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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国腹地的山岭中等待处理时,一直在苦苄忏悔,上市为 什么这样安排?我毁了一位圣徒的事业。 一天清晨,我被—阵鞭炮声 惊醒。在中国,年节期间,或者是有喜事通常是放鞭炮庆祝的。我问 看守我的丘八,放鞭是搞嘛儿?他说,昨夜里刊死大虫哒!清早,雾岚 弥漫的山乡,苏醒的街市人语嘈杂。我从窗子里望厂许久,看见猎人 们举着铳、夹子、砍刀,在他们身后山四个壮汉抬着打死的‘白虎 精’,它雪白的毛皮上弹痕斑斑,四爪朝天,仰天长啸一般……
”8月,由于美国政府干预,亲美的南京政权刘我实行外交豁免, 我的案子移交大使馆,他们派人来接我,叫国时,覃山子送了我一程 又一程,他反复对我说,山民们打死白虎精是要受报应的。十年的寻 觅之后,我第一次凝视脚夫覃山子的眼神,感到他完伞理解了我的 事业,这应该是一种收获,我把一颗理想的种子留在了中国!
“在这个吐界亡,我曾经奋斗,曾经发愁,曾经激昂……而现在 这一切都不存在厂,我老厂,越来越靠近地狱,没有什么再需要我去 想法解决。我的后半十天天与上帝对话。去年春天,报纸上登出克拉 拉在佛罗里达去世的消息,她已经是糖王的妻子。我好像听一段隐 约的耳语,她什么时候成了大人物?”
我们起身告辞时,哈德逊先生坚持要送一程。临别叫,哈德逊先 十表达了最后的见解,很宗教的方式:
“一来就说晚了,我是说你们所代表的认以来晚了。清江白虎有 四十几年没出现:现在看来,清江白虎已经灭绝!在人类走过战争、 饥荒和愚昧之前,它们这群孩子回到上帝的怀抱里去了。”
有人敲门
■ 冰 竹
1
凌晨两点钟左右,我梦见一只蝴蝶从门缝里飘了进来,在房子中间拉伸为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子,慢慢走了过来。然后掀开被子躺在我的怀里。我有一种温馨如水的感觉。后来,我的鼻腔被一种浓稠的液体压迫着,阻塞着我的呼吸。我挣扎着醒了过来。
我起床,站在屋子中央。一缕明亮的月光照到窗前,去年从景德镇带回的瓷器在桌台上闪着幽光。我的周围空空寂寂。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我惊悚得出了一身冷汗。我走出门外,想看个究竟。门外也空空寂寂的,什么也没有。
我走进屋里,把门关严,在门栓上套上铁链,打开房间所有的灯,然后躺在沙发上,拿起一本书准备消遣时间,我无意中拿起了昨晚未看完的《聊斋》,我忙放下了它。我明白,所有的狐狸都是善良的,所有的故事都是恐怖的。农夫手里拿着骷髅饮水,骷髅在手上跳跃着同农夫说话。恐怖的故事萦绕在我的脑子里。
我想找人聊天,我想起了苏殊。我拿起电话给苏殊拨了过去,那边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接。我耐心等待着,电话里终于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女音,是苏殊的妻子杨红。她大概是在睡梦中被我的电话惊醒。
谁?
我,赵脉。
找谁?
废话,除了苏殊还有谁。
找他干啥?
聊天。
神经病。
我从电话里听到了杨红挂掉电话的重重的咔嚓声。
我很失望。转过身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愣。我惊奇地发现,天花板水泥缝里渗出的尿液印痕却是一幅美丽的图案:《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每一位女子都是那么貌美如花。那是楼上的孤寡老太留下的,她喜欢夜间拿起痰盂在房子的中间撒尿。声音激愣着,像一线溪水。
《金陵十二钗》上爬进了一只蜘蛛。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去贮藏室拿了一根长竹棍,将它拨落,蜘蛛掉到了地板上,在我的面前仰躺着。我低下头去仔细观察时,被吓了一跳,蜘蛛的腹部竟然有一张活灵活现的人面图形,眉毛、鼻子、嘴巴样样不缺,迷人的小脸还朝我微笑着。
我正为这只蜘蛛而迷惑,门外突然想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轻轻三响。咚咚咚,重重三响。我跑了过去,打开里层的木门,往外面瞧去,一体态丰盈的女子站在门外,朝我笑着。
你是谁?
我,李倩。
我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你是《陌路人》的作者,我早就注意到你了。而且你昨天白天在滨湖桥来回逗留了一小时二十七分钟,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位陌生的跟踪者?我说,找我干啥?
聊天,我也是一位写作者。李倩说。
那篇小说写得好,在咖啡馆那切碎心脏的歌声中,谁会体会到一位写作者心中埋藏着那么多的孤独和凄凉?
李倩说着,她的感觉像我们俩是两只同命相怜的蚂蚱,被系在了同一根草绳上。
世界上原本有许多人都在幸福地活着。我说。
总不能老是让我站在门外吧?李倩说。
2
凌晨两点半同一位陌生女子聊天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将她让了进来,李倩进来后,朝我的房间四周环顾了一眼,然后坐在沙发上,我去冰箱里找出咖啡,给她煮了一杯,然后放在她的面前,咖啡杯里溢出的热气在她的面前缭绕着。李倩穿的衣服很少,一双美丽的眼睛表露出易逝的柔情。看上去很年轻。
不会是狐狸精吧?我想到了《聊斋》。
你叫我李倩,记住了吗?
我知道。我说。
你是六月份出生的。李倩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说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
属巨蟹座。你有点浮躁。李倩用手指从桌面上拿起一盒烟。并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
巨蟹座的人想像力丰富。理解力强。坦白,大方,正直,忠于朋友。性情浮躁,心很容易受伤。
你不是在找男朋友吧?
你肯定没有妻子。
不,我有妻子。
你的妻子是别人的。
我不想再为这件事理论下去,事实上,妻子就应该是自己的;妻子离开了我,她就应该是别人的妻子了。
有音乐吗?
想听什么?
随便,都听。
我打开音响,放进一张“班得瑞”的CD碟,开始播放空灵飘渺的音乐,《The Wind of Change》。
妻子离开你大约有半年了吧?
整整七个月。
那位外科医生对她还好吗?
不知道,你不会是私人侦探吧?
你放心,我只是对此事表示好奇。李倩说,怎么跟他走的?
不会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吧?
说吧,李倩的语气软了下来。不然,时间怎么打发?
她睡觉的鼾声经常搅得我失眠。于是我就说服她去医院割了鼻息肉。妻子住院割鼻息肉的时候,就为了那位医生给她送了一盒鸡汤,跟他走了。
不是那回事,人往往在感情脆弱的时候,为别人给他做一点点小事而感动得唏嘘不已。问题应该是出在你的身上。
能不能不谈了?
好吧,来吧。
李倩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然后摘掉乳罩,一对硕大的乳房在我的眼前恍动着。
你不会是妓女吧?
不会。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是自由写作者。
我靠近了她,李倩一把将我一头蓬乱的头发抓着,搂在她的怀里,我将嘴唇凑了过去,我开始吮吸着她的乳房,乳房开始膨胀,像加多了发酵粉的面包。不一会,我口里射进一缕甜涩的乳汁。我惊奇地抬起头来,朝她望了一眼。
你的孩子刚出生不久?
是的,跟一个刚退休的老头生的。
退休老头?
那老头是刚退下来的副市长,从搞市政工程建设中捞了不少钱。他给我在池湖山庄买了一幢别墅。我就住在那里。他妈的,本来想有他养着,我就可以全心创作,老头却要我给他生个儿子。
李倩说,那老头精神很好,除了打门球外,就是特别爱做性事。他经常将她关在浴室,让她躺在浴缸里,用清洁液将她的阴部洗涤几遍,然后将臃肿的头颅埋进李倩的腹部,弄得她非常难受,他特别爱听她难受的呻吟声。事完之后,他便昂起头唱歌:“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嘞,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哟……”李倩说她忍受不了这些,她想离开他。
听着李倩的话,我心中闪过一丝遗憾。
3
李倩走后,我一直躺在床上睡觉,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去了大头那里。这几天,我身边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想找我的朋友大头说。后来,我放弃了这一想法,我想,我就是跟大头说,他也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还是去了他那里。在酒吧找到的是另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生活都变轻了,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盈。我在酒吧里回想着李倩给我带来的快乐。当然,生活也有像割破手指一般的疼痛。
大头的酒吧门檐上写着一句诗,不知是哪位诗人写的,大头拿来做了酒吧文化的招牌。“我在酒中哭泣/反复梦见幽蓝的火/和一屋美丽的游魂。”在酒吧里,我同大头聊了很长时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谈到老婆的问题,大头说,就是老婆跟别人走了,也无关紧要。一只萝卜一个坑。我听出大头好像是在安慰我,我有点不高兴。大头也看出来我有点不高兴,忙递上一杯茶,说道,我觉得你最近一段时间很闷,好像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怕你不高兴,说出来你还是不高兴。
我不高兴吗?我说。
不高兴。大头说。
我很高兴。
怎样?约苏殊过来?
当然可以。不过怕是杨红不让他来。
管他呢。杨红,那杂毛。
不一会儿,苏殊骑着摩托过来了。杨红肯定不在家里,不然不会来得那么洒脱。
我同大头、苏殊在酒吧里无拘无束地谩骂和嚎叫。就在那里,我将我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他们。我们玩到了深夜。
从大头那里出来,是受不了店子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