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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轩放下书,长身舒展,转过脸笑看着她:“这么乖?说吧。”
宛妤就三言两语把事给说了,当然不能说是自己造下来的:“我有个朋友哈,她和一群朋友去酒吧玩,结果女朋友给人调戏,她出手重伤了对方,”把人家的伤势说了说,讨好地问,“这算不算正当防卫啊?”
宋仁轩是个严谨的人,尽管只是别人的事,可宛妤来问他态度也很认真,一点细节一点细节地揪,揪得宛妤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的汗,最后只能勉强一句:“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毕竟不是我做的是不?”
宋仁轩这才勉强给出结论:“嗯,目前来看,是有些防卫过当。如果没有人报警,这种事就当一般的打架斗殴过去了。如果对方硬要追究,就算没有死残,防卫过当,轻伤以上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宛妤大张着嘴巴看着宋仁轩,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不是赔点钱就可以了么?”
“钱当然是要赔的,可刑事责任自然也要承担。”
宛妤泪奔,真是坑爹!
灰溜溜地回去自己房间,默默地对着墙上装裱的由谢岚山亲笔写成的家规念了百来遍,心里还是十分难安。
她再懂事,再冷静,再聪明,也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先前有底气是觉得自己这边占了理,对方无理在先,她们出手反击怎么着也算是正当防卫,虽然是有过当的嫌疑,大不了赔点钱也就是了……不想人家就算不死没有残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真坑爹,早晓得当初宋建辉和她讲法律案子的时候就多问一些了——如今这是要怎么办?
宛妤皱起了两条秀气的小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炸霸王……留言不给力啊= =
第32章
苏泽接到宛妤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周世奇说到她。
周世奇把手摊到他面前:“拿钱来,医药费全是我垫的。”
苏泽就一点也没犹豫从钱包里取了张卡递给他。
周世奇“嘿”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和我一起做生意没钱;给你家女朋友善后你倒是舍得得很。”
苏泽毫不客气地表示:“不是一码事。”
周世奇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警告说:“樊大头不大对劲,他可从来没有吃了亏还这么听话过;就算你是我表弟也不行。所以事有反常即为妖;提醒你小女朋友防着他些,没事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瞎溜达了。”看苏泽神情轻松;不由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有些身手就大意,樊刚那家伙,可不讲什么君子之风。”
苏泽笑笑;这才说:“谢了。”
周世奇攀上他的肩膀:“亲兄弟嘛,谢就不用了,什么时候,给我的金库也添些砖加些瓦啊?哥哥我好穷的咧。”
周世奇前两年在股市和期货上面套牢了一大笔钱,到现在都赎不出来,这也是他不得不苦逼地守着那间酒吧“苦熬”度日的原因,实在是暂时还没钱投资到其他项目上去。
苏泽打小就给当接班人培养的,眼光辣,手段狠,投资奇准。但他这么些年里,拿着自己只是学生什么也不懂这个理由,玩票似的掌着自己的小金库,从不替人理财。
这不他一毕业,周世泽就瞄上了他,缠了他都有好些时日了。
苏泽也有自己的盘算,他答应得挺爽快:“帮你翻本没问题,但是我的事,你也帮我办一办才好。”
周世奇面孔有些扭曲:“你这是家庭革命啊……”而且还是儿子要革老子的命,带着自家亲娘把自己亲老子踢出局,“舅舅要晓得我在背后搅三搅四,铁定会先灭了我。”
苏泽微敛了眉眼,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周世奇试图要他还前面欠的人情债:“我还替你小女朋友挡了劫,要没我,那天晚上能善了?”
苏泽语气真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周世奇被噎:“我和你不也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见你帮帮我?”
苏泽又说了:“亲兄弟,明算账。”
尼妈!周世奇正想要掀桌,苏泽的电话响了。
想要探头去看,自家这个无良表弟却伸臂一挡,唇角泄出一抹笑,愉悦万分地跟那边打招呼:“Hello!”
完全是跟他在一起时所没有的温良驯顺,周世奇忍不住给了他好几个卫生眼。
宛妤是不得不给苏泽打电话,她也得先知道事情糟糕到哪一步了才好决定是不是该向家里坦白——如果能够自己私下摆平,又何必要让家里人来操心?
这也是所有犯了错的孩子,第一时间的直观做法。
宛妤自然也不例外,在从宋仁轩那里晓得自己有可能会因此负上刑事责任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她之前太过轻忽,走的时候周世奇倒是给她揣了张名片,但放哪她是再也找不到了,没办法,只好给知晓内情又对她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苏泽打电话问情况。
宛妤和苏泽算不上熟人,但也不应该算陌生,毕竟他没少在公开和不公开的场合下向她表白过,保持客气容易,要保持陌生感就有些难了。
宛妤打算这事能顺利了了后就好好记他个人情,有欠一定有还,除了以身抵债,他但凡有需要,要她上刀山下油锅也是使得的。
有了要好好报答人家的心理,宛妤自然没跟他假客气,语气也轻松:“我是宛妤。”
苏泽笑微微的:“我存了你的电话号码。”
这梗接得真是超级烂,宛妤无语,只好说:“呃,我该说‘谢谢’吗?”
存了她的号码哦,算很郑重其事的对待吗?
苏泽低低地笑出声,笑罢才问她:“找我有事吗?”
宛妤这才觉得,这男人还挺识大体的,忙打听:“那个家伙,伤势有恶化吗?”
苏泽敏锐地感觉出了宛妤的不一样,跟前一晚的若无其事完全不同,今日的她在对待这事上,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而以她的性格,要是真没放在心上,估计转背就把这事忘到脑后面去了,怎么还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想到这里,苏泽立即收起了玩笑之心,郑重而沉痛地说:“很严重!”在宛妤问出怎么个严重法之前,立即约定,“见面再说吧。”
宛妤:……
她真没觉得和苏泽面谈是个好决定,那家伙太难缠,宛妤自觉自己实在斗不过她。
可她现在还能怎么办?
要探情况,只有捏着鼻子从了吧!
要是宛妤知道,苏泽用她对付徐亚姩她们的办法来对付她,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
然而这会儿,她真心只觉苏泽这人还算厚道,虽有些公报私仇,呃,不是,公器私用?也不算,总之就是目的不太纯的意思在里面,可至少,他还挺把她的事放在心上的。
= =
两人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个咖啡馆,宛妤正好要和宛婷过去双盛办理实习结束的后续事情,就随手指了附近的一个地方。
蔡亦荣并没有对她们要求提前结束实习期多说什么,和宛婷有说有笑的谈起了其他事,宛婷也和和气气地代表宛妤她们对他表示了感谢,看上去就跟每一次生意成功交接一般,因为算得上成功,所以还有着相当程度的双赢后的欢喜。
蔡亦荣唯一值得称道,或者说让人叹服的地方在于,他在给了四人极高的实习评鉴后,还很得体地对四个人的工作都进行了口头点评,不偏不倚,十分中肯,完全没有受到几天被设计“捉奸”后的尴尬和难堪。
这个男人,说好听些是理智、拿得起放得下,说难听些就是寡情、利益至上,或者也会有意乱的时候,但绝对不会情迷到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宛妤很庆幸她出手够快,徐亚姩没有陷得太深。
胡思乱想的时候,耳朵里听他说:“……徐亚姩聪明能干也很懂长袖善舞,只是略浮燥了些,性子也有些娇纵,日后出来,只怕难免要吃些苦头,不过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重头再来,只要知道自省就好……”又说她,“宛妤你自然是个好的,作品灵秀,又吃得苦耐得劳,为人处事也灵活,但你啊,名利心太淡泊了也不好,年纪越大,会越来越缺少进取的心。”
算是委婉地批评她太过得过且过。
出来后宛婷指点她:“看见了么?这才是真正的职场高手。”
宛妤不置可否,说实话,她又不愿意做什么职场高手,没有什么压力,要她哪来那么大的进取心?
她唯一所愿不过是,能混一分养活自己的工资,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然后到年龄了,该嫁人嫁人,该生孩子生孩子,人生几十年,不管是强悍还是软弱,不都这么过来的么?何必把自己折腾得那么辛苦……
她是个顶没志气的人。
宛婷也看出来了,伸手点着她的额头把她点到歪了几歪,没好气地说:“你啊,妈妈当年的教训还没看够?我们就是太宠你了。”
宛妤侧目,宛婷说这话还真是一点不觉得亏心啊,家里面,最不宠她的就是她了,完全把她当一免费劳工使。
还不准推辞不准反抗的那一种。
这不,任务又下来了:“这边不来实习也好,正好我接了产品推广交易会的话,到时你帮我去发传单啊。”小手一劈,“就这么定啦!”
宛妤:……
打不过骂不过的时候怎么办?宛妤很识时务地接受了这不公正的安排。
宛婷指点完妹妹的江山,说要开车送她回学校。
宛妤细声细气地吐槽:“你的车我坐不起咧。”
被宛婷劈手笑骂了一句:“阴阳怪气的。”也不管她,径直加大马力,轰一下真就那么飙走了。
宛妤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不至于真要坐她的车,可看她这么一点不留恋地撇掉自己又觉得很不是滋味,就这么心情复杂地赴了苏泽的约,还没到地方就被他截住了:“你有空吧,有空的话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