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浪漫,这么温馨,结尾确是这么突然而简单。他重重的坐进破沙发里。我怎么这样?小雨是那么纯洁神圣,和大街上的女孩怎么能一样呢?完了,完了,我的天使不会再回来了。我的天使。
常云啸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管灯,渐渐模糊不清,他睡着了。
这一天是那么快乐,却有那么伤心的结尾。刻骨铭心的刹那已深深印在我心里,小雨,我爱上你了。我要对你说“我爱你”。那个洁白的天使会飞到哪儿去?是山巅是海底,是天堂还是宇宙,我愿意去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要追上去,无论在哪里,一定会追你回来,一定……
常云啸已是心乱如麻,三天了,林晓雨没有打电话过来,常云啸也不敢打电话过去。他渴望听到她的声音,但他又怕,怕传过来的是一个什么可怕的消息。现在也好,没有电话至少那些假想的可怕消息不会出现。
他今晚约了梅子,他想还是应该跟她谈谈。他是觉得对不起梅子,但是感情是不可强求的,即使强拗在一起谁又会快乐呢。
已经是晚上七点,梅子七点半会在三里屯56号他们上次喝酒的酒吧等他。他叹口气,现在他的大脑里也依然满是小雨,似乎对梅子的事根本就不走神经。他拿起电话,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响,他把电话放下,想想还是拿了起来,拨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号。
墙上的大钟的秒针哒哒的走,声音显得特别的大,他都怀疑一会儿是否能听到对方讲话。手机接通了,发出长音,一声,两声。他忽然把电话挂断了。我怎么说?说什么?她要是拒绝我,我怎么办?承认错误?乞求?还是甜言蜜语?常云啸重重的把门摔在身后,下楼去酒吧。
林晓雨从精致的手包里取出手机,已经不响了?她看看打来的电话,一个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一动,但又很快沉寂了。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躲在自己房里偷偷的哭。为什么哭?为她的初吻?为她受了欺侮?还是因为她打了他?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就是想哭。后来哭累了,她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的黑夜发呆。她发觉似乎心中对小云其实没有一点儿厌恶的感觉,甚至有些怀念那种体验,居然有时会想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天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使劲摇摇头,想甩掉这些怪念头,想开始憎恶常云啸。但努力白费了,她想的全是这一天好玩的事和那时冲动的感受。最后她只能决定睡觉,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
林晓雨盯着手机发呆,他为什么要挂断了呢。我苦苦等待了三天,我以为他生气再也不会打来的,但他为什么打来又挂断?他是想我的,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怪我打他,我怎么会打人呢,还骂他是流氓,他一定很伤心。我知道那天他是无意的,电视里的男女激情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他一定是爱我的,才会……
酒吧的烛光暗得就能看清对面人的脸。音乐缠缠绵绵的,听得人心里异样的感受。
常云啸招手,“Waiter,再要一扎。”
梅子看着常云啸,等着他先开口。他已经喝完一杯扎啤,依然沉默着。梅子明白他要说什么,她只是静静的等待。
“你和驼子,到底怎么样?”常云啸没有抬眼。
“你管呢?你算什么人。”
“我,我想说驼子他是真心爱你的。”
“这与你有关吗?”梅子真的想哭。
“我知道,我伤了你。但你知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她一直在我心中埋藏着。我不打算再爱上别人,所以……”
“所以你想求我退出,对吗?”
“驼子是我的好朋友,他早就说过他爱你。我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你对他好,是做给我看的,这对驼子是一种欺骗。”
“谁做给你看,你算老几,你又不是家长又不是老师,轮不到你来教育我。”梅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常云啸的注意,让他知道她不是没人要,让他感到惋惜,让他回来找她。这一切都被常云啸说穿了。他依然还是不肯改变。
很久的沉默,谁也找不到从哪里开头。可以听到旁边隔断的窃窃私语。
“她对你好吗?”梅子问。
常云啸点点头。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刚才给小雨打手机,手机会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那么小雨会怎么想?我挂断了,她会认为我怯懦,她会看不起我;或者她根本就不想理我;或者她会与我联系。常云啸赶忙悄悄从裤兜摸出手机。没人打过。她会怎样看我呢?她也想我吗?
这时常云啸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第一遍,当然是没有人接。
梅子望着窗外的街道。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有一群民工东张西望的走过,又有两个穿着暴露的浓妆女人走过,向酒吧里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梅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搞不清自己应该想什么。她脑子里很乱,就像一个小孩骗人的把戏被识破后的不知所措。她看看常云啸,他还在喝酒。他一定是为这事心烦,她想。
小雨,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常云啸喝酒,再喝酒。她会想我吗?她是大家闺秀,我是什么?蛤蟆非吃天鹅肉,不是找摔吗?我想你,你会知道吗?那天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我愿意对你说“我爱你”。
常云啸家的电话响了第二遍,依然不会有人接。
“少喝点吧。”
“没事,只喝了一点点。”常云啸的舌头有点直。
为什么他从没有提起过有一个心上人?那个幸运的人是谁,能让他如此心动,如此忠诚?梅子看着常云啸喝着闷酒。看上去那么花心的人竟然是这样专一,要是那个女孩是我该有多好。为什么就不是我,我也一样爱他呀?或许……或许我要是能怀上他的孩子,他会爱我的……
家里的电话响了第三遍。
常云啸觉得头大得撑不住,一个劲往下倒。他记得梅子摇晃他,好像他吐了,其它的他已在朦胧状态了。
常云啸的手机响了第一遍。
常云啸慢慢张开眼,头还是很疼,有点晕。眼睛和嘴里干涩涩的,嗓子于有点疼。他使劲揉揉眼勉强睁开。周围是蓝色的,是海洋的那种: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墙壁、蓝色的被子。常云啸突然惊醒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但这里他记忆很深——这是梅子的闺房。酒劲彻底醒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在薄被下摸了一下自己,果然什么也没穿。他有点火了,昨天跟她解释了那么多怎么还会这样!
门开了,梅子依着门框站着。常云啸靠在枕头上不动声色,看着她。
梅子撩一下头发,“放心吧,昨晚我没动你。穿上衣服到门厅来。”说着将常云啸的衣服抛过来,关上门。
常云啸穿戴好,走到门厅,坐在梅子对面。他依然不能相信梅子,他担心她葫芦里买着别的药。
“本来,”梅子点上一支烟,“本来我想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常云啸不支声,等着梅子说下去。
“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因为……因为你一直在念一个名字:小雨。”梅子说不下去了,看得出她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常云啸也很惊讶,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能念出林晓雨的名字。并没觉得自己对她是那样的依恋,难道自己对她的相思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愿承认。
梅子定了定神,指着茶几上的手机平静的说:“有人打你的手机整整一个晚上。”
林晓雨!这是常云啸唯一的反应。他赶紧拿出手机,是她,是她,她的名字,她的手机号。天,她竟然一夜打了六次,最后一次是后半夜三点。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没电了,响起关机音乐。
“你怎么不早说?”这是常云啸今天第一句话,当他说完他也意识到这怎能怪梅子呢,他向梅子喊什么,他有什么权利?只不过是自己心烦而已,梅子又何常不心烦。他看看梅子,梅子咬着下嘴唇,本来就红红的眼睛现在更是一片委屈。“真是抱歉,我,我酒还没全醒,头昏沉沉的瞎发脾气。”
梅子吸了两下鼻子,依然平静的说:“快给人家回电话吧,不过我家电话坏了。”
常云啸明白这是给他一个离开的借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呆会儿。别胡思乱想,休息一下。我会打电话给你。”
常云啸一口气跑下楼,他的心思已经全部去了林晓雨的身边。
她会怎么想呢?她会原谅我吗?一晚上不回电话,怎么解释?我一定要找到她。她喜欢我,不然不会CALL我一晚上,我也许还有希望。我去学校找她。
他坐上出租车才发现身上只剩十三元钱和一张IC卡。他在价格翻到13元的时候下了车,开始奔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观看。常云啸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早一些见到林晓雨,哪怕是早一分钟一秒钟。他一气跑了四站地,冲进人大校园,站在了女生宿舍门外。楼门口的女校警死活不让他进去。庆幸的是他在不远处看到一部磁卡电话厅。
手机接通的速度很慢。我应该先说什么?是问候还是认错要不装糊涂?她现在是生气吗?也许她根本没往心里去,但愿如此。通了!常云啸有些紧张。
没人接?为什么?没人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嘟——嘟,难道一切就结束了?求你了,林晓雨,只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哪怕只一声。当他拨通第十回的时候,对方竟然关机了。
放弃吗?不,常云啸是不会输的,林晓雨还有一个用来看天气预报的汉字显示机。从此常云啸开始了漫长的一个又一个的寻呼与等待:
“我知道你生我气,给我个机会我们谈谈好吗。”
“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愿意出来吗。”
“原谅我好吗。下次不敢了。”
“求你出来一趟吧,我就在校门口。”
……
居然阴天了?黑云从西南方向爬来,很快封住了蓝天,开始起风。校园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