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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与侍卫的马突然驻足,小的来不急停车。”车夫掀开半边门帘给他们看前方的情形。
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举着一张血状跪在马前,身着暗黄色皇子常服的景瑜坐在马上,听到女子说了什么之后,突然跳下马朝女子走去。
“糟了!”景韶放开怀中人,迅速跳下车,赶在景瑜之前冲到了女子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若衣,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葛若衣,本来听说今日北威侯生辰,她就拿着诉状拦住了一个看起来地位最高的人,怎料突然冲出来一个身着月白华服的男子突然抓住了她,还叫出了她的闺名,只把她吓得呆在当场。
“三皇兄,你识得这个女子?”景瑜皱眉,“她刚才说是要告御状的。”
“她呀,是我在大漠遇见的一个舞娘,”景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番邦人,这里有些不清楚。”不等葛若衣辩解,景韶一个手刀就把人打昏,扔给一旁的侍卫了。
景瑜闻言,上下打量了葛若衣一番,见这女子虽然形色憔悴,却也难掩美貌,着实是难得的美人。他倒是不怀疑景韶的话,因为这女人刚才确实说自己叫什么若衣来着。
“改日为兄送你个更好的。”景韶笑着拍了拍景瑜的肩膀,两人虚与委蛇地客套两句就各自走了。景韶转过身来呼了口气,让侍卫把葛若衣先行送回别院。
午后,慕含章坐在书房里继续帮景韶抄书,眼前不停地浮现景韶看到那女子之后的表情。昨日丢下他就追了出去,今日又是这般,而且用过午饭就去看那个女子了……
心中酸疼得难受,回过神来,才发现抄错了行,只得撕了这一页重新来,再次落笔,却不受控制地连写了三个“韶”字!
25、第二十五章吃醋
“明日本王就上奏父皇,不过你也莫要报太大希望。”景韶看了看天色,到了陪自家王妃吃饭的时间,便放下茶盏起身准备走。
“王爷的大恩大德,小女代全族人先谢过了。”葛若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景韶磕了个响头。
景韶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东南王说到底就是东南的土皇帝,太祖将东南那块封地给他,就是给他全权治理,纵然葛家有再大的冤情,以大局为重,父皇也会把这件事压下去。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东南王的把柄,虽然一时用不上,以后总能用到的,现在报给父皇,也算是一件功劳。
慕含章这几天抄书经常忘记时间,所以景韶先去书房找他。书房中空无一人,只有抄了一半的书册在书桌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景韶走上前去把书合起来放好,转头看到桌下有几个纸团,捡起一个来看,上面什么也没写,只有三个大墨点,不禁失笑,想必君清抄书也抄烦了,明天还是自己来抄让他也去玩一天吧。
“王妃呢?”景韶到了饭桌前,依然不见自家王妃的踪影。
“回王爷,王妃说没胃口,就回卧房了。”云竹老实地回答,并没有按慕含章给他的说辞回复。在云竹小少年的心里,温润的王妃明明已经很伤心了,还要编一套说辞劝薄情的王爷先吃饭,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没胃口?”景韶皱了皱眉,转身朝卧房走去。君清向来按时吃饭,突然间没胃口,莫不是生病了?
别院的卧房包括卧室和一个后院,汉白玉砌成的温泉池占了整个院子的大半。一股活水由地下引来,从青玉雕成的千层莲中汩汩溢出。这温泉池是整个别院景韶最喜欢的地方,有专人负责每季在池边的空地上换上时令花卉,如今就栽着几株正开花的矮桃树。
慕含章半身趴在池边,伸手接住缓缓飘落的桃花瓣。光滑白皙的脊背露出水面,被氤氲的雾气缭绕出似真似幻的模样,晶莹的水珠顺着伸出的指尖,划过掌心的残红,带着粉色的花瓣一同跌入池中。
残红入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景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快速脱了自己的衣服,纵身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打在脸上,慕含章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水下突然冒出的人一把抱住了。
“啊!”慕含章惊呼出声,待看清是谁之后,禁不住叹了口气,“王爷怎么不去用晚饭?”
“这该是我问你的,”景韶搂着怀中人不撒手,因为水中的缘故,手下的皮肤异常的滑嫩,忍不住偷偷摸了两下,“身子不舒服吗?”
慕含章抿了抿唇,轻轻推开越凑越近的景韶:“臣没事。”
“还说没事,”景韶伸手把人又搂过来,在那紧抿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你不高兴了,萧远的夫人不是邀你明日去城南的园子吗?明日你只管去玩,那书我来抄。”
慕含章抬头看了看眼带笑意的景韶,他的这番温柔纵然是真的,却也不会独为他一人如此。低下头看着雾气弥漫的水面不说话,落在水中的桃花瓣随着水中的微波打着旋儿,慢慢沉入池中。
景韶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怎么了:“君清,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我……”
慕含章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今日那位姑娘……王爷打算封王姬还是……”这般说着,那种酸痛的感觉又冒了上来,禁不住微微蹙起眉。
景韶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家王妃这是……吃醋了?一把拽过兀自伤心的人,寻着那淡色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慕含章起初没怎么反抗,但当一条湿滑的东西探进口中的时候,禁不住伸手去推他,岂料反被抱得更紧,身后的那只手也开始缓缓在腰股间轻抚、揉捏。
长长的一吻结束,慕含章有些喘不过气来,靠在景韶肩头喘息。
景韶深吸了口气,抱着他在水中坐下,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帮他平缓呼吸。“葛若衣她……”感觉的怀中的身子一僵,忍不住勾了勾唇,在那水汽熏蒸成粉色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她是东南封地一个商人世家的小姐,东南王看上了葛家的嫡长子,想要抢去做娈宠,中间还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反正后来东南王杀了葛家全族,那个男子也就是葛若衣她哥哥也不堪受辱而死。”
“她真的是来告御状的?”慕含章抬头看他。
“那是自然,这个女人有很大的用处,我不能让她落到四皇子手中,”景韶皱了皱眉,骗葛若衣那套所谓故人相托的说辞,在君清这里自然是说不通的,不知如何解释便不打算多言,“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后不会再纳妾,更不会再娶侧妃了。”
低头看了看怀中人,那双漂亮的黑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瞪大了:“你还没有子嗣,怎可说这般话?”
景韶微笑着看他:“我已然娶了男妻,有没有子嗣本就不重要,况且,自从见到你,其他人便再难入眼了。”
“小勺……你……”慕含章震惊的看着他,一个亲王竟然不要子嗣!他这是在跟他表明心迹吗?心中的酸涩,被突然而来的甜意取代,慢慢把下巴放到景韶肩膀上,“我……我也……”我也是!我也喜欢你!这句话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景韶倒是听懂了自家王妃的未尽之言,低头,深深地吻住那泛红的唇瓣。这一次,慕含章没有再抗拒,反而微微张开嘴,放他进去。景韶自然不会负了这番美意,勾住他口中的软舌交缠,一手轻抚着怀中人的后颈,一手从肩膀缓缓揉捏下去,滑到了胸膛之上,在水中捏住一颗小豆,轻轻按压揉捏起来。
“唔……”慕含章被激得颤了颤,差点咬到景韶的舌头。景韶轻笑了一声,揽过他一条腿,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在双腿之间。
因为泡温泉不着寸缕,如今这个姿势,就使得微微抬头的小君清和精神抖擞的小小韶贴在了一起,景韶将羞赧的自家王妃又向怀里搂了搂,使两个小家伙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嗯……”慕含章闷哼一声,小君清因为这一撞而彻底精神起来。
景韶拉过一只修长莹润的手,与自己的一只手交握,将两个小家伙裹在其中,同时低头含住一颗已经被捏的泛红的小豆,吮吸碾咬起来。
“啊~”胸前和下面同时被照顾,慕含章禁不住扬起头,在景韶骤然加快了手中动作之时,有些承受不住地甩了甩脑袋,晶莹的水珠顺着扬起的湿发甩入水中,说不出的诱人。
雾气弥漫的温泉池,一时间,只剩下潺潺流水之声与偶尔溢出的惊喘,仲春的桃花瓣随风飘落,激起一圈一圈细细的涟漪,羞红了一池春水。
26、第二十六章聚会
次日午后,景韶把自家王妃送到回味楼去,让周谨带着他去参加京城每月一次的男妻聚会。周谨今日倒是没有穿过分鲜亮的衣服,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显得稳重许多。
“周大哥,君清就托你照看了。”景韶朝周老板拱拱手。
“王爷尽管放心就是。”周谨本就为人爽朗,年纪又比他们都大,熟悉了之后,连慕含章也跟着叫周大哥。
慕含章看着像托付小孩子一样啰嗦的景韶,无奈地笑了笑:“王爷放心回去就是,我还能丢了不成?”
景韶挠挠头,翻身上马,京城中参加这个聚会的男妻,多是出身达官显贵之家,不过以君清的智慧应当不会吃什么亏。于是放心的把马车和云竹留下来,自己骑着小黑找自家兄长喝茶去了。
城南风景好,许多王侯家都在这里建有园子。每月一次的聚会,多是在茂国公家的墨园。
次子、庶子可娶男妻,本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一定非要遵守,但茂国公家历来将此立为家规,纵然不喜欢男子,庶子也必须娶个男妻。所以京城的王侯之家,茂国公府的男妻是最多的。
入得墨园,便听到一阵丝竹之声,穿过层层墨竹,眼前显出一个宽阔的水榭,水榭之上摆有桌椅、茶点,岸边有女子奏乐,一张弦筝、两只竹箫,幽幽入耳,美不胜收。
“这里倒是个风雅之所。”慕含章看了看水榭上静静坐着听曲的几人,原本担心如女子串门那般热闹的景象并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