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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风香》作者:冰封水寒
文案:
通俗文案
老爹说我生来就是最悲催的,天天被众美男围着转,却一点油水都捞不着。
我说:“美男?谁啊?”
老爹掰着指头:“我、你弟弟、你幺舅……”
我打住:“好了,我去拐个回来。”
文艺文案
香名挽风,却不能真的挽住风,徒不过自欺欺人。
以香为引,重构记忆。
换不过一缕幽魂。
其实这个文男女主只是个幌子,没见过开着主线打副本的么,这里面夹着几条支线要刷好感……
男女主1V1,其他的……基本上也是1V1吧。(望天)
开篇略长;总要给女主接受异常的时间~~~~
PS:包着正剧皮的轻松文,不过不是不虐,只是虐的一般都和主线没啥关系= =,大概……是个不太种田的种田文?
系列文啊系列文,某寒只是想看看换个视觉写文是啥感觉。
PPS:考据神马的,认真你就输了!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罗朱槿,风承安 ┃ 配角:罗白檀,迪卡依,沈佑平,洛挽华 ┃ 其它:第一人称
1
1、第一章 。。。
红日西斜,山岭之间,竹林之处,一座竹木搭构的小屋,清幽宁静。
彼时快至黄昏,按说房檐也该升起炊烟袅袅,屋内满室生香,觥筹交错,竹筷轻响,瓷碗声脆,一家老小围于案前,言笑晏晏,满目和乐,共享天伦,才是人们所谓的世外桃源,尘世中人无一不羡慕感慨,只叹这是人生最高境界。
不过有些东西总是事与愿违,就比如即便我生活在众人所向往的这样一块桃源里,少不得每日还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比如……
厨房内,只听乒乒乓乓一片嘈杂,接着是翅膀扑腾的声音,伴随着鸡叫水倾,一个咆哮迅速的从里头传了出来,声如震雷,令人只觉耳膜欲裂——
“姓罗的无赖!!!你给老子死出来——!!”
我正躲在屋里偷偷的用抓来的竹鼠给阿青喂食,蓦地便被这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震得全身一颤,抬头看了眼屋顶,虽抖了些尘埃下来,但看样子还牢固着,今夜睡觉大概是不会塌。
然后有人迅速的推开我的房门,技术高超,快而无声。接着那个男人飞快的挤了进来,眨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冲我抛了个媚眼,指了指地上的阿青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很有默契的对他点了个头,然后看着他一矮身以十分漂亮的轻功从窗台上飞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罗白檀的声音:“老——姐,爹又跑了,娘正在发火要拆房!你看到老爹给通报一声——让他回来负责!”
我同样干脆而大声的回道:“不——知——道!老头子神出鬼没你又不是不晓得——也许是去找幺舅了——你快让娘去看看——”
接着罗白檀很快的应了一声,很快那股骂骂咧咧的声音便离开了厨房,离开了竹屋,迅速的朝另一个方向掠去。我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幺舅祝你好运。
反正每隔个三五日都是这样,幺舅同样每隔个三五日就要头疼脑热一次,还要视娘亲的生气程度来决定是间歇性的还是连续性的。罗白檀则每次想尽办法远离娘亲,尽管每次他都是第一个被娘抓住。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弟弟如是说,我则大口的在旁边嚼着娘亲新鲜出炉的炕土豆,很是认同的点点头,道,说的不错,你是小人,爹是女子,真真难养也。
少不得换来罗白檀的一记眼刀。
阿青倒是半点不受影响,张着大口把那只惊得半死的竹鼠缓慢的吞进腹中。我看它露出那一口森森毒牙,心里只有羡慕啊羡慕,真多亏它耳力不好听不见东西,否则这日子过下去,我总怕它是史上第一条神经衰弱的竹叶青。
老弟再次赌气不理我,只是很郁闷的抢了鸡腿来吃,还没来得及下口便看到阿青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不由打了个冷战:“姐,你的蛇。”
“你不会告诉娘的对吧?”我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捏过鸡腿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三下五除二的把它扫干净,还不忘舔了舔手上的油渍,然后冲阿青招了招手:“走吧。”
自然之后老弟把我从头到脚骂了一顿,然后在阿青的嘶嘶声中闭了嘴。
虽说我一直认为是错觉,但有那么一瞬间,罗白檀和阿青深情对视的目光,看起来都像是把对方当成食物……
……
……
其实若要说起我的家庭构成,还是十分简单的。
寻常人家完整些的,不过妻子儿女齐全。我家便属那类,爹娘安好,弟弟吵闹,拖着个柔柔弱弱的幺舅,若要强算,阿青大抵也能算得上是宠物。
至于家住何方,确切来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总听我爹十分文雅的给这片竹林起名叫“青衫”,我幼时不懂,总也觉得是“青山”,很符合某个装着一群痴狂放浪者地方的名字,每当我这么说,爹爹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一言不发,很有威胁的意味。我在他手上吃过不少苦头,只得乖乖低头认错。
但事实上,我心里却一直觉得我最初的判断是十分准确的。
若有人硬要说此地是个清幽之所,当是高人隐居之处,我定是要邀那人在我家住上一夜,然后再问问他感想。若那人见识过后还能坚持己见,我便请他吃一顿大餐然后打晕之后直接丢去青山,虽说一般没什么人能呆到那个时候,十有八|九在餐前就撒丫子没命的逃。
就好比在见到我们家所谓的家暴之时。
娘亲太悍,嘴又不如老爹犀利,常常话不到两句就按拳头甩刀子什么的。只可惜爹爹轻功太好,总也能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以至于当年我们三个奶娃子胆战心惊的看着竹屋里竹门与碗共响,刀子与爹齐飞。到后来面不改色的在那抢着仅剩的一个鸡腿,继续打赌今晚到底娘能不能把爹射下来。
自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娘亲杀夫不成,我们的赌也还在继续。
这期间自然还是出了些事情,本就无关紧要,此处略过不提,但唯一要说的,便是我那柔弱的幺舅坚持要搬出去一事。
幺舅本名叫墨钦,是娘亲的幼弟。据说当年家中有变,偌大的家族就剩这两姐弟相依为命,加上他幼时因逃亡染了风寒救治不及时落下了病根,此后身子总是不好,动辄头疼脑热咳嗽气喘,一直是娘的心头肉,责打谁都可以偏生就是不能动幺舅一根毫毛,叫我和罗白檀看得好生眼红。不过因为幺舅本就生的貌美,而且虽是辈分不同,却也只比我大上三岁,加之病弱公子看起来总是如此赏心悦目,很快我和罗白檀纷纷退出战局,连吃鸡腿都主动让一只给他,然后再大打出手去抢剩下一只,当然一般都是以罗白檀的失败告终。
对此罗白檀很不忿:“你是姐姐,就不能让一让弟弟么?”
我很理所当然的亮了亮藏在衣袖里的阿青:“阿青也比你小,你是不是该让让它?”
此后罗白檀再无怨言。
可是即便有着剽悍的姐姐、无赖的姐夫、恬不知耻的外甥,我们柔弱的幺舅却还是个自尊并且期盼着自立的大好青年,是以冠礼一成,他便毫不犹豫的要搬出去住。娘平日话不多,为了劝他却难得的磨破了嘴皮,从他的身体状况甚至到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全搬了出来,最后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朱槿,你来说。”
我侧头想了想,便道:“其实幺舅你不必觉得愧疚,你看罗白檀吃了家里十五年白食全然不当回事,幺舅你还有这份心实属难得,还是留下来吧,不然没人在家给罗白檀做榜样,他只怕变本加厉,哪日连鸡骨头都不吐出来。”
罗白檀不小心膝盖中箭,愤怒的剜了我一眼,但鉴于我是在帮娘亲留住幺舅,他实在不敢造次,只能扯着嘴角笑道:“是啊是啊,舅舅若不在,白檀怕不小心连爹收藏的药材都一并吃下,毒发身亡……”
我情不自禁的背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还没见过这样污蔑外带诅咒自己的。
可即便众人如此苦口婆心,幺舅还是吃了秤砣般一口拒绝:“男儿有男儿的尊严,都已成人,岂有再依附姐姐生存的道理,朱槿说得很对,正是要给白檀做榜样,我才不得不离开,否则日后白檀看我还赖着,可还如何教育后人!”
这句话出来,不单是他要走,同时还叫罗白檀二十岁之后立马滚蛋,不滚还不行。罗白檀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又怨恨的看了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老爹一眼。同是一个无赖教出来的学生,怎的幺舅就把那些圣贤书读到脑子里读成傻子,而我和罗白檀却彻底的把那些话理解成了《拐带无知男女上山种地必备宝典》。
以老爹的教法,一生能得一弟子如幺舅,我觉得他死也该瞑目了。
不过我想我更该担心的是我自己,因为我的一席“肺腑”之言,如今幺舅竟是铁了心要走。我想娘亲虽不至要谋杀亲女,不过连着几日因消沉而不给全家饭吃这种事她还是做得出来的,因此只好把最后的希望放到老爹身上。
好歹他也算是幺舅的老师,他说的话怎么着也比我们有分量得多。
本以为老爹总能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让幺舅回心转意,可谁知老爹只勾了勾唇,一脸装逼笑容:“那便搬出去好了。”
这句话真可谓天雷,眼见是前功尽弃,我们的嘴角十分整齐的抽搐了下,娘甚至连靴子里的短刀都抽了出来,只有幺舅热泪盈眶,几乎感动到