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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收拾了一些衣物,装了一个旅行箱,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回来,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个心型的糖盒。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那两枚纸戒,没有了那个烛光的夜晚,没有了那个熟悉美丽的身影,没有了白色的连衣裙,只有这红色的盒子。常云啸把它放在胸口,闭上眼过了一会,将糖盒放入旅行箱。
陆地越来越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常云啸捧着那个红色糖盒久久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是留恋什么还是期待?他说不清。这个空荡荡的红色糖盒已经跟随了他十多年,难道这么多年还要留恋或者还在期待什么奇迹吗?
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吹过,如同人生的味道。
脚下的游艇就是他的“啸云号”,本次是它最后的旅行。常云啸已经找好买家,船一到泰国就更名换主,出售的五千万人民币将捐献给世界儿童基金组织。从此,“啸云号”将不再存在,常云啸也将消失于五十亿的茫茫人海中,他微微的笑了。
对外人来说有谁会理解,这样一个几年间叱咤金融市场的年轻人又何苦草草收场?多少人对他的资金和经历羡慕不已他又何苦这样挥之东去?是的,这个年仅三十七岁的年轻人,曾经震惊了亚洲以至世界,他的财富也足以实现人们梦想中的奢华生活。然而他决定消失了,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梦想拥有的,都已远去。
常云啸把红色的糖盒放在酒桌上,自己走到船舷边,点燃一支烟来掩饰心中的不安,楞楞的凝视远方,最后奋力的吸了一口丢进大海。海的气度如此的庞大,掩盖了人类的多少污秽和伤痕累累的罪恶,就连陆地的淡影也被包容得没了痕迹,消失在深蓝的海水中。他最后再眺望一眼大陆的方向,转身向船舱走去。
走过圆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打开了糖盒,他慢慢的将它捧起……
流泪,他流泪了,是惊喜的眼泪。
糖盒中多了两颗纸戒,用金色糖纸折叠的纸的戒指……
“保存两枚纸戒,保存我们爱的约定。”曾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急忙抬头寻找曾经拥有过这个糖盒的另一个主人。
一个白色的身影刺入了他的眼睛、他的神经、他的心、他的每一个细胞……
那是一身白色连衣裙,那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颜色和无比熟悉的身影,是梦中魂牵梦系的身影。迎着阳光那是一团白色,在白光中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真的是她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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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说了不用我管,你还非要我插手。这样的闲事我看不管也罢。”
“闲事?从最初你设计让我在茶楼与常云啸相见开始,你手中多的是一把猎枪,现在打死了豺狼多保养保养枪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派场。再说我们师徒三代就算没有功劳也算多少有点苦劳吧。这点为他人谋幸福的事情,你一定不会推三捣四的才对。”
“你啊,出家了嘴也不饶人。其实呢,要找的人我已经给找到了,他们现在也应该见面了,但是结果如何不是我说了算数的。怎么样,可以算我交差了吧?”
“我就知道你办事人人放心,谁让你自称叫做神呢?”一灯大师放下手机。
有风吹过,落叶更多,大师拿起茶杯吹一口,慢慢的品味,忽然自言自语:“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佛与魔,道与神,人与鬼畜万生,盘古之始,根同一家,何差之有,何原以辨……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