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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发下来的花吗?”慕容卿随意的问。
“是,今天一早奴婢去领回来的。只是,侧妃,你仔细瞧瞧,是否觉着这花有些问题?”
“嗯?”慕容卿一怔,便转头再去看那花,瞧着倒像是兰花,模样不错,挺好看的。而且,粉紫的颜色也新鲜,摆在房间或者院子里都可以。
“挺好的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绿心犹豫了下才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太过多心了,总是觉着这东西有些不太对劲。瞧着很眼熟,似是有些像飞霜兰。”
“什么?”慕容卿大吃一惊,当即就站起身,跑远了些。
上一次中毒,她可是喝了许久的苦汤才算解毒。如今,她可不想重来一回。更何况,夏侯奕想要孩子,她更是不能再让自己中招。
“绿心,你是否确定?”慕容卿沉声问道。“红叶,你过去看看。”
“是,侧妃。”红叶答应着走过去,认真仔细的观察。
许久后,红叶有些不确定的道:“瞧着倒是有些像,但好似与将军府红的飞霜兰有些不同。到底是不是,奴婢也不好说。”
“府中发下来的,其他人是否也都是这种花?”
绿心摇头,“并不是,其实,府中每个主子都有自己独有的喜好。一般府中要买花的时候,各个主子都会将自己喜欢的花告诉管家。上次奴婢也曾问过侧妃你,当时你就说随便。奴婢想着主子你本也没有太喜欢花,于是就跟管家说挑一些新鲜的送过来就成。没想到,弄来了这么一盆花。”
“这种花你拿来了多少?”
“总共有五盆,各种颜色都有。”
慕容卿的神色彻底冷下来,居然有五盆那么多,还是各种颜色的。看来,那人是真心不想要她有孩子啊。
“绿心,找一块布包着花,抱上,我们去找人问问清楚,看看这花到底是不是飞霜兰,之后再做计较。”
总是要先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飞霜兰,之后才能想办法去解决。
“是。”绿心两丫头答应着,红叶快速的跑去内室找了一块红布,盖住了花,随即绿心抱着,跟上了慕容卿的脚步。
慕容卿是打算去找戈黔的,放眼整个九皇子府,能够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飞霜兰的也就只有戈黔了。
在去戈黔院子的路上,慕容卿一直都在思量这个问题。
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是有什么地方被她给疏忽了。
初开始在将军府发现了飞霜兰,当时她便派人追查过。只是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后来,夏侯奕也曾派人去查过,但同样的没有线索。
真去查,一切都非常的正常,仿佛没有人想要刻意的去害她,不过是个巧合。
但慕容卿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巧合,不会到了九皇子府之后,还会有那么的巧合吧。
如果真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她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在将军府还有九皇子府都能下手,可见她的势力又多庞大。
只是不知,那人到底是谁。
一路沉思着,慕容卿领着两丫头来到了戈黔的院子。
这是她嫁过来之后第一次来戈黔的院子,早在之前便听说戈黔的院子很是特别,也很想来看看,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
嘭!叭叭!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几道剧烈的震动便从院子里面响起,那一刻,慕容卿仿若觉着连地面都跟着震动起来。
“侧妃,小心。”绿心两丫头疯了一般的冲上来,左右夹着慕容卿,转头就跑。
“喂,你们跑什么,见鬼了?”没跑几步,背后就突然传来了一道戏谑的熟悉嗓音。
慕容卿艰难的扭过身子去看,“呀!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哼!你自然是希望我是鬼了。不过很可惜,我还没活够,阎王爷暂时还不敢收我走。”戈黔得意的笑着,快速的跑来。“你们是经过这里吗?告诉你们,这里可是九皇子府的禁地,没事的时候,你们还是被靠近这里。否则,被烧成灰的话可不要怪我。”
“吓唬我?”慕容卿冷哼,就是看不管戈黔这得瑟样。每次见都他都非要跟他斗上一番才觉着舒坦。
“不巧,本侧妃的胆子大的很,还就是不害怕。你们放开,我倒是要进去看看,这混蛋在院子里弄什么玩意儿,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要破坏九皇子府的财产。”
慕容卿冷冷的瞪着那一脸黑灰,身上也都是黑黑的戈黔,不悦的推开他,径自往院子走去。
“侧妃,还,还是别去了吧。”红叶劝着,刚刚那爆炸声太过吓人,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万一慕容卿伤着了,夏侯奕的雷霆之火,谁能承受的住?
“怕什么?戈黔都没死,想来那玩意儿也顶多就是能让人变成黑鬼罢了。”慕容卿瞪了红叶一眼,丢脸死了,没看到戈黔在嘲笑他们了吗?
“哎呦,不得不说,你倒是聪明。红叶,看来,你可得跟你家主子好好学学。这做侧妃的就是不一样,胆子就是够大。”
“哼!”慕容卿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戈黔的脚背,高傲的扬着下巴,极端威风的领着两丫头推开门,走进了院子。
“哎呦!”直到他们进了院子,后面才传来了戈黔那吃痛的尖叫声。
院子里的三人听见,面面相视,都有同一种感觉。戈黔这孩子,脑子肯定是有问题,反应怎么会慢那么多?
“慕容卿,不要以为你是侧妃了,我就拿你不敢怎么样了。哼哼,惹恼了我,就算是奕亲自来也保不住你。”
“废话,啰嗦。”慕容卿别过脸,懒得去理会那个跟疯子一样在原地蹦跶的满三拍的娃儿。
算了,人家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够可怜了,她再跟他计较,不是太可怜了?
慕容卿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明白府中人说这地方特别的原因。
这里没有左右厢房,院子里也没有任何的花草树木,不过在院子的一角倒是晒了不少的草药。
在院子的右侧有一个草棚子,里面放着很多架子,上面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几张桌子,还有炉子,还有一个炼丹炉,此时里面还有火,不知道是不是正在炼丹。
上房的外墙都用厚厚的铁板包裹着,透着黑黝黝的光芒。
慕容卿走过去,好奇的伸出手敲击了两下。不是假的,而且,厚度绝对不错。
看来,这钢板是为了保护墙壁,只是,为什么,难道是与刚刚的震动有有关?
“你到底做了什么,刚刚的震动是什么关系?很厉害吗,居然让你要用铁板包裹住墙壁。是在炼丹吗,怎么炼丹,好玩吗?”慕容卿一口气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说着就往那个草棚子里走,一副探究到底的模样。
“关你什么事,就是不告诉你,好奇死你最好。”戈黔一副欠揍的模样。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还不乐意知道了。事实上,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慕容卿不甚在意的挥手,摆出了一副我很清楚的模样。
其实,她也不过只能猜出七成,之所以这样说,不过就是想要激他。这家伙就喜欢跟她对着来,她不让他说,他偏就要说。
果然,她刚走进草棚子,戈黔就飞一般的蹿过来。“你不让我说,我偏就要跟你说。见你一副乡巴佬的模样,你能猜的到什么。告诉你吧,这个草棚子就是我的配药室。别看只是个草棚子,其实是不想要浪费资源。毕竟,有些时候,我配药的时候发生了错误,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这草棚子嘛,被烧了或者炸了都不算什么大事,没有了就没有了。弄个好房子,三五不时的就必须重盖,浪费不说,还耽搁时间。”
“你倒是懂得替将军府节省。”
“那是自然。”戈黔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
慕容卿好奇的看着四周,只见炉子已经被炸塌了大半,地面上有些黑色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草棚子虽然没有被炸掉,但到处都是黑灰,显然刚刚那一下子也不算太轻。
“你调配什么东西呢?”
“替奕调配的。”戈黔下意识道。
“嗯?”慕容卿凝眉,“殿下身子不适?不是说,体内的毒已经清除了吗,怎么还需要吃药?”
戈黔愕然的捂着自己的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似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瞪大了眼,死死的摇头,“不要问我,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说不说?”慕容卿咬牙,拜托,你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像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说吧,我保证不会告诉殿下是你说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好?”
“不好,不好。”戈黔再度使劲的摇头,见到慕容卿露出凶相,他忙放下手快速道:“你就别费工夫了,我答应了奕不会说的,我死也不会说。”
“好,不说就不说吧。”慕容卿放弃。
“真的?”戈黔怀疑,这女人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不该啊,她那么难缠,这一次怎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
“自然是真的,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我虽然不是太喜欢你,但也不觉着你会是一个出卖兄弟的人。既然问不出结果,再怎么使劲也是浪费,索性就省点力气了。”
戈黔悻悻然的放下手,有些扭捏道:“你倒是挺聪明的。”
“废话。”
“你!”戈黔不高兴的瞪眼,“再怎么聪明也比不过我与奕。”
“那是你自己的看法吧。行了,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那慢三拍的脑子,怎么跟我比?”
“哇啊啊,慕容卿,我要跟你拼命。”戈黔气的半死,当即就伸出了双手,想要去掐慕容卿的脖子。
“来来来,你掐吧,掐死了你就是第一次聪明的了。”慕容卿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脖子伸了过去。
戈黔愣怔在原地,双手平伸,一副痴呆的模样。小妖精的脖子很白,修长的犹如天鹅,很是好看。
她这样伸过头来,一股幽幽的冷香随之散涌而来,好闻的让他想要一辈子闻下去。
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就像是他最爱的丹药一般,闪着诱人的光泽。
那一刹那,戈黔觉着自己居然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不受控制的,难以想象的狂跳着。
“喂,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