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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伍家以后,她是闵氏的儿媳妇,是丫丫的娘亲,是伍良平背后贤惠的妻子,却独独不是自己。这一层层的东西把她裹得死死的,最后敌不过命。
二伯如此决定,怕是要让乌梅过过自己的日子,她是自由的。
总该顺着自己的心意,为自己活一次。
时光兜兜转转,失去的东西,原来真的会回来。
半夏笑得坦然许多。
上天是如此折磨她,又是如此厚待她,要不是苏有义这样的父亲,乌梅以后怕也是艰难重重,回去是难的,一个失踪这般久的女子,还有什么脸面,就算她毫发无伤别人也不会相信她的清白,在这地方呆久了,为了成全自家的名声,谋害闺女的事情,也并不奇怪。
不然为何那疯疯癫癫的大妮,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马车渐渐前行。
到了镇上。
半夏跳了下来,这就是苏钱氏当年生活过的地方?
远雾一脸的期盼,“二伯三伯,大姐呢!”
半夏就有些奇怪,照乌梅的身子骨,是绝对没有力气撑着到外头,让人看见的,远雾怎么就这么敢肯定,乌梅会在这出现。
“远雾哥,你怕是瞧错了,大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远雾摇摇头,“我原也不信,但那日在铺子里听人说的,有人在河里漂下来,被人救活了,听那模样就是大姐!我再问别人也不知道,二伯,快让人去找,我就觉得是的!”
苏有义淡淡一笑,说道,“远雾,你说这个我也听说了。那闺女我还瞧见,并不是你大姐,你大姐又不会水,就算是侥幸没事,也不会漂到这么远是不是?你有这份心就好了。那头赵扬几个也在找着,总是能找到的。”
远雾还要说什么。
苏有义却挥挥手,“你怎么会一个人跟着作坊的人出来,你爹娘呢,那头可是还好?”
如今已经过去这般久。
远雾听得他问,咧着嘴笑。“没事,爹天天都去那个三叔公家里吃饭,闹得鸡飞狗跳的,娘跟村子里的人处得好,准备的东西都发出去了。外头很多人帮着我们说话,地契已经拿了回来,爹让我先回去告诉奶。”
听他这么一说,半夏就想着苏有才那副癞皮狗的样子,赖在让苏钱氏都头疼的一户人家里,白吃白喝还嘚瑟的模样。
总算是物尽其用。
听远雾说的地契都已经还了回来。
看来一切都还很是顺利。
“老三,我跟远雾先去简家村,说到底我也是要过去瞧瞧的。原来心里总有着事情,我也怕老四一个人在那头,万一难支撑也不好。”
苏有礼笑笑。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他都不会相信这是苏有义能够说出来的话。
却是相信他的心的,只他从来不说罢了,当初他跟赵扬去的时候,苏有义不也是不顾一切地去找过。
但回家之后,两人能够说得上话的地方却不是很多。
遇上事情。却依然是紧紧捆绑在一处的一家人。
他们依旧是手足。
“二哥,都是兄弟。我要是路过这都不去,老四回去非念叨死我不可!”
在简家村的苏有才。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一个人在坐在堂屋中,长凳正对着堂屋的门口,虽然手脚有些发麻,他却是不怕了的。
他就不信,他们还能把他弄死不成?反正周氏已经走了,他也算是没有什么牵挂,他还能扯着虎皮挥挥。
原来有时候你不怕,有些人也就只能是纸老虎。
事情比想象之中复杂。
他们是拿回了地契,也已经让远雾带走了,这边说迁坟,他磨磨之后也就答应了。
这一通事情下来,那个三叔公却非要他跟远雾几个入了族谱。
这一点,他却是推辞的,养恩自古比生恩大,如今他已经姓苏。
他甚至还想过,他只有一个儿,等以后远雾要多生几个男娃,让一个姓简,回来继承这血脉也未尝不可。
那头却太过心急,非要就这么定下来,这两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又让先把地契给还回去,等入族谱的时候,开祠堂好一并办了。
就差狗急跳墙了。
他等着,看会如何。
院子里闪现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进了堂屋,桄榔一声地就把堂屋门关上,
苏有才脸色就变了,只觉得眼前一暗,心焦说道:“好好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吗!”
周氏直到把门闩合上,这才颓然坐在地上喘气,脸色煞白煞白,听得苏有才这般凶,也忍不住地火,“走什么走!我得看着你!”
这是斗嘴的时候吗?苏有才走动了几步,都要抓头发了。
周氏喘匀了气,这才说道,“方才出去,幸亏我机灵一些,你倒如何,三叔公让他那孙子在坡顶那处等着呢,也是那小子受不住冻,我躲在后头听得他跟人说话,我们要是走,他们可要打过来,到时候是族里的事情,衙门也是不好判的。”
苏有才哼了一声,“他们倒是敢!”
“你说敢不敢!前日说了二哥,你看他们都敢那般,要不是有赵家的名头震住,他们可是会等到这么久?瞧堂嫂那话里话外的,就是我们跟二哥那头不对付呢,这也奇怪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正说着,院子里就有声音传来,“哪来的骗子,居然骗到我们简家来了!”
正文、第250章 危急
很是有些气势汹汹的意味。
周氏张嘴就要反驳,被苏有才一扯,这才平静了一些。
只瞧着那门闩,眼里有些忐忑。
特意压低了一些声音,“怎么来得这般快。”
苏有才瞧了瞧大门,眼里坚定不已。
周氏见此心里也算是安稳了些,“他爹,要是他们真的来,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苏有才却示意周氏,把屋子里的桌子搬到门口,又把木盆悬在门框上,忙完这些这才跳下来,脚痛一般,“他们要进来,我们就到阁楼上,然后把梯子扔了,在弄一把锄头……”
听得他这般布置,周氏就有些无语,方才真的是眼瞎了才会相信苏有才变成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
到头来还是要偷偷躲着。
但没等她想完,这又听得苏有才说:“到时候你就躲在我身后,他们总不能把屋子拆了。”
“嗯!”
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外头就传来一个女声叫骂,“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给我出来!我们也真的是瞎眼,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
苏有才跟周氏依旧不吭声。
在屋子里偷偷说道,“这个是大堂嫂。”
因为如此一闹,倒是有些人围了上来。
有那跟周氏平日里搭得上话的,就说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弄这么大的阵仗?”
“水儿娘,我们都瞎眼了,你不知道,这本来以为是从那头找来的亲戚。如此上门来也就罢了,你瞧那副样子,好吃好喝供着也就算了,哪里是大伯的儿子,这明明就是来讨债的!”
没有听见男子的声音。看来是大堂嫂跟二堂嫂在这打头阵。
水儿娘唬得脸色一变,“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说要当真的是大伯这头的,这来多久了,连大伯家的地契都骗到了手,愣是不给迁坟,也不入族谱。推三阻四的,大小子还瞧着他们收拾东西要跑,哪里会是!”
苏有才一脸的平静,见周氏气得脸色一鼓,反而劝慰道。“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你要不回来,我就是豁出去也能出去跟他们对上,此时出去怕是要伤了你。”
“但要说我们是骗子,我们就算是出事,他们要说被蒙蔽,难道我们白死了?我怕痛。”周氏脸色不太好看。
苏有才拍拍她的头发,说道:“你就是怕这怕那的。你想当初乌梅出事的时候是个什么光景,还有咱娘当时把人骂到跳河的时候又是如何的?你别看咱们以前跟二哥三哥都不太熟络,但要真的是出事了。还不都是一家子,谁要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当初那般艰难的时候都没有人能欺到咱们头上,如今都这样了,我看他们是不会好过了。”
“你倒是信你几个哥哥!”周氏嗔怪说道,“说来我也觉得是这样。”
跟他们在里头不同。外头二堂哥也开始说话了,“这大伯以前死得早。大伯母愣是要带着人改嫁,我们也是没有麻烦。为了怕东西落到外人手里,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收着的,只想着老六回来了,地契自然是他的,没想到却是个不明不白的来路,我们今日要不收拾了这等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祸!”
说得倒是大义凛然。
还是有些人不太信的,“如此不是他大姑找回来的?怎么就是假的了。”
“对啊对啊,你瞧人家铺子都那么大,不至于骗那几亩田地吧?”
面对这质疑,二堂哥这头显然已经想好了说辞,“大姑老眼昏花的,这几十年都不见,认错了人也正常,何况当初乱的很,打仗呢!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这还不是听说这头有便宜,就让人钻了空子。”
“可不是,铺子那头不会,但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铺子那头的人?!”
这样说的一旁的人就有些犹疑起来。
妇人说话总是比较刻薄,“你这样说话,难道是得了好处?”
本来就事不关己,牵扯到骗子之类的事情,自然都是极力撇清的。
很快就没有人再说什么。
二堂嫂得意洋洋起来,他们真的是受够了!一边暗恨大姑没有说清楚二房跟四房本来就不合,就是跟三房那头也是不合的,就两个好吃懒做的穷鬼,如今也骗上门来了!看他们那个样子,要当真的一辈子在这好吃好喝的?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是拿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把地契拿回来是要紧。
如此过来打闹一通,把人赶走,只要一口咬定是骗子,就是那头真的来人了也要讲讲道理不是?
联想到当初跟苏钱氏闹得那般僵,要当真的是攀上了什么赵家还是别的什么大户,他们怎么能如此相安无事,还不如先把眼前的处理好才是。
她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