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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这个,心有犹豫:“萧楚,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宣布吧?”
我安抚她:“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公众知道,与其让媒体乱写,倒不如我们亲自公布。苏媞,这对你,对我都好。”
她还是不能爽快答应,犹犹豫豫说:“如果城西看到了……”
我“嗤—”声笑着打断她:“苏媞,如今她看到了又怎么样,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们没有亏欠她!就这样,你做好准备,我下午两点过来接你。”
我挂断电话,心内怒火丛生。
城西,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早在十年前,你就与我生生断开了关联,这十年来,只有我这个傻瓜在画地为牢,在为情所困!我不欠你,我和苏媞都不亏欠你!
发布会在下午三点准时开始,我紧紧攥着苏媞的手面对一众被邀请前来的媒体。对我们牵手一事,各大媒体显然措手不及,各种问题层出不穷,现场一片混乱嘈杂。
我示意媒体朋友安静,笑说:“今天召开这个发布会,就是要给大家一个交待。但是,如果大家再这样不按秩序,我恐怕,没有那么多张嘴同时回答这么多问题。”
一群激情的记者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不需要他们提问,我便如实地坦诚心扉:“我和苏媞三天前已注册结婚,首先,请所有媒体朋友,和一直维护支持我的Fans,能够给予我们祝福。青葱年少时,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孩,但由于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我们分开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她,直到今年二月二十九号以前,我都还在等她回来。我谈这些,并不是想说我对那个无缘的女孩有多情深意重,那个女孩早已不是我生活中的人,她与我已经毫无关联。我是想说,在我等待那个女孩的三千六百多个日子,是她,我的妻子苏媞默默陪伴,温柔了我整个被别人放弃的十年、孤寂的十年、荒芜的十年。她站在我一转身就能触及的距离,给了我最深的感动。我想,如果我依旧执迷不悟,当有一天想起,一定会追悔莫及。所以,从今以后,无论人生还能有多少个十年,我所有的爱情,都将全部交付于她……”
我的坦诚,我的真心告白,赢得了所有媒体朋友的掌声。而在这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城西,我又看到了你。
刚才那一整个过程,你亦似乎在现场,而待我真情告白完毕,我看到你出门时的背影。
咖啡色中袖线衫,齐耳短发妥帖地在颈后排出一道弧线,你出门的步子有些缓,还有些晃。
我停顿了所有言语,想拔腿追出来,然而,一屋子翘首以待的媒体朋友,因我的言辞感动到落泪的苏媞,我方才一番带了表演痕迹的真情告白,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只能待在原地。
而苏媞亦似乎已经看到你,不由自主地抓了我的臂弯,提醒我:“萧楚……”
我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只是以冰冷的语言告诉:“不用理会。”
随后,我向媒体朋友讲述一些苏媞令我感动的事迹,可心里一直忍不住想:城西,你怎么会出现在发布会上?
发布会结束后,我准备和神出鬼没的神秘编剧陈曦会面,正安排着人送苏媞回家,适时,柯敏焦虑地跑来告诉我说:“萧楚,陈编剧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有急事先离开,会面的事可能要往后延推两天。”
“陈编剧已经来过了?”我疑惑问。
“是。”柯敏点头,“本来之前和她就是约好三点会面,但你的发布会临时决定在这个点召开,我便与她商议将时间延后,她没有反对,但三点钟的时候,她就也到发布会现场了。”
到了发布会现场,然后离开……
城西,我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你的背影,心内骤然惊骇,忙向柯敏确认:“能不能描述一下陈编剧的模样?”
城西,陈曦……编剧界最神秘的“奇才”编剧作家陈曦,真的会是你吗?城西。
苏媞亦似乎已经联想到你,惊讶地望着我。
柯敏以为我是对陈编剧存着崇拜心理,忙笑着描述:“陈编剧啊,她不算美人,但是气质很清丽,齐耳短发,穿的是咖啡色中袖线衫……”
我越听越心惊,听到这里,心内终于轰然一声,像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城西,原来你就是编剧界最神秘的“奇才”编剧作家陈曦,那么,你先递给我《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后又换成《那些单恋你的女孩》,是什么意思?
顾城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的表情太过震惊,柯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停了对你的描述,转而问我:“萧楚,你怎么了?”
我不理会她,失魂落魄地走开,亦浑然忘了身后的苏媞。
城西。顾城西!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先后寄给我这两部剧本,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径直驱车去子墨家,这个点,子墨和城歌都未下班,亲亲亦在学校,我在她家门口席地而坐,用手揪住头发,不知该如何排解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大约七点钟的样子,城歌才带了亲亲回来,亲亲一见我颓丧地坐在地上,立即放开她爸爸的手奔过来:“舅舅,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
城歌亦快了步子过来,沉沉地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抱着亲亲小朋友起来,强颜欢笑:“没事,过来蹭饭。子墨今天怎么还没下班?”
城歌眼带疑惑,但终究未问什么,只开了门让我进去,回答我的后一个问题:“阿墨在楼下超市买鸡精。”
我笑睨怀里的小人儿:“顾亲亲小朋友,楼下超市那位阿姨,是不是还在觊觎你老爸?”
亲亲嘟嘴:“哼,她又没我老妈漂亮。”然后她飞着眉毛笑得贼兮兮的,小声附在我耳边说,“刚刚老妈让老爸去买鸡精,我就说,老妈,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敢对老爸放很多很多心,我告诉你,超市那位阿姨比你年轻多了……”
“哈哈——”我开怀大笑出声,顾亲亲小朋友,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开心果。
而亲亲见我乐了,便窝在我怀里,小模小样地叹气:“舅舅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可总算把你给哄开心了。”
子墨适时开了门进客厅,边换鞋边笑问:“你舅舅做了什么吓死你的事了?”
“舅舅他……”
我忙捂了亲亲的小嘴,笑对子墨说:“没事。跟亲亲闹着玩。”
亲亲鼓着大眼,不明白地看着我。我笑一笑,转移话题:“亲亲宝贝,来,咱们看动画片。”
晚餐过后,城歌收拾碗筷,亲亲被关到房间写作业,子墨和我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她有话对我说,今天发布会上的事,她想必已经知晓,我结婚这等大事,都未曾事先通知她。
然而,子墨却什么也没问,终究沉不住气的,是我。
“子墨。”我开口,“我是不是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子墨不明白我的意思,“西西已经有了她的家庭,你娶苏媞,又有什么错?这些年苏媞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她值得。况且,这十年来你对西西的等待,我们同样看在眼里。她走不出上一辈的恩怨,选择放过自己,你也不要太过怨恨她。”
城西,如果你真的是因为走不出上一辈的恩怨而选择放过自己,时光这个不动声色的怪物,也一定会让我最终释然,可……
我望向子墨:“我只是,只是有个感觉……”她目露疑惑,我亦不能下清晰结论,只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感觉城西一家三口的幸福,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什么意思?”子墨更疑惑了,“你的意思是,西西和秦笙……”
我点头。城西,如果你真的早已和秦笙在一起,为什么会在你打算回来时给我《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是不是想借此剧名告诉我,你一直在情人座上等我?
而你在看到我携苏媞共同出席宴会、在子墨家误认为你和秦笙、小豆丁是一家三口后,又给我寄了另一部《那些单恋你的女孩》,是不是认为我终究爱上了苏媞,给了我一句“娶了她又何妨”的建议?
只是,你与秦笙、小豆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这一个,我始终没有从你嘴里亲自问出来。
子墨听了我的分析,却否定我的猜想:“不会。那天西西和秦笙来我家,一开始我也疑虑重重,但你走以后,我问西西是不是和秦笙、小豆丁已经是一家人了,她说是。而且我看秦笙对她,也很好,很亲。”
城西,我的这一点点感觉,真的是错误的吗?
☆、原来是完完全全的错误
回到家里,苏媞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只是怔怔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进来,她忙起身:“萧楚,你回来了。饿了吧,我已经做好了饭。”她拿了一双拖鞋放到我脚下,是个等待丈夫归来的殷勤小妻子。
我遥望餐桌,上面摆的餐盘都用东西盖住,再看客厅里的钟表,已经指向十点。
我的妻子,为了等我吃饭,这个点了还是空腹,我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已经在外面吃了回来。
我在记者会上所说的,从今以后,我所有的爱情,都将全都将付于她,如今看来,也真是说得有够虚伪。
“苏媞。”我伸手,轻轻将她垂在脸侧的一缕发丝缠至耳后,“以后若我回来得晚,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
她朝我温婉而笑:“没事。我也不太饿。”然后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