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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惊动到师傅吗?”夏侯奕拧眉,下意识便觉着不妥。“戈黔,难道你就没有办法?”
戈黔摇头,“没有办法,对于奇药,我本身了解就不多。而且,据我所知,师傅还与奇药很有瓜葛。曾经,一次巧合之下,师傅喝醉的时候说过几句话,说什么后悔,不该给他奇药这些话。”
“什么?”夏侯奕大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到现在才说?”
戈黔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道:“一时没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再者,我一时都没能见到过奇药,就算是‘唯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关于‘唯一’的事情,我也去问过师傅。可是,师傅什么都不愿意说。从那之后,我就将这些事情给忘记了。如今想来,或许师傅真的知道很多东西。”
夏侯奕拧眉沉思片刻,好一会儿才道:“既如此,那回京之时,我们去见见师傅。”
“好。”戈黔答应。“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要让师傅跟我们说清楚,那奇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而再的中招,再不想想办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侯奕没再就这件事情多说什么,他只是转头看向了一众暗卫。
这些人隐身在暗处,很有可能会发现一些自己都没曾觉察到过的事情。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中招。
今天,他几乎没怎么接触过柳园园,也未曾与她共同用饭,按说不会让她有机会对自己下药才是。
夏侯奕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之处,一众暗卫开始挖空心思的去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许久后,其中一个暗卫道:“殿下,属下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说。”
暗卫道:“当时属下隐身暗处,好似瞧见木鱼在殿下的身边经过,她好像给了殿下你什么东西。但因为距离有些远,属下并不确定他到底给了殿下你什么。”
“木鱼?”夏侯奕冷冷的哼,思绪瞬间旋转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开始在脑中不停的会放。
半响后,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帕子递给戈黔,“当时天热,我出了汗,柳园园派人送了一条帕子给我。”
戈黔不敢小觑,忙戴上手套接过帕子,随后放到鼻端闻了闻,他顿时拧眉,屏住呼吸,“不好,真是有毒,大家注意,退后。”
众人一听,便忙各自散开。
唯有目哩不怕死的凑上去,颇感兴趣道:“分我一半。”
戈黔黑脸,用胳膊肘去推他,“行了,你走开,怎么什么事情都有你一半?土匪啊你?”
“一半。”目哩依然这样叫着,并且丝毫不让开。
戈黔气得半死,“刚刚的血你都已经弄一半了。”
“一半。”目哩的眼神几乎都没有从帕子上移开过,甚至,他的眼睛都没有眨动过几下。
“行了。”戈黔投降,“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你就是个土匪,我认输,我分给你一半。”
目哩直接上手,撕掉一半,拿出一个木匣子,将其装进去,塞到怀中,这才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来,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起来。“有时需要帮忙,说话。”
“你……你个土匪。”戈黔心疼的将帕子给收起来,气的不轻。这些可全都是他的,要是能够研究出来,简直是要逆天的事情。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天杀的,怎么就让他遇到了。
“这么说,这件事完全是柳园园跟木鱼所为。”戈黔道。“看来,木鱼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哦,对了,奕,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呢。”
戈黔拍拍头,“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戈黔忙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后者听了,眉头不自主的皱起,“居然有这种事?”
“是,你们家的蠢女人可是真的被气着了,她居然想到那种法子。哈哈,我突然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当柳园园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诚王府。”夏侯奕却是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他一只手搭在桌面上,食指轻轻的敲动桌面,发出了轻微的砰砰声。“诚王府……”他轻轻的念着,像是带有无边的魔力,引得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开始朝着诚王府几个字靠拢而去。
“奕,难道你觉着这件事与诚王府有关?”戈黔诧异道。
“木鱼是诚王爷亲自送来的。”夏侯奕只是说了这一句话便没再多说其他的。
不过,这一句已经足够了。木鱼既然是诚王爷的人,试问,木鱼做的事情,诚王爷岂会不知。
而且,如果木鱼不是诚王爷的心腹,试问诚王爷又怎会千里迢迢的将她给送到柳园园身边来。
诚王爷有多么疼爱这个女儿,谁都知道。所以,木鱼绝对不简单,连带着背后的诚王爷也是露出了马脚。
“诚王府……我真是小看他们了。”夏侯奕冷冷的哼。
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但却从未往诚王府去查过。
诚王爷不但救过皇上的命,从小对他也很照顾。尤其是在他母妃出事之后,诚王爷更是对他多有看顾。
是以,夏侯奕从未将矛头指向过诚王府。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错的有多么离谱。
他居然将一个大祸害放在自己身边而犹不自知,甚至,他对诚王爷还礼待有加。
想到这一次是诚王爷要害自己,夏侯奕便觉着心里冰冷的厉害。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当年的事情会不会也跟诚王府有关?
夏侯奕无法继续想下去,因为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线索,凭空猜测,完全无用。
不过,而下他或许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之后就交给小妖精去做,以她的能耐,一定可以在柳园园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夏侯奕很快回神,他示意众人靠近过来,开始低声吩咐他们去做事。
很快,众人便离开,按照夏侯奕的吩咐去办事了。
室内便只剩下了戈黔与目哩还有小疯子等人。
夏侯奕的视线在眼前的三个男人的脸上一一的扫过去,心里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明知这些家伙对慕容卿有非分之想,却又无法对他们做什么。
不过,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有免费劳动力可用,才不能浪费了。
夏侯奕的唇角居然露出了一抹跟慕容卿捉弄人时露出的一样笑容,小疯子看在眼中,突然就觉着脊背发凉。他忙站起来道:“九殿下,我想到还有点事没做,先走了,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说。”
说完,不等夏侯奕说话,小疯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目哩也起身道:“我有事。”随后,他也走了。
剩下戈黔一个人诧异的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全都跑了,奇怪了,怎么都有事?奕,你看吧,还是我比较讲义气,对吧?”
“我的毒没事了吧?”夏侯奕问道。
戈黔笑着道:“再吃几天解毒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夏侯奕真正放心。“戈黔,既然是兄弟,有件事必须你去做。”
戈黔一听这话,忙使劲的拍打自己的胸口,大声道:“奕,瞧你说的,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帮你做的。你说吧,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接近木鱼,讨她的好感,打探消息。”
戈黔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凝固,他失控一般的抖着手站起来,指着夏侯奕,不满大吼:“夏侯奕,你诚心的是吧,你明知道她……好哇,难怪那两个臭小子跑的这么快,原来他们是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夏侯奕,你没良心,亏得我才刚刚救了你。”
“救我的是卿卿。”夏侯奕淡淡的道。
“那没有我,她懂得换血之术吗?”戈黔不满的吼。
“还有红叶。”夏侯奕继续淡淡的应声。
“红叶知道什么,她不过就是懂得一点皮毛,万一弄错了,你们两个人都完蛋。”
“做还是不做。”夏侯奕开始直截了当问了。“是不是兄弟。”
戈黔垮脸,“我们自然是兄弟,只是,你能不能给兄弟我一条活路,给我找别的伙计干?你看这样可好,这件事太重大了,我根本就办不成,你交给其他人,我去做其他事情,你看怎么样?”
“只有你能办。”
“夏侯奕,你,你一定是故意折磨我的对不对?奶奶的,我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了,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兄弟。就是看我好欺负对吧。行,这件事我就答应了,我去做。不过,回头要是做不好,搞砸了,你可别怪我。”
戈黔气哼哼的瞪着夏侯奕,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夏侯奕便回到了慕容卿的房间。
见她还未醒来,便示意红叶她们两人出去,自己躺到她身边,将小妖精圈入怀中。
他轻轻拍打她的脊背,道:“小妖精,我会给你出口气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才刚大亮。
“啊!”一声剧烈的尖叫声从柳园园的院子里响起,很快,大家都冲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园园的卧室之内,一个小丫头颤抖着双手站着,床上坐着一个仅仅穿着月白色中衣的男人,此时满脸怒容,还有一些诧异与迷惑。
“混账,叫什么叫,没见到奕哥哥在这儿吗?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我滚出去。”柳园园大声的怒吼着。
“是,是,侧妃。”小丫头被吓得直接跑了出去。
柳园园笑着上前抱住夏侯奕的胳膊,“奕哥哥,别管她,小丫头才刚买回来的,不懂事,你别介意。时间还早,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可好?”
“我怎么会在这儿?”夏侯奕脸色不是太好看。“我昨天忙完了在书房睡下的。”
“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昨天我很早睡下,可是到半夜的时候你来了,然后就……奕哥哥,你没事吧,昨天就听说你头疼,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戈黔来看看?”柳园园装模作样的要伸手去摸夏侯奕的额头。
可夏侯奕却哪里会让她碰到自己,当即起身,转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你休息吧。”
半响后,他仅仅只是丢下这句话,而后转身就走。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