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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抢占了所有空间,手像一支铁钳般紧紧箝制着她,从她背后支住她的头,强迫她仰起脸,以她的柔软来承受他的冷薄。他的舌随着她的唇线游移,接着探进唇内,狂蛮的、灼人的,封住她喉间模糊的抗议,恣意饱尝她唇上的滋味。
对方实在太强了,再怎么抗拒还是徒劳,最后珍珠索性不反抗,但她的双眼却睁得大大的,充满怒气的紧盯着他。像是在比耐力似的,他也既冷又傲的回敬她的怒瞪。他的鼻梁密密地贴着她的,横斜其上的长疤不深不浅,却占据了半部颜面。或者,冰与火是可以同存的——她望进一双冷瞳,竟发觉他锐利眼眸中的嘲讽火焰。
老天!她怎么会被弄到这里来?他又凭什么这样对她?眼前这恶男对她来说是全然的陌生,既不是朋友,也没理由成为敌人。可是她却能够感觉出他身上散出的强烈敌意。
珍珠愈想愈不甘,珠泪在眼眶中滚动,眼看就要掉下来。她隔着泪雾迎上他的眼眸,那两簇讥笑的光芒还在。这次,珍珠真的冒火了,她反守为攻,摆脱了被动与被控,张开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唇,一阵报复的快感迅速浮上心头。但这个男人除了被咬住的瞬间极轻微的瑟缩一下外,就再也没有反应了,依旧吻住她的唇,任由她咬着,仿佛那块皮肉与他毫无相干。没有听见预期的呼疼叫骂,珍珠不禁感到讶异。她紧紧盯着这男子的表情,想看出任何痛楚的表示。如果他还有些微的痛觉,至少能证明他到底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觉有喜怒;但偏偏他像尊石膏像,死死的定格在那里,仍是不肯放她的唇自由。接着,一抹血丝从两人纠缠的嘴唇,顺着她洁美的下巴流下。
珍珠慌了,眼前这个男子依然冷冰冰地凝视着她。她再次推开他,这回顺利的挣脱他的箝制,却是他施舍于她的恩惠。猝然间,珍珠扬起手来,又狠又干脆地赏了他一巴掌。手掌刚击中他的脸颊,她便让他箝住了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从小到大,她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受过这些委屈?于是才逼回去的眼泪便毫不客气的滑落下来。
“大色狼!王八蛋!混蛋!臭鸡蛋!死日本鬼子……”珍珠胡乱咒骂,中文、台语、英文、日文全用上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痛呼出声,只好拚命动着嘴巴骂人。他并未反击,却有意让珍珠吃些苦头,半晌,才渐颁松开力道。他的喉结滚动,似乎在咽下怒气,然后一抹怪异的嘲弄神色爬上他的冷眸。“你的乳房很美。”他的声音带点儿沙哑,听起来像奏着低沉蓝调的琴音。“什么?”珍珠喘息着,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她的视线自然的随着他的眼神往下移,落在裸裎在他眼前的部位。室内立刻响起一声惊叫,珍珠还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时,未被制住的手反射性的又挥出一掌,想打掉他嘴边那朵恶意的笑。他可投打算再挨一记耳光,立刻反挡,轻易的抓住她的手腕,并将她的双手反箝于腰后,迫着她的上半身紧密的贴靠着他。他披在肩上的外套早已掉落一旁,他的胸膛上肌肉贲起,交错盘横着十余条伤痕。
珍珠无法看清楚,但紧靠着他的光裸肌肤,却感觉到那片厚实胸膛上不规则的突出伤痕。“野蛮人!大色狼!猪头……”珍珠还不停的叫骂着,头颅在他胸前不住扭动,试着顶开两人的距离。他不肯松手,低下头来,再度攻击她,只是这次的对象不是她的唇,而是她毫无遮掩的胸部,在女性突出的顶峰流连不去。他将她压回榻榻米上,空出一只手伸入被褥中,另一只手制得她无法动弹。
珍珠震惊地感觉到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腰际,慢慢摸索到大腿,她紧并拢双腿,很害怕,也很愤怒。她天生是个乐观的人,可是遇到这等状况,她想乐观也乐观不起来。“猪头!混蛋!只会欺负女孩子。南京大屠杀日本人奸淫了多少中国妇女,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大便……滚开啦!”她力气比不上人家,嘴巴可没示弱,“臭日本人,臭日本人!我讨厌日本,讨厌日本,讨厌日本…”说到最后,她的声调里夹着哽咽,不住发颤。“不是日本人。”这个大恶劣突然停止了暴行,开了尊口,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什么?!”珍珠呆愣的抬眼,和他的冷眸对个正着。“我不是日本人。”他重复一次。“你…你会中国话?!早说嘛!你……不是,我……”珍珠有些语无伦次,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这位不知名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不,是天大的误会。我不知道你跟谁有过节,但肯定不会是我,我只是利用假期来日本游学观光,第一次踏上这个国家,你们百分之百是抓错人了。”
她依稀记得他还有“同伙”,所以才用“你们”二字。她想,那些人说不定便守在和室的纸门外听候差遣,像日本传统的武士剧演的一般。“我很抱歉打了你耳光,可是,你也反击了呀,而且还……还……”珍珠把被子卷得更紧,脸颊红扑扑的,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丢脸丢到了家。“所以说,你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只希望你赶快把我的衣物还来,我的朋友肯定等我等得快疯了。”
看他仍诡异的望着自己,那深沉的眼让她心中不由得发毛。“喂!你作点反应好吗?你真的懂中文吧?”他的目光移向珍珠的一头长发,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散发着淡淡的、属于少女的清香气息。他自然的伸手过去,手指在她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你,很可爱,很可爱的‘殿下’。”他轻扯一下唇,声音懒懒的、哑哑的,‘武山连合会的‘殿下’,真令人意外。”“我,‘殿下’?”珍珠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困惑的问。“你,‘殿下’。”他的回答简短而肯定。“你,神经病!”她侧过头,躲开拨弄她长发的手。“喂!说话就说话,别毛手毛脚的行不行?告诉你,我姓海,叫作珍珠,朋友喊我小海,我老爹叫我珠珠,除了小时候玩‘国王’、‘王后’、‘王子’、‘公主’的跳橡皮筋游戏外,没有人叫我‘殿下’,不信我让你看小熊背包裹的护照证件……哇!你没把背包弄丢吧?”
珍珠一时情急,双手自然的捉住他的上臂。那个她随身背着的POLO小熊包包,是大学几个死党凑钱送她的生日礼物,若损坏或不见了。她非心疼死不可。
他没回答她,瞥了一眼握在臂上那双雪白的手。虽然室内光线十分昏暗,仍可看出珍珠的乳白皮肤和他的黝黑形成了强烈对比。他还是顶着一张扑克脸望着她,“他把晶片交给你。”这句话有点难懂。他眼中带着询问,话语却表现出十足的肯定,让人无法判断这是问句或是叙述句。珍珠疑惑的盯着他,皱起小小的眉头说道:“‘晶片’没有,眼镜片倒有一副,在小熊背包裹,不过不是人家交给我的,是我在小林眼镜公司配的,花了三千八。”“好。”他说这个字时,让人听了四肢发麻。“你想玩?”他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罩着她,他的脸又隐回了暗处。那对利眼在黑暗中闪烁。似乎又透着淡淡的绿色火点。珍珠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又惹火了他。他宽阔的双肩上下起伏,但在几秒间便掌控了情绪。像是发觉了珍珠的恐惧,他轻蔑的哼了一声,举起右手将手心贴在胸前,极礼貌的说:“就照您的方式玩,亲爱的殿下。”不等珍珠开口,他拍了两下手掌,和室纸门外倏然出现两道黑影,一个娇小,一个高大。“萧瑶”“凌扬”门外的身影各自报了姓名便立足不动,等待室内男子的指示。“带她去见他。”“是。”门外的人异口同声的回话。接着,纸门便拉开,一名男子立于门侧,而身形娇小的女子则笔直朝珍珠走来,二话不说的伸手捉住珍珠的手臂,打算将她拉出被窝。这还得了,被子下的身子光溜溜的,她让这个无耻色狼夺了初吻已经够凄惨,难不成还要当众赤身裸体?珍珠扯开喉咙,叫得惊天动地,死命地抓紧羽被,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躲着那名女子。“同为女性同胞、弱势族群,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为虎作怅,是非不分……”她叽哩咕噜的叫着。那身材玲珑的女子一捉没将珍珠拉起,俯身再试,反被珍珠滚动的躯体绊倒,两人在那床被子里扭过来扭过去,情况十分滑稽。结果底下的被单让珍珠卷成几圈围在身上,她俐落的在胸前打了个死结,随手又扯来那恶男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密密罩住裸肩。“停!”她大喝一声,包着被单的双脚用力一踹,挣开了女子的纠缠。“要见谁好好讲嘛!干什么一上来就动粗,我又没说不去。”她总是这样,其实心底吓得要命,下一秒钟却可能被愤怒冲昏了头,变得勇气百倍,等冲动过去,又怕得血色全无。她挣扎的站起来,裹着被单的两只脚摇摇晃晃跳了几下,才稳住身子。她肩上披着过大的外套,头发散乱的垂至脸颊和额前,不伦不类的,但她可没心情自嘲,一双大眼直直瞪着那名女子,充分表现出不太爽的情绪。。
那名女子也在打量珍珠,眼神说不友善也不尽然,只是估量的意味占了大半。珍珠紧盯着她,吞了吞口水。说正经的,眼前这位身长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女子,生得实在惹火,五官精致得没话说,还配上一副足令雄性动物喷尽鼻血的身材。
珍珠真觉得自己的口水要流出来了。这绝非她的错,只是那对没有E,也有D的“波”,实在让人很难不去行注目礼。女郎有些不悦,轻哼了一声,才使珍珠小姐回过神来。登时现场一阵尴尬。珍珠不太好意思的清清喉咙,“赶快把误会说开,要见谁,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你,”她手指着美艳女郎,“你别再来扯我的被单了,拜托。”
结果,被单包得太紧,珍珠没办法走动,只能以小碎步移动。那一男一女走在前方,珍珠在中间,殿后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