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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恩的腿一抖,连忙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定睛一瞧,李怀恩手里托着一个用锦帕包住的小包裹。
他还没递到皇上的面前,齐钰已经不耐烦地抬手夺了过来,一把扯开锦帕,露出里面的半块玉佩。男的眼眸轻轻眯起,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的手捏起那半块玉佩,放到眼前仔细地瞧着。
这一整块玉佩,他曾经瞧过。原本该是一朵盛放的白牡丹形状,玉质是上好的白脂玉。这块玉是先皇时期的敏妃所有,只是皇上登基后,头一件事就是把敏妃家整个家族端掉了。抄家流放,女全部充为军妓,男流放边疆,众生不得回京。
当初皇上曾派去搜敏妃的宫殿,只是却独独不见这块玉佩。没想到此刻再见到,竟只剩下半块!
“果然是留下了孽种,看样子还不止一个!”齐钰将玉佩慢慢朝油灯那边凑了凑,灯光投射过来,玉佩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让心生了几分温暖。
李怀恩想起当年的纷纷扰扰,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难怪云溪被皇上碰到的时候,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原来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使云溪这宫中修炼了几年,遇到了九五之尊,依然会失态。毕竟皇上是真心要她一家的命,即使圣旨上说的是流放,估摸着途中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还真是巧,云溪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皇上,那如何处置云溪?还是让她司药司待着,免得打草惊蛇?”李怀恩实不想这件事儿上,和皇上干耗,脑子立刻转动了起来,低声下气地建议道。
“不,直接喂一杯鸩酒,这回要亲自看着她死透了才行!朕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而且把她暴毙的消息散出去!”齐钰立刻否定掉李怀恩的建议,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神色有些狰狞。
李怀恩微微一愣,不是还有半块玉佩没找到么?
“连审问都不用么?拖到司刑司那边,无论谁都抵挡不住刑具逼供的!”李怀恩最终还是轻声地问了一句,他就怕皇上此时是被气到了,到时候又会反悔。
“她虽然面对朕的时候,失态异常,不过能后宫中浸淫这么多年,也早就看透这规矩了。当抓她过去拷问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肯定不会给答案,就自尽的,不如来得利落点儿!”齐钰难得的耐下性子解释了几句,便直接站起身往内殿走。
看着男的背影,李怀恩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要进去和姝修仪缠绵了,不用再看见皇上那张欠揍的脸了!
“记住朕说的话,亲自去送云溪上路。若是再出什么岔子,朕就亲自送上路!”齐钰快走进去的时候,又顿住了脚步,扭过头来冷声地叮嘱了一句。
李怀恩连连点头应承着,待齐钰的身影消失内殿,他也立刻小跑着出去。这种脏活累活儿,怎么都他么落到了他的头上!
齐钰原本是满脸的复杂神色,不过刚进了内殿,就立刻收敛了起来。他一抬头就瞧见沈妩已经躺了床上,轻闭上眼睛显然是睡着了,身上的锦被也踢掉了。整日被她嚷嚷着疼的左脚,此刻脚腕上缠着白色的布巾,就这么压锦被上。
她显然已经沐浴过了,满头的青丝披散枕边,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齐钰慢慢走上前去,动作轻缓地将她的腿塞进锦被里。或许是动到她的脚腕了,沈妩不由得轻哼了一声,头蹭了蹭枕头,又接着睡了。
“朕都说了今儿晚上要伺候朕的,怎么睡得这么快!”男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伸手扯了扯她脸上的肉,便起身往殿内的汤池走去。
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外头凉风习习,倒是有了几分冷意。云溪被明音拉到了锦颜殿,就一直没脱开身。又有明语凑上来缠着,她即使要回去,那两也总能找出各种借口来拖延,说是今儿就陪着她俩睡了。
“这怎么行,二又不是头一日进宫。晚上除了守夜的,都必须回到自己的屋子!”云溪眼看着各个宫里就要锁上了,语气里不由得带了几分急躁。她正心底琢磨着要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之,没想到司药司那边倒是传话过来了。说是特地准许她这里住上一宿,明日回去便是。
面对这样的特许,云溪还真的有些傻眼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准许了,她也没去申请啊!
明音和明语悄悄对了个眼神,暗自想着肯定是李怀恩找了司药司的管事儿,来替她二解围。若是真查出了什么,必须上报完皇上才能有个答案。
“云溪姐,就这里住下吧!方才让去司药那边说情的。”明音连忙走上前来拉住她的手,又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道:“总之过不了多久,就要调过来,提前熟悉一下锦颜殿,也没什么不好的!”
经过明音这么一说,云溪也有些动心。三又笑闹了一会子,才准备歇息。明语和明音睡东边的屋子里,云溪则独自睡西边。
三刚吹熄了灯准备入睡,外头就传来敲门声。还没等明音出来开门,门就已经被撞开了。“咚——”的一声闷响,让几个都吓了一跳。
“外头是怎么了?”明语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此刻躺床上,困意一下子被吓没了。
“待这儿,出去看看!”明音丢下这句话,便披起一旁的外衣,连忙小跑了出去。
她恰好看见几个小太监,半拖半拽地把云溪拉扯了出来。云溪此刻衣衫不整,显然也是歇下了。她连见外衣都没穿上,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叫都叫不出来。
☆、136 君无戏言 。。。
李怀恩就站门槛外面;冷眼瞧着里头挣扎的云溪。那几个小太监瞧着明音也出来了;这手上的力道就越发凶狠,一把就将云溪扯出了门外。
“给咱家看好了;若是丢了跑了,看主子不要们的狗命!”李怀恩一脚踹了最后一个小太监的屁股上,尖哑着嗓音说道。
那几个小太监一听这话,手上抓着云溪的力道越发加大。走最后那个小太监,一只手捂着屁股;脸上露出几分沮丧的神情;趁着云溪不注意;伸出脚一下子踹云溪的身上;就当是报仇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明音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走到门槛处,低声问了一句。
李怀恩扭过头来,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然后往她的耳边凑了凑,低声道:“还能怎么了,无非是查出问题来了!”
明音的脸上微微一愣,姝修仪想着让皇上摸清楚云溪的底细,没想到歪打正着。瞧着这副架势,云溪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这是要——”她只说了三个字便停了下来,抬起手放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怀恩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右手空握住,像是手里举着酒杯一样。然后朝嘴里倒了倒,做了个翻白眼、双手捂住脖子的动作。
“得了,只要不留后患就成。可得看仔细了,不能出差错!”明音挥了挥手,知道云溪活不成了,也不会拖累姝修仪,她这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最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生怕李怀恩把事情办砸了。
李怀恩一听她这话,脸上的神色就变得阴沉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昂高了声音道:“嘿,咱家这个暴脾气!听这话,这心里头真是不高兴!嫌弃,来送她上路啊!”
明音的脸上立刻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整个语气也变得软了下来,柔柔地说道:“李总管,您看您怎么就发火了呢!也是怕您没注意,让云溪跑了不是!这活儿就您能干得了,这胆小的很,做不来!”
李怀恩被她这么一哄,心里头才舒服了些。不过因为这句话,跟皇上之前叮嘱的实是太相似了,导致他始终膈应着。
“呸,就跟那某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真不是东西!”李怀恩扭头就走,边走边扬高了声音,冷声骂出了这么一句。
明音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某是谁,但是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都被狗给啃了。待李怀恩走的远些,她便伸长了脖子喊道:“切,那就跟某一样,真是个东西!”
李怀恩听她这么一骂,立刻转身想要回来揍她一般,明音直接把门关上了,不再理会。屋里的亮光一下子就没了,漆黑一片,显然是把灯吹灭了。
李怀恩很快便让几个小太监把云溪拖到一处废旧的宫殿里,毒酒早已就准备好了,他瞧着云溪挣扎得那么厉害,怕一松手就会来咬他,索性从旁边捡来一块大石头。根本没让她开口,便直接狠狠地砸上了她的后脑,把她敲晕了。
喂了她喝完毒酒,被皇上那么叮嘱,李怀恩也不敢偷懒,直等到云溪的身体僵直死透了,才让将她抬去乱葬岗。
第二日清晨,天刚擦亮。齐钰便起身了,一旁的沈妩睡得正香,他也没叫醒她,直接让进来替他梳洗。他今日不用上朝,却必须得去看望太后。
到了寿康宫,太后刚梳洗完毕,连忙派将他迎进去。
“见过母后!”齐钰一身墨绿色常服,显得比较简单,袖口上绣着精巧的盘龙图案,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昨儿晚上他沐浴出来,就躺沈妩身边睡了,今儿虽起得早,但是精神尚好。
太后瞧着皇上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她连忙站起身,亲自拉着皇上仔细地瞧着。
“皇上好似瘦了些,可是随行的宫没伺候好?”太后一脸心疼的模样,边说还边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摸齐钰的脸颊。
齐钰脸上的神色僵硬了片刻,一下子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头一偏便躲了过去,他轻声道:“儿子没瘦,倒是母后瞧着更加憔悴了些。这几日太医可来瞧过了?”
他拉着太后的手坐到了椅子上,脸上虽然挂着得体的笑意,心里却早就厌烦了,每回去行宫他都不想回来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和太后好好上演一番母子情深的戏码。
对于他的闪躲,太后的脸上闪过几分不甘,又很快消散了。她就坐皇上旁边的椅子上,两搜肠刮肚地找了几句话来说,才发现这所谓的体面真的很难维持!
“找个最近的合适日子,就让瑞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