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你已有“他”,我对你仍存希冀,因为,在没有亲眼看见你们幸福的一家三口,没有亲耳听见你说我们绝不再有可能,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把路封死,也许,那张照片,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亲亲小姑娘欢叫着“大明星叔叔”跳到我身上后,我抱着她走向闻声望向我的你,你穿着黑色长裤、墨绿色上衣,很温婉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那个在照片里出现的温雅男子抱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的光屁股小男孩手忙脚乱过来:“城西,小豆丁拉稀拉到裤子上了,你快帮忙给换换。”
你接过他丢进怀里的小人儿,一边拿尿布一边笑嗔了他一眼:“秦笙,你到现在还不会给小豆丁换尿布穿裤子,这爸爸当得不合格呀你,难怪多多老糗你。”
小豆丁在你的翻弄下,被逗得咯咯直笑,而他站在一旁笑得理所当然:“这不是有你嘛。”
你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幸福缠绵,终于将我最后一点希冀打破。
秦笙说完后看到我,笑意敛了几分,子墨亦从盥洗室出来,忧心忡忡看着我,我放下亲亲,努力扯出完美的微笑,朝秦笙伸手:“萧楚衍。”
“秦笙。”他礼貌与我握手,视线却偏向你。
你收拾好小豆丁交给他,朝我大咧豁然一笑:“萧楚衍你还忤那做什么,跟阿墨这么熟了还想让她请你坐啊?”
你这一句,仿佛将十年分别的时光压缩成一个白天黑夜,我们离上一次相见,尚未隔满二十四个小时。只是,十年终究还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过去了,你在围城之内幸福,我在门口徘徊。
席间,城歌和子墨双双问及你这些年的经历,你轻描淡写,说是周游世界,也不细谈,只讲着一些有趣的经历和见闻,许是见多识广的缘故,你变得比从前爽朗,加之你以前就淡定,经过这么些年,就更显超然了。
你们谈笑生风,我默默听着,未发一言,直到亲亲小姑娘好奇地问我:“舅舅,你为什么不说话?”
餐厅里霎时安静下来,你们全都停止了说话,不约而同望向我。我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到她碗里,努力平静微笑:“你城西姑姑回来了,她今天是主角,那么多有趣的见闻,你难道不想继续听了?”
“当然想。”
“那还不快闭上你的小嘴。”
我又夹一块她最爱吃的排骨,这回直接塞进她小嘴里,小姑娘被堵得说不了话,呜呜地吃完以后,极有气质地横了我一眼说:
“舅舅你太坏了!还有啊,我们都在听,也都在跟姑姑说话,你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姑姑惹你了吗?”
如今的小孩愈发聪颖伶俐,我正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小姑娘问出的尴尬问题,城歌已瞪眼喝她:“顾亲亲,吃个饭你哪那么多话!”
而子墨已配合地望向秦笙:“小孩子乱说话,你别介意,城西,你继续说。”
亲亲小姑娘最烦她老爸训她了,但是也最怕城歌瞪眼,遂老老实实低下头扒饭,只是嘴里嘀嘀咕咕。我坐在她对面,听出她大概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随后她忘记我的“坏”,伸长脖子悄悄说:“舅舅我跟你说,老爸把老妈惹毛的时候,老妈也不主动跟老爸说话……”
子墨一家三口的一唱一和一小闹,将我的尴尬化去。只是,我已经坐不下去了,然而又不能贸然离席,恰在此时,韩墨来电,问晚上是否有空,我听他声音有些不对,立即回有。
饭后,我匆匆告别子墨一家,以及,你和秦笙。
我对你说:“城西,有空带孩子,和秦先生,来我家吃饭。”
这是重逢以后,我开口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它像一把刀,一个字一个字凌迟着早已阵痛的心脏,你没有回应,目光闪过一丝我不敢确认的痛,我已无法仔细辨认,因为,你在微笑。
秦笙则含笑回应:“萧先生客气,改日定当拜访。”
我更不能自抑,点个头后夺门而出,晚风拂过眼才发现,眼角已湿润,喉咙业已哽得生疼。
城西,今天的这个饭局让我不得不相信:从此以后,我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家人,亦可以是陌路,就是再也无法成为日夜相伴的亲□人。
可我不甘。
即使,我已经答应苏媞要娶她,我还是不甘心,我们最后走到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韩墨在家里等我,他的屋子还是和从前一样,客厅里是他与阮疏桐的巨幅结婚照,两人笑容甜蜜,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一看便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茶几上摆满了疏桐爱吃的水果和小零食,就连阳台上摆放的都是疏桐从前种下的花花草草,郁郁葱葱的,他照养得很好。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婚,我势必得深切嫉妒这个家的温馨,只是,如今从前的摆设还在,唯独那个人不知去向,整整两年,这对韩墨又是一种怎样的残忍与折磨?
我在想,疏桐也未免太不懂得珍惜,那些年,除了未能在公众面前宣布他们在一起,私下里韩墨有多宠她爱她,身边的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我未曾料到,韩墨拿了几罐啤酒给我后说:“萧楚,从前我一直以为,是疏桐辜负了我的深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对她的爱,远不如她给我的多。”
我虽是他们的双方好友,但是,他们之间从结合到分开,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我只看到韩墨是如何爱着疏桐,而疏桐又是如何漫不经心对待韩墨,如今韩墨这般说,我更是云里雾里。
韩墨并未继续赘述他们的故事,他本来就是深沉内敛的男子,当初爱疏桐都是默默地付出,能够对我坦诚他如今的感受,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他今晚约我并不是想要倾诉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陪他喝一点酒。
我也正好需要这个东西。
我们一直喝到慢慢睡着,翌日醒来,头昏得不行,屋子里已收拾得干干净净,韩墨不知去向,我在茶几上看到他给我留的纸条:
萧楚,我决定去找她,无论她飞到了哪个地方,我都要找到她。
我看着纸条,忽然就心酸。
城西,你离开的时候,我也曾疯狂地找过你,从翻遍整个城市,发展到后来周边的省市,我无数次在漆黑的夜里跋山涉水,在风雪覆盖的天气辗转各处,寻找着你的踪迹。
可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找到你。
只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一个人真的狠心把另一个人割舍,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都难以寻回。事实也证明,我们的爱情,只是你匆匆路过的风景,你一路往前,终于抵达幸福的终点,而终点,没有我。
我离开的时候,替韩墨反锁好了门。也许他要很久才会回来,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带着疏桐回到这里共看岁月静好。
韩墨曾经和我说过,一旦某个人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无论因为什么离开,走到天涯海角也会留下特别的讯息让另一个来寻找。
城西,是不是可以说,早在你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将我和我们的感情一并割舍了?既然如此,如今的我还在坚持什么?还在奢望什么?
驱车在路上,漫无目的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好,恰在此时,苏媞打来电话,接通后,她语气甚是急切:“萧楚,你在哪里?”
“在路上,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在那边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打你电话,一直都不通……”
我这才想起,到韩墨家以后,看他那般情状,就索性关了手机与他喝个痛快,却未想,在我关机的时间里,会有一个人在急切地寻找我担心我。
城西,我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苏媞这般欲语还休的关心,我心里是感动的,温暖的,而既然事到如今,我们的爱情只是时光里一段光影斑驳的故事,你也已走向圆满,我是不是也该踏上通往幸福的列车?
刚才在路上漫无目的,如今,我看到了方向。
我将手机更贴近耳边一些,声音不由自主柔了下来:“你在哪里呢?”
她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懵,回答是下意识地:“我在公司啊。”
“好。我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22号到26号日更,欢迎准时光临,嘿嘿。
☆、你爱我很早,放弃也很早
有方向的时候,连红绿灯都为我开道,我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公司,见到苏媞的时候,她却急着向我报告一件事,她说:“萧楚,刚刚陈曦编剧亲自打来电话,说《我在情人座上等你》已经找到更合适的男主角,所以……”
众所周知,陈曦编剧素来神秘,脾气也一向古怪,主动递剧本给艺人后又撤回的,也不是没有过,因为他的名气大,艺人们对他的行为并不会抱怨,只会遗憾自己不够资格不够幸运。
我却不以为然,因为并不是非演不可。但看苏媞在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表情,我便笑道:“所以我没戏了?”
“也不是这么说。”苏媞摇头,“陈编剧说,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打算邀你加入另一部最新创作的剧本,剧本已经快递出来了,最迟明天下午就到。另外,陈编剧还说,如果你还是非常希望出演上一部,他也还是愿意让你诠释那个角色,反正,两部由你任选其一。”
对此,我不置可否。
陈曦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后面所谓任选其一,不过是客套。不过,能接拍陈曦的剧本,本就是千载难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