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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他会对她负责,这句话是真心的。
特别是当他得知顾瑀翘已经和博苒分手后,他唯一的一个顾忌也没有了。心里更是多了一份期待。
但也有顾虑,因为他不知道,顾瑀翘现在的想法是怎样,毕竟,她那天的神情还是历历在目。
他不知道,他如果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到底会怎样。
或许,被她狠狠扇一耳光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霖嘉奕忍不住自嘲地想。
此时,几个人影让他分了神。
霖嘉奕眯了眯眼,那几个人他认识,但绝不会是该在校园出现的人,多是些三流角色。而他们,正朝顾瑀翘的位置走去。
“那群混蛋怎么到学校来了?”李元也看到了,呐呐地一句。
霖嘉奕蹙起了眉头。
……
“你是顾瑀翘!”此时的顾瑀翘正看着天空发呆,说不清心中想的,脑海中闪烁的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人,又好像是物,总之,浑浊一片,一如她的心情。
心灰意冷的时候,就听到头顶有人在喊自己。
抬头,几张陌生的面孔,没有意外个个都凶神恶煞,散发着满身的戾气。
她的身子僵直了一下,这几个人的出现总算让她想起了一件她一直担心的事情,“顾瑀翘……你爸叫我们来给你要债,你知道吧,你老爸欠我们一万块!”
一万?三天前还是五千,现在都一万了?
顾瑀翘惊觉自己还有闲情在心中计较这个概率的神速。
该来的总会来。
她很平淡,眼底一片死寂,“我没有钱……”
带头的男人自然是意料到的,笑得恶心,“你一个学生,哥哥自然知道你没钱,所谓欠债还钱。这个世界一旦开明一些,赚钱并不是难事,特别是‘聪明’的女人!”
“现在,很多人都好你种。清纯的,干净的……”男人笑得邪恶。
顾瑀翘听见最后那三个字,蜷缩的身体已经在风里战栗起来,满布裂纹的心象承受不住最后的一声轻叹,哗然堕地。
温暖的晨曦中,她却是遍体生寒。那寒意渗透四肢百骸,象是在里面生了根,重重密密地涌进了骨髓。
为什么,总是那么凑巧,那里都能提醒她有多么不堪?
于是她只是笑,她不是没有听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只是因为经历地太多,只是因为她的世界早已经崩塌。现在,在一片废墟上再扔颗炸弹而已,能有什么改变,还不是死灰一片。
况且,她能反抗吗?怎么反抗?
这个对她来说早已经无依无靠的世界,如果说,之前,博苒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一根通向快乐的绳索,她也在不久前亲手割断了。
提出分手的那天,博苒很平静,比她还冷然的表情。
他答,“好……我们分手!”
那一刻,顾瑀翘就已经尝到了心死的感觉。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让他据理力争?可以吗?
就算他拽着不放手,她还能坦然地面对他吗?
用这具肮脏的身体和他恋爱?
不……这比杀了她还残忍。
只是,在她心痛欲死离开的时候,身后的博苒忽然吼了句,“顾瑀翘,你站住!”那声吼贯穿了她的耳膜般疼,不管他是后悔了还是怎样,她却再没了回头的勇气。她明白,这次是真的了。
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
……
他们曾经许诺一辈子,没想到,一辈子竟是那么短,短到晃眼间,已是百年。
此时此刻,顾瑀翘除了心灰意冷,除了绝望,没有一丝恐惧。
恐惧并不会改变她的现状,并不能回到之前,更不能改变她的父亲。
只是她真的没有想过,一夜间,她的世界却已经是天翻地覆。
仅仅一夜。
她几乎失去了所有,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拥有的那么少,那么脆弱。
不堪一击。
她的……爱情……
……
“这女的还挺上道!”男人看到顾瑀翘一副木然的表情,心想着她难得遇到一个不哭不闹的,逼良为娼的事情他做的海了去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安静地就像个木偶一般,听了他的话,没有哭喊,没有吵闹,就是静静地站着。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惋惜。没曾想,那个烂赌鬼竟有个这样文静安然的女儿。可惜,没有盛开却注定枯萎了。
再嫩再好的女孩子,在那种世界,混不了多久整个人就费了。
正想着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喽罗笑得一脸猥亵,“大哥……你看……”他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有些人就有那些个癖好,什么处儿啊,清纯的……
各式各样。
他只是瞪了他一眼,“她是给她老爸还账的,一万,你出得了?”
小喽罗撇了撇嘴,一双眼还是恬不知耻地在顾瑀翘身上一阵探索,“那之后给兄弟玩玩?”
“你这臭小子是嗑药多了吧。”男人责怪地瞥他一眼,“给我把她带回去!”
“是!”喽罗应了声,笑嘻嘻地朝顾瑀翘走去。
顾瑀翘远远地看着那个猥亵的男人朝她走来,手掌死死地拽紧了身后的栏杆,她只有一个念头,转身,跳下去。
学校修在山坡的位置,栏杆外就是几尺高的陡壁。
就在顾瑀翘闭上眼,准备转身的时候,前方冷冷地一声,“姚老三!”
被唤作姚老三的人转头,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主儿,叫他的是李元,而他身边站着的,他更熟悉,他的老子可是在这座城市呼风唤雨的,他的老大都记让着三分。
所谓民不与官斗,特别是他们这些违法的民。
于是,忙恬起了笑脸,“李少……霖少……”
而一边的顾瑀翘,在看到霖嘉奕的时候,眼中已然有了恨意。
面对姚老三的时候,她没有恨意,面对自己烂赌的父亲,她也没有恨意。唯独,这个男人让她恨地咬牙切齿。
她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霖嘉奕在一旁和李元站了一会了,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固执到这种地步,明明,他的出现无疑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偏生地要用那种仇视地眼神去看他。
他明显感觉到,在她眼中,他甚至比胁迫她的男人还可恶。
霖嘉奕有些无奈,但还是缓缓走到了顾瑀翘的身边,她瞪着他,一动不动。
然后霖嘉奕说了,“是我女朋友做了什么得罪阁下的事吗?”
一句话,周围的人统统脸色一变,包括李元。
姚老三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他没搞错吧,这个女孩子他调查过,没有背景啊。话说有个小男友,也是个普通人家的啊,什么时候冒出这个程咬金了。
霖嘉奕他当然不敢得罪,“霖少……你说她是……”
“霖少还真是会开玩笑,什么得罪啊,是我们不长眼,误会了顾小姐。妈的,那群臭小子回回嗑了药胡说八道,一定是误会了,霖少,对不起,你们,还不给霖少道歉!”见风使舵可是姚老三的强项,只见他来回看了一眼霖嘉奕和顾瑀翘,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一副貌合神离的样子,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如果这个女人不重要,霖嘉奕干嘛来趟这趟浑水。就算是他钩钩手指就能办到的事情,但也不会那么好心。
当下,他就只能以退为进,回去了再和老大商量好了,忙陪了笑脸,吆喝着手下道了歉,悠悠地就离开了。
他元本想说什么的,半晌看到霖嘉奕转身看着顾瑀翘,似乎是有话要说,于是识趣地走了开去。
“那群人都是些青皮,不用理会的,你不用怕!”霖嘉奕本来是好心,担心顾瑀翘吓到了,没想到顾瑀翘却是冷冷一哼,望着他的眼神好笑。
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的他头皮发麻,她甚至没有问过他的说辞,女朋友?
她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瞪了他一眼,顾瑀翘转身就走,却被霖嘉奕一把拉住。
“顾瑀翘……做我女朋友,我说真的!”
真的?
顾瑀翘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不可能,霖嘉奕,我也是说真的!”
说完,在霖嘉奕蹙眉的时候已经走开,头也不回。
霖嘉奕站在原地看她渐渐离开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是他,亲手将之前的顾瑀翘“扼杀”,让她变成了今时今日的木然和冷情。
他到底……做了什么?
……
那天以后,霖嘉奕就好像和谁杠上了一般,开始明目张胆地去找顾瑀翘。虽然每次,没有意外都会被冷然对待,甚至是恶言相向。但是,他就是铁了心,校园里更是流言四起。
顾瑀翘再刻意地不去理会,还是波及到了她的身上,一开始是学校里那些喜欢搞团体的千金小姐们的挑衅,再不然就是那些混毕业证的人的作弄。
总之,一切冲着一个目的而来。
妒忌。
妒忌她得到霖嘉奕的喜欢,妒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朝霖嘉奕说滚。
是的,滚,众目睽睽之下,怒极的顾瑀翘在被同学作弄后,对着来找她的霖嘉奕毫不客气地说了声,“滚——!”
而霖嘉奕竟然没有发火,只是眯着眼看了看她。
第二天,作弄顾瑀翘的那群人就被整的口爹喊娘,带头的,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顾瑀翘下跪道了歉。
这无疑也是霖嘉奕的警告,那天以后,再没了人来找顾瑀翘的麻烦。
可是,她想要平淡的愿望注定落空了。
而紧接着让她始料不及,恐惧的事是,一个月后,她忽然惊觉,她的月事竟然没来?
当下,顾瑀翘的背脊就是一阵冰寒刺骨。
窜及四肢百骸的恐惧夹杂着绝望忽然地侵袭而来。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深想。
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去药局买了试纸,却捏着盒子呆坐在街边的石凳上,久久没有打开的勇气。
她觉得,上天已经对她够残忍了。
如果……如果……
一想到又是一阵窒息的疼。
她不敢再想,低着头,捏着盒子的手掌心缓缓地渗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