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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这个盒子以前是我妈妈的,看到它让我想起一些事情,能不能我带走?”
“本来就是你的嘛,还能不能的。我再找一个盒子就是了。”
“你喜欢捣持家,我想应该让你们捣持一个大的。”
“什么意思?”梅子好奇的问,
常云啸告诉他们想开一个酒吧,自己投资二百万作董事长,聘梅子为总经理,驼子为副经理,把哥们们都找回来,一起开这个酒吧。
梅子听完连声称好。“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常云啸,歪门邪道的咱们可不能做。”
“说什么呢。记得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做股票的师傅吗,我们做了一次庄家,靠本事挣的钱哦。这样以后我在北京也算是有个落脚点。”常云啸这么说。
“你是正的我是副的,怎么总是你管我呀?”驼子朝梅子开玩笑。
“我管你怎么了?别人我还不稀罕管呢?”说着就去掐驼子的胳膊,“让管不,你让管不?”
“好好,让管让管。”驼子求饶。
看着人家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常云啸竟然感到一丝感伤。两年前在这个屋子里传出的欢笑,已经不再存在,而今灯火阑珊依旧,只是伊人不在。
除了响炮的俄罗斯联系不上,大家都到齐了,讨论了几次,这件事就算是定了,毕竟二百万开一个小酒吧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只要分好工,应该不太成问题。大家在梅子的指挥下开始分工,各自去为酒吧的事情去奔波。常云啸到是没有什么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准备资金。于是常云啸就住进妈妈的房子,开始自学金融知识,一个月后参加了证券从业资格考试,拿到了证券期货的从业资格证书。
时间过的不慢,三个月过去了,在冬天没有到来之前,这个酒吧就已经开张大吉了。酒吧名字叫:蓝巾牛仔。由于常云啸的创意非常好,酒吧一开张就生意兴隆,梅子带着大家每天忙前忙后,到是也都快乐。
常云啸时常的偷偷打听林晓雨的消息,听说她新买了别墅,生了一个女儿,每天在家里带小孩,很少出门。她老公唐浩已经不在鸿雁投资公司,进入了文武集团做副总经理。有很多次,常云啸开了车在别墅外悄悄等待,希望能看到林晓雨一眼。
其实看到又能怎样,说什么吗?还是做什么?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但是只有一次看到她做了唐浩的车出来,常云啸很想开车跟上去,车子已经发动但是后来还是停下来。
接下来的冬天,常云啸专心的在家里学习金融。知识这个东西就象画一个圆圈,知识少的时候圆圈小,而圆圈外接触的无知空间也小;当知识多了的时候圆圈变大,就会发现自己接触的无知空间更大了。所以越是博学的人,才越知道自己的无知。常云啸就发现自己在金融方面的相当无知。一直到第二年春天,常云啸还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风铃着急常云啸,春节的时候过来住了几天然后又匆匆的回了上海。
蓝巾牛仔的经营还真的不错,几个朋友把这里搭理的井井有条,象模象样的。几个月后已经可以自负盈亏,能一点点的回收成本了。高兴的时候,大家把以前乐队的家伙器搬出来,在酒吧里唱唱,回想一些往事,生活也其乐无穷。
但是九月的一天,麻烦的事情又来了。
这天风铃给常云啸打电话,说舅舅出大事了,要常云啸赶紧回上海,电话里说不清。常云啸到酒吧里跟大家匆匆告别就奔了飞机场。下了虹桥机场一刻也不敢耽搁去了舅舅的别墅。毕竟这个人已经是常云啸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如果他再出点什么事情,常云啸就真的觉得这个世上无所依靠了。
能是什么事情呢?常云啸一路在想,凭舅舅在上海的关系,一般也不可能有人能动他,难道他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官员或领导?一路乱想着进了舅舅的别墅。
舅舅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前面坐了几个人,看上去好像各赌场的掌柜和管事。风铃站在舅舅后面,胡律师坐在下手。看来是在汇报开会,风铃示意常云啸拉了把凳子坐在一旁。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这些赌场都出现了资金困难,甚至有些赌场已经开不下去了。
杨东摆摆手,示意散会。几个人不是摇头无奈,就是面面相觑的走了。
杨东的声音有点沙哑,“小云回来了,坐吧。”
“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经营不下去了?”常云啸着急的问。
“是这样……”胡律师接过话题。原来,舅舅自从上次潘国峰给他两个多月就挣了一个多亿之后,发现金融市场是一个好地方,就加大了金融的投资。有人介绍说巴西的股市刚刚兴起不久,正是赚钱的好机会,于是杨东就参与了巴西圣保罗股市的交易。开始真的是一帆风顺,资金迅速的扩大,杨东的投资也跟着扩大了。谁知拉美诸国突然出现了金融危机,由墨西哥开始迅速扩展到整个拉美,巴西自然也逃脱不了,股市大面积缩水。由于杨东投资金额巨大,没有办法迅速撤离股市,遭到了极其严重的打击。更糟糕的就是杨东大量动用了赌场的流动资金,这样股市一赔下来,赌场那边就没有了流动现金,几个赌场和歌厅都处于关门的境界了。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呀。现在几个贷款开的歌城,银行突然要紧急收回贷款。原先参股投资的人,也要撤回资金或者赎回兑现。小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杨东憔悴了很多,眼睛布满了血丝。
常云啸想了想,“也许要卖掉小的歌厅和赌场还债,重点保存几个大的,留得青山在吧。”
“我也这么想的,胡律师你和财务去算算,如果逐个买掉小场子还钱,我最后能剩下多少场子。好了去吧,晚上来见我。”杨东转向常云啸,“还有大量的资金在巴西的股市上,我叫他们把帐户里的数据统计出来了,你学过股票,帮我看看有什么方法减少损失。”
“可是外国股市我从来没有接触过。”
“都是股市,外国的也和中国的差不到哪里去。在这个时候,你要不帮舅舅,舅舅我还能找谁呀!”杨东说着眼圈都红了。
常云啸赶紧说,“好,那您让他们把资料给我,我摸索着看看,这个东西不好说,尽力吧。”
“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我大头都赔掉了,这点零头其实也只是一点心理安慰,就算是彻底赔掉也和现在的情形基本相同。”
“您别着急,股票那边我多看着。”
“努力吧,”杨东看看风铃,“你们也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三个人出来,胡律师耸耸肩无奈的走了。风铃把常云啸带到其他房间。
“怎么会这样?”常云啸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十几个亿那么瞬间就赔掉了,给他的打击很大。我劝他给他的大哥打电话,也不知道他打了没有。”
常云啸眨眨眼,“他的大哥?”
“是呀,干爹原先也是跟他大哥起家的,后来那个大哥去了香港,上海的这些场子就交给舅舅搭理。”
“希望能够度过难关,他是我最后的亲戚了。”常云啸自语道。
“那我呢?我不算你亲戚?”
常云啸愣了愣,“你是我的宝贝。”
拉美地区的股市联动性很大,墨西哥由于比索的升值,使得对外贸易不断出现赤字,巨大的外债最终导致了金融危机。糟糕的是,墨西哥比索的下跌引起了巴西雷亚尔的下跌,接着就出现了资金外逃,从而又导致了整个拉美地区股市的下跌。其中巴西遭受的打击是最大的,虽然巴西央行马特里克斯银行声称,有办法抑制雷亚尔的贬值,但是拉美地区的五大股市:圣保罗、利马、墨西哥城、圣地亚哥、布宜诺斯艾利斯都还在象没头苍蝇似的不顾一切的下跌着。
这可头疼坏了常云啸,对外面的股市对他来说还是太深奥了,刚刚觉得自己懂一些中国股市的他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世界的复杂变化。常云啸彻夜学习了近一个星期,但是金融这个东西不是说临时抱佛脚可以搞明白的,就象数学,如果你不懂1+1=2,那么怎样给你讲二元二次方程你都会听不懂。
最后常云啸还是决定放弃了,相关的书籍还没有看完两本,资产就又有了巨大损失。常云啸决定立即止损,收回所剩资金。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杨东点点头。
“舅舅,我真的是没有用处,一点忙也帮不上。”
“不能怪你,”杨东拍拍常云啸的手,“我听说这个星期你基本没有睡觉,一直在为我这个事忙,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个觉。还有你应该有所总结,书到用时方恨少呀,这个我年轻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现在这个岁数已经不能后悔了。”
“舅舅我明白,我学习的很不够。”
“好了,看看我们最后能剩下多少银子。我已经安排他们给场子找买主,很快那些狼一样的老大们就会蜂拥而上,现在我们就是待宰的羊羔,让他们撕咬,只能乞求留下一身骨头。”
说话的时候语音有点沉。这些歌厅、赌场,哪一个不是在他眼前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后来大哥洪天泽去了香港,上海这边的事情更是杨东一手打理,哪个场子不是费尽心机得到,然后辛辛苦苦经营才有的今天。没有想到,最后全给外国人做了贡献,到头来沦落到卖场子还债,怎么能不心痛?
杨东卖掉了大部分场子,从资金上看是弥补了欠缺的款项,但是事情并不象想象的那么简单。由于势力缩小了,很多人或多或少的不象以前那样溜须着杨东了,甚至有时候还要甩个脸子。就这样白道上的人给脸色,黑道上的人使绊子,杨东的日子不好过,勉强维持着度过了两个月。一天他把常云啸和风铃叫过来。
“我给我洪大哥打过电话了,他的指示是,”杨东在这里顿住了,好像很不情愿往下说,“要我们卖掉剩下的场子,带了钱去香港与他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