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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暗暗拉了拉老妈的衣角,却被她一手拍掉。“你和珠珠,你们好好聊聊。”海母朝珍珠挤眉弄眼一番,便发动她的摩托车,又噗噗地骑远了。“你母亲很可爱。”他淡淡地道。“当然,不然怎么生得出可爱的女儿。”之后,两人之间漫着短暂的寂静,只有小麻雀儿在枝头上飞来飞去,吱吱喳喳地闹着。“你回来了,怎没让我知道?”聂涛开口打破僵局。珍珠悄眼看着他,声音含糊,“如果真有心,很容易就找得到我。”他们又不说话了,只是相互凝望着,细细搜寻彼此的脸庞。“你……来得真慢。”珍珠轻声怨着,又幽幽说:“我等你,等了好久。”聂涛深吸口气,伸手抚摸她额前的刘海,“我用了许多时间在思索,分析自己,也分析你。”“是吗?”她看进他的眼里,感觉他的眼光在游移。聂涛用力的点头,将手上一束包装精致的红玫瑰塞入珍珠杯里,简洁的说:“送你。”“医院那些花,都是你的杰作?”珍珠没开口道谢,先来个质问。“嗯……女人不都爱人家送花?”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讲话却有些支吾。“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白天我不方便现身,只能利用夜晚。”“你可以叫醒我呀!”她喊着,双眸晶晶亮亮,脸蛋微红,“我…很想见你。”“你是病人,需要睡眠。”他的手顺着嫩颊滑下,来回在削尖的下颚流连,忍不住开口责备,“你太瘦了。没好好休息就算了,居然还骑着脚踏车乱晃。”“你还不是一样,脸颊瘦得凹陷,又没血色你挨的三刀又保又重,肯定痛得死去活来。”想到他的伤,珍珠的心又乱乱的揪成一团。她小手轻柔的放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的、仔细的摸索着当日的刀伤。聂涛微微一震,深深地望着她,“我受伤惯了,无所谓的”“你还说!你还说!”她真气他这一点,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盾甲,任人砍来杀去的。跺着脚,她把花往他怀里推回,结果聂涛伸长臂,顺势连同花儿抱她入怀。她象征性地扭动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来,倒是挤落了不少花瓣。“以后不会了,相信我。”他开口保证。得到他的承诺,珍珠笑了,偎在他宽阔的胸膛,感觉玫瑰茎上的小刺轻扎着手臂。这一刻真甜蜜,她真不想放开……“你再不来,我妈要把我嫁人了。”安稳的窝在他怀里,她心里从未如此轻松、如此快乐过。“嫁给谁?很多人追你吗?”聂涛忽然将怀中的人儿推开一小段距离,非常冷静的问着,眼底却闪着质疑的光芒。“嗯……”珍珠可爱的歪着脑袋,故作神秘的思索了一下。“也不太多啦,两、三个吧。我哥哥会计事务所的同事甄大哥,杂志社的小刘,还有上回相亲的廖先生。”
“见鬼了!你去相亲?”聂涛恶狠狠的咆哮。“啊!你弄痛我了。”他陡然缩紧的手掌,握得她的双臂发疼。聂涛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瞪着她,想分辨出那些话的真实性。珍珠一脸天真无邪,面不改色地说:“那位廖先生是小镇医生,自己有一家小诊所。我妈说嫁过去当‘先生娘’挺‘纳凉’的。不过还是甄大哥得票最高,我老爸、老妈、大哥、二哥都喜欢他。他又斯文又有前途,将来会疼老婆,是最佳居家男人。
珍珠的话如同一根鞭子,重重地抽在他的心上,这种痛,比真正的伤口更让他难受。他记得她提过的“阿超哥”,高高帅帅壮壮的“阿超哥”,如今又多了一个甄大哥,只有优点的甄大哥。那他呢?聂涛暗自问着。他没有一份所谓“正当”的工作,没有别人白净斯文的皮相,却有满满举不完的缺点。在她父母亲心中,他百分之一千,绝对不合格。但他最在乎的,还是她的想法。他咬了咬牙,阴郁的问:“那你呢?你喜欢谁?”“我……都喜欢。”纯属友谊的喜欢。珍珠在心中加上一句。聂涛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咬紧牙关,闷不吭声的瞪着她,呼吸急促而紊乱。他无法怪谁,是他先背弃了她的爱。好半晌,他才开口,语气艰涩而勉强,“那…祝你幸福。”说完,他毅然掉头就要离开,全身肌肉都僵直了,脚步踉跄。蓦然间,一双手由背后环上他的腰。“你要走去哪里?你没有话对我吗?”珍珠轻柔的问,任由花束落地,手臂只管搂住他。“不重要了。”聂涛铁青着脸,按捺着脾气。但失意的感觉团团围困着他。唉!不开玩笑了。明知道他体内幽默感的贮藏量比蚂蚁的胃还小,又何苦逗他?珍珠长叹了一口气,试着要他转过身躯,他不肯,还扯开她的手臂。既然他不转;珍珠只好自己转了。她跳至聂涛面前,挡住去路。“有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着我?”她正色问。聂涛咽了咽口水,两眼紧盯着掉落地面的那束红玫瑰。“从没想过你会送花给人。”珍珠随着他的视线移去,声音又轻又柔,”“是什么改变了洪帮呼风唤雨的长老大人?”告诉她,告诉她吧!这辈子仅有这份感情,又何必执意隐埋?就让她知道吧!即使她已不再爱你。。这一瞬间,无数的意念在聂涛体内炸了开来,汇聚成一股强劲的动力,驱使着他的心灵,为所牵挂的女子开启。“是一个人。”他回答珍珠的话,一音调低低沉沉,如同一道旋律,蛊惑了她。“她改变了我,让我明白……我不直没有她。”“是吗?”“是的。”聂涛回应着,想再次拥她人怀,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直勾勾地注视着珍珠的双眸,表情凝重而虔诚。他急切的要她知晓,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倾吐,“我知道我有一百个缺点上我霸道、不讲理,又凶又狠、脾气暴躁,还欺负你,常惹你掉眼泪,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付出感情。可是我保证,我会改的,那些大大小小让你讨厌的缺点,我会改的。只是,我想问……”他握住她上臂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呼吸也变得急促,“你还爱我吗?你愿意和我交往吗?”他问话的方式,真像个纯情少男!珍珠偷笑着,她用尽心思;流浪流汗又流血,等这一刻仿佛等了一世纪,她当然爱他,当然愿意和他一起!但她没有马上示意,反而反问:“你爱我吗?”
聂涛没有直接作答,迂回的说:“我不能没有你。”他抵死也不说吗?珍珠侧着头看他,他的眼里闪烁着等待回应的焦躁光芒。唉!饶了他吧!珍珠双臂主动勾住他的后颈,身子向他靠过去,轻声的问:“说一句你爱我,当真这么难吗?”她没想要答案,脸蛋贴着他,身体被他呵护的搂着;虽然没听见那三个字,但他说他不能没有她,这已经让她乱感动一把了。这场爱恋,有一点点的遗撼,却有更多难以言喻的欣慰和欢愉。终于,他也开启了感情这扇门,懂得接受她的,也懂得对她付出。聂涛紧紧地袍住她,心里却骂了自己千遍。那三个字,他想说,也试着说出口,可是。他支支吾吾地开口,依旧语不成句,只好急忙对珍珠保证,“珍珠,给我时间练习,练习够多了,我就会讲得顺口的。”’珍珠笑了出来。这人一向是我性本酷,怎么突然变得傻气?她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你这块饼既厚又硬,咬得我牙齿好痛呵。”“你说什么?”聂涛呆愣了一下。“没事。”她的表情甜甜的。“天杀的!”聂涛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你不要再吊我的胃口了!”他不太温柔的抬起她的脸,声音紧绷的由牙缝中吐出:“我到底……到底在不在你心中?”“呆子!”珍珠叫了出来,“你曾说我是你的,那么永远我都会是你的了,你还不明白吗?”聂涛屏息片刻,定定地盯着她娇嫩的脸蛋,和她眼底使他怦然心悸的温暖光芒。然后,他高声叫喊,脸陡然俯了下来,紧紧的、炙烈的吻住那两片朱红。“涛……”珍珠低吟着他的名,攀附着壮硕的胸膛,任由这个男子掌控一切。在心中,她已作了决定。在他还未对她说出那“俗又有力”的三字真言前,她也不再说,这才公平。况且他和她还有好长的路要一同奋斗,属于他俩的恋情才刚刚开始呢!
和他订情在芭乐树下!有够浪漫吧。虽然少了那句神圣的话来点缀,但她知道他的心意。不打紧,总有一天等到“它”……老天,她没法思考了,聂涛的唇开始攻击她的耳垂和颈项……那些属于理智、思想的东西,暂时滚出脑袋瓜吧!这一刻,她只想好好享受,享受他们俩的浪漫订情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