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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看见了啊。」关彻忍俊下禁,爆出开怀大笑。
他中计了!程予欢骇然跳起身,左右张望,果然看见关彻站在街的另一头,握着手机,狂笑不止。
他眼角顿时抽搐。很好,他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现在我可以上楼去见她了吧?」
「她、不在这里。」关彻好不容易停住笑,呛咳地回话。「她在『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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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娃娃。
方雪坐在餐厅门前台阶上,托腮凝望着庭院里的雪人娃娃,冬去春来,岁月流转,她没有融化,依然俏生生地存在着。
他曾经说过,她就像个雪娃娃,陪伴他走过人生最寒冷的冬天,如今,他的春天降临了,她原以为,或许自己该悄悄融化,但他却跟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式分手了,还在她家楼下守了三天三夜……
难道他,希望她留下来吗?
「娃娃。」轻柔的嗓音拂过方雪耳畔,真的很轻很柔,仿佛怕稍稍重了一些,便会惊走她。
她别过眸,看着程予欢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连行进的步履都那么慢、那么轻,不敢放肆。
「娃娃。」见她不逃不避,静坐着迎接他,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软化,唇角扬起一丝温暖的笑。
他在她身畔落坐。「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
「风好像有点凉,坐在这里不冷吗?」
「不冷。」
他问一句,她回答的却只有简短的一、两个字,他蓦地又感到忐忑下安。
「这个,送给你。」他讨好地捧出一个精美的纸袋,献给她。
「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
她不置可否地接过,打开来瞧,袋里躺着一对木偶娃娃,一男一女,穿着精致的和服,脸颊红润润的,笑容灿烂。
她心跳加速。「是日本娃娃?」
「嗯,本来我是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后来发生了那些事,一时忘了。」他顿了顿,嗓音变得沙哑。「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答应送给你的。」
下次我送你一对日本娃娃吧。虽然没芭比娃娃身材比例那么好,不过圆圆胖胖的,很可爱喔!
温柔的笑语穿越时空,在方雪脑海里荡漾,她不禁微微一笑。「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你还记得?」他惊喜地扬眉。
「如果不记得,我今天就不会来了。哥哥告诉我,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大哥哥,还为了我跟他打了一架。」就因为知道他是那个大哥哥,知道他们的缘分原来从好早以前便牵系在一起,她才能鼓起勇气,再次面对他。
「我也是,关彻说你就是他妹妹,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好可爱的小妹妹。」他顿了顿,期盼地问:「这么说,你肯原谅我了吗?」
方雪不语,别过脸蛋,目光在雪娃娃身上流连,良久,才悠然扬嗓。
「我想,说不定是我欠你的吧?因为老天要我还你当时的人情,所以才让我单恋你三年。」
「不是你欠我,是我欠你!」他焦急地纠正,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是老天可怜我没有一个妹妹疼,所以才将你送来我身边,让我有机会宠你。」
她闻言,秀眉收拢,懊恼地挣脱他的手。「我不是你妹妹!」他还不懂吗?她从来不想当他乾妹妹。
「你是。」他很坚持。「你是我妹妹,是我的好伙伴,也是我最爱的人。」
她蓦然震住。他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是我欠了你。」他掌住她后颈,额头珍爱地抵住她。「欠你一辈子,这一生,我都会好好爱你、珍惜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弄来给你。」
他低语,湛深的眼潭专注地映着她形影,缠绵的情意囚住她。
她没听错,他真的爱她——
方雪顿时透不过气,眼眸因狂喜而刺痛,胸臆酸酸甜甜的,满溢难以形容的滋味。「我……只要你。」
「那我就是你的。」他松开她,很慎重地单膝跪下,单手抚在胸前。「不论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在下都会谨遵从命。」
她心跳暂停,颊叶霎时染上羞涩的红霜。「你发神经啊!什么公主殿下?」
「就是说我这辈子当定了你的骑士。」他毫不害臊。「永远保护你这个可爱的娃娃公主。」
「你这人……」她垂敛羽睫,不敢迎视他过分炙热的视线。「还真会甜言蜜语。」
他嘻嘻笑,好无赖。
她咬唇,有些不甘心,恨自己动摇。「我哥说,你已经跟席小姐正式分手了,是真的吗?」
「真的。」他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你不觉得可惜吗?」她掩不住担忧。「你这么做,说不定席先生就不让你回『le magicien』了。」
「嗯,应该是回不去了,梦兰已经撂下狠话,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你——怎么还一副轻松的口吻?」她瞠视他,眼神染上忧愁。「你爷爷会失望的啊!他一定很希望是由你这个孙子亲自来守护他的餐厅。」
「呵呵,我本来也这么想,但爷爷可比我们两个聪明多了,也豁达多了。」程予欢从外套内袋掏出程杰的遗书,递给方雪。「你看过这封信就会明白了。」
她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信的内容教她又是惆怅,又是欢喜。「原来你爷爷早就料到我会跟你一起开餐厅。」
「那老家伙真是料事如神,对吧?」星眸持住她。「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从邀请你当我助理那天起,就已经准备好设下这样的局?」
「哪有这么夸张啊?」她不可思议。
「别不相信,那老家伙可精明得很呢!我看他很可能早就打算下留半毛钱给我,看我经不经得起这种打击,凭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他啊,竟然连自己费了一生心血的『le magicien』都可以拿来做赌注了,我真是败给他!」程予欢摇头。
方雪惘然。「所以他是故意给你这种考验?」
「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完全明白了。」他淡淡微笑。「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跟张泰瑞的打赌,证明我有继承爷爷遗愿的实力。」
「可我却犯了错,让你没办法赢。」她自责。
「不对,应该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输了。」他珍重地捧起她玉手,在掌背印落一吻。「如果不是你拚了命地替我找回那些新鲜鲭鱼,我也没办法让张泰瑞心服口服……对不起,娃娃,我不该误会你。」
他很诚恳地道歉,而她,终于忍不住落泪。
「你真的为了向我道歉,在楼下等了我三天三夜?」
「是。」
「为什么……你可以为我那么做?」她哽咽,从不敢奢望得到如此待遇。「你没事吧?有没有着凉?你看起来好憔悴,是不是很不好受?」
她急切地问,话里心疼的意味令他心弦一扯,他展臂,将她轻颤的娇躯揽进怀里。「我没事的,娃娃,你瞧,我人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她贴在他胸膛轻泣。「我以为你爱席梦兰……」
「我爱的人是你!」早在那个初冬的夜晚,她为了安慰他,在月光下傻傻地跳舞,爱苗便在他心田偷偷萌芽。「是我太迟钝,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清楚。」
「可是,你怎么可能爱我?我什么都比不上她……」
「你不用跟她比,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可爱的,永远都是!」
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说她可爱。她蒙胧地望他,既甜蜜又酸楚。「你对我真好。」
「你对我才好呢!」他激动地拥紧她,她实在太宠他了,如此轻易原谅他,教他好生歉疚。「娃娃,我对不起你,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不再让你掉眼泪……」
可她已经哭了,泪珠纷纷坠落,一颗颗撞痛他心口。
就因为爱,才会落泪,因为爱太深,爱太浓,所以才孕育了泪胎,结在恋人彼此相凝的眼里。
「娃娃,别哭了,别哭。」他手足无措地哄她,一颗颗吻去那令他心碎的眼泪,吻上她的唇,一口又一口,贪恋着那温暖,那说不出的甜美。
他啄吮着她的唇,一旦开始,便停不了,好想一直吃,吃到过瘾。
「……有提拉米苏的味道。」他低低喘息。
「怎么可能?」她娇羞地想躲开他太过绵密的吻,又舍不得,与他像两尾接吻鱼,斗不停。「我又没吃……」
「你吃了。」他一口口地尝她。「好久好久以前,你就把我的提拉米苏抢去吃了,还顺口把我的心也咬得乾乾净净。」
是谁咬了谁的心啊?是谁让谁的心好痛,又甘愿承受这痛?
唉,已经不重要了。方雪痴痴地微笑,迷醉在情欲里,在甜甜苦苦、提拉米苏般的爱恋里。
与他的相遇,始于一块提拉米苏,爱得像提拉米苏,吻起来也是提拉米苏……
「这两个人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一道带笑的声嗓蓦地扬起,惊醒恋人迷走的神魂。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很不爽了。」
是哥哥!方雪一震,急忙推开与自己亲密相拥的程予欢,跳起身,拉开安全距离。「哥,你怎么来了?」
好糗!糗大了!她滚烫着脸,窘迫地绞扭双手。
关彻没回答她的问题,两束凌厉的眸刀直接砍向那个胆敢当他面轻薄他妹妹的男人。
后者不但不低头投降,反倒眯起眼,与他杠上。「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么?」
「关彻告诉我你跟他妹妹的故事,我觉得太离奇,不是很相信,所以想来确定一下。」回话的是叶圣恩,端正的唇角勾着清爽的笑意。
也就是说,来看热闹的。
程予欢自动翻译好友话中的涵义,更恼了,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叶圣恩无视他的恼怒,依然笑得那么温文儒雅。「我带来一瓶红酒,既然你们已经和好,我们就来乾一杯吧!」
居然还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程予欢咬牙。很好,非常好,这笔帐他绝对记下了,刻在心版上,永不磨灭。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