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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柱自然不肯要,说那些工资加上他之前的存款就足够还清拖欠的学费了。但刘之双执意要他收下,雷小柱便不再推脱。
大概也是不想欠刘之双人情,雷小柱就把常夕来找过他的事情告诉了刘之双。
刘之双并没有去质问常夕,他打算息事宁人。这或许证明常夕是在乎着他的,况且她怀孕了,他不愿意让她为了这样的事情而难过。他放弃了去找冯净的想法,就只当没有遇到过她,这样也罢。
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在一个饭局上,他到底还是见到了冯净。
刘之双倒不惊讶,既然冯净长住在湾城,见面似乎是迟早的。
此时她的身份是他客户的女朋友。
客户姓周,单名一个〃牛〃字,此人在业内是以狂妄出名的。
而让刘之双感到担忧和难过的是,周牛是有妻室的。早有传闻,说周牛家外有家,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没想到,冯净就是周牛外面那个家的女主人。
说好听些,冯净是周牛的女朋友,说难听点,她就是周牛的二奶、侧室。如此看来,她开宝马Z4也就不奇怪了。的确,用常夕的话来说,人家冯净是不需要刘之双照顾的。
生意圈里,有二奶、侧室倒不是希奇的。可是,刘之双最难承受的是,冯净坐在周牛身边,体贴地给周牛倒酒夹菜的举动。她始终躲避着刘之双的目光,故作镇定。
周牛喝了点酒,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在这觥筹交错的餐桌上,大家围在一起吃饭,不相识的变成相识,不熟悉的从此更成了好朋友,乃至莫逆之交。所以,我喜欢饭局,尤其喜欢今天这饭局。看,有兄弟、有美女,我周牛真是三生有幸!各位,今天这饭局呢,一是为了我和刘董之间的合作,我那批货还得托刘董的贸易公司给运送到日本去;二来,也是为了纪念我和阿净相识2周年。所以,这杯酒,我敬刘董与阿净。〃
冯净笑着推脱:〃这可不成,哪里有一起敬的道理,你还是先敬刘董吧。〃
刘之双主动拿起酒杯:〃周董,无论如何,我都是小辈。我刚刚涉入商界不久,周董就如此看得起我,这酒,该我来敬你!〃
周牛也不再坚持,和刘之双连干了3杯。
周牛似乎对刘之双的表现很满意,连连点头:〃不错,你们刘家后继有人了。你结婚那天,我没时间去,抱歉抱歉。这段时间,听说你快当爸爸了,真为你感到高兴。身为人父,便多了份责任和担待嘛,你也会更成熟的。〃
他居然在说责任和担待?刘之双在心里暗骂:要是真的有责任、有担待,还会在外面包二奶?
刘之双看了冯净一眼,说道:〃我对妻子一向很好,她都常怪我过分体贴呢。〃
〃哦,真的吗?阿净,看来我还做得不够嘛。〃
冯净嗔笑着:〃你忙不过来呀,要顾两个家。〃
这话,几乎让全桌的人都笑翻了。只有刘之双板了脸,不动声色。
冯净本不知道周牛宴请的人是刘之双,只听他说宴请对象是湾城一家贸易公司的刘董。姓刘的人那么多,她怎么能想到就是他呢?见到刘之双后,她也觉得很尴尬,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尴尬。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遇到他了,大概是因为真的爱过,所以才想到要逃避。
想起当年在上海跳舞的日子,她也真的想过一直和刘之双过下去。等他大学毕业,然后找份工作,她便可以结束可悲的钢管舞生涯。可是她觉得这个想法是个天方夜潭,毕竟刘之双是大学生啊。恋爱或许是可以,但他是不可能给她一个结果的。
恰好那时她父亲病故,她急匆匆回了老家。这件事情她不愿意告诉刘之双,至少,她不想他为她牺牲太多。离开上海后,回老家替父亲办完丧事,她只身来到了湾城。
除非跳舞,冯净也想不出别的出路。
那时,周牛的夜总会刚开张,冯净便在那里跳钢管舞。他想得到冯净,完全有如探囊取物。他只是请她到办公室,对她说:〃从今后,你只能跳给我看。〃
她似乎没得选择,离开夜总会,搬到了他给她购置的公寓里。再过一年,她把母亲也接了过来。周牛每隔几天来公寓一趟,渐渐地,她也有了错觉,觉得自己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周牛家里那位正牌妻子生着重病,半瘫在床,有心无力,放纵着丈夫的背叛。因为这样,冯净便不敢指望周牛离婚,从良心上说,她觉得怂恿他离婚是丧尽天良的。
那次去妇幼医院,她的确是怀了身孕。但她去那里不是做检查,而是堕胎。这事情,她是隐瞒着周牛的。如他知道,定是要她生下来,并且与妻子离婚的。
所以整场饭局,她始终很紧张,她怕刘之双说漏嘴,会把她和常夕在妇幼医院拎错包的事情说出来;她更害怕刘之双会将他们相识的事实说出来……她有很多忧虑。但直到饭局结束,刘之双也没有提这些的迹象,冯净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吃完饭,一行人去了周牛开的夜总会。
在大包厢里,周牛搂着刘之双的肩膀,指着正在唱歌的冯净,问刘之双:〃怎么样,这女人有风情吧?〃
刘之双点头。
周牛又说:〃她不但有风情,而且会给我带来好运。当时夜总会刚开张,没什么生意,她一来这里跳舞,生意就火啦!我忽然想,让她在这里跳舞太可惜了,不如把她带在身边,让她来旺我的运道!〃
刘之双再次点头。
〃怎么,你外面没女人吗?〃周牛笑着问。
〃没有。〃
〃嗯,你算是个好男人。前几天我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出轨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出轨的男人对他们的破坏性行为缺乏最基本的认识,他们总会进一步把事情搞糟。对于这些有心理障碍的'出轨男人',他们必须接受详细的心理学和精神科的检查。哈哈,我只觉得这话好笑。是啊,我出轨了,如果把我送到精神科,医生给我开点药,我就能痊愈?就能不出轨?所以我说,那文章定是某个女人写的,而且,她的老公出过轨!〃
〃周董你真幽默。〃
〃幽默?哈哈。不过有一点是真的,男人一旦出了轨道,就很难回归正轨啦。况且我家里那位一病就是5年,差不多就是一条修不好的轨道了。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不出轨才怪。〃
刘之双拍拍周牛的腿,表示谅解。尽管他看着唱歌的冯净,眼睛发酸,有种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觉,可他仍然是笑着的,并且开始装醉。应酬多了,刘之双的世面也见多了,这样的小伎俩几乎是不用思考就可以做出来的。
见刘之双喝多了,周牛便吩咐冯净过来照顾着,自己跑去和别的女人跳贴面舞去了。冯净摇着头,笑着,周牛就是这样逢场作戏的人,她又不是他的妻子,更没权利来管他了。
她拿了杯冰水,递到刘之双嘴边。他扭过头,轻声说着:〃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追求!〃
忽明忽暗的灯光,疯狂的音乐,舞动着的周牛……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就安静地坐在刘之双身侧,双手撑着沙发,似笑非笑。
她说:〃你看,周牛很快乐。我能给他带来快乐,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你看不出来吗?其实我也乐在其中。之双啊,我早跟你讲过,爱是需要力量的。我没有那力量,我最多有一双因为跳钢管舞而健美的大腿,除此之外,我几乎一无所有。你不一样,你现在有温顺的妻子,她对你很好,这我能想象。你不该在这里怜悯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怜悯。〃
刘之双听完这些,站起来,摔门而去。
周牛惊讶地跑过来问冯净:〃怎么了?〃
〃男人嘛,喝多了就发疯。〃冯净如是说。
周牛想出去找刘之双,被她一把拉住:〃管他呢,我们来跳舞,快来!看到你和那些美女跳舞,我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刘之双回到家,常夕觉得奇怪:〃今天回来得还算早嘛。〃
他一把抱住常夕,差不多就号啕大哭起来了。
常母连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女婿你又喝醉了吗?〃
常夕摆着手:〃妈妈,你回房间吧,我会照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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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双趴在常夕腿上,抑制不住泪水:〃怎么会是这样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么说,你又见到冯净了?〃
他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在说她。〃
〃傻瓜,除了和她的那段故事,你难道还有别的故事?〃
〃小夕……〃
〃没关系,该发生的总要发生,这是我无法控制的。〃
刘之双握住常夕的手:〃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你知道冯净现在的处境吗?她竟然做了周牛的二奶!你知道那个周牛吗?简直就是个流氓!〃
〃周牛?似乎听公公提过。〃
〃对,就是一个之前和爸爸有生意往来的家伙,见我代替了爸爸的职务,要请我吃饭,还说有批货托我运……〃刘之双絮叨着,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告诉了常夕。
听完之后,她忽然问:〃之双,要是康乔的处境很糟糕,我是不是也可以为他哭一场呢?〃
刘之双犹豫着:〃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不就是爱过吗?你爱过她,我也爱过康乔,难道这爱是不对等的吗?你很自私,之双。〃
常母躲在房间的门后听这小夫妻俩吵架,急得直跺脚。她顺手拿起房间里的电话,叫刘母火速赶来,请求支援。
刘母果然火速,敲门都直接用脚踹了。
常夕开了门,看到婆婆,心头一惊:这事情别又弄大了。
常母见援兵来了,二话不说从房间里跑出,拉住刘母的手:〃亲家,你能让之双少喝点吗?这又是哭又是闹,我怕影响小夕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