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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抱着换下来的被褥来到了水房,却意外的碰到了琅夜。
琅夜把她拉到僻静处,递给她一个小盒子,然后用手指比着自己的脸指给子苏看:“抹上,不会留疤。”
子苏这才想起疼来,她用手一抹,血迹已经干涸,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苏心里泛起微微的暖意同时也有失落和酸楚。
琅夜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说:“那什么,你自己小心点儿,千万不要和梨伽对着干,我也不知道孔瑄哪根筋搭错了,留她在这里。她的法术不在我之下,好好的别吃亏,那个,孔瑄,他……”
“琅夜,别说了。”子苏打断琅夜,“对了,马腹现在在哪里,他给孔瑄踢碎了膝盖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琅夜警惕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妖后,小声说:“你以后和他离得远点,你越靠近他反而会害了他,那孩子是个异兽,愈合能力很强,虽然当时受点痛苦,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现在睡在马房里,那里也算远离是非。”
子苏点点头,琅夜转身就走,他实在不落忍面对子苏,她的小脸儿苍白,黑瞳瞳的大眼睛神光暗淡,整个人就像蒙了灰的珍珠。
看着琅夜走出去好远,子苏垮下肩膀,像个小老头儿一样把手笼在袖子里,她摸着手里的盒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去了马房。
一路上,子苏发现无间魔殿发生了很大变化,过去的残亘断壁都已经修复,这么短的时间想来是用法术修复的。隔得老远,子苏就听到马房里传来骏马的嘶鸣,她小心的溜进去,吓了一大跳。
不过是*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黑色的骏马,那些马高大健壮毛鬃油亮,前额处长着尖尖的角,肋下还生着巨大的翅膀,这哪里是马,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神马独角兽呀。
子苏正在和神马大眼瞪小眼,忽然给人拍了一下肩头,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是马腹。
马腹形容狼狈,头发上沾着稻草,不过精神还好,子苏忙拉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腿呢,腿好了吗?”
马腹还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没事,已经长好了。”说着还抬了抬腿。
子苏面有戚戚,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稻草上,问:“马腹,你还能回到玉环里吗?”
马腹摇头“玉环碎了,我回不去。”
“那你走吧,别蹚这摊浑水了。”子苏伸手摘掉他头上的一根稻草,不知为什么这个异兽变成的少年总让她觉得是个小地弟,需要照顾。
马腹摇摇头:“主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子苏无奈的叹气:“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你要是很厉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三天两头给人断胳膊断腿儿,我光自己就顾不过来,又要顾着你,你是不是想把我累死?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马腹古井般幽深的眼睛忽然起了一丝情绪变化,他低下头小声说:“主人对不起,马腹没用。”
子苏不忍心,声音变柔,“我不是骂你,只是现在这里很危险,我挺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变成人后本事和智商都变低了?”
马腹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脸上飞过可疑的红晕:“女娲娘娘造人时,造了人和老虎,放在外面晾晒的时候下来大雨,她手忙脚乱中把人的头和老虎的身子粘在了一起就有了马腹。马腹只是异兽,不能修炼成人,若是强要变成人就会耗去功力和智慧。”
马腹磕磕绊绊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子苏听了后问:“那为什么要变成人?”
“因为我想保护你。”这一次马腹回答的非常流利,简直是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子苏看着马腹苍白清秀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也不明白,她拍拍马腹的肩膀,飘渺的声音就像阿飘:“算了,你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有什么闪失别怪我,我这里有药,你留着用,我走了。”
子苏爬起来蹒跚着走出马房,她忽然觉得浑身困软的像棉花,一动一不想动。
回去的时候孔瑄正在发脾气,一见她便把金盆子里的水打翻了全泼她身上,然后就哐的踹开门。
子苏穿的厚,都没有被热水烫着,但是这红果果的侮辱让她的整个自尊都湿淋淋的,沉甸甸的。
一言不发蹲下收拾地上一汪汪的清水,眼眶一阵酸热,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下来,一颗颗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眼睛里的水汽让子苏看什么都模糊,她气自己的懦弱,可是又止不住哭泣,只得负气的咬住手背,防止自己哭出声音。
她以为,孔瑄早就走了,却没有发现就在她身后孔瑄一直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完成一个很温柔的弧度,有些情感盈盈欲出长长的睫毛挡都挡不住。
子苏蹲的时间太久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倒,孔瑄上前揽着她的腰,把她拥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搂着子苏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温暖的味道,忍不住唤道,“子苏……”
子苏身子直抖,她使劲推着他,拒绝他这来的莫名其妙的温暖,她不要他捧来这碗别人手里的汤,他现在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他让她有了走投无路的绝望。
孔瑄紧紧的抱住她,这久违的拥抱的感觉,既熟悉,又有些陌生,怀里的女人似乎又瘦了,他的手臂横过肩胛骨搂紧她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咯,但是却让他觉得安心,哪怕是从皮肤里传递出的那么一丁点温度,就够他取暖,能够让他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却足够温暖,暖的让子苏推不开也不能推开,她甚至想如果孔瑄能一直这样抱下去,甚至不需要道歉,她可以全部都原谅他。
可是下一刻他却推开了她,推的那么用力,让子苏的后背撞在桌角上。
“你去马房了,你又去找马腹了,还说你们没有什么,践人。”孔瑄挥手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扫落在地上。
子苏揉揉被撞疼的后腰,好容易有点儿热乎气的心又冰冷似雪,她蹲下身子一片片将茶杯的碎屑捡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哭。
孔瑄转身就走,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收拾好,今晚让梨伽留宿。
子苏听到这句话手里一抖,锐利的瓷片就在手指上豁了个大口子,汨汨的血珠滴落在白瓷上,分外妖艳,子苏心说,真好呀,小三终于要转正了。
在疏影灯火下,无间魔殿的夜来了。
孔瑄似乎是饮了酒,他走到卧房门口一把把梨伽抱起来,梨伽咯咯娇笑着,紧紧的揽着孔瑄的脖子,孔瑄用脚踢开门时,子苏就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孔瑄伸手扯落了梨伽的雪色薄衫。
子苏笑:穿那么少还不是为让人脱的。
孔瑄把人压在*上,去解脖子上肚兜的绸结。
子苏想:那人曾说,公子,你的肚兜掉了!
孔瑄支起身子半靠在枕头上,他的长发流泻而下,缠着他浅色的衣衫,他的睫毛忽闪被灯火染上金色的光晕,迷的何止是一人的眼。
他说:“一二一号,抬起头,好好看着。
子苏果真抬起头,眼里却全是愤怒的火焰,像要把孔瑄剥皮炙烤:“我看着,你们继续,玩不出花样儿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作者有话说:有亲说没有看懂孔瑄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墨墨在这里再解释一下,孔雀的爹是五百年一轮回的不死鸟,而孔雀可能就活了万八千年就死了,他死了他爹会再生一个他出来,还是孔雀大明王,这样就保证了血统纯正,所以孔瑄觉得他是不能有孩子,用现在的话说他的京子不能成活。
☆、第九十一章 别人害她一分,我必还她十分
他说:“一二一号,抬起头,好好看着。
子苏果真抬起头,眼里却全是愤怒的火焰,像要把孔瑄剥皮炙烤:“我看着,你们继续,玩不出花样儿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他眼里尽是挑衅:“那你看好了,梨伽是怎么服侍的,不像你,跟个算盘珠子似的,拨一拨动一动。”
子苏冷笑:“那是你技术太差,根本就引不起我的热情。”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较量,倒把勾起一身火的梨伽给晾在一旁,她用脚勾住孔瑄的腰:“瑄哥哥,人家害羞,你让她出去。”
孔瑄哈哈大笑:“你不觉得有人看着更有快 感吗?”
“瑄哥哥你坏了,人家不来了,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快让她出去。”
孔瑄终于发话:“你出去,就站在门口。”
子苏如蒙大赦,她给他们细心的带上门,站在门口,里面*的声音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耳朵,她闭上眼睛,索性念起了佛经。
不是不疼,只是强迫自己接受一点都不疼的谎言。笑着对自己说,这有什么呀,如果自己痛苦那说明还在乎他,不在乎了,他做什么也伤害不了自己,唐子苏铜皮铁骨,失个恋而已,咬咬牙,什么都过去了!
子苏站在外面喝风受苦,孔瑄在屋内却一片*旖旎。
梨迦抬起莹润剔透的指尖轻轻一点,满屋纷纷扬扬落下火红的花瓣,她和孔瑄的身上发上都沾着颜色,透着浓香,分外的绮丽奢靡。
花瓣很快积了厚厚一层,梨迦躺在花瓣上,雪白的娇躯点点斑斑点缀着花瓣,她双眸如醉,唇如石榴籽般红艳,说不出的妩媚妖冶。
孔瑄冷冷看着她,眼中就像冻结了一层冰霜,他的脸色冷漠僵硬,双唇紧闭,连眉心也划出冷厉的浅痕。
梨迦手臂缠上孔瑄的脖子,她在他耳后哑声道:“瑄哥哥,春宵苦短,我们还在等什么?”
孔瑄只觉得被她靠近地方火辣辣的疼,就像脱了一层皮。
孔瑄的瞳孔收缩:“天女,不该是禁欲圣洁的吗,你现在这样就是九尾狐狸精怕是也自叹弗如。”
梨迦的手抚弄着他的衣带,继续娇笑道:“圣洁是给别人看的,对我,你说我是什么便是什么。”
孔瑄抓着她的手,眼睛却不经意的看着门外,灯影儿打在细纱封的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