,我庞大的自尊将会比那块大玲珑山石更加地无地自容。
  月光暗淡,我走到他身后两三丈时,才看到他穿着大氅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这件大氅似乎很眼熟,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件素缎冷蓝镶滚大氅,我第一次见到萧尧的时候,他就是穿着这件衣服的……心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痛楚绵绵,我强令自己收回思绪。供桌上立着一块灵牌,炉袅残烟,奠余玉醴,香炉前面的白瓷碟子里放着四样吃食,其中两只碟子压着宣纸的一角,宣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应该是诔文。这洁白的宣纸,洁白的瓷碟,洁白的残烟,在天地间的浓黑中,显得格外刺目。
  萧尧跪在蒲团上,先是抑扬顿挫地念那诔文,文绉绉的,我也听不懂,后来,他一个人絮絮地对着灵牌说起话来,因为太冷,离得又远,我听得不清,大约是说“让娘含笑九泉”之类的话。
  原来今天是萧尧母亲的祭辰!
  我从未听过萧尧这样的说过话,平日就算在他爹和祖母跟前,也是恭恭敬敬的谦和,从来不像今天这样……孤独,凄凉,无助,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刺进我的心里,我想起还远在永州“千里孤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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