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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孔雀口吐人言,摇身一变又是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孔大美人,他大摇大摆打开门,对着外面的老虎和狐狸说谢谢。
破军有些激动,他握住孔瑄的胳膊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孔瑄却径直对魅绡道:“你带着水晶球吗?给我看看子苏发生了什么事?”
魅绡点头,他们进屋,魅绡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上,然后催动咒语,一会儿水晶球上就出现了子苏。
孔瑄一见那画面,简直是五内俱焚,他踉跄着退后张开就呕出鲜血。
水晶球上的画面正是子苏在炼骨台上的样子,她像个死尸一样趴在地上,鬓发蓬乱,脸色惨白,若不是身体因为痛苦一阵阵颤抖,根本都不像个活人。
“孔瑄,明王。”大家七手八脚过来扶他,孔瑄摆摆手,低声说:“我没事。”
孔瑄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然后对大家说:“破军魅绡,你们两个留在山上,仔细查探到底是谁布下结界,琅夜,你随我去救人。”
孔瑄一声清唳,又化身孔雀,然后对琅夜说:“上来,我也给你骑一回。”
现在这个情形完全就不适合开玩笑,所以琅夜特别懂事的闭了嘴。
破军喊:“等等。”
孔瑄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我赶着去救人。”
破军道:“孔瑄,值得吗?你这么一个睿智的人却一次次栽到女人身上,值得吗?”
孔雀绿色的眼瞳看了破军一眼,然后淡淡道:“琅夜,你来告诉他值得不值得。”
琅夜霸气的一甩头发:“小喵喵,喜欢的,就是白菜萝卜你也当人参燕窝,不喜欢的,就是人参燕窝你也当白菜萝卜。我们是妖,但是却有和人一样的能爱的人的心,这爱有时候就是往心上插刀,但是挨插的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孔瑄问:“你说完了?”
琅夜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还不快走,真啰嗦。”
“好咧,爷可来鸟!”
望着天上远去的白影,破军哂笑:“我又怎么会不懂,我不比你们懂得少。”
魅绡不知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哆嗦,她抱着肩膀说:“虎王,他们走了,我们进去收拾一下吧。”
孔瑄带着琅夜从无间魔界冲出来,恰似云雾中一道浅淡的明光跃出,不一会儿,天边就血染了似的一片红,金光层层浓烈的向外铺展,正是东方日出。
琅夜似是怔怔瞧住了,出口却不是风月:“神祠到底发生了什么,子苏为什么会被关到那里,软软又去了哪里?”
软软被她婶娘派人绑走之后,就直接穿红挂彩送到了张家。
米大婶也是怕夜长梦多,不敢把软软往家里带,这一送过去张家立即就要成亲。
张二毛从被怨灵附身以后醒来一直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他爹娘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要个命格至阴的女人冲喜,这个连算都不用算,全孔雀谷都知道米软软命格至阴,克父克母,直接就选定了她,不过张家真的打算娶软软吗?错,他们盘算着先娶软软过门,等儿子好了再休掉她,果真是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自然不能声张,当夜,他们就给软软和张二毛办了婚礼。虽然也是披红挂彩收拾了洞房,可是没有鞭炮和鼓乐,又是在漆黑的夜晚里,那红红的喜服都染上夜的黑沉,看着像一场冥婚。
软软被绑着,两个高大的仆妇强行按着她拜堂,高堂上并没见张大户夫妇端坐,他们可胆儿小了,给她拜了真成了他们家的媳妇,再克死他们可不是好玩的。
草草行完礼,便给送入了洞房,张大户再三拉着傻儿子的手叮嘱:“二毛,今晚你一定把她给办了,拿出你去红袖招的劲儿来,狠狠办踏实了她,高人说只要你沾了她的处子血你病就好了,你好了我们赶紧把她送走,这样的人哟,看多了都会倒霉。”
张二毛只看着自己爹的山羊胡子一动一动根本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拍了拍他爹的小身板儿,张二毛笑得傻乎乎:“爹,回回回去吧,我我我洞房。”
张大户笑哈哈转身:都说傻了,干这事儿咋就急的跟个猴儿似得。
张二毛晃晃悠悠进了房,对着被绑在chuang柱子上的软软就鞠躬:“娘娘娘,娘子。”
软软拼命摇头想把头上的红巾摇下来,张二毛看的很好奇:“娘娘娘,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比摇头,我也会。”
说完张二毛也跟着晃起来,小脑袋瓜子跟个拨浪鼓似的,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眼冒金星,便一屁股坐在chuang上。
“呜呜呜,呜呜。”软软嘴被堵着,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张二毛伸手把红巾揭下,又把软软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娘娘娘,娘子,你你干嘛?”
“我不是你娘,更不是你娘子,你快放我走。”软软大眼睛通红显然没少哭过。
“不不不放,你你和我拜堂了,就就是我娘娘娘,啊娘子。”张二毛很坚持。
“张二毛,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是个不详的人,谁娶我会倒霉的,会死全家。”
“你你你你胡说,我爹说你会会治病。”
软软真是给结巴磨疯了,以前张二毛小眼睛滴流转,可是个精明主儿,今天这么看着都真像傻了,不过傻了也很难缠呀。
软软想了想说:“张二毛,你先放开我。”
张二毛歪着脑袋流哈喇子:“不放,你跑了怎么办?”
软软简直想咬死他,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呀?
“我不跑,你看,你们这样绑着我我会很疼的,而且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来你先放开我。”
软软温声相诱。
“不和你过一辈子,我爹说和你洞房后就休了你,看着你都会短命。”
虽然软软一百个不想嫁给张二毛,恨不能马上他就休了她,可是洞房后休了是个什么事,他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软软的脸冷下来,她这一辈子除了和琅夜发火耍泼对谁都是温和柔软的,可是现在怒火烧上头,她厉声道:“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不怕损阴鸷吗?”
张二毛刚才还觉得她挺好看的,现在看着她凶,吓得瘪嘴就想哭:“你你你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爹。”
“别,别去,你解开我,我给你好玩的。”软软朝他眨眨眼睛,拼着命挤出一个假笑。
“真的?”
“嗯,真的。”
张二毛绕到软软身后,磨磨蹭蹭的去解绳子。
软软心急如火:“张二毛,解开没有,你会不会呀?”
张二毛:“会,我我我最喜欢玩这个。”
软软:“啊,你轻点儿,勒死我了。”
张二毛:“呀,好好好紧呀。”
软软:“慢点儿,不是那里,啊,疼,你松开。”
窗外猫着腰的张大户摸着山羊胡笑得好猥琐,刚想直起腰来就被一双强悍的大手捏住耳朵,“死老头子,你不回房间在这里作死呢?”
张大户跳着脚被老婆拖着走,他一边哎呦一边说:“你小声儿点,我这不看看咱儿子傻不傻吗?告诉你,咱儿子呀,一点都不傻,哈哈。”
“瞧你这个老*样儿,里面开始了?”
“嗯,你先松开你。”
张大户他老婆放开了她,用那双肥厚的爪子拍拍胸口:“那我总算放心了,等这回儿子好了我一定赶紧给他寻门亲事安顿下来,这一回回的,真给人吓出毛病来。”
房间里张二毛好歹给软软解开了绳子,软软一得到解放就站起来四处张望,看看哪里能逃走。
“娘娘娘子,好玩的在哪里?”
软软哪有什么好玩的,她不过是随便骗张二毛,谁知张二毛不依不饶,甚至有坐地上大哭的趋势。
“给你给你。”软软别无他法只的伸手从衣服里摸出了琅夜送她的珠花。
张二毛伸手就抢过去:“漂漂漂亮,卖了换钱买糖。”
软软张手想把珠花抢回来,又怕他哭,只得哄着说:“这个不能卖,等明天我给你去买糖,你还给我好不好?”
张二毛把珠花藏在背后:“不好,我就要这个。”
软软咬咬下唇,眼睛巴巴的望着珠花:“那你先拿着,但是不能卖知道吗?你要是敢卖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卖,我我我要戴头上。”
软软眼睁睁看着看着张二毛把珠花插在发髻上,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睛里却沁出泪水。
“好好好看吗?好看吗?你看我好看吗?”张二毛翘着兰花指,拿自己的手掌当镜子顾盼生姿。
“好看。”软软的眼光隔着朦朦的水雾落在珠花上,那一颗颗圆润的大珠子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就像琅夜看着她的眼光。
软软心里抽着疼了一下,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又站起来四处张望,甚至还推开了窗。
“你干嘛?”张二毛忽然在她身后冷幽幽问了一句。
“我…。。”软软胸口一紧,随即回头说“太闷了,我想透口气。”
张二毛随手关上窗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这这么冷的天儿,小心着凉。”
软软没有错过他眼中锋芒,这个张二毛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时两个人无语,就这么僵持着。
桌子上照例摆着*饼栗子糕等,张二毛扯着软软的衣袖说:“娘娘娘,娘子,我们吃好吃的。”
软软松了一口气,幸亏是吃而不是洞房。
坐在桌子前,软软看了看酒杯,想着灌醉了张二毛,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酒量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拿起一块儿点心,心不在焉小口吃着。
张二毛自己吃吃喝喝在没有招惹软软,倒是他头上插着那朵珠花在大红龙凤烛的光晕下闪闪烁烁,简直就是对软软的一种折磨。
张二毛一推筷子:“娘娘娘,娘子,我们睡吧。”
“啊!”软软惊呼一声,一口点心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吭吭吭一阵狂咳。
她好容易顺过气儿来,手拢住衣服领子站在窗边儿:“张二毛,我不想嫁给你,我有心上人了,你就放我走吧。”
张二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