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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一边抽泣一边长篇大论,苏小鱼听得傻了,结结巴巴澄清,“妈,我刚才说的没那个意思啊,你听歪了。”
“什么听歪了!”妈妈突然愤怒,“我就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会瞒着我们在外面乱来!那个男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去跟他说清楚,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们把房子卖了还给他,你也别再见这种人了,要是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有什么不能让我们见的,你知道他不是结了婚的?你知道他不是在外头另找个年轻女孩子?你知道他不是玩弄你?”
“我……”没想到自己妈妈的反应如此激烈,苏小鱼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拉住自己妈妈的胳膊,“不是的,他没老婆,也没,没……那个我,是我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的。”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妈妈站起来瞪着她,苏小鱼的房间小,她们俩坐在床沿说话,床头灯的灯光只照到枕边一小块地方,所以苏小鱼一仰头只能看到妈妈的脸落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满眼失望震惊。
想过自己的妈妈可能会反应激烈,没想过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嗡”的一声,苏小鱼整个脑袋都懵了。
好说歹说,最后答应妈妈自己明天一定会跟“那个男人”谈清楚之后,苏小鱼终于被暂时放过,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她钻进被窝之后长长吁了口气,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这一天过得高 潮迭起,最后还加上自己妈妈刚才那样情绪激动的一顿训话,苏小鱼眼睛是闭上了,但哪里睡得着?
妈妈看着自己的眼神在黑暗中清晰无比,怎样都躲不过,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只是觉得难过, 难过得心都好像被人用力揉起来了,闷痛难当。
屋里恢复安静,墙上挂钟秒针跳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再怎么难熬时间都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了,厨房里有响动,应该是妈妈在弄早餐,还有和爸爸低声交谈的声音,让他看时间,到时候叫女儿起床,别睡迟了。
每天早上听惯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落在耳里却觉得无尽遥远,她过去最喜欢躺在床上听自己爸爸妈妈谈论要不要叫自己起床,有时故意赖床,就为了能多听一会他们的交谈声。
被这样琐碎温暖的声音包围着,总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永远都有人操心,永远都有人疼爱,可现在的她却突然觉得害怕,害怕自己在他们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不听话的让妈妈伤心的小孩子。
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隔着门也听不出他们的声音有什么异样,苏小鱼渐渐心存侥幸起来,或者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昨夜她到家就睡下了,那一切不过是她担心过度所产生的梦魇,自己爸爸妈妈根本就没有和她谈过一句话。
门被轻轻敲响,爸爸的声音,“小鱼,还不起床?吃完早饭还要去公司哪,快点出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赖床?”
“她哪是赖床,晚上被我骂了几句,不敢出来了。”妈妈在旁边补了一句。
原来不是梦……刚刚燃起一些希望的苏小鱼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还没爬起来电话又响了,她昨晚怕妈妈半夜来搜电话查她的通话记录,特地压在枕头下面了,这时后脑勺都被震得抖了抖,摸出来听,仍是苏雷的声音,背景里有音乐,好像在开车。
“小鱼,突然想去唐宫喝早茶,一起来吧,我快到了,接你。”
隔了一层门板,明知道妈妈听不到,但苏小鱼第一反应还是被吓得哆嗦了一下,回答得很急,又把声音压到最低,“不要,不要来接我,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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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后继
海:还是原来那个场地
旁白:反正你万年不变地窝着偷窥
海:。。。。。。。。。。。话说休息日在咖啡馆里经常能够看到带着孩子来的妈妈或者爸爸,有时候放学以后也能看到,总感觉这个地方在某些人心目中跟社区中心差不多。。。。。小孩子多半背着书包,爸爸或者妈妈,有时候两口子一人一杯咖啡,看杂志或者报纸,小孩子就打开书包取出一厚叠作业,埋头狂写。。。。。
旁白:。。。。。。真可怜(海:难得你嘴巴不毒)
海:看到最经典的一个,趴在小桌子上做完语文做数学,做完数学做英语,最后一张卷子塞进书包之后我几乎跟他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一转身,“嗖”地从沙发旁边拿出一个巨大的素描画夹,抽出铅笔开始画立方体。。。。。。。。。。
。。。。。。。。。。。。。我服了。。。。。。。。。。。。。。
在此过程中,他妈妈全程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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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乃们真辛苦,我擦把汗
第 68 章
5
早餐是苏小鱼再熟悉不过的豆浆和包子,苏爸爸苏妈妈离开上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但一直都改不了饮食习惯,就算以前在小镇上也每天自己弄豆浆喝,全不嫌麻烦,现在回到上海了就更是一家三口每日从一碗豆浆开始,雷打不动。
自己家那么多年来的老习惯,苏小鱼当然也是好这一口的,每天早上喝着加了砂糖的豆浆的时候都会觉得舒服顺口,但是今天早上家里气氛不妙,她心里又惦记着陈苏雷的那个电话,不敢看妈妈的眼光,苏小鱼急着把豆浆喝下去,灌蟋蟀一样,喝得急,差点呛到,放下碗的时候砂糖都在最后一点豆浆里来不及化开,白花花的一摊。
难得看到女儿这么心急火燎的样子,苏爸爸心疼了,站起来给苏小鱼拿装着包子的纸袋,又劝她,“急什么,还早哪,慢慢吃,家里又没人催你。”
苏小鱼接过包子,还是不敢瞧旁边一直都没吭声的妈妈一眼,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小声说话,“爸,我早点走,怕堵车。”
“让她早点去,早点说清楚,小鱼,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妈妈也站起来,一边讲话一边收拾碗筷,。
苏小鱼刚走到门口,一手开门另一手还还抓着那袋包子,正要说再见呢,闻言噎了一下,差点呛到。
幸好自己爸爸走过来,正好挡住妈妈的视线,背对着老婆对女儿使眼色,嘴里还说,“那就快去吧,早点出门早点到公司。”
下楼梯的时候苏小鱼回头看,家门没合上,自己爸爸还站在门里看她,自从炒股失败又差点把家里房子也搭进去之后,爸爸苍老了许多,过去的他圆圆胖胖,总是乐呵呵的样子,而现在却一半的头发都白了,在家说话的时候总有些小心翼翼。
不知道妈妈怎么会那样想,更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因此再责怪爸爸,想着想着鼻酸起来,苏小鱼脚步渐渐停顿,突然很想跑回去再跟妈妈解释一遍,至少让她知道,她的女儿正在享受一段感情,并不是因为要还钱而莫名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刚想回身电话铃却又响了,还是苏雷,说,“我到了,你出来吧。”
苏小鱼家的新居就在外环边上,距离市中心自然是非常遥远,小区里只有十几栋小高层,住的大多是从其它区拆迁来的居民,小区里车道并不算宽阔,也有地下车库,不过因为要收费,所以许多业主都是直接把车停在车道两边,既然是免费的当然没人管,抢位事件时有发生,还有到处乱停的,留下的通道窄小如线,其他车都没法开过去。
对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了,他今早也没打算开进去凑热闹,车开到小区门口就停下了,天气不太好,阴沉有小雨,细密如针,雨刮器停下之后窗上很快就蒙上一层白芒,望出去整个世界都变得迷蒙一片。
暖气还在运转,没有开窗,坐在车里只觉得闷,放下电话之后他索性推门下车。外套还在车后座上,12月的冷风夹带着雨水扑面而来,冰凉袭人。
有人从小区里奔出来,是苏小鱼,天冷,她穿着灰色的连帽大衣,学生气十足,伞抓在手里却没打开,步子匆匆,跑到小区门口立足张望,看到他又开始跑,笔直向着他所在的方向。
细密雨丝仿佛雾气,连带着看她的时候也觉得朦胧,只是一团很小的灰色影子,可就是这样一团小而模糊的影子,竟让他感觉温暖。
他昨晚醒来的时候找过她,那么大的一张床,她在也只不过占了很小的一角,但不在却反差那么大,身体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全都是凉的,空荡一片,拨电话给她,她回答的时候语气反常,又说家里有事,挂上前听到另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就在她身边响起。
电话被挂断之后他居然有一瞬想立刻找到她问清楚,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身体一动就停下,诧异于自己的冲动。
她说家里有事,又说是她妈妈听错了。既然是家事,那他去做什么?参与她的家事?还是与她父母聊天?真是欠考虑。
他这辈子很少做一件事之前不经过深思熟虑,最痛恨失控的感觉,痛恨到越是值得庆祝的场合他就越是想一个人独处,唯恐被那些所谓的成功感冲昏头脑。
这样的自控与清醒,才换来这么多年的财富积累,没想到现在竟会这样心浮气躁,上次为了冷静独自飞了法国,这一次居然因为一个电话就想要寻根问底,一而再再而三,总是因为她。
前车之鉴,切肤之痛,难道还不够教训?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停下之后他彻夜工作,看了几个可行性方案,又打开电脑做了一些数据核实,数字总是让他平静,渐渐全神贯注,抬头发现天已经亮了,站起来到厨房倒水,银色的沥干架上交错地搁着两只乳白色的瓷碗,这是苏小鱼的习惯,她洗碗之后总不爱擦干,就喜欢将碗碟倒扣,让它们自己慢慢地干透。
一眼扫过他就拿起杯子转身往客厅走,路过茶几的时候又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